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容鶴會如何面對天沙流宗和趙庭軒? 周嵬被俞飛打亂了布局,他想做什么呢? 小白受即將出場,他會不會成為葉寒棲和蕭君越的阻礙? 還有沉寂的系統(tǒng)將重新露面,這一次他會給蕭君越帶來怎樣的麻煩?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出發(fā)之前 風云際會被提上日程,前去的名單張貼出來后, 韓麟給那些榜上有名的弟子三天的時間準備。 蕭君越對自己成為葉寒棲的替補一事感到驚訝, 更沒想到的是韓麟等人居然同意了,這是不怕他去丟臉啊!蕭君越自嘲的想到, 葉寒棲的修為高他太多,讓他做替補真的不是在玩他? 事實證明還真不是, 因為灼華在知道葉寒棲的真實修為后, 毫不猶豫的把葉寒棲改成了蕭君越的替補,讓蕭君越打頭陣。 “師叔, 你有毒!”得知此消息的蕭君越胸口一陣氣悶,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灼華, 才會被這樣穿小鞋。 蕭君越如此激動倒不是因為他怯戰(zhàn),擔心自己打不過。相反, 他戰(zhàn)斗的積極性很高。但不湊巧的是, 這次參賽的人選中,他的修為最弱。蕭君越有點懷疑灼華是利用他降低其他宗門的警戒心。 灼華無視蕭君越的哀嚎,讓他們收拾妥當準備三日后出發(fā), 然后自己就去找乾鈞歪膩。 此次前去參賽, 最少也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一想到自己要和乾鈞分開那么久, 灼華就對自己毛遂自薦的行為后悔不已。他真想掐死當時沒有耐心,幾刻鐘都不愿意忍耐的自己。 乾鈞對此沒有異議, 相反他很高興。因為他對灼華很放心,不用擔心北冥宗的弟子會受人欺負。而且灼華知道容鶴的事情,屆時, 就算容鶴和天沙流宗起沖突,灼華也能周旋一二。 他的師弟,一直都很厲害呢! “師兄……”側院,蕭君越守著自己的煉丹爐,眼巴巴的看著廊下擦劍的葉寒棲,希望他對灼華的決定提出一點抗議。 可惜葉寒棲接收到了他的眼神,認真的看著他道:“灼師叔做事一向穩(wěn)重,這次的決定也正合我意?!?/br> 言外之意就是師弟你認命吧,這次我是贊成灼師叔的決定。 唯一能求救的人沒有給救命繩,蕭君越眼前一黑,他正欲腹誹葉寒棲不仗義,就看見葉寒棲嘴角帶笑。 葉寒棲在別人的眼中從來沒有過笑臉,在蕭君越的面前卻笑過幾次。這一次的笑不同以往,帶著一點淘氣的姿態(tài)。就像一個剛從別人手里得到糖的小孩子,故意拿著糖去別人面前炫耀,藏著一點無傷大雅的壞心思。 蕭君越心中的郁悶都變成了沾了黃連汁蜜糖,那股苦味散去,留下滿心的甜。他癡癡的看著葉寒棲,直到面前的丹爐里冒出一聲悶響,他才猛的回神,慌忙去檢查藥爐里的丹藥。 結果不出意外,本欲成丹的藥胚成了一撮黑色的粉末。蕭君越心疼了一瞬,就果斷棄之不顧。葉寒棲的笑他還沒看夠,丹藥毀了就毀了,再煉便是了。 只是他沒想到,就這一轉眼的功夫,葉寒棲已經收劍走人。蕭君越的視線只捕捉到翻飛的衣角,葉寒棲果斷的回屋去看他的雜記。 蕭君越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今天是事事不順。不過,想起剛才葉寒棲孩子氣的一面,蕭君越又覺得很滿足。 真想把他藏在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蕭君越癡漢的想到,葉寒棲是他的,一根頭發(fā)絲,一個眼神,一個笑都是他的。 所以自己去打頭陣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應該自己護著,守著,替他遮風擋雨,解決麻煩。