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來搶的人說,什么時候簽字,什么時候把文釗放出來,我算是看明白了啊,這根本就是個套!”張得喜氣的直打哆嗦,撿起一張揉的皺巴巴欠條,攤在顧子安面前,一臉悔不當初的表情,痛心的說著,“想往日里,還跟我稱兄道弟,沒想到今日竟然這么對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顧子安掃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張文釗因打碎吳欲的一件袖里紅杜丹纏枝瓷器,物品抵押不夠,自愿簽下五百萬的欠條云云。 她收回視線,抿了抿唇,想到剛才聽到的,若有所思,那人不僅道上有關(guān)系,連警局那一同打了招呼,不然警察豈會這么湊巧的插手這事,二話不說就將人給抓了。 她在古玩街逛了這么久,也多少聽說過吳欲這人,論漢寧的古玩生意,張家是做的最好的,其次就是吳家的,怕是瞧著張得喜當了他財路,才會設(shè)此圈套,好來個一箭雙雕一勞永逸,不僅搶了東西砸了店鋪,還想將人徹底趕出漢寧市! 防人之心不可無,倒是苦了張得喜一家了。 顧子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忽然道:“張叔,把欠條簽了吧?!?/br> “什么!”張得喜不可置信的叫著,原本以為有了個可傾訴的人,這才忍不住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竟不想?yún)s得來這個回答。 對上那滿眼的失望心酸,顧子安搖了搖頭,輕扣著柜臺,沉聲道:“張叔,你若是信我,就把欠條簽了,這店咱們接著開。” 張得喜一愣,有些沒明白,“什么意思?” 顧子安笑了笑,瞥了眼所剩無幾的古玩,其中有兩件不起眼的真品被遺漏了下來,示意道:“張叔你今日把店里收拾收拾,我家還有些古玩,明日拿過來,合著這剩下的兩件古玩再把店重新開起來?!?/br> “不行不行,那些人要是看到店又開了,肯定會再來砸的,再說這樣做也沒什么用啊,反而很可能把你收藏的古玩給賠了出去?!睆埖孟蚕肓税胩煲矝]想出她用意何在,說什么也不同意,心下卻暗暗心驚,她家難道有那么多古玩,都能開出個店了? 顧子安想了想,她拿出來的古玩全賠出去倒是不可能,但萬一打壞一兩個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她可以幫人,但前提是在不損壞自己的利益下,倒不如趁此事進入古玩界,猶豫了一會,忽然抬頭,面色難得的嚴肅了起來,“張叔,我有意收購你的店鋪,不知道你意向如何?” 張得喜被這一句突來的話,懵了懵,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彎,這不是說著古玩的事么,怎么成收購店鋪了?心下疑惑,嘴上倒是不含糊,“叔叔這店鋪現(xiàn)在是一攤子麻煩事,好好的,你要它干什么?” 顧子安勾唇一笑,雙手輕搭在腹部,往椅后一靠,“不瞞您說,我本就有意打算進入古玩界,卻苦于沒有時間,沒想到今天會碰到張叔這事,我?guī)湍堰@事解決,張叔若是愿意留下來幫我可好?” 張得喜算是聽明白一半了,也就是說,這店鋪她買下來,所有的事情她來扛,他下意識的打量著斜靠在椅子上,一臉淡笑的少女,整個人體現(xiàn)出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淡雅閑質(zhì),竟莫名的讓他有種錯覺,仿佛在他眼里天塌下來的事,放在她那里卻是微不足道。 另一半,卻依舊不明白,明知道重新開店會把那些人招來,為什么執(zhí)意如此。 他一瞬間情緒有些復(fù)雜,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當真要這店?”要知道,她若是想開古玩店,隨便買哪一家店鋪都比他這兒要好上百倍,雖然,他明白她這樣做是想幫他。 但,說實話,兩人也不過才見過一次面,包括他家兒子,那也都是一面,她卻甚至連他們以后的生活都考慮到了,話里話外都是她年紀小,開了店沒人打理,無一不是再給他們提供經(jīng)濟來源,他現(xiàn)在就是自己能把這事解決,那也是落得個流落街頭的下場。 如此這般,恩情可是不輕。 顧子安坐直了身子,出口的話語帶著股隱隱的傲氣,“我從來不開玩笑?!?/br> “好”張得喜抿了抿唇,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店里收拾好,明天重新開張”顧子安顯然是不打算全部告訴他,伸出一根手指輕搖了幾下,面上雖有笑意,眼底卻微涼,“記得把欠條簽好后,先把張文釗帶回來?!?/br> “哎。” 一夜之間,人人以為即將倒閉的張家古玩店居然重新開張了,柜臺上琳瑯滿目的陳列著各朝各代的東西,也不知道真品贗品,看著倒是有幾分模樣,比之當初有過之而無不及。 ------題外話------ 謝謝夭夭六號送的1朵花花,人魚之淚0131送的一朵花花。 昨天剛收到的消息,文文第一次pk過了!開心!謝謝寶寶們,么么噠!愛你們~(╯3╰) ☆、第三十八章 你倒是獅子大開口 此時,一家包廂內(nèi),毫不知情的吳欲正滿臉喜色的給對面的人倒?jié)M酒,“這段時間多虧勇哥幫忙了?!?/br> “哪里的話,吳老板都開口了,幫這么一點忙也是應(yīng)該的,誰讓那個張得喜不知好歹擋了你的道,我他媽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北环Q作勇哥的人毫不客氣的揮了揮手,端起面前的酒狼飲而盡,把吳欲特意要來的一千塊的酒,當白開水一樣的喝著。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以后還要多多仰仗勇哥了?!眳怯呛堑哪贸鲆粡堉保瑥淖郎线f了過去。 陳勇一下子就看到了上面一連串的六個零,兩百萬,滿意一笑,不著痕跡的收了起來,拍了拍吳欲的肩膀,“放心吧,以后有什么事,盡管開口,包在我身上。” 不錯,這吳欲倒是挺上道的,出手也痛快,果然,他當初的決定是對的,瞧,這日子過的豈不是更舒坦了,就這點小事也有個兩百萬,這人身價漲了啊就是不一樣,得,回頭給下面的人也賞點。 想想以前,那都叫什么事,他媽的,他們是混黑的,整天整那么多規(guī)矩,這不許那不讓,撈的一天比一天少,干脆都當警察去得了,還混個屁! 其實,陳勇也就是憑著一股狠勁,從青巖幫獨立了出來,道上的人給個面子,稱了聲勇哥。 兩人正吃的暢快,突然門一下子被推開,一人神色古怪的跑了進來,“勇哥,有小弟過來說張得喜的鋪子又開起來了?!?/br> “什么!”陳勇一聽這話就怒了,三角眼一豎,狠狠一拍桌子,“沒錢還債,倒還有錢開店了,好家伙竟敢陰老子,去,叫人給我把店鋪給砸了,我看他還怎么開!” 吳欲心下疑惑,這張得喜的古玩不都在他那兒了么,他哪兒還來的古玩開店,聽到這話,來不及細想,連忙道:“小心店里的物件兒。”這要是真的,店鋪砸了倒沒事,可別把東西給砸壞了。 陳勇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面色一緩,叮囑了一聲,“就照老樣子做?!?/br> 店里,顧子安淡定的擺放著從家里帶來的古玩,這還是早上讓劉元會幫忙運過來的,別說,從醒來至今一個多月里,把漢寧大大小小的古玩店鋪,不論大的小的全搜羅了一遍,還真給她搜刮出不少真品,這次一數(shù),竟有三百多件,難怪她那小房間都快藏不下了。 張文釗昨天就從警局里出來了,一聽父親說了這事,連身上的傷都顧不上了,死活都要來店里,焦急的看看外面,再看看一臉淡然的人,不放心的再次催促道:“子安,你要不先去躲躲吧,我看到外面有不少人神秘兮兮的,肯定就是那些人!” “不急?!彼钠沉搜弁饷娴娜耍亲吡?,待會上哪找這些人去。 張得喜這次倒是不說話了,他本也是不放心,但早上自從那個叫劉元會的人來后,他這心里就放下了大半,只因從話里得知,她竟然還有一個翡翠店,雖然目前還在裝修中,但僅僅從此可以窺見,她不同于一般的孩子。 這個年紀大的孩子在干什么,衣來張手飯來張口,每天不是出去玩就是埋頭在家里學(xué)習(xí),而她,真要算上他這古玩店,都已經(jīng)要開兩家店了,還是個初中生啊,也不知道誰家竟教出這么一個孩子。 “讓開,讓開,這兒沒你們的事,我說張得喜,你不是說沒錢還債么,唬哥幾個了,瞧瞧,瞧瞧,隔天就把鋪子開起來了啊?!币蝗藬]著袖子,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擺在柜臺上的一花瓶,樂呵道。 顧子安聽到這聲音,忽然覺得有些耳熟,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竟是放學(xué)那日截住蕭然的黃頭。 張得喜險險的接住搖搖欲墜的花瓶,心驚的看著后面的十來票人,說是放心了不少,但真當看到這架勢,心中頓時一緊,下意識的望了顧子安一眼,卻見她低著頭,瞧不出神色,“錢全都給你們了,欠條都已經(jīng)寫好了,你們也都答應(yīng)了,這些不是我的東西,你們可別亂來?!?/br> “喲,不是你東西放你店里賣,把老子當三歲小孩了,”黃頭怪叫一聲,拿棍子敲了敲柜面,震得下面的物件兒乒乓作響,“我家勇哥說了,錢不夠就拿這些貨物抵,就這樣吧,我瞅你這里面還有不少東西,嗯,算你五十萬,剩下的四百五十萬記得在一個月內(nèi)還清?!?/br> “兄弟們,都給我拿回去!”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張得喜憤怒的叫道,手忙腳亂的護住手中的花瓶,可護得住這一個,護不住下一個,眼看著柜臺上的幾樣器件要被搶走,張文釗一把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奪下幾件古玩。 “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癢了,又想去警局待兩天了,我看你們是不吃點苦頭不長記性”黃頭厲呵一聲,“兄弟們,先把人給我打趴下了,再拿——!” 一聲冷笑突然打斷了后面的話,顧子安放下手中的古玩,從柜臺后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諷刺的話語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五十萬,這些古玩怎么也值五千萬,你倒是獅子大開口,也不怕?lián)嗡馈!?/br> 黃頭提起棍子的手一頓,瞪大眼睛盯著面前冷笑的少女,“是你!” ------題外話------ 謝謝夭夭六號送的2朵花花,么么噠! ☆、第三十九章 說動手就動手 顧子安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上次走的太急,沒打聲招呼,也不知道你們后來還好么?!?/br>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黃頭瞬間上起這臭丫頭不僅擺了他一道,還害的他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星期,差點沒誤事,“臭丫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新仇舊恨老子今日跟你一起算!” 話音一落,招呼著后面的人,呼嘯著棍子當先沖了上了,還未來得及碰到人,手腕猛地一痛,“?。 鼻宕嗟摹青辍暰o然響起,手臂一下子軟綿綿的垂了下來,手中的棍子砰的跌在地上,脫臼了…… 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間,張家父子上一秒還在懷疑兩人是不是認識,下一秒說打就打。 “都他媽死人啊,還不給我上!”黃頭捂著手臂,憤憤的吼了一聲。 眾人瞬間回過神來,目露兇光,提起棍子就是一掄,眼看就要打在單薄的肩膀上,卻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道震開,趁著那人愣神的空蕩,顧子安出手如電,抓住那人的胳膊,‘咔嚓’就是一卸,一得手,她絲毫不戀戰(zhàn),身形一轉(zhuǎn)避開側(cè)面襲來的人,混入對方的人群中。 一人見手下落空,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就是一棍子,顧子安頭微微一偏,正巧打在了身后前來偷襲的人身上,在那人倒地的瞬間,她順手擋下右邊人的胳膊,力道之大,一時竟使人抬不起手臂,棍子僵在半空中,顧子安借力騰空而起,一腳踹飛前面的人,同時手下用勁,咔嚓又卸一個。 一個、兩個、三個,顧子安游走在十來人之間,借力打力,如魚得水,明明是該是群毆的畫面,到了她這里反而成了一面倒的趨勢,下手干凈利落,毫不手軟,卻不傷人,意在卸掉對方的攻擊力,使其不能再還手。 黃頭憤怒的看著這壓倒性的勝利,一眼望去,有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的,有抱著胳膊哎呦直叫的,眼看就要解決最后一個,他面色陰沉的抽出藏在衣服里的刀,瞅準顧子安的后背,猛地沖了上去。 “小心后面!”張文釗踢開被扔過來的人,抬眼就看到了這一幕,驚慌的呼叫。 背后明顯的殺氣襲來,眼角明晃晃的刀光,讓她一瞬間想到那一根根滲人的長槍,顧子安眼眸一寒,當機立斷腳下一動,整個人橫劈了下去,頭微微后仰清晰的看著刀口從上方劃過,也幸虧這身體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來的天地靈氣洗禮,各方面素質(zhì)都加強了不少,若是剛醒來那會來這么一下,她現(xiàn)在早掛了。 心中想著,面色愈發(fā)的沉靜,雙腿在空中一轉(zhuǎn),精準的踢向持刀的手腕,過大的沖擊力,黃頭手下頓時一痛,刀子在半空中翻了個邊,猛地脫手而出。 顧子安嘴角一勾,雙手撐地,一躍而起的瞬間手肘陡然撞向黃頭的后背。 黃頭一個踉蹌,直接往前撲去,一抬頭,還沒來得及叫罵一聲,雙眼猛地一縮,驚駭?shù)目粗胺皆奖圃浇牡蹲?,“不——?/br> “撲哧!”劃破血rou聲音毫不留情的響起,一把刀從胳膊對穿而出,血rou模糊,若細心一點便能發(fā)現(xiàn),那只手臂正是黃頭剛剛持刀的手。 好在顧子安瞬間記起這是現(xiàn)代的社會,力道偏了一寸,否則,這刀扎入的就不是胳膊,而是——胸口! 店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或倒在地上,或捂著胳膊的人,全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這手怕是要廢了。 “滾?!?