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接下來怎么辦?”大伯母心急的問道。 “等!”依然只有這一個字。 雖然很不想聽到這個字,但是如今的情況也只能這樣。 只是這一次等待的時間就很漫長了,即便f縣是天刃幫的天下,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還是有些難度的,因此在這段等待的時間里,對于幾人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眼看著到了飯點(diǎn),三個孩子已經(jīng)放學(xué)回到家里了,就連姜紅都已經(jīng)下班了,然而納蘭紫那里還是沒有什么消息,姜雅見老太太幾人又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在心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納蘭凡平??粗€算成熟的一個孩子,怎么能做出這樣折磨大人的事情,真是不懂事。 在心里一邊數(shù)落著納蘭凡,姜雅一邊跑到廚房里,這么等下去也不是什么辦法,她還是先做做飯,不管怎么樣也不能餓著幾的人肚子。 姜紅見姜雅要做飯,也連忙要來幫忙,雖然對于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奇怪,但是她并沒有多問,不管如何,這只是納蘭家的家事罷了,于她而言,不過是外人。 客廳里的大伯母不知道站起來多少次了,這一次還沒有隔五分鐘,又忽然站了起來,欲言又止的看著納蘭紫。 這一次不用她問,納蘭紫就說道:“你放心,如果有消息,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br> 大伯母尷尬的笑了笑,配合著她現(xiàn)在愁眉苦臉的樣子,臉色十分難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侄女呀你能不能看看手機(jī),或許是已經(jīng)有人打過電話,但你的手機(jī)沒有響呢?” 納蘭紫無奈,不過她也沒有計(jì)較,這種心情她也能理解,若是納蘭羽丟了或是納蘭雪丟了,只怕姜雅也會這樣。 將手機(jī)拿了出來,假意的查看了一下,隨即在大伯母期盼的目光下,搖了搖頭。 大伯母瞬間變得垂頭喪氣起來,不過就在下一秒,手機(jī)鈴聲忽然傳了過來。 “喂?有什么情況?” 聽到這個聲音,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就連原本在廚房里忙碌的姜雅也跑了出來。 “只得到一個線索,這個叫納蘭凡的男生,的確在三日之前到過f縣,只是在那里沒有停留多久,就跟一個中年婦女走了?!?/br> “那位中年婦女的信息?” “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不過可以清楚的是,那位中年婦女并不是f縣人,從種種跡象來看,她也只是路過f縣?!?/br> “所以?” “我的猜測,這個女人很可能是一個人販子。” “我知道了,再查一下這個女人的去向?!闭f完這些,納蘭紫又掛斷了電話。 因?yàn)槭謾C(jī)的聲音有些大,幾人又湊近了聽,所以幾乎都聽見了‘人販子’這個字眼,大伯母瞬間覺得頭昏眼花,要不是大伯父扶著她,她可能要一頭直接栽倒在沙發(fā)上。 “鎮(zhèn)定點(diǎn),沒事的,沒事的,小凡怎么可能會有事?!贝蟛傅氖侄荚陬澏吨?,盡管是在安慰著大伯母,但是他自己的情緒也十分不穩(wěn)定。 老太太在旁邊疑惑的看著這些人,她的耳朵不好使,再加上她有些畏懼納蘭紫,所以不敢湊近,不過她也感受到這些人的情緒不太正常,連忙問道:“怎么了,小凡有消息了,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這話一落卻沒有人理會她,因?yàn)楝F(xiàn)在沒有人有這個心情。 老太太見此,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眼圈瞬間就紅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們誰和我說一說,?。啃》菜遣皇浅隽耸裁词拢趺礇]有人說話?” 見老太太的情緒越來越不正常,姜雅連忙勸道:“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小凡他現(xiàn)在不能一時回來,所以大哥大嫂有些心急,您也別多想,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行?!?/br> 盡管不太相信姜雅的話,但是老太太的心里還是有些安慰,臉色也不像剛剛那樣難看。 姜雅見幾人明顯有事要商量,但是礙于老太太在此不敢多說,因此她費(fèi)了番口舌,又加上其他人的勸導(dǎo),終于將老太太勸走了。 