把他捧在手心,放在心上,讓別人連碰的機會都沒有。 那些愚蠢的人,還不值得葉寒棲出戰(zhàn)。 屋內,葉寒棲透過推開的窗戶,看見蕭君越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一會兒低沉,一會兒振奮,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計較個什么勁。 手中的雜記在蕭君越面前變的索然無味,葉寒棲干脆的把書卷起來撐著下巴,毫不避諱的觀察外面的蕭君越。 蕭君越沒繼續(xù)折騰,他拿出藥爐開始煉藥。有了上一次失敗的教訓,這一次他做的很順手。 葉寒棲看著,手指摸到自己腰間的玉佩吊墜,心里滑過一絲暖意。這個玉佩是葉寒棲出關的第二天,蕭君越送的。玉石潔白如雪,晶瑩剔透,鍛造的人也干脆的做成雪花的形狀,用天蠶絲修飾。 一開始葉寒棲還以為這是蕭君越買的,因為這些年他送過的小東西太多,葉寒棲都沒怎么在意。直到遇見容鶴,才從容鶴口中知道,這玉佩是五年前宗門大比時,蕭君越用贏來的般若石請他鍛造的。 不過因為時機湊巧,容鶴要解毒,沒有時間鍛造。一直到年前解毒完成,才鍛造出來,誤了幾年的光陰。 知道真相的一瞬間,葉寒棲的心里巨大的滿足。他想,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如果可以,他愿意和蕭君越這樣過一輩子,永不分離。 時間走的再慢一點,該有多好啊。葉寒棲撐著書,這樣想著,不知不覺的閉上眼。 窗外,蕭君越背對著他,專心的煉制丹藥,陷入奇妙之境。 院中歲月靜好,現世安穩(wěn)。 三日之期眨眼就過,前去天沙流宗的弟子們收拾妥當在通天橋前集合。周嵬作為護衛(wèi)隊長,帶領護衛(wèi)弟子維持現場的秩序。 此去山高路遠,韓麟準備了飛舟給眾人代步。飛舟上應有盡有,大家可在上面養(yǎng)精蓄銳。做為掌門,韓麟免不了要和灼華啰嗦幾句,等看到灼華臉黑,他才意猶未盡的終止話題,讓眾人上飛舟。 乾鈞拉著蕭君越的手,叮囑他行事要小心謹慎,不可魯莽沖動。還有脾氣也要改改,不要動不動就和別人起沖突。出門在外也要聽從灼華的指揮,不要擅自行動。 這整個就是一個不放心孩子出遠門的好家長,蕭君越心中又感動又煩躁,復雜的看著乾鈞,全程點頭稱是。 灼華站在一旁哼了一聲,對乾鈞的冷落很不滿。乾鈞瞟了他一眼,蕭君越順勢抽出自己的手,拉住葉寒棲,對乾鈞道別兩句就飛快的后退。生怕再被灼華穿小鞋,他會哭的。 乾鈞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灼華的眉間點了一下道:“和孩子都能計較,你也變成孩子不成?” “他現在已經是大人了?!弊迫A瞅了眼身高腿長的蕭君越道:“師兄就不叮囑我兩句?!?/br> 乾鈞輕笑,耍了個壞心眼道:“我就把君越交給你了,你可要保護好他和寒棲?!?/br> 灼華不滿的皺眉,乾鈞笑的更加開心。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登船那些弟子的身上,倒也沒人注意到他們二人的狀況。 乾鈞開夠了玩笑,突然湊過去在灼華的唇上印了一下,然后很快的退開道:“等你回來,我們結為雙修道侶?!?/br> 巨大的喜悅擊散了灼華心中的不滿,他震驚的看著乾鈞,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猛的抓住乾鈞的手,準備把乾鈞摟過來抱在懷里親吻。 “師叔,要走了嗎?” 遠處飄過來蕭君越的呼喊,大家的視線轉移過來,灼華心里一惱,臉色就沉了下來,心里給蕭君越記了一筆。 不舍的放開乾鈞的手,灼華哀怨的看著他,不滿他撩完就跑。最后,灼華終究是不甘心,還是把乾鈞抓過來狠狠的揉進懷里,在他耳邊道:“師兄,我后悔了,我不去了成嗎?” 