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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情敵不按套路出牌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賀居舟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他給賀連予使了個眼神,自己找理由支開灼華,讓賀連予去打探。

    灼華明知是計,心里不點破,口頭上說自己和青玄宗的少宗主也有話說,就跟著賀居舟過去。臨走時,灼華給蕭君越使了個眼神,蕭君越心領(lǐng)會神,輕咳一聲,于是大家默契的把容鶴身邊的位置讓出來,方便賀連予過去。

    賀連予不疑有他,還以為是灼華走了,北冥宗的弟子開始松懈。他走到容鶴面前,很平常的搭訕道:“這位師兄看起來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容鶴淺笑,他神色如常,看不到慌亂或者怨恨,淡然道:“許是在夢里?!?/br>
    這個曖昧的答案讓賀連予心里一跳,容鶴的聲音很舒服,有種抹平別人心中煩躁的神奇魔力,讓賀連予不由的平靜下來。他看著容鶴的眼睛,清澈如水,能倒印出他的身影。

    賀連予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是太在意賀連玉,才會將一個陌生人當(dāng)成是他。

    “同為煉器師,師兄可愿意在比賽前為我指點一點修煉上的小疑惑?”為了讓自己徹底安心,賀連予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容鶴點頭,謙遜道:“風(fēng)云際會本就是讓大家相互切磋交流,師弟有問題但說無妨。只是師兄修為淺薄,恐怕不能為你解憂?!?/br>
    “無妨,”賀連予笑了笑道:“我們天沙流宗陰陽雙生,師兄以為我們鍛器取陽地的火好還是取陰地的火好?”

    容鶴覺得這個問題有趣,沉思了一會兒道:“陰陽兩界都為地火,火本同源,取任何一處都可?!?/br>
    天沙流宗的陰陽亂象是環(huán)境造成的,對地火的影響不大,故而容鶴覺得沒有區(qū)別。

    賀連予聽了容鶴的回答,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明顯,他對容鶴作揖道:“師兄說的對,是我鉆牛角尖了?!?/br>
    容鶴淡笑,不等賀連予的好心情達到極致,他往葉寒棲的方向靠了靠,冷靜道:“我剛才所言不過是玩笑,地火雖然同源,但地勢不同火勢亦不同,煉器和煉丹都講究火候,故而陰陽調(diào)和最合適。天沙流宗的煉器室一字排開,無一不是建立在陰陽調(diào)和之地。師弟覺得為兄說的可對?”

    容鶴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話,賀連予瞳孔微縮,震驚的看著容鶴,手指發(fā)抖。

    容鶴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都變成了冷笑,賀連予問的這個問題,當(dāng)年賀居舟問過,而他當(dāng)時便是這樣回答的。容鶴慶幸,他除了不曾忘記過仇恨外,還不曾忘記那些需要銘記的東西。

    兩個一樣的答案從兩個相似的人口中說出,擺在賀連予的面前,賀連予的臉色頓時慘白,顫抖從手指蔓延全身。

    容鶴毫不可憐他受到?jīng)_擊的小心臟,繼續(xù)道:“我的好弟弟,你這些年頂替我的名號,把|玩著我留下的聲望,名譽,贊美,過的可還舒坦?你從我這里奪走的東西,不想還回來嗎?”

    賀連予、賀連玉,這兩個名字何其相似?容鶴當(dāng)初年幼,不知道賀夫人歹毒的心思,還以為是為了讓他們兩兄弟更加親近,才把名字改的這般相似。

    后來物是人非,容鶴才知道,所謂相似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頂替。天沙流宗沒有賀連玉,只有賀連予。屬于賀連玉的一切,在容鶴誕生的那一天起,就全部屬于賀連予。

    賀連予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他轉(zhuǎn)身欲走,去被蕭君越阻擋了去路。

    “賀少主這樣著急是要去哪兒?莫不是我們招待不周?!笔捑阶旖呛?,笑的陰險狡詐,不懷好意。

    賀連予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陷入北冥宗的包圍圈,求助無門。

    “你們想怎么樣?”賀連予問道,他嘴上說的是你們,但眼神看的是容鶴。

    容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賀連予的身上,聽見他問,自然要答。

    只是他答的時候,比賽的鐘聲剛好敲響。賀連予只看見他的唇一張一合,卻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滿腦子都是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溺娐暋?/br>
    賀連予被這不合時宜的鐘聲亂了方寸,頓時怒火中燒,欲上前抓|住容鶴,卻被一人輕巧的蕩開。