老太太一走,幾人就沒有了顧忌,大伯母一下就抓住了納蘭紫的手,語帶哭腔:“侄女呀,你這次可一定要幫幫忙,只要你能將小凡找回來,就是讓大伯母下輩子為你做牛做馬都可以,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甚至只要小凡能回來了,你讓我如何我就如何,就當(dāng)伯母求求你了,你可一定要盡力呀?!?/br> 納蘭紫松開了這個女人的手,大伯母瞬間心一慌,然而納蘭紫下面的話,卻是讓她心中一定。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幫你們了,自然會幫到底?!?/br> 大伯母聽到這話,心里這才好過一點(diǎn),旁邊的大伯父心里也是心一安,他在心里想到,幸虧這個侄女是個有本事的人,若是納蘭家沒有這樣的人物,憑著他們自己的力量,只怕連兒子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如今雖然兒子并沒有回來,但是最起碼有了一點(diǎn)他的消息,若是依著他們的能耐,只怕將這個縣城翻破天也得不到半點(diǎn)消息。 “你說說這人販子怎么就瞄準(zhǔn)了我們家小凡了,這世界上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讓小凡遇上了。嗚嗚!”大伯母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旁邊的大伯父連忙上前安慰她,只是效果并不明顯,畢竟他那些安慰人的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么能安慰到別人呢。 夫妻兩人坐在沙發(fā)上你一言我一語的,中間還夾雜著哭聲,納蘭紫就坐在兩人的對面,面對這種情況也不說話,她原本就不會安慰人,也沒打算安慰,因此并沒有開口,坐在那里,一邊等著消息,一邊整理著文件。 就在這個時間,納蘭榮終于下班了,一進(jìn)入家門就看到客廳的場景,也是一愣,正要開口,就被姜雅拉走了,自然姜雅也將這一切告訴了他,納蘭榮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天色黑透的時候,納蘭紫的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鈴聲一響,幾乎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納蘭紫。 “喂!” 剛說完這話,吳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剛剛查到消息,這個女人是一個販賣組織的成員。這個組織的成員并不多,只有四個人,是一個還沒發(fā)展起來的組織,不過這個組織的人數(shù)雖然少,但是門路倒是不小,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他們拐賣的人口通常都不是在國內(nèi),一般都是運(yùn)往國外?!?/br> “還有沒有更詳細(xì)的消息?比如納蘭凡如今的去向?” “現(xiàn)在還沒有具體的方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納蘭凡目前人一定不在國內(nèi)了。” 聽到這句話,大伯母的手緊緊的抓著大伯父的手,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關(guān)于這個組織以前的行動方向,你有沒有調(diào)查?” “也調(diào)查到一些,這些人在國內(nèi)拐賣到人口后,一般都會拐賣到y(tǒng)國,或者是d國,我分析了一下原因,可能是這兩個國家灰色地帶比較多,所以選擇這兩個國家?!?/br> 聽了這話,納蘭紫在腦海中將所有的信息過濾了一下,隨即就下達(dá)了命令:“先鎖定y國。務(wù)必將人完好無損的救出來?!?/br> “好?!?/br> 通話到這里停止。 大伯母竭盡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竟然已經(jīng)被人騙出國外了,而且還是那些人口販子做的,霎時她對這些人口販子極度憎恨起來,這些殺千刀的,簡直就是人類的敗類。 將這些人狠狠的罵了一頓之后,大伯母恐慌的情緒又襲了上來,此時她的腦海里全是以前看的一些拐賣人口的報(bào)道。 聽說那些人都是喪盡天良的人,將人拐騙之后,通常都會使用極端手段將這些人變老實(shí),然后時間一長,這些被拐賣的人就成了人販子手中的傀儡。 想到從小到大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凡,正在遭受這樣的罪,大伯母只覺得心都要被撕裂了。 而且聽說這些還不是最折磨人的,最最殘忍的是,很多人販子將一些被拐騙的人口直接弄?dú)?,讓他們失去生存能力,這些人失去生存能力之后,只能聽從人販子話,否則死還算好的,若是一直用各種方法摧殘你,簡直是生不如死。 