第316節(jié)
一條條推測下來,顧子安心下越發(fā)的震驚,原本說不通的事兒,原本覺得奇怪的事兒,如此看來竟是全都能說得通,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隱隱的感覺到危險? 因為那人根本不是川井滕雄,而是那帶著金色面具的女人?! 一直以來被忽略的事兒,在此時也突然竄入腦中,她想起來了,當(dāng)時第一次通過靈識看見那女人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一雙布有些許褶皺的手…… “怎么呢?”川井雅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安忽然間這是怎么了。 聽見聲音,顧子安驟然回過頭來,漆黑的眼眸掃了眼川井雅子,抿了抿唇,到底是沒有直接說出來,“有一件事兒我還需要確定,到時候再告訴你?!?/br> 先不說會不會信,單說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被魔族的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再加上,雅庫扎的事兒現(xiàn)在還是川井田集在代管,她知道比起這個很有可能是假的爺爺,川井雅子定然是喜歡以前的,但,川井田集她卻不能肯定,畢竟在權(quán)利面前,任何的事情都有可能變質(zhì),萬一,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她不得不謹慎一些。 川井雅子被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說的更迷糊了,問了一會兒見沒問出什么,倒也沒再問了,只接著去苦惱自己的問題去了。 然而,尚未等顧子安找到機會去密室查探一番的時候,一件事直接坐實了她的猜測。 剛剛跨入十一月的天氣早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冷,夜幕之外一片黑暗,安靜的屋子里靜的只聽得見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以及窗簾上一閃而過的黑影,快的讓人幾乎以為是幻覺。 床上的少女唰地睜開了眼,清亮的眼眸尚帶著剛剛醒來的惺忪,視線卻毫不猶豫的投向窗外,一抹黑影倏地撞入眼中,很快消失不見。 只一眼,顧子安猛然清醒了過來,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接連而過的黑影,感受著一股又一股的魔氣波動從窗外掠過,直到?jīng)]了之后,白皙的手腕倏地翻轉(zhuǎn),當(dāng)即在榻上一撐,飛快的翻身而起,想也不想的大步往外走去。 ------題外話------ 謝謝,柯鋒送的1張月票,芭比妍妍送的3張月票、1張五星評價票,白衣勝雪青絲不悔送的2張月票,c0v0d送的1張月票,與溫暖終年不遇送的2張月票!么么噠!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看見遠處消失的波動,確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之后,她正要追上去,卻忽然看見同樣出現(xiàn)的青墨等人,看樣子顯然也是想過去查探一番,身影一動,只留下一句話,“都回去,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不是她不想讓他們?nèi)?,而是,她和那金色面具的女人交過手,她能感覺出,剛才那幾股波動里,其中就有一股便是那女人! 她自己跟過去,小心一點兒或許還不會被發(fā)現(xiàn),畢竟也都在一個境界,但若是青墨等一行人跟過來,那就不一定了。 一行人面面相覷,看了眼再次消失不見的人影,一個個只得暫時又回了房間。 這邊,顧子安隱匿著氣息,遠遠地吊在最后,確保既不會跟丟,也不會容易被發(fā)現(xiàn),就這么一路尾隨了過來,越是靠近目的地,就越是小心謹慎,呼呼的風(fēng)聲在耳邊刮過,沁涼沁涼,她卻仿佛沒有絲毫的感覺,就連周圍的環(huán)境都沒時間去看。 一雙漆黑的眼眸只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前方的氣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感覺到前方波動的魔氣驟然停了下來,顧子安眼神一凝,身形一頓,借著樹形瞬間躲藏了起來,呼吸在幾秒內(nèi)平穩(wěn)了下來,放至了最低點,盡可能的減低存在感。 前方傳來稀稀疏疏的交談聲,聽意思是在確認來人的身份。 “滕雄先生請。” 幾個字輕而易舉的飄入了顧子安耳中,聽見鐵門開啟的聲音,她微微側(cè)頭,眼角余光只來得及看見一行裹著黑衣的人進入的身影,即便沒看見那人,但看守的人不可能會認錯人,而她明明是跟著魔族的人過來,如今卻聽見——川井滕雄! 心下驟然一沉,早就推測出的結(jié)論,這會兒更是被證實,果然,雅庫扎表明上的川井滕雄是那金色面具的女人假扮的,而真正的川井滕雄怕是在那密室之中的人! 顧子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有時間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只見周圍早已經(jīng)和喧囂的大城市脫軌,三面環(huán)山,只剩下中間一條道路,外面還有一排人在把守著,人若是想要進去只能從中間的道路過去。 