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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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兄今日負(fù)責(zé)招新事宜,蕭師弟若是著急,可以去外門找他。” 蕭君越先去勤敏堂找人,沒想到撲了個空,被告知李盛今日負(fù)責(zé)招新。解惑的師兄慈眉善目,蕭君越心念一動,和對方閑聊了兩句,打探李盛在勤敏堂的情況。 這位師兄面相親切,一看就是個老好人形象。面對蕭君越的詢問,他耐著性子解答。 李盛在勤敏堂的地位處于中間水平,他這個人熱情仗義,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在堂中人緣很好。不管是眼高于頂?shù)膸熜郑€是地位低下的仆人,他都一視同仁,左右逢源,把人際關(guān)系處理的十分妥當(dāng)。 蕭君越對李盛的長相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在這位師兄的描述中,他勉強(qiáng)勾畫出一個長袖善舞的男子模樣。其實(shí)也不必驚訝,黎崇尊敬他是妖王,給他使喚的人自然不會太差。 新弟子在外門考核,考核的地點(diǎn)每年都一樣。蕭君越對這條路不陌生,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來往考核的弟子不止是新人,還有外門的弟子。勤敏堂的師兄弟忙的不可開交,蕭君越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注意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在有條不紊的指揮下面的人做事。 那男子相貌平平,看起來并沒有出彩的地方。莫名的,蕭君越對他有一股熟悉感,想來是那張臉,他曾經(jīng)見過的緣故。 招新事務(wù)繁忙,蕭君越?jīng)]有立刻過去找李盛,而是站在外面等待。一批合格的新弟子被人帶著趕往內(nèi)門,從蕭君越身旁經(jīng)過時,一位白衣少年心奮的叫起來:“蕭大哥,真的是你?” 少年聲音清亮悅耳,瞬間吸引了無數(shù)的視線。李盛也停下手中的活,詫異的看過來。 蕭君越一愣,他左右環(huán)顧,見自己身邊確實(shí)沒人,才確定白衣少年在叫自己。 白衣少年十分興奮,脫離隊(duì)伍到了蕭君越跟前,燦爛的笑道:“蕭大哥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辰少寧?!?/br> 白牙城辰家的小公子辰少寧,蕭君越當(dāng)然沒忘記。他沒想到時隔月余,對方會出現(xiàn)在北冥宗。臉上保持著笑意的同時,蕭君越的心里多了兩分防備。他暗自慶幸葉寒棲在這個時候閉關(guān),避免和辰少寧正面接觸。 “蕭大哥當(dāng)日不辭而別,我在山中尋了數(shù)日也沒見到人,心里十分難過。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惹那位公子生氣,而且還很沒禮貌的走掉,都沒給他道歉。” 辰少寧十分自責(zé),他那天回去好好的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好意思來見蕭君越。等緩了幾天,他鼓起勇氣放下面子來道歉,卻發(fā)現(xiàn)人走山空,心里又難過又失落。在白牙城,他好歹是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心里難免會不平衡。 而且那日他看的分明,被蕭君越護(hù)著的那個人身體虛弱,身上毫無靈氣,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辰少寧知道自己輸給這樣一個人,那種不平衡的感覺更加強(qiáng)烈。