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我點頭,表示我沒想那么多。 晚上葉琪琛來家里吃飯,蘇老師和蘇夫人儼然已經(jīng)把他當真正的女婿,三人相談甚歡,竟然沒有誰在意我的心不在焉。 葉琪琛時不時給我夾點菜,蘇老師眼皮底下我不敢太放肆,只能乖乖地埋頭吃,他還以為我不生氣了,贊賞地拍了拍我的頭。 只有煙花兄挨著我小聲問了句“姐你不會是婚前抑郁吧”。 我震驚,同樣小聲問:“很明顯嗎?” 煙花兄點頭:“就跟那個前段時間老公出軌的林阿姨差不多!” 我:“......” 死孩子,眼睛那么毒干什么! 我不滿地給他碗里夾了一筷子他最討厭的茄子! 煙花兄臉刷地黑了,咬牙切齒地準備踩我一腳,半路被葉琪琛的長腿擋了回去。 我身邊的人怎么都有這爛毛病呢! 葉琪琛看著煙花兄笑得一臉無害:“少辰,多吃點,不然過兩天抱不動你姐?!?/br> 煙花兄把茄子挑到一邊,埋頭拱飯,筷子撞得碗壁哐當響。 吃完飯?zhí)K老師和蘇夫人去散步,想帶上煙花兄,煙花兄傲嬌,說他要陪著他姐,過幾天就陪不到了! 蘇夫人一個爆栗敲上去:“別假了你!趕快給我走!不然我就把網(wǎng)線剪了!” 煙花兄氣得要死,率先捏著豬豬出門。 豬豬叫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流氓!流氓!救命!救命!” “哎!小兔崽子!” 蘇老師同樣撕心裂肺,鞋都沒換就沖了出去。 蘇夫人一步三回頭:“你們慢聊,我們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慢慢聊,慢慢聊?!?/br> 也是,連煙花兄都看出來了,何況精明如蘇老師和蘇夫人呢。 我皺眉,門一關(guān)上就準備撒手回房間,剛起身就被葉琪琛摁在沙發(fā)上。 “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嗎?下巴都尖了。” 他摸我的下巴,我扭臉躲開。 “老婆......”他開始轉(zhuǎn)移陣地,鼻子在我脖子上不停地蹭,“吃醋了呢,我很高興。誤會了呢,我可以解釋。想哭就抱著我哭,生氣就打我,但你別不理我啊。” 我想掙開他,可他抱得緊,折騰得我開始冒汗了他還是紋絲不動,我就真的委屈得鼻梁發(fā)酸了。 “不哭啊,哭丑了怎么做新娘子?” 他松了松手,還是穩(wěn)穩(wěn)把我圈在懷里,偏著頭在我鼻子上親了親。 我也懶得掙扎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葉琪琛,我不是生氣,我只是需要點時間把事情想清楚。你先回去好不好?” 他松開一只手:“真不生氣?” 我搖頭。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我在他臉上碰了一下,他也不勉強,起身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乖,想不通就問我,充分利用資源人人有責!” 其實真不是多生氣,也不是真懷疑他和那女孩子之間有什么。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可以不在意這些,畢竟說到底還是工作,職責所在。 但愛情就是這么一種可以讓人變得面目全非的東西,這次的事件的確給了我一個提醒,我必須得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只要他不失業(yè),以后必然會遇到更多類似的事情。這次的女孩什么都沒做,只是比我年輕漂亮,我就已經(jīng)這么失態(tài),萬一以后真出現(xiàn)一個他的瘋狂追求者,我該怎么辦?大吵大鬧還是優(yōu)雅退出?顯然兩者都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必須給自己做好一個全方位的心理建設(shè),以求百戰(zhàn)不殆! 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我絕不會放棄。 葉琪琛只給了我三天時間,因為還有兩天就是婚禮。 他把車開到單位樓下,人就靠在車門上,我磨蹭完下樓的時候猛地嚇了一跳。 時光仿佛一下子回到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從外地回來,凌晨兩點的寂靜街頭,他到車站接我,長身玉立,一不小心就晃了我的眼。 婚假是早就請好了的,但因為中間太多事,我和他忙得不可開交,姨媽又太過熱情,蘇夫人自然也不肯認輸,兩人干脆給我倆下了死命令—— 什么都別管,該上班上班,該吃吃該睡睡,到時間記得換上衣服到場就行! 總之一切都和當初我們設(shè)想的不一樣。