她閉了閉眼,細細的感受著越來越遠的魔氣波動,仔細的判斷出方位,手下驀地一動,唰地睜開了眼,視線準確無誤的投向其中一處斷背山,看了眼上面繁密的樹林,二話不說,當(dāng)即快速地躥了過去,瘦弱的身影在黑夜中快速移動,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如履平地,快的仿佛只看見虛影。 月光從密林中探了出來,感受著魔氣波動的方位,紅唇緊抿,不過片刻顧子安已然站在了峭壁之上,整個人隱藏在樹梢之中,漆黑的目光從縫隙中透了出來,當(dāng)即將下方的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一眼望去一大群古獸盡收眼底,一個又一個,仿佛睡著了似的靜靜地躺在內(nèi)院的地上。 顧子安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會突然看見這么一幕,尚未等她回過神來,視線卻突然瞥見當(dāng)前站在院中的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川井滕雄,而另一個卻是一位從未見過的人,即便是這樣,她卻也能猜出,這人怕是右翼的人。 只見兩人似乎是在談?wù)撔┦裁矗捎诰嚯x太遠,具體說了什么倒是聽不見,不過,那一張一合的口型,卻被她看了個真真切切。 ‘按照之前的約定,這些古獸我先帶走了?!欁影菜查g讀懂了川井滕雄的口型。 約定?什么約定? 她心下疑惑,視線卻是極快的落在了另一人口上,一字不落的將其翻譯了出來,‘自然,滕雄先生也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這些古獸現(xiàn)在歸你用,等用完之后可別忘了還回來。’ 川井滕雄似乎是笑了笑,沙啞的聲音在黑夜中異常的詭異,目光望向仿若睡覺了似的一群又一群古獸,抬了抬手,四下跟來的人瞬間心領(lǐng)神會,一股股魔氣當(dāng)即注入腳下。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別說是這些古獸,你們想要什么樣的都可以?!迸c此同時,一句話瞬間而出。 顧子安眼神一凝,不知道為何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突然在心中蔓延,怎么也揮之不去,瞧見內(nèi)院的動靜,她定眼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從這些古獸的身下隱隱約約的透出一個圖案,仔細一看,竟露出了一個馬尾,瞳孔微微一縮,渾身一震,魔族的人竟然一早就在院內(nèi)布置了傳送陣?! 馬頭、馬身、馬腿、馬尾瞬間成型,正在高速運轉(zhuǎn)著,平地之中驀然卷起一陣冷風(fēng)。 顧子安手下一緊,差點兒就想要出手阻止,可她知道,她不能,一旦出手阻止,無疑將自己暴露了出來,如今,她只有一個人,而他們卻是一行人,尤其,那女人也在,她根本沒把握能贏。 更重要的是,她還要靠他們找到藏匿梼杌之心,窮奇之齒、混沌之尾的地方,否則,退一萬步來著,就算她能成功阻止,那些留下沖天怨氣的地方也依舊無法消散,三線依舊會遭到破壞,唯一的區(qū)別是不會那么迅速,也不會那么快罷了。 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當(dāng)初在金三角的那一幕,同樣是傳送陣,當(dāng)時魔族的人傳送的是窮奇的尸體,而如今,傳送的卻是這一大群古獸,不知為何,看見這一大群古獸,她總不其然的想到已經(jīng)死去的窮奇。 她不知道他們要究竟要干什么,又是想要將這些古獸傳送到哪里,但心下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讓他們得逞。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什么叫兩個不到的時間,不僅是這些古獸,想要什么樣的都可以?!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兩個月后,三線將會被破壞,古獸徹底動蕩,所以,才會是想要什么樣的都可以?! 手下越發(fā)的攥緊,青筋從手背上清晰的露出,顧子安閉了閉眼,她不能動手,一點一點的壓下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難道魔族的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難道,他們已經(jīng)集齊了所有的東西? 不可能,若是這樣的話,他們此時不應(yīng)該是守在藏匿那些東西的地方?!還是說,魔族的人已經(jīng)確定在這兩個月之內(nèi),他們一定能拿到饕餮的胃? 不管怎么說,她也足以肯定,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必須在魔族的人前面找到那些東西! 正想著,下方一陣光芒大作,一時間院子里沉睡的古獸悉數(shù)消失在原地,連帶著消失的還有那些跟來的裹著黑衣的人。 顧子安咬了咬唇,他們到底用傳送陣去了哪里?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藏有她想要找尋的那些東西的地方。 