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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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妖族 蕭君越和系統(tǒng)短暫的交流之后,系統(tǒng)留給蕭君越一個用作聯(lián)系的手環(huán)便消失在這個世界。他們避開天道的交易只能在暗處進(jìn)行, 因?yàn)樗麄冋l也不知道天道除了封印葉寒棲的記憶, 還有沒有動過其他的手腳。萬一天道會影響到葉寒棲,他們貿(mào)然把事情擺上明面, 只會傷害葉寒棲。 深夜的風(fēng)沙依舊狂嘯不止,蕭君越睡不著, 在黑夜里睜著眼睛游神。有了前世的記憶, 他對禁|忌島不在像起初那般陌生。只是物是人非,這里的一切和前世大不相同。這一世天道沒有滲透到妖族, 他和妖族也沒有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蕭君越嘆口氣,前世妖族傷透他的心, 僅是因?yàn)橛洃洸蝗?,沒有辦法恢復(fù)妖王真身, 妖族里猜忌的聲音不曾斷過。那個時候, 還愿意站在他身邊的人只有黎崇和燕離。 其實(shí)在隱世界沈之瀾說的還不對,燕離對他并非沒有感情。只是燕離獨(dú)自承受太多東西,他心里比誰都為難。他總用兇狠無情的殘忍表象來掩蓋自己背后默默的付出, 為了不讓自己有太多的羈絆, 他寧愿大家恨他怨他。 “一群傻子。”蕭君越低聲嘆息, 他才是妖王,這是他的責(zé)任。前世他不懂, 讓燕離和黎崇蹉跎一生。這一世,他占了先機(jī),自然不會再讓兩個人痛苦為難。 漫長的黑夜過去, 晨光降落在禁|忌島。 葉寒棲醒來時,蕭君越已經(jīng)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找來水源給葉寒棲梳洗。葉寒棲撣去他肩頭的風(fēng)沙,為他整理被風(fēng)吹亂的衣袍。 “師兄昨夜睡的可好?我剛才在周圍看了看,今天估計(jì)能進(jìn)入妖族部落?!?/br> 蕭君越出去找水源時注意到這里的變化不大,附近的妖族全部遷徙到主區(qū)域,并沒有留下?,F(xiàn)在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他不可能在像來之前預(yù)計(jì)的那般,一點(diǎn)點(diǎn)的看過去 葉寒棲對蕭君越的話沒有異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眺望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前世他急著救蕭君越,并沒有好好看過這里。如今再度踏上這片土地,他才驚覺這里真的不適合生存。 妖族rou身強(qiáng)悍,天生靈體,多少能夠抵御一點(diǎn)火毒的侵害。但于修行著實(shí)不利,想要在這種地方繁衍生息并非易事。 “妖族曾在大陸上有著廣闊的妖域,妖族敗走之后,很多地方都被人族占領(lǐng)。但也有少數(shù)地域沒有被占領(lǐng),比如黎崇出生的黎山。這些地方都曾是妖族最大的聚集地,妖族在敗走之時在這些地方施壓了封印。人族費(fèi)盡周折也沒能解開山上的封印,占山為王?!?/br> 葉寒棲想起那些沒能被人類破壞的妖域,里面封印的不僅是妖族帶不走的財(cái)富,更是他們和妖王之間美好的回憶。 “如果有一天,妖族和人族休戰(zhàn),那些地方理應(yīng)還給妖族才對?!比~寒棲又道,對未來有了憧憬。妖族和人族休戰(zhàn)只是他們要做的其中一件事,更多是需要人族把妖族的領(lǐng)土讓出來。 “那一天不會遙遠(yuǎn),我會親自把妖族帶出禁|忌島?!笔捑搅⒃邳S沙之中,漫天風(fēng)沙遮迷眼,卻蓋不住心中的豪氣。 他以妖王的名義起誓,他會撥正命運(yùn)的輪/盤,和天道斗爭到底,還妖族安寧祥和。 無間地獄往東直行三十里地,就是妖族現(xiàn)在的聚集地。風(fēng)沙被外圍的陣法阻擋,到這里已經(jīng)逐漸微弱。