他暗自在心里安慰自己,蕭君越只是一時興起,才會對那個人多加關(guān)照。 為了能夠再次見到蕭君越,辰少寧答應(yīng)他父親來北冥宗修行。雖然辰家在白牙城地位崇高,但是辰家的家主也很清楚他這樣的小門小戶想要在亂世安生,僅在一個地方立足根本不夠。他們需要新鮮的,強(qiáng)大的血液來讓家族壯大。 而北冥宗是辰家主的首選,他之前也給辰少寧提過,可是辰少寧嫌山高路遠(yuǎn),不愿前來。這次他主動要求要來,可是樂壞了辰家主,以為自己的孩子開竅了,卻不知道他是為了來追尋某人。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叫住已經(jīng)很引人注目,辰少寧的第二句話一出來,更是把所有的視線都引過來。不明真相的弟子們竊竊私語,紛紛猜測兩個人之間的恩怨。 蕭君越微皺眉頭,心里有些許不悅。若非辰少寧一雙眼宛如清泉清澈見底,他都要懷疑他剛才這句話是有意而為。 “當(dāng)日之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不必放在心上?!笔捑降恼f道,把責(zé)任都攬?jiān)谧约荷砩?,沒有提及葉寒棲。 辰少寧聽出蕭君越的維護(hù),心里一陣發(fā)酸。 蕭君越不愿與他多做糾纏,在他開口前又道:“恭喜你通過內(nèi)門考核,我就不耽誤你們?nèi)デ迦A殿的時間,請?!?/br> 蕭君越故意加重你們兩個字,提醒辰少寧還有很多人等著他。果然,辰少寧一聽這話,就止住自己敘舊的念頭。他回頭看向身后的那群人,那些眼神或嫉妒,或好奇,或氣憤,或羨慕……辰少寧被盯的脊骨發(fā)涼,才驚覺自己興奮之余,做出錯誤的選擇。 原本他們大家都是剛進(jìn)宗門的新弟子,現(xiàn)在卻有了本質(zhì)的區(qū)別。他剛才和蕭君越的交談,足以讓他在這群人里凸顯出來,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個異類。 因?yàn)楸怀缴賹帞嚵伺d致,蕭君越?jīng)]在外門逗留多久就起身離開。臨走時,他見李盛忙得腳不沾地,知道今天不能聊一聊,干脆就沒過去。 弟子招新一直持續(xù)到傍晚,蕭君越回來后就待在院子里煉藥,更多關(guān)于弟子招新的細(xì)節(jié)是前來串門的容鶴告訴他的。而這其中,就有關(guān)于辰少寧的消息。 容鶴并非聽到今日在外面的事對辰少寧多一分關(guān)注,相反他其實(shí)連誰是辰少寧都不知道。至于為什么告訴蕭君越關(guān)于辰少寧的事,是因?yàn)檫@個少年在清華殿的一番話,蕭君越牽扯其中。 “那些長老選弟子的時候,辰少寧拒絕了一位長老的邀請,說想拜你為師。其實(shí)這人的天賦不錯,做二十四代弟子綽綽有余。掌門有些驚訝,問他為什么要做你的弟子。他說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想報答你?!?/br> 容鶴悠閑的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和蕭君越說著自己聽來的八卦。心里嘖嘖感慨,不知道蕭君越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怎么又勾搭上一位純良的小白兔。 蕭君越看了容鶴一眼,道:“他若真拜我為師,現(xiàn)在都在我這里了,看樣子是沒拜成。” “聰明,雖然他的理由很充足,但最后還是被掌門幾句話給忽悠去了清華殿。”容鶴本來還指望蕭君越聽到自己失去一個收徒的機(jī)會會有點(diǎn)不一樣的反應(yīng),誰知道他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好像辰少寧就應(yīng)該去清華殿一樣。 “你就不奇怪宗主是怎么忽悠他的?”容鶴好奇的問道。 “我想宗主那不是忽悠,是實(shí)話。辰少寧是水靈根,我是煉藥師,他跟著我什么也學(xué)不到。