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俞曦心里不悅,但未表現(xiàn)出現(xiàn):“應(yīng)道友,我想我們應(yīng)該沒有什么可以單獨談的事情?!?/br> 應(yīng)靜柔臉一黑,面上還是保持著笑臉說道:“難道我喜歡你這件是也不可以單獨談嗎?” 俞曦頓了頓,應(yīng)靜柔見狀以為俞曦在考慮,她為自己機會來了,沒想到他卻不帶感情地回她一句:“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br> 當下被潑了一盆冰水的應(yīng)靜柔臉部和心里都扭曲了:“你這是拒絕我?” 俞曦說道:“我想我說得很清楚?!痹竭^應(yīng)靜柔,不再理會剛才緊追不舍的女人。 也就在他們談話期間,耀眼的兩人也沒有逃過他人的八卦耳朵,距離他們不遠的一位曲泗宗女修士嘴一撇諷刺一笑,轉(zhuǎn)頭便將她聽到的事情告訴今晚與自己同來的朋友,看應(yīng)靜柔的笑話不嫌事大,要知道應(yīng)靜柔沒少在他們班上拿喬,仗著自己是長老的弟子傲氣十足,確實令人喜歡不來,有笑話看他們?yōu)槭裁茨煤冒宓首茨亍?/br> 在俞曦與應(yīng)靜柔兩人站在一塊兒說話時,有著八婆心的凌楠開始八卦俞曦,并用手肘撞了撞裴元晉:“那是不是俞師兄?你們說他們站得那么近是在聊什么?會不會是俞曦師兄看中了那位曲泗宗的美女,我就覺得俞師兄魅力不可擋,到哪兒都招蜂引蝶?!?/br> 距離太遠,裴元晉未能看清俞曦的面部表情,不好判斷他們是相談甚歡還是曲意奉承,可是與俞曦交談的女人卻是面帶笑容的,裴元晉撇開頭說道:“就你嘴多,別胡亂評價他人?!?/br> 凌楠往自己嘴里扔了棵如水晶盤的靈果,說道:“嘖,知道護著俞師兄了?” 裴元晉說道:“本來就是你在胡說八道。” 蒙博贊同地點頭:“我也覺得俞曦師兄不可能喜歡曲泗宗的女修士,網(wǎng)上都說他們太高傲?!?/br> 凌楠說道:“可是俞曦師兄又不是普通人,是女修士都會想嫁的那種修士?!?/br> 裴元晉聽他們談?wù)撚彡兀睦锊惶娣?,但又沒發(fā)現(xiàn)是哪兒不舒服。 直接感覺到俞曦朝他們走來,他心里的不舒服才消散。 一只涼涼地手扶上裴元晉的脖子:“你們在聊什么?” 來人正是俞曦。 裴元晉側(cè)頭展顏一笑:“聊你的八卦?!?/br> 主講人凌楠:“……” 第62章 打臉 坐下來后,俞曦陪在裴元晉身側(cè),并沒有再回到原來的圈子。 裴元晉看熱鬧是隨心情而定,全能大會都結(jié)束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他心急,但也沒表現(xiàn)在臉上,倒是俞曦默默地找到自己的對象,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表白,也還沒有結(jié)果。 他要怎么樣才能讓裴元晉轉(zhuǎn)變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變成“父親”和“兄長”的角色,如果是那樣,得花多長時間才能突破對方的心防。 心有所思,望向裴元晉目光越發(fā)的深沉,晦暗不明。 被人盯著的感覺當然不太好,裴元晉伸手捂住俞曦的眼睛:“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俞曦勾唇微笑:“不,我心情挺好的。” 裴元晉心想可能是師兄要面子,沒繼續(xù)戳穿他,指著不遠處正在飛鏢游戲區(qū)域,說道:“走,我們?nèi)ケ缺蕊w鏢?!?/br> 凌楠正跟新認識的朋友聊得嗨,裴元晉戳他問他去不去,對方揮揮手說不去,裴元晉也不理他轉(zhuǎn)向蒙博,蒙博對游戲興趣不大,他更愿意坐著玩手機看小說,其他人各自有活動,最后只剩下裴元晉和俞曦二人。 俞曦假意惋惜道:“就我們兩人去吧?!?/br> 裴元晉聳聳肩膀:“不去是他們的損失,師兄,我們走吧?!?/br> 當二人走入游戲區(qū)域,找到一個正空著的飛鏢靶子和一把飛鏢,道:“怎么玩?” 