這些失去生存能力的人,同時也成為了他們賺錢的法子,人販子會將這些人送往各個繁華的城市,然后讓這些人靠著殘疾的身體來撈金,那篇報(bào)道還說,殘疾程度越深,越能引發(fā)群眾的同情心,收入就越高,所以人販子會想盡辦法將這些人弄成很凄慘的樣子,想到這里,大伯母全身都在抖著,若是他們家的凡凡遭受了這些事情,那她也不會活了。 大伯父明顯感覺到大伯母的情緒越來越不正常,知道妻子可能又陷入自己的情緒,連忙拍了拍大伯母的背:“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還有侄女在呢,她這么有本事,一定能將小凡救出來的?!?/br> 大伯母聽了這話,心里并沒有好過,反而還擔(dān)憂的看著大伯父:“若是咱們家的凡凡即便被營救回來了,但是卻不完整了,我也不會活了。” “這是什么話,好好的人,怎么會不完整呢,你又瞎想了!” “我也希望是我瞎想的,可是我現(xiàn)在無法不瞎想,我現(xiàn)在只要坐在這里,各種畫面就會浮現(xiàn),我這輩子應(yīng)該沒做什么孽吧,老天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對我的,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咱們家的凡凡一定會沒事的,侄女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嗎,你就不要多想了,想想現(xiàn)在這種情況總比一開始好,那時候我們瞎折騰了這么久不還是沒有用,要是一早就找侄女哪里有這么多的事,只怕還沒有出f縣就被侄女給帶回來了?!贝蟛敢荒槹没?。只怪他們一開始沒有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只以為是小孩子心性,雖然著急,但是并沒有將這件事看的很嚴(yán)重,也就是他們一時的疏忽,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局面。 ------題外話------ 感謝! 紫幽meng送了月票!(謝謝紫幽,么么么,多來評論區(qū)玩哦?。?/br> rong98111317送了月票(這么長名字辣眼睛,嗚嗚,不過米米還是愛親親的!) 許我,一世安康送了月票?。ㄓ忠姲部?,么么,愛你?。?/br> ☆、116殘忍 那個大漢手指伸過后,只見另一個拿著棍棒的大漢就對著外面的兩人點(diǎn)了 只見那個背對著他的大漢,手指一指,指向了他們其中一個小孩,小孩也茫然無措的看著那個大漢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么命運(yùn)。 納蘭凡雖然被踢到了另一個角落里,可是視線卻是毫無障礙,也因此,他清楚的看到了接下來的一幕。 只是納蘭凡雖然倒霉的遭受了這樣一個磨難,但是他卻很幸運(yùn)的被那個人踢到了另一個角落,這個角落正好是另一個人視線的盲區(qū),也因此,他成功的躲過一大劫難。 "嗯哼...”納蘭凡悶哼一聲,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只是他不敢大叫,深怕又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讓你不聽話,活該!”那個拿棍棒的男人罵道,說完之后,似乎覺得還不解氣,上腳就將納蘭凡踢開,那力道十分大。 “啊!”棍棒粗魯?shù)某榈剿砩希蔷尥醋尲{蘭凡忍不住大叫一聲。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嚇得將手放了下來,納蘭凡有些猶豫,若是自己放下后,這些人的棍棒上來了怎么辦?也就是這幾秒的猶豫,納蘭凡的身子忽然就被抽了一棒! “都給我將手放開!不準(zhǔn)將自己的頭部遮住,老實(shí)點(diǎn)!”來人兇狠的叫著。 他們已經(jīng)關(guān)在這里兩日了,每一次只要有人進(jìn)來,他們中間就會有人倒霉,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誤,這些人手里的棍子就抽了過來,前一天被打的是一個小女孩,那凄慘的叫聲,現(xiàn)在還縈繞在他們的耳邊。 中午的時候,這個地下室的小黑屋里,終于進(jìn)來了兩個人,只是那手里的大棒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所有人看到這里,都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深怕莫名的就遭到一頓毒打。 納蘭凡默默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甚至連這個動作他也做的很小心,深怕被外面那些人注意到。 