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春生便僵著身子,臉只忽而“噌”的一下紅了,一動也不敢再動了。 沈毅堂知曉她的性子,沒有想過要在這里與她歡/好,只將頭埋在春生的脖頸間,深深地喘息著,用力的摟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他的身體里。 期間,春生只緊緊地閉著眼,絲毫不敢動彈。 只用力的掐著他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見那沈毅堂埋在她的身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兒。 春生這才心下一松,隨即,只忙掙著就要從他腿上起來,然而那沈毅堂卻是如何都不撒開手,只低聲威脅道著:“你還亂動——” 兩人正在爭執(zhí)間,正在此時,卻聽到外頭奶聲奶氣的聲音忽而響起了,原來是晉哥兒的聲音,似乎正在對著素素道著:“素素jiejie,晉哥兒自己可以爬上去——” 片刻后,似乎有人爬上了馬車,而素素的聲音這才適時的在馬車外響起,對著里頭稟告著:“姑娘,小少爺吵著要過來,素素便將人送過來了——” 話音剛落,便瞧見前頭的簾子被人一把給掀開了,只瞧見一刻胖乎乎的腦袋伸了進(jìn)來,伴隨著晉哥兒清脆的聲音,歡快的道著:“jiejie,叔叔,晉哥兒來了——” 春生幾乎是彈著似的,從那沈毅堂身上一躍而起。 所幸趕在了晉哥兒進(jìn)來之前,兩人分開了。 是以,晉哥兒抬著眼,瞧見的便是這樣一番景象:自家jiejie滿臉通紅,只伸手捂著胸口,微微喘著氣兒,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而···叔叔,則是一只手撐在身后的軟榻上,半躺著,眼睛只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家jiejie瞧著,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 見他掀開了簾子后,二人非常默契的,視線直直的朝著他掃射了過來。 晉哥兒瞧了瞧jiejie,又瞧了瞧叔叔,眼神微微有些疑惑,最終,在二人的目光中,迷迷糊糊的踏了進(jìn)來。 原來這晉哥兒唯有在頭一日與春生、沈毅堂二人待在了一輛馬車?yán)锿?,后面不知為何便主動要求坐到后邊那一輛馬車?yán)锶チ恕?/br> 那日晚上歇息的時候,乃是沈毅堂與晉哥兒一同沐浴的,到了第二日,晉哥兒便自發(fā)的上了第二輛馬車,春生深表懷疑,定是那廝與晉哥兒說道了什么。 晉哥兒其實定是想要與jiejie待在一處的,只是,他答應(yīng)了叔叔的,便一直強(qiáng)忍著。 只這會子眼見馬車停了下來,馬上將要進(jìn)城了,便想要與jiejie待在一塊兒說會兒話,心想著這么一小會兒應(yīng)當(dāng)是不成問題的,這才巴巴的過來了。 晉哥兒歪著腦袋看了看春生,又看了看沈毅堂,只對著春生道著:“jiejie,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些過來坐呀···” 說著便拉著春生的手,要讓她坐下。 春生聞言,面上的紅潮還未曾褪下。 這青天大白日里做著這樣的事兒本就是令人羞愧,況且還是在馬車上,儼然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這會兒還差點被自個的弟弟撞了個滿懷。 她已經(jīng)羞得面紅脖子粗了,那個作俑者卻是好不要臉的躺在那里偷笑來著。 不是千/年玄/冰臉么? 不是面無表情,不茍言笑,威嚴(yán)得令人不可直視,望而生畏么? 如何就變得這般潑皮無賴,哪里還有以往最初在靜園初見時,那般令人兢戰(zhàn)的樣子。 見他還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春生只瞪了他一眼,抱著晉哥兒坐在了軟榻上,自己隔得他遠(yuǎn)遠(yuǎn)地。 半晌,只低著頭,問著晉哥兒餓不餓,累不累之類的,晉哥兒直搖著頭,與春生說這話,卻是想起了什么,只忽而一臉激動地對著春生道著:“jiejie,咱們到汴城了,咱們又到汴城了哦,jiejie,咱們?nèi)ミ^的那些地方,你不是最喜歡汴城了么?” 說著,又回過頭沖著那沈毅堂道著:“叔叔,咱們在汴城玩幾日可好,晉哥兒帶你去吃汴城最好吃的素丸子,還有鹽焗雞,還有···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沈毅堂聞言,只忽而瞇起了眼,盯著晉哥兒瞧了片刻,只忽而神色不明的問著:“晉哥兒之前來過汴京城么?” 晉哥兒一個勁兒的直點著頭道著:“來過呀,咱們以前在這里住過的——” 晉哥兒說完,卻見那沈毅堂原本帶著笑的眼慢慢的凝固住了,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緊了。 春生見狀,微微咬著牙,沒有說話。 馬車?yán)镬o了一陣。 第226章 馬車堵了約莫半個時辰, 方才入城。 剛?cè)氤? 便有暗衛(wèi)前去打點好了, 住的是汴城最大的客棧。 自從在馬車?yán)锏哪且魂嚦聊?,沈毅堂的臉便隱隱有些繃著的趨勢了。 一路上, 沒有怎么開口說話。 許是瞧著氣氛不對,晉哥兒坐在春生身邊, 亦是小心翼翼的, 便是與春生說著話, 也隨著壓低了聲音。 只晉哥兒雖然懂事老成, 到底還只是名六歲的小孩子, 到了曾經(jīng)熟悉的地方, 自然是激動連連。 不一會兒, 只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簾子偷偷往外瞄著,時不時指著外頭熟悉的景致激動地與春生說道著。 春生偶爾回幾句,說話間,只忍不住偷偷抬眼瞄了對面那人一眼。 沈毅堂脫了鞋, 半躺在了軟榻上, 一只腿彎著, 手隨意的搭在了膝蓋上,戴著玉扳指的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著。 只微微閉著眼, 正在閉目養(yǎng)神。 許是察覺到春生的視線, 原本合上了雙眼,只嗖地一下睜開了,微涼的目光直直的便朝著春生瞧了過來。 春生微怔, 只忙不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只歪著頭,用手撐著腦袋,繼續(xù)與晉哥兒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話。 到了客棧后,下馬車之前,只淡著一張臉,提醒了下春生,對著她說了兩個字:“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