乾鈞拍著灼華的背道:“別耍性子,這種時候你說不去,別人會怎么想?!?/br> “那你和我一起去吧?!弊迫A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出,電光火石間,突然想到另一條可行的方案。 “你是去辦事,不是去游山玩水。不如等你歸來,我們學師父云游天下?!?/br> “歸來雙修?!弊迫A輕聲又固執(zhí)的說道:“先雙修?!?/br> 乾鈞耳根子一紅,想到是自己先開口,現在反悔也無用,點頭嗯了一聲。 再一次得到乾鈞的答案,灼華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他,揮揮手登上飛舟。當然,登船遇見蕭君越,他不忘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蕭君越縮了縮脖子,想找葉寒棲當擋箭牌,后退一步后猛然想起葉寒棲被韓麟叫走了。 韓麟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對方的眼中卻沒有他的身影。韓麟有些惆悵,起初葉寒棲對他避而不見的時候,他以為是葉寒棲和蕭君越有舊,他對蕭君越處罰過重,葉寒棲因此遷怒。 但后來韓麟又發(fā)現不是那么回事,葉寒棲對他的冷漠是真的,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怨恨。無關他人,是他們之間原本的關系出了問題。韓麟想過補救,可是葉寒棲絲毫不給面子。 知道自己說什么,葉寒棲都不會聽在心上,韓麟也懶得廢話,直接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葉寒棲道:“必要的時候亮出來?!?/br> 葉寒棲詫異的看著韓麟遞過來的東西,他本欲拒絕,但一想到容鶴,他又忍住,接了過來。 “謝……”葉寒棲不想和韓麟過多糾纏,可是想到此物的貴重和重要性,他忍住心底的那點小怨氣,低聲道:“謝師父?!?/br> 隔了五年的師父二字落在韓麟耳中,讓他的心顫了顫。他嘴唇微動,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忍住,對葉寒棲擺擺手。 有些話,等他們回來再說,才是最好的時機。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突然翻到一三年寫的瓶邪文,發(fā)現自己當初腦洞真大!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曝光 天沙流宗位于禹州城的北面,哪里高山連綿起伏, 地理環(huán)境特殊, 半山陽光半山雨,正好契合宗門的陰陽太極陣。此陣是一個聚靈陣, 防御性能很高。據說是天沙流宗開山立派的老祖宗從記載創(chuàng)|世神生平事跡的孤本上發(fā)現的殘陣,花費了一生的心血才修補完成。 天沙流宗憑借此陣聚集的靈氣, 短短數十年間就從默默無聞的小宗門擠入二流勢力, 百年歲月沉淀,步步走到今天。 數百年來, 大宗門的氣度天沙流宗做的很好。此番風云際會召開,天沙流宗派出不少弟子御劍前去迎接各方勢力。就算是散門散戶, 天沙流宗也在山腳下安排了據點,給這些人引路。 北冥宗的飛舟一路暢通無阻, 比預計的時間早了一日。飛舟路過不起眼的白岑山, 在半空中停住,幾道人影御劍而起,從飛舟上下來。 白岑山地勢低矮, 山林中薄霧朦朧。容鶴抬手一揮, 就沖淡了林中的霧氣, 露出蕭瑟清冷的山中全貌。山色荒涼,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落葉, 踩上去十分松軟。 離別多年,此地沒有發(fā)生大的改變。