修真界的飛鏢均是給修士們特制的游戲,靶子和飛鏢的材質(zhì)使用的都是經(jīng)過打磨的,里面加了一道道不同的陣法,要將飛鏢釘入靶心,那真的得看個人實力,并不是簡簡單單考眼力和力道就能勝出的,與凡間的木質(zhì)靶子可不同。 俞曦捏著飛鏢轉(zhuǎn)頭問裴元晉:“需要讓你兩個回合嗎?” 裴元晉白他一眼:“少瞧不起我,看我怎么把你打得落花流水?!?/br> 俞曦接受裴元晉的挑戰(zhàn):“接受你的挑戰(zhàn),不過,要不要加點賭注,只是單純的比誰先得到七百分太沒意思。” 裴元晉順著他的話說道:“那你想要怎么樣的賭注,只要我可以完成的。當然,我會贏你。” 俞曦說道:“誰贏一局就完成對方一個要求,怎么樣?” 裴元晉腦子一轉(zhuǎn),覺得提議不錯:“行?!?/br> 心里暗自偷笑的俞曦一臉正色說道:“嗯,那我們就開始?” 裴元晉作出讓步的動作,伸了伸手:“你先?!?/br> 俞曦滿心歡喜的接受了他的謙讓,朝著靶心扔出飛鏢,計謀成功有點激動,沒有正中靶心,只扔出個八分、九分、八分。 俞曦把自己那三個飛鏢取回,裴元晉接上扔出自己的三枚飛鏢:八分,九分,九分。 轉(zhuǎn)頭朝裴元晉微微一笑:“師兄,我覺得這一局我要贏了?!?/br> 俞曦神秘兮兮地回他:“那讓我們拭目以待?!?/br> 兩人的比試贏來不少修士的圍觀,飛鏢在本次的全能大賽中也是其中一項賽事,不過比賽的規(guī)則和限制卻比他們這么玩來得多了。 俞曦和裴元晉均是飛鏢高手,兩人的投擲令周圍修士們看得應(yīng)接不瑕,只覺得這么厲害的兩人為什么沒有去參加飛鏢比賽,沒多久,裴元晉和俞曦的第一局比賽就出了結(jié)果。 正如俞曦玩之前在心里預計的那樣,他贏得了本次小比的勝利。 裴元晉倒不太在意結(jié)果,晃晃手中的飛鏢,說道:“還繼續(xù)嗎?” 俞曦沒有一絲猶豫便答應(yīng)了:“好。”得到越多的承諾,以后可以提的要求就便會更多,非常劃算的小比試,不如陪元晉多玩幾局? 接下來又玩了兩局,俞曦讓裴元晉贏了一局,自己贏了兩局,眼見圍觀人數(shù)越來越多,裴元晉不太喜歡,便對俞曦說道:“去休息一下?” 俞曦剛要回答沒問題,結(jié)果一道突兀的女聲插入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 “俞曦,不如你哪我來一局?賭注就跟你和裴元晉的一樣,誰贏誰答應(yīng)對方一個要求?!?/br> 來人正是被打擊后信心依舊爆棚的應(yīng)靜柔,不過,這一次她身邊多了幾位好友,更顯得理直氣壯。 男修士和女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似乎不錯啊。 更何況,在場的某些修士已經(jīng)通過認識的人了解到曲泗宗的應(yīng)靜柔一進來就向俞曦表白呢,還被直白的拒絕了一翻,還真是不死心,對俞曦的喜歡只能用“死心踏地”來形容了,難聽一點也可以說是“死纏爛打”。 俞曦假裝沒聽見,手自動自覺地搭在裴元晉肩上,說道:“走吧?!?/br> 對于俞曦被女修士追求一事,裴元晉不參與也不想?yún)⑴c,只想離開緋聞中心現(xiàn)場,他可不喜歡被人當成八卦圍觀,跟個猴子似的,特別傻。 應(yīng)靜柔哪里會這么容易就放過他們兩人,見俞曦說不動,他直接將目標轉(zhuǎn)向裴元晉:“裴師弟,不如我跟你比一場?賭注很簡單,只要我贏了,你就離開俞曦?!?/br> 裴元晉嘴角一抽:“……”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這個女人誤會了什么? 在場的修士們滿臉的若有所覺,原來是一男一女爭一男的趣事嗎?那誰是那個插入者?曲泗宗的應(yīng)靜柔,她是不是也太沒腦子了,沒看那兩個男的關(guān)系還挺親密嗎?憑什么要人家跟你賭?現(xiàn)在的修真界又不興宗門給弟子們包辦婚姻,只要不犯大錯,想跟誰結(jié)婚不都是每個修士的自由么。 看來,這畫面還挺有趣。 俞曦和裴元晉準備離開,可是應(yīng)靜柔的聲音卻提高,說道:“俞曦,難道你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人的戀愛對象不止你一個嗎?” 觀眾:哇,這是給情敵下絆子?好像是重頭戲啊,連威脅和內(nèi)幕都出現(xiàn)了,今晚有好戲看了,比給自己找雙修對象還有趣。 