我閑得發(fā)霉,何大嬌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趙小蝸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個身都困難。于是我就回辦公室陪編輯部的同事們排版了。 主編為此沒少笑話我,說我這是態(tài)度不端正,這態(tài)度不端正呢,體現(xiàn)出來的問題就大了,她要是葉琪琛,直接就把我綁床上! 葉琪琛把我箍在胸前,笑瞇瞇的:“想通了嗎?” 我點頭,然后主動踮腳吻了他一下。 嗯,想通了!婚禮馬上就要到了,我馬上就要嫁給他,我會承諾他給他信任和陪伴,就像他跟他的朋友坦言我是他的底線和軟肋那樣,我應(yīng)該給他同樣的愛。 愛是自由,是信任,是不離不棄。 那英在《花一開滿就相愛》里唱道:“未來未必會來,而你的愛,都一直存在?!?/br> 在那些亂七八糟的設(shè)想到來之前,作為妻子,我必須全心全意地愛他。 葉琪琛滿意地開門讓我坐進車里,然后自己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上,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我也想了幾天,想知道我的答案嗎?” 我點頭。 他微笑,把我的手拉到唇邊:“我喜歡我的每一個病人。理論上來講他們是我的病人,但我更愿意當他們是朋友。不管他們是老是少,高矮胖瘦美丑,我都喜歡他們,這樣,我才能還他們最好的生活狀態(tài)。但是秦歡,他們是工作,只有你是生活?!?/br> 我不好意思看他,只能收回手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突然來了呀?媽不是說婚禮之前不能見面的嘛!” 葉琪琛笑,再一次把我的手拉過去:“你還記得媽說過的話?。课铱茨氵B婚禮的日子都快記不得了?!?/br> “那還不至于......” 我心虛。 他也不介意,始終笑著,眼睛往后座瞄了瞄:“媽讓我?guī)闳ジ囊幌露Y服,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樣了?現(xiàn)在你把禮服往身上套下試試,立馬得往下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多欺負你!” 我順著他的視線往后座看去,果然裝禮服的盒子被放在那里。 “到底是我媽還是你媽?” 他挑眉:“說婚禮前不見面的是你媽還是我媽?” “你媽和我媽。” 他嘆氣,屈指彈了彈我的額頭:“是咱媽!”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腿、腰,懷疑:“真的瘦了?” “真的瘦了?!?/br> 他肯定地點頭,眼睛盯著我的胸。 我:“......” 作者有話要說: 某先生突然把視線落在我的左腳上:“你的腳趾......” 我連忙抓過抱枕擋?。骸翱词裁纯??” 他皺眉:“竟然一直沒有好嗎?” 我心想您這不廢話嗎,好了你還能看出來? 小時候跟著黃書辰野,他翻墻時碰到了墻上一塊磚頭,剛好砸中我左腳的第三根腳趾,之后就一直是彎的,不細看不明顯,一細看就超級丑。 我問他:“是不是很丑???” 他點頭:“實話,有點?!?/br> “唉?!蔽覈@氣,“沒關(guān)系,我非常擅長接受自己的不足。反正又不是只有腳趾不好看,還有手啊,簡直就是女孩手中的一股泥石流!還有耳朵,知道我為什么不戴耳環(huán)吧,耳垂太厚了,你看......還好你沒有戀腳癖、戀手癖和戀耳癖?!?/br> 他等我說完:“我戀臉?!?/br> “???” 我一開始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看我:“你除了臉好看,還有哪兒好看?” “......” 過了幾秒,見他嘴角開始有了抽動的趨勢,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崩??!我告訴你啊,這種時候你要是沒崩住就會顯得巨沒有誠意!當然,你可能本來也沒什么誠意......哎你要是崩不住......” 他抬起手在我頭頂揉了揉,完全笑了:“我要是崩不住會怎樣?” 眼睛都瞇了我靠! 我瞪他:“看在你笑得那么好看的份上當然是選擇原諒你咯!” 他歪頭看我,挑了挑眉毛,故意睜大了眼睛,很是有些幼稚的樣子。 我:“你干嘛?” 他:“看你能不能崩住?!?/br> 嘿!小看我! 我翻個身掛在他脖子上,深情款款:“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哪兒不好看都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嫁了個哪兒都好看的啦!” ps:記得做自己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