容鶴循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一顆百余歲的高大青松下, 一掀衣擺跪下道:“娘,我來接你了?!?/br> 看著容鶴跪下去,后面跟著他的幾個人都整齊的停下腳步,對著青松深深的鞠躬。 當年容鶴逃的狼狽凄惶,那些人殺死他娘,留他在雪地里自生自滅。卻想不到他突破極限,死里逃生。容鶴無力帶走他娘的尸體,也舍不得他娘暴尸荒野,自己憑著雙手挖出埋人的坑,將他娘葬在此地。 雖然無碑無墳,只得一堆黃土安生,但也好過飽那些財狼的口腹。 容鶴此次前來,不僅要帶走他娘的尸骨,更要當年動手的那些人血債血償。他娘恨透了這個地方,就算死了也不愿意在和這個地方扯上一丁點的關系。 容鶴當年沒有能力,讓他娘在這里不安了那么多年。現在好了,他可以帶他娘離開。去更好的地方,去看更美的風景。 用靈力掀起一層地皮,森白的枯骨露了出來。容鶴用火將枯骨化作粉末,裝入提前備好的盒子里,然后收入納戒。 等做完了這些,容鶴站在青松下面沉默半晌,收斂了自己心中的苦澀,方才轉身對身后的幾個人道:“謝謝?!?/br> “都是自己人,說謝謝太見外了?!笔捑綌[擺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在北冥宗出發(fā)時,容鶴就告訴灼華要來此地取走他娘的尸骨。灼華記在心上,特意讓飛舟饒了一段路程。此地也在天沙流宗的范圍內,葉寒棲等人不放心容鶴一個人下飛舟,便都跟著來了。 只是秦昭然,周嵬,以及俞飛不清楚其中的恩恩怨怨,心里都在奇怪著容鶴他娘的尸骨怎么會在天沙流宗的地界。 飛舟上,北冥宗的弟子在養(yǎng)精蓄銳,灼華站在前端,眺望天沙流宗。遠處的云巔之中,一群人御劍而來。最前方的哪位腳踏流光飛劍,身材高大,玉冠飄帶,廣袖錦衣。呼嘯的風將他的衣袖吹的鼓起來,很有高人風范。 灼華長眉一挑,靜靜的等那群人過來。 帶頭的弟子到了飛舟前面,和灼華對上眼,立刻讓身后的人停下。然后他御劍過來,客客氣氣的對灼華行了一個晚輩禮道:“在下賀連予,天沙流宗的少宗主,請問閣下可是北冥宗的灼華灼前輩?” 來人自報家門,他長的和賀居舟十分相似,都是一副正人君子像。只是他生了一雙吊梢眼,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有點不懷好意。 這個人是賀居舟的兒子,灼華看了看他的派頭,想起被寒毒侵擾多年的容鶴,當下就沒有好臉色,冷著臉點個頭,就算默認。 賀連予熱臉貼了冷屁|股,頓時臉上的笑就僵了。他臨走時賀居舟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了這次帶隊的人是灼華,灼華在玄門聲望極高,不可輕易得罪。賀連予想著藥王的脾氣都很古怪,只當灼華就是這個脾氣,壓制住了心里的不滿,依舊笑臉相迎道:“家父讓我來接各位前輩和師兄弟,灼前輩請?!?/br> “不急,我們還有弟子未到?!弊迫A見賀連予很快調整好了表情,心里對他警惕兩分,轉身朝飛舟外的山林道:“寒棲,君越,你們收拾妥當就趕緊上來,別讓天沙流宗的少宗主等急了?!?/br> 剛出山林的葉寒棲和蕭君越一聽,頓時臉色就變了。他二人同在一柄飛劍上,齊齊扭頭去看秦昭然身后的容鶴。容鶴臉色青白交錯,他攥緊了拳頭,渾身發(fā)抖。 “容師兄,”蕭君越擔心的喚了一聲容鶴的名字。 容鶴朝他看了一眼,見他一臉擔心,知道自己失態(tài),自嘲的笑了一聲道:“不礙事,只是突然聽到,有點措手不及。” “看來師叔是有意提醒我們?!比~寒棲看了眼遠處的賀連予一行人,對身邊幾個摸不著頭腦的人道:“我和蕭師弟前去應付那個賀連予,容師弟就交給你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