放眼看去,面前是一塊綠色的平原,灌木叢拔地而起,清澈的河流彎彎曲曲的流淌進(jìn)湖泊,在陽光下閃爍著細(xì)碎的光澤。 此地的陣法和前世一模一樣,蕭君越小心的避開那些陷阱,很快穿過屏障進(jìn)入內(nèi)區(qū)。為了方便行事,葉寒棲服下化靈丹變成小奶貓窩在他的懷里,扒著衣襟露出半個腦袋,好奇的打量這片綠洲。 這里是妖族的大本營,偶爾能看見一兩個妖族出現(xiàn)。蕭君越?jīng)]有披斗篷,在這種地方打扮怪異更容易引起猜忌。 蕭君越按照前世的記憶,在腦海中畫出這里的地圖。水源向來是重要不可或缺的資源,妖族的構(gòu)建也是以水源為中心,大致分為四個部落。飛禽組成的羽族在東,以青鳥一族為首。燕離身為羽族的妖將,之所以不是以鳳燕為首,是因?yàn)轼P燕一族靈體微弱,這點(diǎn)從他們孵化中就能看出。 燕離深知鳳燕一族的弱勢,離開之時自然把羽族托付給強(qiáng)大的青鳥一族。 水妖和蛇族在北,以玄蛇一族為首。統(tǒng)領(lǐng)他們的人便是玄蛇一族的族長青染,燕離的雙修道侶。妖王被封印之時,這兩個人還沒有結(jié)為雙修道侶。想來是在后來同甘共苦的情況下日久生情,相互走在一起。因?yàn)樗宀荒芤恢贝陉懙厣希员泵嬉部拷鹼忌島的外圍,方便水族下水。 走獸組成的陸生一族在南,以白虎為首。白虎一族的族長是妖將南希,南希死后,這一族由她的meimei飛語接手。蕭君越的印象中,這個飛語被她jiejie保護(hù)的太好,是個有點(diǎn)靦腆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百年過去了,是不是已經(jīng)成長到和她jiejie一樣強(qiáng)大。 剩下散妖組成的一族在西,原本他們是從屬黎崇的領(lǐng)導(dǎo),但黎崇失蹤后,他們就形成元老團(tuán)體,共同協(xié)作。 如今妖族的妖將只有燕離歸來,蕭君越料想他不會一直待在羽族,多半在處理妖族內(nèi)部大大小小的事宜。要在這種情況下找到燕離不是一件易事,蕭君越得先找個熟人帶路。 “前面的站住,你是何人?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蕭君越穿過一片原野,在溪邊鞠了捧水洗臉,正在辨別往北的道路,冷不丁的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厲喝。 身穿紅色羽衣的美|艷姑娘走到蕭君越的面前,身后還跟著三四個手持兵器的衛(wèi)兵。姑娘腰上纏了一條暗紅色的鞭子,眸光冷冽,面容艷麗,氣勢逼人。 妖域里偶爾會有人巡邏,蕭君越?jīng)]想到自己這般倒霉,直接迎頭撞上。 “在下蕭恒,是羽族。”蕭君越坦然的解釋,他如今的確是妖修的模樣,倒也不擔(dān)心紅衣姑娘疑心他的身份。 果然,紅衣姑娘看清楚他的樣子,心中的警惕稍微松懈。但很快,她眉頭一皺,忽然抽出鞭子揮過來。蕭君越眸光乍冷,克制自己反擊的沖動,避開紅衣姑娘的鞭子,冷聲道:“閣下這是何意?” “你懷里放的是什么?”紅衣姑娘厲聲問道,她分明看見蕭君越的衣服鼓起一團(tuán),剛才還在蠕動。 蕭君越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丹封住葉寒棲的修為,讓他和普通的貓沒有兩樣,需要充足的睡眠。這一路走來,他也累了,就直接躺在蕭君越的懷里呼呼大睡。蕭君越把小奶貓從懷里拿出來,捧在手心給紅衣姑娘看,而后道:“姑娘還有異議?” 雪白的小奶貓乖巧的團(tuán)成一團(tuán)窩在蕭君越的手心,就像一個雪白的糯米團(tuán)子,白色的絨毛被風(fēng)吹動,讓人有種給它撫平的沖動。紅衣姑娘的眼神一亮,眼中的冷意淡去,多了幾分莫名的喜色。 她克制自己想要伸出手來撫|摸小奶貓的沖動,輕咳一聲緩解自己看的太入神的尷尬:“你們羽族不是一向最不喜歡我們這些大貓,你怎么反而把這貓當(dāng)寶貝一樣供著?!?/br> 在妖族,大貓和羽族的關(guān)系一向不好。因?yàn)榇筘埥?jīng)常會去撲羽族,追的他們四處亂飛,撲棱撲棱掉一地的羽毛。紅衣姑娘也是大貓中的一種,看見蕭君越把小奶貓捧著,心里奇怪。 