/br> 淡淡的聲音驀地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十來人下意識一抖,驚慌的望著面色沉靜的少女,這人,怎比他們還要狠。 “快走?!币蝗诵÷暤恼f了一句,其他人立馬反應(yīng)過來,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的瞟了眼顧子安,然后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趕忙迅速的將黃頭扶起,眼看就要出去,身后的聲音如催命般的響起,“回去告訴你們勇哥,做人留一線,瓷器究竟是怎么壞的,大家心里有數(shù)?!?/br> 有人一聽提到老大,膽子又上來了,正想反駁,被扶著痛暈過去黃頭的人一呵,嚇得縮了縮脖子,又把話咽了下去。 “還不快去通知勇哥!” 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雙纖細的手在背后虛畫了一個圖案,一縷靈識悄然附在了前去報信的人身后。 “子安,你打了他們的人,這,這要出大事??!”張得喜望著一溜煙跑沒影的人,焦急的說道。 他以為她有什么辦法,沒想到竟是把人打一頓,要就是這些人倒也沒事,剛才聽他們提起勇哥,他在這一片待了這么久,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那背后的勢力哪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惹的起的。 “爸,子安要是不打他們,難道還等著他們把東西全部搶走不成。”張文釗憤憤不平的反駁道,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顧子安,滿是欽佩,沒想到她不僅古玩玩的好,身手更是漂亮,十來個人在她這兒愣是沒占到半點便宜! “你懂什么”張得喜輕斥了一聲,轉(zhuǎn)身接著對顧子安勸說道,“子安,你聽叔叔的,這幾天你回家避避,這店我們暫時也不開了,等風(fēng)頭過去再說,這勇哥前陣子在道上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可不是咱們能惹的起的。” ------題外話------ 謝謝夭夭六號送的1朵花花,么么噠! ☆、第四十章 靈識外放 “張叔,他們說的勇哥到底是什么人?”她醒來的時日尚且不多,對這個世界里的人和物都不是很了解,只能一點一點的自己摸索,就比如這次,她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背后又有怎樣的勢力。 她只能憑借以往的經(jīng)驗知道,白天里,他們就算派人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派許多人,更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所以,她才有恃無恐,也只有這樣將人引來,她才能有辦法知道,他們的頭是誰,背后的勢力到底有多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外人說的,總不如自己親自探查的可信。 “這,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前段日子,聽說青巖幫鬧的挺兇的,這勇哥就是那時從幫里獨立出來的,另創(chuàng)了一個幫會,叫什么青勇幫,手下的人這段時間可囂張了,沒想到,吳欲竟是跟他們搭上邊了?!睆埖孟蚕肓讼耄压纬鰜硪稽c信息。 顧子安眼眸輕閃,微垂下眸子,“哦~從幫里獨立出來,沒人管么?”她沒見過這個時代所謂的幫會是什么樣的,但大致能猜到跟她那個時期差不多,沒想到,以前是她幫著那人打壓幫會,向來是不服者斬,降者為他用,現(xiàn)在,倒是幫會的人欺壓在她頭上了。 “哪能啊,前段時間,我們這晚上都不敢出門,到處都能見到手提大刀的人,我還記得,有天晚上還聽見槍聲了呢”張得喜面色一變,回憶著起夜聽到的動靜,又疑惑道,“估計后來是兩邊鬧得兇了,警察管了一番,這才消停了下來,哎,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啥情況,總之,你聽張叔的沒錯,先回家躲幾天啊?!?/br> 顧子安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含糊的道:“我先在后面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回去?!?/br> 張得喜只當她答應(yīng)了,張文釗以為她累著了,畢竟剛剛打了一番架,累到了也是正常,兩人默契的整理著店里的東西,都沒有去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