但掌門不一樣,掌門是正統(tǒng)道修,而且還是水靈根。他只需要把其中的厲害剖析給辰少寧聽,辰少寧就能明白?!?/br> 蕭君越的解釋和掌門的話大致相同,容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低聲笑了起來:“你說的大部分沒錯,但有一點(diǎn)你肯定沒有想到。” 蕭君越很給面子的看過去,用眼神詢問是哪一點(diǎn)他沒猜到。 “很簡單的一點(diǎn),那就是這個辰少寧不是二十四代弟子,而是二十五代弟子。掌門把他忽悠到了清華殿,卻沒有收他做徒弟。他的師父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和你關(guān)系匪淺?!比蔸Q笑的神秘,甚至有一點(diǎn)幸災(zāi)樂禍。 蕭君越心里猛然升起一股不妙感,清華殿和他關(guān)系匪淺的人只有兩個,俞飛和葉寒棲。俞飛不在宗門,而且他門下弟子不少,掌門斷然不會替他收徒。這樣一來,剩下的人就只有葉寒棲。 “你別告訴我,他師父是葉師兄。” 容鶴點(diǎn)頭道:“沒錯,掌門就是這樣決定的,代替葉師兄收他為徒?!?/br>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破滅的希望 辰少寧遠(yuǎn)赴北冥宗,一心想給蕭君越做弟子, 甚至放棄了能做二十四代弟子的機(jī)會。不曾想蕭君越是煉藥師, 不能收他為徒。辰少寧萬分沮喪,宗主給他重新安排一個去處他也沒意見。對于他來說, 除了蕭君越的門下,其他任何地方都是一個樣。 原本辰少寧是這樣想的, 但當(dāng)他知道自己拜的師父是少宗主, 而且和蕭君越關(guān)系匪淺時,心里又是另一番感受。 “葉師兄在閉關(guān), 你這段時間就先跟著蕭師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他。蕭師弟就是你口中的蕭大哥, 他住在追云閑居,你從鏡湖山過去直走便能看見。” 新弟子的拜師儀式結(jié)束, 負(fù)責(zé)安排其他二十五代弟子的師叔隨手給辰少寧指了一個地兒, 就把他打發(fā)走。 辰少寧心里疑惑他拜少宗主為師,少宗主不在,為何讓他去找蕭君越?不過很快, 這點(diǎn)疑惑就被心頭升騰起來的喜悅打敗。來的路上帶路的師兄介紹了北冥宗的地形地貌以及兩殿四堂的方位, 辰少寧沒花多少時間, 就找到追云閑居。 追云閑居大門虛掩,門內(nèi)傳出模糊不清的說話聲。一想到就要在見到蕭君越, 辰少寧興奮的手指發(fā)顫,他站在門口整理衣服,確定自己衣冠整潔, 這才抬手敲門。 門內(nèi)安靜了一瞬,才有人道:“進(jìn)來?!?/br> 辰少寧應(yīng)聲推開門,視線和蕭君越對了個正著。 辰少寧不請自來,讓剛才還在和容鶴談?wù)撍萑肴~寒棲門下一事的蕭君越一怔,不知他的來意。 容鶴不認(rèn)識辰少寧,只覺得面前站著的這個少年神采飛揚(yáng),笑容燦爛,猶如九天艷陽,讓人挪不開眼。他神采奕奕的眼神里滿載蕭君越的身影,那樣的眼神容鶴并不陌生,他心中一凝,對這個未知的少年多了兩分好奇。 “蕭大哥……”辰少寧先高興的走進(jìn)門打招呼,不過他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不好意思的吐吐舌,走到蕭君越面前執(zhí)晚輩禮道:“弟子辰少寧,見過蕭師叔。” 原來他就是辰少寧,容鶴在心里想道,臉色變的古怪起來。 蕭君越?jīng)]有避開辰少寧的禮,挑眉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按理說葉寒棲閉關(guān)不在宗門,韓麟既然代他收了辰少寧,應(yīng)該幫忙悉心教導(dǎo)。怎么才一會兒功夫,這人就跑到追云閑居了? “是安排住所的師叔讓我來追云閑居找你,他說我?guī)煾覆辉谶@段日子,我都跟著你?!背缴賹帗项^道,他其實(shí)也不太明白哪位師叔的意思。