蕭君越知道這個情況,以前南希和燕離斗氣的時候,經(jīng)常會發(fā)生羽毛和虎毛掉一地的慘案。他被紅衣姑娘問個正著,忍俊不禁道:“喜歡和種族沒有關(guān)系?!?/br> “是嗎?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是白虎一族的族長飛語,剛才多有得罪,你別往心里去?!奔t衣姑娘朗聲道,言詞毫不扭捏。蕭君越很合她的胃口,她不介意多交一個朋友。 南希的meimei飛語,蕭君越一怔,這才細(xì)細(xì)的打量面前這個人。飛語和南希都是極盛的面容,美|艷孤傲,宛如一團(tuán)烈火,炙熱而危險。不同的是飛語的美|艷中多了一分戾氣,而南希多了一分豪氣。當(dāng)年靦腆的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褪|去年少的青澀稚嫩,成為合格的虎王,睥睨四方。 蕭君越倍感欣慰,飛語見他沒有怪罪的意思,上前道:“我觀你不是新面孔,是剛從大陸回來不成?” 妖族每年都會有人去大陸歷練,偶爾帶回來一些有用的消息。所以飛語這樣問也情有可原,蕭君越略一思索,覺得這個理由還不錯,正好可以用。 “的確多年不曾踏上這片領(lǐng)土,好多人都不認(rèn)識了。”蕭君越故作深沉,感慨物是人非。從飛語的角度看過去,他金眸半垂,似有幾分感傷,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飛語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最起碼你還記得歸來的路,妖族歡迎你歸來?!?/br> 蕭君越莞爾,雖然飛語這句話是把他當(dāng)做一個普通的妖族來歡迎,但也讓他有種歸屬感,心情愉悅。 飛語還要和衛(wèi)兵去其他地方巡邏,蕭君越和她多聊兩句便不在叨擾,側(cè)面打聽了燕離的下落,相互告辭。 葉寒棲在蕭君越和飛語嘮叨的時候就醒了,只是一直沒睜開眼睛。蕭君越的掌心很熱,讓他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葉寒棲嗤笑一聲,樂觀的想著蕭君越混入妖族毫無違和,他本來就該屬于這里,被這里接納也很正常。 燕離和青染是雙修道侶這件事妖族的人都知道,但最初并非是蕭君越所想的日久生情,而是玄蛇一族慘遭迫害,瀕臨滅絕。妖王被封印,妖族人人自危,誰也不想惹禍上身。青染為了護(hù)住玄蛇一族為數(shù)不多的血脈,委身燕離,和他定下血契,成為他的專屬爐鼎。 燕離因此才對玄蛇一族伸出援手,最初之際他和青染的關(guān)系并不好。那個時候的青染只是才成年的玄蛇,他的爹娘都死在人類的手中,心里痛苦而絕望。身為族長,他不可以有輕生的念頭,就算刀劍加身,忍者痛也要走下去。 燕離在大戰(zhàn)中深受重傷,恢復(fù)緩慢。他接受青染的血契,和青染雙修加快傷勢的恢復(fù)。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彼此利用的關(guān)系,雙修之后才有所謂的日久生情。 燕離欣賞青染的傲骨和狠毒,生逢亂世,若是軟弱無能,只會讓自己深陷泥潭,無法逃脫。而青染恰恰相反,他喜歡燕離不坦誠的溫柔和別扭式的霸道。兩個人開始了解彼此的生活,了解彼此的性格,一步步走入相愛的情網(wǎng),讓對方成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當(dāng)年燕離和黎崇一起決定前往北冥宗,青染忍痛和他分離。百年等待漫長而孤寂,最終青染忍不住離開禁|忌島和外面的暗線聯(lián)系,去往北冥宗見燕離。他知道這樣做等待自己的結(jié)局會是死亡,還是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思念。 現(xiàn)如今燕離舍棄北冥宗回到禁|忌島,青染未曾說過他歡喜,但臉上的笑就沒斷過。青染承認(rèn)自己只是一個沒有偉大理想的小人,只想和相愛的人生生世世不分離。 禁|忌島是人族給妖族畫的牢籠,卻并非真的就是妖族的牢籠。心有安息之地,便是陽光滿堂,春暖花開。 