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容鶴流著他的血,骨子里和他是一樣的人。他之前竟然認為他軟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點忙,抱歉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變故 因為趙庭軒和賀連嫣的事鬧的太大,趙宗主不得已把大家都叫來當面對質, 但誰也沒想到會牽扯出容鶴的身世。 容鶴是賀居舟的私生子, 名叫賀連玉,是天沙流宗的大公子。身中寒毒, 遭人迫害,這才流落到北冥宗。而賀居舟, 素日在玄門中的君子形象一日間崩塌, 他不但想殺容鶴滅口,還和自己的弟子有染, 私生活混亂不堪。 聲譽這東西的建立需要很長的時間,被摧毀卻只在一瞬間。 事態(tài)的發(fā)展遠遠超乎趙宗主的預料,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場。就在容鶴和賀家對峙之時,門外突然連滾帶爬的進來一個渾身沾滿血污的人。濃烈的血腥味把屋子里的僵局沖淡, 趙宗主認出這是駐守縱云天行的弟子。 那人撲到賀居舟的腳下, 沾滿鮮血的手拽住賀居舟的衣擺,仰著頭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賀居舟注意到他的喉嚨被人割了一刀,血從里面冒出來。 “妖……妖族……來……來襲……” 來人掙扎著, 聲音就像老舊的破風箱, 艱難的說完這句話, 他渾身抽搐倒在地上,手無力的垂下, 鮮血染紅了地磚。 妖族來襲,縱云天行在歷城的分會覆滅!消息一出,又是新的軒然大波, 容鶴的家仇被人暫時拋之腦后。趙宗主猛的站起身,迅速調派弟子去縱云天行查看。 昨夜折花會,五湖四海的人來來往往。妖族若真的趁這個時間潛伏進來,無疑是不錯的時機。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一點征兆也沒有,打了天沙流宗一個措手不及。賀居舟險些氣吐血,事情接二連三,讓他應接不暇,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青玄宗做客的心思,和趙宗主商定了成親的日子,便帶著一雙兒女回程。 賀居舟一走,其他人也坐不住,紛紛起身告辭。唯有朽天星和趙宗主的丹道還有一點尾巴沒論完,要晚走一日。 今日撕破臉皮,留下的幾個弟子處處提防趙庭軒,就怕他突然發(fā)難。趙庭軒卻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前腳剛踏出正堂,就直接朝山下跑,看樣子是要去會一會妖族,發(fā)泄心中的情緒。 是夜,眾人睡下之后,蕭君越喚來系統(tǒng),想借他的屏蔽功能去夜探青玄宗,尋找沈之瀾的下落。 系統(tǒng)給了蕭君越半個小時,這期間他可以讓他如同空氣,去到任何地方。 這幾日在青玄宗小住,平日能看的地方蕭君越都看過,沒有找到沈之瀾的半點影子。現在有系統(tǒng)護航他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往青玄宗的重地和禁地闖。 修煉室,禁閉室,地牢,密室……蕭君越一一看過來,還是找不到人,他有些失望。不禁懷疑這些人并沒有把沈之瀾關在宗門內,而是關在縱云天行的其它地方。狡兔三窟,這兩個宗門的人比之兔子,有過無不及,加大蕭君越找尋的難度。 “嘩啦,”清脆的鐵鏈聲從遠處的黑暗中傳過來,蕭君越神情一振,抬眼看去是無盡的黑暗。他往那邊走了走,很快面前出現一座高大的石碑,上面只有六個字,用鮮紅的朱砂寫成,一股濃烈的殺意撲面而來。 “擅入者,殺無赦!” 蕭君越震碎迎面的殺意,面色凝重。以他的修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石碑后面有一個強大的殺陣,布陣的人心狠手辣,根本沒有留下生路。就算有系統(tǒng)護航,他也闖不過去。 黑黝黝的陣法后面是一座不起眼的房子,依靠山崖建立,鐵鏈聲清晰入耳,那里面一定關了人,但是不是沈之瀾,蕭君越不確定。 “時間要到了?!焙谝怪校到y(tǒng)低聲提醒道。 蕭君越不甘心的跺跺腳,不得已倒回去。青玄宗的防御比天沙流宗嚴謹,他不能托大。 端掉縱云天行分會,夜探青玄宗,試探賀連予,沈之瀾的下落依舊沒有頭緒。當日襲擊隱世界的人,比蕭君越料想的還要沉得住氣。 朽天星和趙令論道結束,北冥宗眾人啟程。朽天星嫌他們飛的太慢,直接帶著他們破空而行,不出兩日就到了北冥宗的山腳,比先走的弟子更快一步。 離別數日再回此地,看著山中綠水,青磚黛瓦,幾人難得的露出笑意。許是把這里當做家,連歸來都多了喜悅之情。