只是他初來乍到,能有個認(rèn)識的人說說話,也是美事一樁。 蕭君越怔住,容鶴笑了,他拍拍蕭君越的肩膀道:“看來安排住所的哪位師兄沒把話說清楚,讓人誤會了?!?/br> 蕭君越拂開容鶴的手,將面前的丹爐收起來,抖落身上的塵土解釋道:“那人不是要你跟著我,是你師父和我住在追云閑居。他讓你來這里,是因?yàn)槟銕煾覆幌矚g別人進(jìn)他的院子,動他的東西,擔(dān)心把你安排去天無涯,他會生氣?!?/br> 辰少寧被蕭君越的話唬住,他本來就對這個所謂的少宗主沒有印象,加上剛才那些人羨慕又同情的眼神看的他心里發(fā)憷?,F(xiàn)在又聽了蕭君越一席話,他對這個沒有謀面的師父害怕起來。 “蕭師叔,我?guī)煾甘莻€什么樣的人?他很難相處嗎?”辰少寧壯著膽子問道,對未知前途的害怕,讓他戰(zhàn)勝了心里的一點(diǎn)矜持。 蕭君越聽了這話,挪開視線,沒有回答。葉寒棲不喜歡辰少寧,辰少寧偏偏成了他的徒弟。兩個人日后的關(guān)系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葉寒棲好不好相處,還真得分人。 “你師父只是性情冷淡,寡言少語,不難相處?!笔捑讲蛔鞔?,辰少寧心里越發(fā)忐忑。容鶴見他不安,出言寬慰,順帶打趣道:“而且他在修道上造詣匪淺,你拜他為師可比拜你的蕭大哥好?!?/br> 辰少寧聽見這個親昵的稱呼臉頰發(fā)燙,他連忙低頭給容鶴行禮道:“弟子疏忽,不知道這位師叔如何稱呼?” “我姓容,單字一個鶴?!比蔸Q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知道辰少寧和蕭君越有話要談,識趣的站起身道:“我今日也來嘮叨了不少時辰,這會兒就不打擾你們敘舊,先告辭了?!?/br> 容鶴說要走,蕭君越?jīng)]有挽留,送他出門。辰少寧規(guī)矩的站在院子里等蕭君越回來,抬眼打量面前這個環(huán)境清幽的小院。 院中的百靈到了花期尾巴上,殘存的花瓣邊緣泛黃,沒有雪樣的顏色。金黃色的花蕊里,還有一兩只蝴蝶停在上面,扇動翅膀。蝴蝶彩色斑斕,纖細(xì)的腳上沾著花粉。一片花瓣從樹上落下來,不偏不倚掉在辰少寧的肩膀上。 修長的的手指彈走花瓣,蕭君越繞到辰少寧的面前,對他道:“先跟我來,我給你安排住處。” “嗯,麻煩蕭師叔了?!币幌氲揭褪捑阶≡谝粋€屋檐下,辰少寧欣喜若狂,步伐輕快。 追云閑居不缺住的地方,加上最近乾鈞時常在灼華那邊落腳,追云閑居更加安靜。偶爾朽天星會過來叨擾,但最近知道乾鈞和灼華的事后,就來的少了。 之前蕭君越還以為朽天星會極力的反對一段時間,不想他只是嘆口氣,說了句養(yǎng)大的孩子不中留,便沒了下文。蕭君越看的出來朽天星并非不喜歡灼華,只是不滿他拐走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孩子,心里不平衡。 追云閑居的關(guān)系不復(fù)雜,蕭君越三兩句話就給辰少寧講清楚。等他的話說完,兩個人也到了住的地方。 辰少寧看著面前這個干凈整潔的小院子,問道:“這里是師父住的地方” 蕭君越看了他一眼,道:“不,你師父和我住一間屋。這會兒沒外人在,我就實(shí)話告訴你。你師父叫葉寒棲,就是那日在山上摔了你藥碗的白衣公子?!?/br> 蕭君越的話仿佛是一個晴天霹靂,辰少寧僵在原地,眼中驚恐和詫異交織,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當(dāng)日在烏臺山,葉寒棲的不喜表現(xiàn)的非常明顯。辰少寧當(dāng)時就被他嚇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他之前一直安慰自己,對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不能生氣。可是現(xiàn)在,對方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師父,擊碎了辰少寧編織的美夢。 “他沒有靈力,怎么會是我?guī)煾福也幌嘈??!背缴賹庮澏吨?,?jiān)持最后的一點(diǎn)希望。 “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剛好為了我深受重傷,靈力盡失。我們是在烏臺山養(yǎng)傷,并非一直住在哪兒。剛才容師兄在,有些事我不方便說。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個人,你要怎么選擇我都尊重你?!?/br> 蕭君越?jīng)]想到辰少寧對葉寒棲的恐懼尚未消失,看著他因?yàn)楹ε露ド癫傻碾p眸,蕭君越心中有了片刻的憐憫。他其實(shí)大可不必告訴辰少寧這些,等個一年半載他在北冥宗熟悉起來,自然會知道葉寒棲的為人。 可是,蕭君越一想到那日葉寒棲被氣的不輕,他就不希望辰少寧留下。在葉寒棲的事情上,蕭君越知道自己超乎常理的自私。他不關(guān)心葉寒棲和辰少寧之間的恩怨,他只知道好的東西留給葉寒棲,不好的東西就趁早扼殺在搖籃里。 對于葉寒棲,辰少寧也只見過那一面。他對葉寒棲最深的印象除了那日莫名其妙的反感,更多的是蕭君越對他的好。此前他以為葉寒棲是個普通人配不上蕭君越,現(xiàn)在知道葉寒棲的身份,辰少寧才驚覺他們之間的差距,心里苦澀,酸楚,不是滋味。 果然,能被蕭君越看上的人,才不是什么病懨懨的普通人呢。 辰少寧這樣想著,清澈的眼里蒙上一層水霧,他低著頭伸手拽住蕭君越的衣袖道:“蕭師叔和師父是雙修道侶嗎?” “……是?!本退麄兊年P(guān)系而言,辰少寧這個問題問的有點(diǎn)唐突。蕭君越本想說不是,但話到了嘴邊,他就省略了不字。 他和葉寒棲除了雙修的最后一步,其他的狀況和雙修道侶又有什么區(qū)別?而且他們也算相互隱晦的表達(dá)了心意,這個時候還隱瞞,反而顯的矯情。 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辰少寧心口刺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松開蕭君越的袖子,一頭沖進(jìn)屋里,把蕭君越關(guān)在門外道:“師叔對不起,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不舒服,就不送你了?!?/br> 辰少寧話語里的哽咽蕭君越聽的分明,他想起剛才送容鶴出門,在門口容鶴說的那番話,嘆了口氣。有些事情當(dāng)事人看的不明白,旁觀者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辰少寧眼中的歡喜容鶴一眼看出,蕭君越一顆心在葉寒棲的身上,自然沒有感覺。若非容鶴提醒,蕭君越還真不知道辰少寧對自己有那份心思。 其實(shí)英雄救美最能引起一見鐘情,蕭君越不希望辰少寧陷的太深,沒有上前安慰他,而是告訴他明日早課的時辰,就自行離去。 聽見屋外離開的腳步聲,辰少寧捂臉痛哭起來。他從年少到如今,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對方卻有自己的雙修道侶,而且感情深厚,根本沒有外人插足的余地。 抱著一腔熱情到了此地,不到一日便被冷水潑滅,巨大的反差讓辰少寧難受的說不出話來。異地他鄉(xiāng),他連個傾述的人都沒有。他背井離鄉(xiāng)來的此地,盡管身邊人聲鼎沸,他卻身陷方寸之間,倍感孤獨(dú)無助。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往事如煙 辰少寧最終還是選擇留下做葉寒棲的徒弟,蕭君越對他的這個選擇感到驚訝, 他原以為知道真相后, 辰少寧會去向宗主說明情況,然后另擇名師。 “我更擔(dān)心葉師弟出關(guān)后要怎么面對這個多出來的徒弟, 從你的回憶來看,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