燕離回到禁|忌島,只在羽族呆了幾天便一直住在青染這兒,偶爾妖族有事情需要處理,他才會出面去解決。今天也是湊巧,昨天回來的飛舟出了點(diǎn)問題,采辦回來的東西少了幾樣。其中有燕離用來煉制清心丹的藥材,給修為低的族人靜心凝神,抵御部分火毒的侵害。 人類的商船并不是每天都在和妖族進(jìn)行交易,畢竟商船來往一次對財(cái)力的消耗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所以一般只有雙方需要的東西足夠這次出海有富余,才會達(dá)成交易。這幾味藥材是負(fù)責(zé)采辦的妖族忘記加上去,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往常,燕離說不定就給含糊過去。 這次卻不能這樣算了,因?yàn)榉烙囃饷娴幕鸲居种亓艘粚?,離火山爆發(fā)時日無多。他們不想再一次大遷徙,就要有足夠的丹藥來給修為低的妖族抵御火毒。 采辦的族人如此粗心,燕離覺得不罰不行。 青染知道燕離是心疼小輩,讓他自己出島去采辦的話到了嘴邊沒能說出口,而是由著燕離去處置采辦的族人。至于采辦一事,等他回來在商議也不遲。 青染這樣想著,躺在池水里開始昏昏欲睡。最近玄蛇一族無事,他和燕離在家里胡鬧好長一段日子,渾身酸疼。趁燕離不在,他正好可以補(bǔ)眠休息。只是他還沒睡著,迷迷糊糊之際,被一陣腳步聲吵醒。 燕離從來不會這樣失禮的走進(jìn)來,來人不是燕離。青染睜開眼猛的轉(zhuǎn)身,目光和身后的人轉(zhuǎn)了個正著,瞳孔驟縮。 蕭君越從飛語口中得知燕離和青染住在一起,他還記得青染的居所,聽見這里水聲響動,還以為是燕離,沒想到里面的人是赤身裸|體的青染。懷中的小奶貓看清楚面前的景象,不滿的伸爪子撓蕭君越的胸膛。蕭君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連忙轉(zhuǎn)身。 他輕咳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道:“那個,我找燕離?!?/br> 青染還沒從蕭君越出現(xiàn)在禁|忌島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冷不丁從他口中聽見燕離的名字,震驚的張大嘴。蕭君越不知道自己出現(xiàn)的突然,把青染嚇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耐著性子站在原地,等青染開口。 小奶貓見蕭君越如此輕易把后背留給一個陌生人,更生氣的撓他。奶貓的爪子不尖利,更何況還隔著衣服。蕭君越只覺得被奶貓撓過的地方又癢又麻,迫不得已把小奶貓抓出來捧在手心,警告似的在它屁|股上彈了一下,小奶貓瞬間炸毛,拱起脊背,對蕭君越露出尖牙。 就在這時,蕭君越身后的青染動了。他從水中飛出來化做丈許長的玄蛇,張開血盆大口朝蕭君越的脖頸咬過來。小奶貓瞳孔驟縮,憤怒的喵了一聲。 蕭君越有所感,敏銳的第六感讓他瞬間做出反應(yīng)。不死炎火覆蓋全身,蕭君越轉(zhuǎn)身一掌劈下。火焰化作刀刃,砍在玄蛇的頭上。青染吃痛失了準(zhǔn)頭,一擊不成就迅速的退回水中,變回人形,玄衣遮體。他的唇邊溢出一絲血跡,嘴角卻在上揚(yáng)。 “王,歡迎回來?!?/br> 青染右手置于胸|前,單膝跪下行禮。剛才這一擊讓他明白,他不是在做夢,他們的王終于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到你們都在說我要完結(jié)了,嗯^^^^^^^我想了一下,覺得可能性很玄乎。 像我這種從來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要是完結(jié)前又開了一個腦洞,說不定劇情就飛了。 完結(jié)是什么?吃到嘴才算數(shù)??!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妖族之行終 燕離懲治完那幾個負(fù)責(zé)采辦的妖族回來的路上,美滋滋的想著自己還能摟著青染睡個回籠覺??