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只疑惑著問:“meimei是說的蘇家么?咱們何時要去蘇家?不好意思,鈺瑤meimei,我今日方才從外頭回來,尚且還一時不知所為何事···” 蔣鈺瑤聽了臉頓時有些紅,只小聲的道著:“是我心急了···” 春生笑了笑。 便見蔣鈺瑤紅著臉朝著春生解釋著:“是今日蘇府送過來的拜帖,特意邀請咱們七日后到蘇家參加賞荷宴,這乃是蘇家每年都會辦的宴會,極富盛名,屆時還會邀請許多揚州有頭臉的人家到訪,非常熱鬧的,往日里我都是一個人去的,所以這一回難得瞧見jiejie在此,便厚著臉皮過來邀請jiejie一道了···” 春生聞言,心中微微一沉,見那蔣鈺瑤滿眼期待的看著她。 沉思了片刻。 春生只不動聲色的問著:“鈺瑤meimei,曾祖母剛走,咱們此時去參宴···會不會不大適合?” 蔣鈺瑤聞言,忙搖著頭道著:“jiejie莫要擔憂,我問過母親了,母親說長輩們此番怕是不會去了,便特意讓咱們小輩們走一遭的,咱們是小輩們,過去無礙的,反正是自家親戚家里。” 蔣家與蘇家兩家走得極近。 春生想了一下,便道著:“既然如此,屆時若是去的話,咱們便一道吧。” 蔣鈺瑤聞言面上頓時一喜。 兩人又聊了會兒。 蔣鈺瑤只覺得與春生親近了許多。 兩人分別后。 春生便直接回了屋,果然,便瞧見桌子上擺放著一張?zhí)K家的請柬。 聯(lián)想到那人蘇夫人說的話,春生心中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要借此機會替她挑選夫婿吧。 雖然那蘇夫人僅僅只是位姨姥,直接跳過了林氏,要為其擇婿,顯然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即便是打著曾祖母的幌子。 明顯是別有用心的。 不過,雖是替著她挑選,卻也并不能替著她做決定。 若是真的借此機會將她嫁出去了,自然是樁好事。 若是不能,怕也是夠替她添堵了吧。 春生確信,這位蘇夫人定是知曉她曾與那沈毅堂的事兒吧。 只不知,她與那沈毅堂此番重逢的事兒,倒是知不知曉了。 春生面上雖淡淡的,實則心里頭到底是有些煩悶的。 牽扯到這樣的是非里頭來,她終是不想的。 畢竟,若是真的深究起來,她才是介入者,不是么? 一時,只將請柬拿在手中打量了片刻,便隨手放在了一旁。 第214章 七日后, 春生與蔣鈺瑤一同去蘇家參加賞荷宴。 蔣家因著老太太剛過世不久, 尚且還在守孝期間, 府中節(jié)日與重要的日子均是一切從簡,也基本謝絕了一切宴請。 只因與蘇家關系親近, 此番賞荷宴便點了小輩去露個臉。 蘇家乃是揚州的名流世家,大俞開朝時第一位科舉狀元便是出自蘇家, 祖上曾出過正二品大理院正卿, 出過一方太守, 曾乃是蘇州頗有名望的名門望族。 蘇家歷來從文。 只是這物極必反, 一個朝代, 一個家族終歸不可能永遠長盛不衰, 蘇家曾差點卷入一場奪嫡風波, 所幸及時抽身,保住了整個家族的性命,卻也因此受到了些許牽連,曾黯淡了數十年。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到底有著上百年的家族底蘊, 熬了幾十年, 復又起復,到了上一輩竟然出了一名武將, 便又開始了家族振興之路。 這些皆是在去往蘇府的路上, 蔣鈺瑤有意無意說道給她聽的。 其實春生對于這些并不怎么感興趣的,她不過是來走個過場而已,不過見蔣鈺瑤說得津津有味, 便也開始認真的聽了起來。 其實關于揚州蘇家,曾在元陵府中當差的時候,便已聽到旁人議論了個底兒朝天。 能夠與沈家聯(lián)姻的,定是簪纓望族,這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并不足為奇。 蔣鈺瑤起初還有些生澀,不過與春生熟絡了起來便漸漸地放開了,快十六歲的人的,竟還有些小孩子氣兒,單純可愛得緊。 兩人均是作一身素凈裝扮。 春生穿了一身簡單的玉色衣裙,頭上僅配了一只玉釵,瞧著過于素凈了,不過那面料細瞧下來卻是柔滑無比,在陽光的照耀下可浮現(xiàn)若有似無的金色紋理,有眼力勁兒的人一眼便知定是上等的雪緞,雖簡卻并不寒酸。 蔣鈺瑤明顯要比春生精細些,穿了一件淺黃色的薄莎裙,描了彎彎細眉,面上上著淡妝,頭上戴了一只精致玉簪,素凈下卻明顯透著著精細之處。 二人入府時,便立即有專門的丫鬟過來引路。 整個府邸大得沒邊,七繞八繞的,遠遠地便聞到了淡淡的荷花香。 賞荷宴,顧名思義,定是觀賞荷花準沒錯了。 果然,沒過多久,待繞過了假山,便瞧見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座諾大的池子,映入眼簾的便是滿池皆是盛開的荷花,池子四周皆是濃密的垂柳,遠遠地瞧著一片紅紅綠綠,美不勝收。 蔣鈺瑤在一旁適時的道著:“這一池荷花美吧,這可是蘇家有名的景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