視線再次落下,只見院中唯一留下的兩人又說了什么,川井滕雄轉(zhuǎn)身就走,顧子安隱匿氣息,正打算待會兒跟上看看時,結(jié)果身形還未動,視野末端卻看見川井滕雄的身形在出了鐵門后,同樣消失了,這回連氣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瞬移。”紅唇一字一頓的無聲地吐出了兩個字。 顧子安緊緊地盯著川井滕雄消失的地方,白皙的手心已然被掐出了血跡,她卻渾然不覺,眼中晦暗不明,魔族的那些人境界不夠,不用直接瞬移,卻用了傳送陣傳送,而傳送陣一旦消失,她也沒辦法知道他們究竟傳送去了哪里。 而那帶著金色面具的女人,不用傳送陣,卻在出了門后,由著意念瞬移,她更是沒辦法知道這人又去了哪里! 她猛然轉(zhuǎn)身,手心倏地松開,心念一起,同樣消失在了原地,一行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雅庫扎內(nèi),凝結(jié)出來的虛幻身影在飛速的搜尋,里里外外,一寸一寸,越是查探,顧子安心下越冷,不在,果然不在。 那女人怕是也和那行人去了同一個地方! 清亮的眼眸唰地睜開,琉璃之光在眼底一閃而過,顧子安一睜開眼,一眼就看見了對面站著的青墨、白亦君、白九等一行人。 “靈主,怎么樣?”一見她睜開眼,一行人當(dāng)即問道。 顧子安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冷聲道:“魔族的人現(xiàn)在不在雅庫扎內(nèi)?!?/br> 這話一出,一行人心下跟著一沉,他們誰都知道,魔族的人一旦有動作,不論是什么,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威脅,尤其靈主回來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他們怕是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原因是什么,他們不知道,但他們卻知道,現(xiàn)在的形勢與他們來說很不利。 顧子安緩緩站起身來,清亮的視線在每個人身上一一劃過,沉聲道:“我若是沒猜錯,他們應(yīng)該是去了藏匿那些東西的地方,具體在哪兒,我不清楚,你們四處去找找,自己小心一點,只要有看見魔族人的身影便行,雅庫扎這兒,我暫時先在這邊守著,有什么事兒再聯(lián)系你們?!?/br> 一行人一個個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當(dāng)即點了點頭,聲音從一行人口中而出,“好,靈主小心?!?/br> 顧子安輕輕含顎,負手而立,看著已然消失不見的一行人,微微嘆了一口氣,希望能找到,哪怕是多一點兒線索,也總好過漫無目的的尋找,猜測。 第二天,顧子安便從川井田集那兒得知川井滕雄再一次離開了,連帶著那些裹著黑衣的人一起,只是留下了口信,雅庫扎內(nèi)部的事兒依舊由川井田集代管,只不過這一次離開的時間比上一次要短,上一次說是三個月,而這一次左右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聽見這個時間,清亮的眼眸一動,兩個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這么說來,魔族的人在未完成之前還會回來,也就是說,她尚且還有機會,心下暗暗慶幸,還好她昨天沒有跟著一起去找,否則的話,怕是要錯過這事兒了。 這么想著,她卻也不耽擱,在魔族的人離開沒兩天,顧子安再一次悄然來到了密室,入口開啟的機關(guān)和上次探查到的一模一樣,很顯然,這兒的異常暫時還未被人發(fā)現(xiàn)。 細微的輕響合著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在耳邊一一響起,清晰無比,床榻隨著有規(guī)律的機械聲漸漸向兩邊打開,露出了中間一條漆黑的通道,只在末端出現(xiàn)了些微的亮光,想來應(yīng)該是夜明珠發(fā)出的光線。 顧子安瞥了眼空無一人的房間,再看了眼面前出現(xiàn)的臺階,確定沒有絲毫不妥后,抬步,這才緩緩走了下去,與上一次悄無聲息不同,這一次,她并沒有刻意隱藏氣息,腳步踏在臺階上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響起,不緊不慢,輕巧有力。 ‘嗒、嗒、嗒……’清晰的傳入黑暗的密室之中。 原本半坐在木床上的佝僂老人聽見聲音,耳朵動了動,睜開的眼這回直接閉上了,很明顯是想來個眼不見為凈。 顧子安步下最后一階臺階,一側(cè)頭便看見了這一幕,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踱步走了過去,床上的佝僂老人仿佛睡著了似的,對這邊的動靜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只虛弱的呼吸聲從老人胸腔中傳出,弱的好像隨時都會死去,可偏偏卻頑強的吊著一口氣,微弱的光線慘白的落在這邊,配上那張暴露在空氣里的血rou,詭異異常。 直到顧子安在木床面前站定,床上的佝僂老人還是沒有睜開眼,若不是上次進來時,她發(fā)現(xiàn)這老人敏銳,怕還真要以為這人,這會兒是睡著了呢。 畢竟,當(dāng)時她是隱匿了氣息,只在看見那張被人生剝的臉后,一不小心泄露了一些,卻能被立刻發(fā)現(xiàn),而現(xiàn)在,她從臺階上下來,這一段路雖說不長,但憑這老人的敏銳,她還真不信會一點兒都沒察覺,怕是怕,將她當(dāng)做了那金色面具的女人吧? 