墒堑人みM(jìn)家門, 心里的喜悅被一桶涼水澆滅。隨意搭建的亭子里, 青染正面對著他,給一個身穿錦衣輕袍的家伙倒酒, 那人背對著燕離,燕離只覺得有幾分眼熟。 想他燕離回來那么久, 都還沒和青染好好的喝過酒, 這個登堂入室的家伙竟然如此傲慢,還讓青染斟酒。燕離看的怒火中燒, 快步走過去,一把將青染摟進(jìn)懷里, 轉(zhuǎn)身欲和坐著的人計(jì)較一番。 只是他的目光剛落在來人的身上便渾身僵直,他詫異的看著對方, 以為自己老眼昏花, 出現(xiàn)幻覺。 蕭君越好笑的輕抿一口杯中酒,玩味道:“離師兄,師弟我不遠(yuǎn)萬里來到這里, 你可別說你不認(rèn)識我?!?/br> 燕離沒說話, 恢復(fù)妖族身份的燕離和離雀并非完全一樣。因?yàn)榛沃跏艿窖醯挠绊? 他真身和上一世的千秋有一兩分神似。面前這張臉這才是蕭君越熟悉的臉,有著鳳燕一族的俊美和妖王身上的不羈。 蕭君越懷里的小奶貓正興致勃勃的伸爪子撓他的衣袖, 聽見他的稱呼舉起的爪子一僵,漂亮的眼睛看向燕離,并未從燕離的身上看出離雀的影子。想來也是, 離雀在宗門里不修邊幅,偶爾收拾妥當(dāng)也只象征性的露個面,轉(zhuǎn)身又不知去處。 蕭君越此前沒有提過這一茬,現(xiàn)在當(dāng)著他的面卻未避諱,小奶貓不滿的咬住蕭君越的袖子往下拽。蕭君越抬手在他頭上摸了一把,眼神依舊盯著燕離。 燕離沉默的時間有點(diǎn)長,他在思考蕭君越前來的用意。青染擔(dān)心他失禮,拉了拉他的衣袖。燕離會意斂去眼底的疑慮,蕭君越以師兄相稱,他亦以師弟待之。 “從北冥宗到此地山高路遠(yuǎn),不知道小師弟來此有何指教?!毖嚯x松開青染,兩個人相繼落座。 “我可不是從北冥宗來的,這兩年我和葉師兄在大陸上歷練,走了不少地方。前些日子遇見了沈之瀾,在他那兒小住幾日。眼看新一屆風(fēng)云際會在即,返程回北冥宗之前,我就想著來這里走一趟,順便有事要請師兄幫忙?!笔捑?jīng)]有擺出妖王的架子,還是一副師兄弟間嘮叨家常的口氣。讓燕離險些以為他不是身在妖族,而是北冥宗的追云閑居。 “你遇見了沈之瀾?”燕離皺眉,自從妖族戰(zhàn)敗,沈之瀾就和妖族斷了聯(lián)系,幾百年來下落不明。沒想到蕭君越親自登上禁忌島的土地,會帶來他的消息。 “也不算是遇見,是他來找的我?!笔捑桨炎约汉蜕蛑疄懙某跤龊唵蔚奶崃艘槐椋[世界是個秘密,他說的含糊,但沈之瀾對妖族的付出以及月牙的存在,他說的很詳細(xì)。沈之瀾心系妖族,卻因?yàn)槭侨诵薅慌懦?,蕭君越覺得這對他不公平。 青染聽見還有玄蛇一族流落在外,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自己的心跟著揪起來。他升為族長,極力挽救玄蛇一族。這百年來已經(jīng)在很大程度上避免玄蛇一族被抓捕。偶有少數(shù),他們也會盡力救援。但流落在外的玄蛇具體有多少他們無法估計(jì),而且人類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會強(qiáng)迫玄蛇一族生下后代。他們在禁忌島鞭長莫及,沈之瀾肯伸出援手,他們感激不盡。 燕離對沈之瀾沒有偏見,他們朝夕相處那三十年,都清楚的了解彼此是什么樣的人。更何況蕭君越親自當(dāng)說客,他們就算心里真的有偏見,也得放下。 “月牙在沈之瀾哪里過的很好,所以我沒把他帶過來。” 蕭君越走之前也考慮過月牙的問題,雖然妖族對月牙來說是個不錯的歸屬地,但畢竟月牙對這里已然陌生。他的情緒時常起伏不定,留在沈之瀾身邊更好。 燕離相信蕭君越和沈之瀾的判斷,他和青染并不是重視血統(tǒng)而不通情達(dá)理之輩。 “還請王替我謝謝沈之瀾的好意,來日相逢,我定與他一醉方休,謝他這些年默默為妖族付出的恩情。”燕離端酒敬蕭君越一杯,一飲而盡。 蕭君越似笑非笑的看著燕離,打趣道:“怎么不叫我?guī)煹芰耍俊?/br> 燕離一僵,繼而笑道:“師弟也好,王也罷,你終于回來了,不是嗎?” “說回來還算不上,我也就找你說件事,說完就走?!笔捑椒畔戮票嗳究戳艘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