即便是容鶴,也激動萬分,想要高聲吶喊。過了通天橋,朽天星丟下幾個小輩先走。秦昭然要回裂云堂,把容鶴也強行拽走。 同去的弟子要晚兩日到,葉寒棲把帶隊的任務交給辰少寧,心里想著等他們到了在去告訴韓麟也不遲。這次風云際會,北冥宗取得的成績不能和上次相比,但比之其他宗門還算占上風。 “蕭師弟,還請留步?!?/br> 蕭君越和葉寒棲路過勤敏堂,偶遇幾個熟人,大家閑聊幾句,告別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其貌不揚的李盛御劍到蕭君越面前,往日如沐春風的笑臉不在,滿臉焦躁,見了蕭君越才松懈一點。其他幾個人見他們有事要說,都識趣的離開。 李盛看著沒有動作的葉寒棲欲言又止。 葉寒棲知道蕭君越的身份,但為了穩(wěn)定妖族的安寧,這個消息并沒有在妖族內部傳開。李盛是妖族,大庭廣眾之下顧不得他人沖上來找蕭君越,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墒侨~寒棲在此地,他卻不敢開口。 “葉師兄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笔捑降氖虑閺膩聿槐荛_葉寒棲,也不喜歡妖族的人提防他。 李盛依舊緘默不言,他要說的話干系重大,真的不能告訴葉寒棲。 葉寒棲猜到李盛的身份,善解人意道:“你們聊,我要去向宗主匯報這次風云際會的結果,先走一步?!?/br> 蕭君越蹙眉,葉寒棲這話雖然是為了他著想,可他聽了心里還是不舒坦。他二人出生入死,彼此之間早已沒有秘密,卻因為身份的關系,很多時候都會被人區(qū)別對待。 等葉寒棲離開,蕭君越這才面色不善的盯著李盛道:“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了?!?/br> 李盛知道自己的堅持讓蕭君越不滿,他行半禮道:“還請王莫要責怪,實在是這事不能讓葉寒棲知道。幾日前燕將軍回來一次,找我們商議要事,沒想到被俞飛當場抓了個正著。黎將軍讓我們先走,他留下來穩(wěn)住俞飛。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現在黎將軍將俞飛囚禁在執(zhí)法堂?!?/br> 上次在歷城,按照計劃和葉寒棲接頭的人是燕離。但后來蕭君越問過葉寒棲,和他接頭的人并非燕離。那個時候蕭君越還奇怪燕離為何不現身,以為他是無法面對葉寒棲。 現在他終于明白,燕離不是不想現身,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歷城。 “混賬,你們都干了什么。”蕭君越怒道:“俞飛在執(zhí)法堂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貼身照顧黎將軍的人都知道,不過這事兒王不用擔心。執(zhí)法堂大半弟子在黎將軍的掌控之中,不會有人把真相說出去。在外人眼中,俞飛是和黎將軍住在一起?!崩钍氖捑街保褕?zhí)法堂的勢力一并告訴蕭君越。 執(zhí)法堂是周嵬潛伏最深的一處,雖然在葉寒棲整改后,有些權利受到制約,但整體來說,大部分權利在周嵬的手中。加上這次葉寒棲把權利給他,執(zhí)法堂隱隱成為他的傀儡。 執(zhí)法堂安全,但一直囚禁俞飛不是長久之計。蕭君越成功離間趙家和賀家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周嵬和俞飛感情深厚還能鬧到囚禁這一步,可見俞飛當時見到的場景如何震撼。來不及回追云閑居,蕭君越又匆匆趕往執(zhí)法堂。 俞飛又砸了周嵬送進去的水,瓷碗碎裂的聲音聽的外面的弟子膽戰(zhàn)心驚。周嵬無措的站在原地,用靈力將地上的碎片壓成粉末,擔心俞飛像上次一樣有輕生的念頭。 “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俞飛的手上和腳上都加了洛銀鐵鏈,狀況和當初黎崇把他囚禁在聆音客棧無二,只是換了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是俞飛熟悉的,甚至他躺的這張床上還有他和周嵬的記憶。短短幾日,這些記憶都被血淚沖刷了一遍,蒙上一層欺騙的色彩。 周嵬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俞飛才能不和他置氣。 “俞飛,我……”周嵬張嘴想解釋。 “滾。”只是話還沒說完,俞飛就粗暴的打斷。他手上的鐵鏈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他往床上一躺,裹進被子里,不想和周嵬交談。 