顧子安微微一笑,淡淡的聲音忽然在密室中響起,一字不落的落入老人耳中,“老人家打算一直這樣么?” 明顯有別于嘶啞的聲音,床上的佝僂老人渾身一震,唰地睜開眼,那雙釘在血rou中的眼睛一下子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精致魅惑的五官,一頭大波浪卷發(fā),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不是那第一個闖入這密室之中的人是誰?! “……是,是你?!”佝僂老人顯然有些激動,那雙釘在血rou中的眼狠狠一縮,一瞬間讓本就暴露在空氣中的血rou更加的猙獰了起來,鐵鏈也跟著他的動作帶動的嘩啦作響。 他本以為這人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死了,亦或者是早就已經(jīng)放棄了,畢竟,說好的一個月,雖說,他在這下面并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但大致他還是能推算出來的,如今怎么也不止一個月了,到了時間沒來,除了這兩個想法,他還真想不出其他的。 可現(xiàn)在,原本以為死去的人,原本以為自己還要再等上個十來年,偏偏,這人竟然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再次進了這間密室,甚至還,完好無損?! 仿佛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似的,顧子安輕笑了笑,略帶著歉意道:“抱歉,原本說好的一個月,不過川井滕雄卻在中間回來了,前幾天剛走,我這才有機會進來?!币痪湓?,解釋了原因。 咋一聽見久違的名字,床上的老人一怔,眼中飛快的閃過什么,整個人忽然沉默了下來,連帶著手腳上的鐵鏈都靜了下來,仿佛剛剛的波動只是錯覺似的。 明明只是尋常的安靜,顧子安卻從中讀出了深深壓抑的情緒,那是被人壓抑了整整十幾年的情緒,仿若黑洞中被囚禁的虎,即便是被人拔了爪牙,即便是吊著最后一口氣,也要想盡一切將囚禁他的人咬上一口rou,是虎,就不該這么悄無聲息的死去。 清亮的眼眸微閃,視線一動不動的落在老人身上,顧子安低低嘆息了一聲,忽然說出了一句話,“老人家,或許,我該稱呼您為川井滕雄,您說是不是,滕雄先生?” ------題外話------ 從明天開始,變成早上八點更文,若是有變動的話,微微會提前說的╮(╯▽╰)╭ 謝謝,禰看卜見莪送的4張月票、1張五星評價票,莠倪靜兒送的2張月票,葉子1986送的2張月票,竹筍月送的2張月票,墨凌璃琪送的1張月票,璟璟小仙女送的1張月票,顏鈺12送的1張月票!么么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她怎么敢,她如何敢!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床上的老人渾身一震,唰地抬起頭來,老眼中滿是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他以為,她想要問什么問題,比如,他是誰,比如,他為什么會在這兒,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人會直接說了出來! 嘴哆哆嗦嗦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淡淡的血腥味一直縈繞在鼻下,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什么。 他知道,這是因為這張活生生暴露在空氣中的血rou,這十幾年來,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味道,如影隨形,深入骨髓,想去都去不掉,而如今,竟然有人從這血rou中,分辨出了…… “……你,你知道?”幾個字,仿佛用勁了全身的力氣,從喉嚨深處擠出,明明嗓子沒有受傷,卻硬生生的說出了破碎的味道。 顧子安眼神一凝,即便在看見那晚上的事情之后,就驗證了她的猜想,但知道川井滕雄另有其人,知道雅庫扎和魔族的關(guān)系并非是互惠互利,而是隱瞞利用,知道川井滕雄如今還活著,心下卻依舊不由得跟著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解決魔族的事兒是一回事,處理道上的事兒又是另一回事,倘若是以前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那么,等魔族的事兒落定之后,青巖幫和雅庫扎怕是也要成為宿敵了,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尤其還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原本她正考慮著這事兒要怎么辦,一開始看樣子,川井田集是不太知道這事兒的,還想著在以后的時候,要不要適當(dāng)?shù)姆錾弦话?,而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顧慮倒是可以拋除了,只要川井滕雄沒事,那么后面的事兒也完全可以不用她插手,兩邊的關(guān)系更不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