    容鶴整理微亂的衣衫,后退兩步道:“賀師弟不愧是天沙流宗的天才,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見地,師兄深感佩服。大賽鐘聲敲響,一會兒臺上相遇,還望師弟不吝賜教?!?/br>
    北冥宗的弟子早已退開留出空地,容鶴說話的時候故意提高聲音,把不少視線都吸引過來。大庭廣眾之下,賀連予奈何不得容鶴,知道被容鶴擺了幾道,氣的七竅生煙。他欲甩袖就走,顧忌身為少主的面子,咬牙忍下容鶴的羞辱道:“師兄客氣了。”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五個字,透著滲人的寒意,容鶴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依舊一副笑臉。賀連予皮笑rou不笑的轉(zhuǎn)身離開,心中怒焰滔天。憤恨的罵著不識好歹的容鶴,和同流合污的北冥宗弟子。

    計劃都順利的進行著,容鶴深吸一口氣,給賀連予找不痛快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贏得比賽,在狠狠的給天沙流宗一耳光。

    上五宗門,小門小派,散修,世家,能來參加比賽的都不是一般人,其中不乏和容鶴一樣的煉器宗師。容鶴想要贏得比賽,就要鍛造出讓人為之向往的法器。而這個法器容鶴已經(jīng)有了打算,他要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

    選擇鳴,就要一鳴驚人。

    比賽的鐘聲再響,風(fēng)云際會的第一戰(zhàn)拉開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昨天的七夕過的如何?

    我家昨天大雨傾盆,電閃雷鳴,斷電斷網(wǎng)……單身狗的七夕,真是惹不起!

    #關(guān)于掰彎了蕭攻的文#

    我看到有小可愛在問所謂掰彎蕭攻的文,那個不算是我瞎編亂造,因為我的確有這樣一個腦洞。名字叫《枯骨》,取自一將功成萬骨枯。說起來,這還是我當(dāng)年癡迷古龍萌發(fā)的梗,帶著不少武俠元素。有浪跡江湖的恣意人生,也有亂世為王的熱血豪情。

    不過由于我這幾年的腦洞太多,而且都是沒寫的,所以這個故事就丟在一邊了……

    你們也別指望我現(xiàn)在能寫出來,因為我專欄里開了一篇差不多題材的文,我要先碼。

    是的,我是來安利新文的n(*≧▽≦*)n。

    點擊專欄可見,情敵完結(jié)后的下一本新文《亂臣賊子》,腹黑王爺x傲嬌將軍

    (至于其他的坑,那都是短篇,不定期填……教主除外/(ㄒoㄒ)/)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臺上風(fēng)云臺下戲

    天沙流宗的賽臺很高,站在上面能夠把下面的場景盡收眼底。容鶴上一次登上這個地方就是他身中寒毒前不久, 進階高級煉器師, 成為天沙流宗的驕傲。

    賀居舟站在臺上,高興的拉著他的手, 把天沙流宗最有權(quán)勢的那個長老的女兒指給他。當(dāng)著長老的面,容鶴不好拒絕, 本想事后找機會給長老說清楚。

    可是他還沒有等到這樣的機會, 就被趙庭軒下了寒毒,淪為廢人, 跌入地獄。

    此刻在站上這個賽臺,容鶴的心境和以前截然不同。他當(dāng)初為了能夠活下去, 拼盡全力去爭取?,F(xiàn)在他淡然處之,名次要奪, 鍛造的東西卻只想隨心所欲, 而不再為了討好誰。

    不少天沙流宗的弟子都曾見過賀連玉,這會兒容鶴登臺,他們都有些吃驚, 懷疑故人歸來。

    賀連予也要參加比賽, 剛才在臺下被容鶴擺了一道, 他來不及和賀居舟通氣,只好硬著頭皮上臺。

    容鶴表現(xiàn)的風(fēng)輕云淡, 笑容恬靜溫柔。他隨意找了個地坐下,然后指著身邊的位置招呼賀連予。賀連予想躲,可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 他無處可躲,只好咬牙切齒的忍著內(nèi)心的憤怒,強裝出一副笑臉走過去。