納蘭凡甚至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飯了,若是以前,他簡直不能想象,兩天滴食沒進(jìn),滴水未沾是什么感受,可是如今卻覺得這種感覺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這種在未知的地方掌控不了自己的行動,這種恐懼感比饑渴感可怕一百倍。 這些人和他一樣,根本不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是什么樣,只是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現(xiàn)在他全身發(fā)抖的縮在角落里,與他一樣同樣被關(guān)在這個地下室的還有十幾人,年齡大小不等,最小的甚至只有三四歲,最大和他差不多大。 他隱隱約約的記得,似乎走了很遠(yuǎn)的一段路程,具體有多遠(yuǎn)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清醒時,他已經(jīng)處于一種陌生的地方了。 他對這個中年婦女根本沒有什么防備,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和這個女人說了幾句話,就不受控制,一直跟隨這個中年婦女走。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看上去很老實(shí)的女人,竟然是個人販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一個中年婦女,看著很是老實(shí),穿著打扮很普通,于是他走上前去問路。 一下車,他有些茫然,雖然建筑什么和自己家所在的縣城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周圍的陌生場景還是讓他莫名的一慌。 一開始他對這次出行還是很興奮的,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單獨(dú)出行,在火車站買了一張票,他就開始了f縣的旅程。 他將目標(biāo)定在f縣,原因自然是f縣的距離比較近,他想著出去玩一趟,回來狀態(tài)就應(yīng)該會更好。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走了,甚至沒有告訴一個人。 因?yàn)樾闹袩灦兊脜捑?,因?yàn)閰捑脒@種煩悶感一直下不去,所以他就想到一個注意,出去散散心。 他忽然感覺就是個多余的人,或者說他突然就厭倦了這一切。 再加上,他爸媽還有他爺爺奶奶整天在他的面前說著重點(diǎn)大學(xué),反正張口閉口都是重點(diǎn)大學(xué)的字眼,他是越聽越心煩,在家里心煩,在學(xué)校里心里更加煩悶,因?yàn)榘嗉壚锏耐瑢W(xué)好像都突然發(fā)瘋了一樣,即便平日里學(xué)習(xí)態(tài)度不好的人,也突然認(rèn)真起來。 就是在這種狀態(tài)下,他堅(jiān)持了一個月學(xué)習(xí),當(dāng)然他的努力也不是沒有收獲,甚至效果還很明顯,一開始他還欣喜這種進(jìn)步,可是漸漸的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不佳了,除了精神不佳之外,他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厭學(xué)起來,意識到這點(diǎn)后,他內(nèi)心的惶恐可想而知,只是一旦進(jìn)入這種狀態(tài)他自己也調(diào)節(jié)不了。 這學(xué)期開學(xué)以來,他整個人每天的神經(jīng)都處于緊繃狀態(tài),每日里從早到晚,除了學(xué)習(xí)還是學(xué)習(xí),有時候他累了,想要瞇一分鐘,可是還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渾身忽然就一激靈,下一刻,全身都冒汗,隨即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自然這個時候,他是無限的懊惱,自己怎么能在這么重要的時刻想要休息,這不是找死的節(jié)奏嗎。 納蘭凡此時正蹲在y國的一個地下室,只見他全身顫抖,眼神渙散惶恐,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偶爾任性一下,原本只是想要簡單的散散心,怎么就將自己置于這種地步了。 y國,這個國度有些神奇,各種幫派林立,其中最出名的幫派就是y國的黑手黨,不過這個黨派很神秘,雖然不常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但是其知名度和影響力卻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