解釋在真相面前變的無力,周嵬走到床前坐下,伸出手想拉俞飛,但最終僵在空中沒有落下。他在床前坐了許久,俞飛也不趕他走,只當他不存在。等他坐夠了,自己會離開。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我說對不起,但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還能怎么說。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決斷。欺騙你,隱瞞我自己的身份是我的錯,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是我貪心,眷念你的溫柔,才會一次次的陷進去。” 周嵬收回手,有些話在心里壓抑的太久,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說出來。 “當初在禹城,我下定決心不回北冥宗??吹侥銥槲业乃厉鋈簧駛?,我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一世是我負了你,等妖族和人族的事塵埃落定,我黎崇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要殺要剮,我都不會皺眉,說半個不字?,F在,這句話依然有效。我所求之事,不過是我們的王能平安歸去,妖族能脫離禁|忌島?!?/br> “俞飛,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很清楚。”周嵬難以忍受俞飛的冷暴力,他寧愿俞飛打他罵他,也不希望他把自己裹在堅|硬的殼子里,獨自承受這一切。說到底,他周嵬只是換了個身份,不是連心意和性格都換了。 “你是我殺我徒弟,嫁禍給蕭師弟的兇手。”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俞飛離開: 葉寒棲離開之前把權利下放到俞飛的手里,這是曾被辰少寧干預拿走的東西, 俞飛珍惜葉寒棲給他的這一次機會, 也感謝葉寒棲的信任。葉寒棲游歷那兩年,在辰少寧沒有干預之前, 俞飛掌握著清華殿大半的消息來源,這其中, 有他一直追查的神秘組織。 這個組織不知是何時在北冥宗興起, 隱秘狡猾而且殘忍,可以負責的說, 北冥宗的不少內訌都和這個組織有關系。俞飛從陳弦之死開始留意,每一次要有進展, 線索都會莫名其妙的斷掉。對方分工明確,為了保護核心成員, 外圍的弟子隨時可以舍棄。 一直追查無果并沒有讓俞飛受到挫折, 他一開始或許是存了為陳弦報仇的心思,但后來已經是單純的針對這個組織。如此龐大的毒瘤盤踞在北冥宗,還沒有辦法深入、鏟除, 早晚有一天會顛覆北冥宗。 此次風云際會, 葉寒棲帶走部分弟子。不知道是不是俞飛的錯覺, 少了這些弟子之后,他對宗門權利、消息的掌控更容易。在收上來的大量消息中抽絲剝繭, 俞飛逐漸找到神秘組織的冰山一角,讓他興奮的是這個神秘組織的人近期會碰頭。 按理這種大事俞飛應該通知韓麟,讓韓麟給他派幾個好手。但俞飛經過一番思量, 還是決定暫時不說。這個組織盤踞多年,韓麟必然有所察覺,他們不缺少人手,缺少的是致命的證據。如果這個時候貿然抓捕,只會打草驚蛇,所以俞飛決定自己潛入,最多帶上周嵬。 讓俞飛吃驚的是這個組織選擇碰頭的地方竟然是執(zhí)法堂,哪里可是周嵬的地盤。那么一瞬間,俞飛慶幸自己沒有告訴韓麟,不然周嵬身為執(zhí)法堂的大弟子難辭其咎,會受到處罰。 俞飛原本以為這些人會有所遮掩,自己也做好暗中潛伏的打算,但誰知他們入了執(zhí)法堂的大門之后依舊大搖大擺的通行,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這個情況超出俞飛的預料,他尾隨這些人越走越心驚,執(zhí)法堂的弟子竟然和他們有染,一路上談笑風生,甚至還給他們帶路。 執(zhí)法堂是什么地方?可是掌管內門刑法,權利的中心點,是北冥宗重要的命脈!神秘組織卻在這里無所顧忌。難怪俞飛一直查不到這些人,有執(zhí)法堂做掩護,誰能查?誰敢查? 不由的,俞飛想到周嵬。周嵬在執(zhí)法堂那么多年,真的沒有察覺到不妥嗎?俞飛不敢深想,他以往堅信的東西發(fā)出咔嚓一聲,就像鏡子上的裂縫,留下極深的痕跡。 白色的宣紙鋪展在案桌上,墨筆勾出一個靜字。靜,有安靜,寧靜,心平氣和之意。偏偏這個靜看不出半點安寧,反而肅殺鋒利,一筆一劃都帶著殺意。寫字的人非但心不靜,心中的情緒還很激烈,他許是想要自己的心靜下來,才會提筆落字。 周嵬把狼毫扔進筆筒,抓起桌上的宣紙揉成一團,心亂如麻。在他身側的屏風上,一道人影清晰的立在上面,然后人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圍著八仙桌團團坐,竊竊私語。 “黎將軍,人到齊了。”有人在屏風那邊低聲說道。 周嵬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隱隱升騰的不安,轉過屏風。 八仙桌上坐著的,都是如今北冥宗舉足輕重的弟子,上至清華殿,下至外八峰。最上方留出兩個位置,一個屬于周嵬,另一個已經被人坐下。而這個人大家也不陌生,只是驚訝。因為他在幾年前就因為身份暴露離開,現在又秘密回來。 “今天把你們大家都找來是有要事商談,王已經下令進攻縱云天行,和人族開戰(zhàn)是早晚的事?!w鷹’已經滲透到清華殿的各個部門,只需要一聲令下,能給北冥宗造成沉重一擊。換句話說,現在的北冥宗對我們沒有威脅,我要抽調部分人手增員外面的戰(zhàn)場?!?/br> ‘飛鷹’即俞飛一直追查的神秘組織,它最初就是妖族的聯絡系統(tǒng),隨著妖族的逐漸深入發(fā)展成有規(guī)模的勢力。因為身份特殊,他們一般都是支配人修,保全自己,不會輕易行動。 俞飛之所以一直追查不到,不是因為他們多神秘,多厲害,而是因為他們的頭是周嵬。俞飛的一舉一動都在周嵬的眼皮子底下,凡有紕漏,周嵬都會讓下面的人盡快解決。就連辰少寧在北冥宗作妖那段日子,周嵬對北冥宗的控制也沒有受到過影響。 “俞飛最近早出晚歸,調查你們的事情調查的有點勤,你們回去好好約束手下,莫要讓他們生出事端。離我和韓麟的約定還有五年,但看目前這個發(fā)展,恐怕等不到五年之期,戰(zhàn)亂就會全面起來。你們做好隨時迎戰(zhàn)的準備,必要的時候可自行決斷,先斬后奏?!?/br> 周嵬有條不紊的安排相關事宜,他的身影落在屏風上,只是眾多身影中的一個。他的聲音穿透紗窗落在外面,卻讓站在門口收斂氣息的俞飛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剛才的猜測變成現實,心里的不安被落實,俞飛愣在原地,渾身僵硬,氣血上涌。他無法麻痹自己,這個聲音不屬于周嵬。他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耳邊全是周嵬的聲音。心底也有一個魔音在一遍遍的重復周嵬的話,讓俞飛被迫去承認周嵬的真實身份。 俞飛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推開面前這扇薄薄的門扉。木門咯吱一聲,就像某種音符跳進歡快的樂章,把一切調子都摧毀,發(fā)出刺耳的嘶鳴。 一開始屋子里面的人以為進來的是同類,沒有在意。等看見立在門口的人是渾身僵直的俞飛,他們才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 俞飛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都是熟悉的面孔,甚至有些人還曾拍著胸、脯和他稱兄道弟。真相殘忍而突然,曾經的美好都變的滑稽可笑。俞飛的目光最終落到周嵬的身上,他張嘴欲言,卻發(fā)現喉嚨干燥如火,半個聲調也發(fā)不出來。 首座上,燕離的反應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快。他一閃身就到了俞飛的身后,一掌將俞飛拍進屋。妖將燕離,歸真中期,俞飛受他一掌,當場吐血。 周嵬手疾眼快接住俞飛,俞飛卻直接拔劍刺過來,揮開周嵬的手,退到屋子一角,依靠著墻壁。一屋子的人都站起來,俞飛覺得沒有比現在更諷刺的時候。 燕離關上門走進來,臉色陰沉,殺機畢現。 “他不能留。”燕離開口,聲音是古怪的冷硬。 周嵬沒有說話,他還看著自己被俞飛拂開的手,俞飛的劍在他手下留下一道很淺的傷口。周嵬不說,其他人也不敢開口。他們都知道俞飛和周嵬的關系,道侶! “黎崇,他要殺你,你還在猶豫什么?”燕離又道,這一次直接點出周嵬的身份,不給周嵬半點退路。 周嵬手指緊握成拳,垂在身側,他眼神冰冷的掃過其他人,強硬道:“今日之事誰也不準說出去,剩下的事我會處理,你們先走?!?/br> 妖將下了逐客令,其余的人即便膽戰(zhàn)心驚、好奇的抓耳牢sao,也不得不離開。服從命令,這是身為妖族必須做到的一點。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周嵬,俞飛和燕離。俞飛在調息,壓下翻涌的血氣,他的目光沒有看向任何人。 “你不走?”周嵬盯著燕離,口氣不善的問道。剛才燕離出手,已經踩到他的底線。但看在彼此的情分上,他忍住了。 燕離:“你動了真情留他性命,他卻不一定愿意放過你?!?/br> “這是我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