    臺下蕭君越等人見了,憋笑憋的面容扭曲。蕭君越最終實在忍不住,往葉寒棲的身上一靠,埋在他肩頭笑的肩膀顫抖。

    葉寒棲象征性的拍拍他的肩道:“淡定?!?/br>
    “賀連予明知道容師兄在整他,為什么不拒絕?”蕭君越好奇的問道,如果他是賀連予,肯定找個理由離容鶴遠(yuǎn)遠(yuǎn)地。

    “他不能。”一旁的俞飛解釋道:“他是天沙流宗的少宗主,容師弟大庭廣眾之下說要請他賜教。此刻他若是拂了容師弟的面子,別人會以為他怕了。為了自己的臉面,他就算心里百般不愿,也要硬著頭皮去?!?/br>
    “死要面子活受罪?!笔捑胶敛煌榈恼f著風(fēng)涼話,很期待等下容師弟一鳴驚人,賀連予要怎么自處。

    監(jiān)督比賽的天沙流宗長老一板一眼的宣讀完比賽規(guī)則,參賽的人就開始拿出煉器爐起火。

    容鶴的爐子很平常,一旁的賀連予就拉風(fēng)了。他拿出爐子的那一刻,無數(shù)的視線落到他的身上,周圍的人評頭論足。紛紛稱贊賀居舟大手筆,竟然把黑市榜上有名的爐子給了自己的兒子。

    往常若是聽了這些贊美,賀連予一定心花怒放。今日聽了,不僅覺得刺耳,還心煩氣躁。

    爐子好又怎么樣?他身邊坐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fā)的□□,會把他的聲譽摧毀殆盡。屆時,他就是拿著排名第一的爐子,也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賀連予越想越煩躁,差點弄毀煉器的材料。

    容鶴朝他看了一眼,笑著把自己準(zhǔn)備好的材料擺出來,然后盡心凝神,徹底的沉入自己的心境之中。煉器煉丹都要求心靜,集中精力,心浮氣躁最容易出岔子。

    容鶴修的煉心境,在這方面有著不小的優(yōu)勢。他一旦沉入心境之中,腦海里就只剩下一件事,故而專注力十倍疊加,不受外界干擾。

    臺上的比斗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臺下的人也趁這功夫開始游走應(yīng)酬。

    蕭君越下午有比賽,沒有跟著俞飛他們?nèi)U展人脈,而是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葉寒棲陪著他,偶爾注意容鶴那邊的情況。

    數(shù)道身影落在北冥宗的地界,幾個人并肩到了葉寒棲的面前。為首的是個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一身外袍用暗線繡了不少防御陣法,顯然來歷不凡。

    他對葉寒棲一拜道:“在下林不凡,禹州人士。當(dāng)日在天沙流宗的山門前聽見王渙一席話,心中有幾個疑問,還請葉道友賜教?!?/br>
    找茬的人從不在意時間地點,但兩世都在同一個時間段還是讓葉寒棲覺得無趣。這個林不凡當(dāng)年也是這般說辭,因為他不想理會,便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嚷嚷著要和他簽生死狀。

    風(fēng)云際會的武斗確有生死狀,用來解決積怨。只要簽了生死狀,賽臺就是戰(zhàn)場,最終只活一人。

    前世葉寒棲嫌他聒噪,隨便簽了了事。不想這人是個繡花枕頭,一身的修為是用丹藥堆積出來的。沒在葉寒棲手下走上五十招,就自己被功法反噬而亡,死的荒唐又可笑。

    葉寒棲對他的死本沒有在意,哪知對方只是棋子,被人利用來對方北冥宗,牽扯出好大一堆又臭又長的麻煩事。

    一想起那些麻煩事,葉寒棲就頭大,他不想重蹈覆轍,克制自己的性子,冷淡道:“道友客氣,當(dāng)日之事不過王渙片面之詞,道友有何疑問還需問我?”

    林不凡道:“算不上是疑問,只是好奇令堂是何方人士,也好奇韓宗主怎么會讓你們流落在外。”

    林不凡笑的不懷好意,一臉的假笑看的葉寒棲眼疼。他冷冷的瞥了眼把視線往這邊集中的那些玄門人士,道:“我的家事道友管的太寬了?!?/br>
    “我說了只是好奇?!绷植环埠敛唤橐馊~寒棲冷淡的態(tài)度,在他看來,葉寒棲的話越是不中聽,就越是被他踩到了痛楚。林不凡喜歡看別人不舒坦,別人越不高興,他就越高興。

    “葉少主天賦驚人,又身世離奇,讓人好奇在所難免。而且這種事情又不是見不得人的秘密,葉少主何必藏著掖著,豈不白惹人懷疑?”

    林不凡換了稱呼,話里藏刀,非要從葉寒棲這里逼出一個答案。

    葉寒棲有點不高興,他摩擦著手上的戒指,視線朝灼華挪了一下。灼華明顯發(fā)現(xiàn)了他的困境,想要過來,卻被賀居舟阻攔。

    “嘰嘰喳喳的打聽別人的家長里短,像個長舌婦一樣,不害臊嗎?”

    帶著怒氣的聲音截了林不凡的話頭,蕭君越把葉寒棲帶著戒指的手抓在手心里,然后自然且熟練的從他的納戒里取出一塊令牌扔在桌子上道:“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瞧瞧這是什么,還有疑問去問我們宗主,我相信我們宗主很樂意回答你這個愚蠢的問題。”

    林不凡沒有看桌子上的東西,而是不屑的斜了蕭君越一眼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和你們少宗主說話,有你插嘴的余地嗎?”

    葉寒棲眸光咋冷,顯然動怒了。他抬手護著蕭君越,冷聲道:“我的事,蕭師弟有資格過問?!?/br>
    蕭君越心中大喜,情不自禁的靠過去摟著葉寒棲的腰就要蹭,被葉寒棲抵住頭推開。

    林不凡看著二人親密的舉動,心里有點吃驚。蕭君越這幾日出的風(fēng)頭不少,和葉寒棲的關(guān)系最受矚目。葉寒棲的縱容出人意料,這句話也是如此。

    林不凡懷疑的看了他們兩眼,眼角余光瞅見桌上的令牌,瞳孔微縮道:“這是……”

    蕭君越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桌上的令牌是當(dāng)日葉寒棲離開北冥宗時韓麟給的信物,見此信物如見韓麟,只有少宗主才能持有。想來韓麟心里有了立葉寒棲為少宗主的打算,只是還沒公布。趕巧這次風(fēng)云際會牽出了葉寒棲的身世,這塊令牌來的太是時候。

    林不凡不是沒見識的人,葉寒棲有令牌在手,不管他身世如何,少宗主這個名頭少不了。韓麟的寵愛實實在在,林不凡為自己剛才脫口的話后悔不已。

    周圍有眼力好的都看清楚桌上的東西,一個個心驚膽戰(zhàn)的收回視線,不敢再往葉寒棲這邊看。

    韓麟好像很護短來著!不知道是誰突然想到了這一茬。

    林不凡的面色難看起來,偏偏葉寒棲說完那句話后當(dāng)他不存在。被人無視的感覺很不好,林不凡攥緊了拳頭,抬手道:“是我魯莽打擾兩位的興致了,告辭?!?/br>
    “慢走不送,明日賽臺見啊?!笔捑綋]揮手,特欠揍的加了一句:“別在背后罵人,我聽的見。是個男人就上賽臺酣暢淋漓的打一架,學(xué)長舌婦道東家長西家短很沒風(fēng)度?!?/br>
    走出兩步的林不凡一個趔趄,周圍的其他人不客氣的笑出聲。林不凡氣的臉紅脖子粗,扭頭道:“這位道友,就算我要上賽臺,也是和葉寒棲打。怎么,這事兒你都能給葉寒棲做主不成?!?/br>
    “哈?你想和葉師兄打葉師兄就要和你打嗎?不好意思,這次我們?nèi)~師兄免戰(zhàn),想和他打,先過我這一關(guān)。”蕭君越端坐,他懟起人來,一向是氣死人不償命:“你要是連我都打不過,還是早點回家哭鼻子吧,丹藥罐子?!?/br>
    輕飄飄的綽號扣在林不凡的頭上,林不凡差點頭冒青煙。恨不得一個箭步過來,封住蕭君越的嘴。

    蕭君越見他神色有異也不懼,還欲挑事氣一氣,心里的話剛到了嘴邊,就變成了痛呼。有人很不客氣的把他的頭當(dāng)木魚敲了一下,蕭君越氣憤的扭頭,正對上灼華帶著怒氣眼神。

    灼華薄怒道:“說的很開心啊?出門前怎么答應(yīng)你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