裴元晉心里咯噔一跳,他現(xiàn)在沒有戀愛對象,但是他見的相親對象還是有三個以上,他想不予以理會,可是應(yīng)靜柔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難堪。 “九星宗的徐謹也是你的坐上客吧?呵呵,如果不是我眼拙的話?!?/br> 俞曦搭在裴元晉肩頭上的手緊了緊,裴元晉的腳步也頓了頓,然而,涉及到徐謹一事,在場有來自九星宗的都覺得驚訝,他們來的這一波人都是同一等級的,只要是仔細接受八卦住處,而非死宅的九星宗修士肯定會聽過徐謹?shù)拇竺?/br> 圍觀修士中有人發(fā)問:“徐謹?是我們所知道的那個徐謹嗎?” 應(yīng)靜柔耳力不差,對她有力的話她直接聽進去,又繼續(xù)爆出消息:“還有封黎宗的葉子全,離火宗的風帆,巽海宗的李仁君這就不用我再多解釋了吧?” 有非常八卦的圍觀群眾輕呼,全是青年才俊,在今年的全能大會上個個都是宗門的精英,都有望直接被送去一級宗門,連統(tǒng)考都可以省略掉。 應(yīng)靜柔這真不是在取得俞曦的好感,而是在拉俞曦的仇恨值,她的行為就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現(xiàn)在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既然她得不到的為什么也要讓別人得到,她的妒忌心就是很強,心胸就只有針眼兒那么小。 自己的私事被爆出來后裴元晉一開始是有點緊張,可是應(yīng)靜柔將后面的幾個人的名字也說出來,他倒覺得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他就是跟這幾個人見過面吃過飯,又如何。 裴元晉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直面應(yīng)靜柔,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這位曲泗宗的師姐可真是得空,我跟誰交朋友似乎也在您的管理范圍內(nèi),不知道你那里還收藏了有多少其他師兄師姐師弟師妹的私事,看來曲泗宗除了明星多之外,狗仔隊也不少嘛,應(yīng)師姐怕是跟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哪?!?/br> 剛剛還因為裴元晉的私事被爆而留下來看戲的圍觀修士們現(xiàn)在是冷汗岑岑,既然對方會跟蹤其他宗門修士的行程,那會不會也跟蹤他們的行蹤?真是細思極恐,越想越可怕! 不少修士看戲的目光都變得詫異起來,大家都沉默了。 而裴元晉大大方方的態(tài)度更讓人覺得應(yīng)靜柔的行為非??蓯海伊钊烁械矫倾と?。 被轉(zhuǎn)移話題和注意力的應(yīng)靜柔嘴一頓,辯解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們曲泗宗的修士怎么會去跟蹤他人的行為,裴元晉你可別亂朝我們曲泗宗的弟子們潑臟水?!?/br> 裴元晉一臉不相信,非常疑惑地望著應(yīng)靜柔搖頭說道:“嘖嘖,這位應(yīng)師姐,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那你又為何調(diào)查我的行蹤,當然,我的行蹤也沒有什么可以保密的,畢竟我也不做虧心事,只是跟朋友吃個飯而已。倒是你,我跟朋友見面吃飯從你口中說出來便成了齷齪事,這位應(yīng)師姐是有什么目的?你是想離間挑撥我和師兄的關(guān)系嗎?就因為我跟師兄的關(guān)系不搭理你嗎?他不喜歡你,你便來威脅我?這可是我聽過最有意思的笑話。”裴元晉臉上掛著和煦般的笑容,可是他眼里卻冷冰冰,那透出來的冰椎直戳人心。 他平時就不喜歡勾心斗角,更不喜歡去揣摩他人的行為想法,可是今天的應(yīng)靜柔就真的令人覺得惡心,厭煩,裴元晉的反駁直接將曲泗宗的弟子拉下水,應(yīng)靜柔身后跟著的幾個同們臉色發(fā)青,心里對她的行為極為憤恨,她們也沒有想到應(yīng)靜柔會干出這種蠢事,還給他們的宗門蒙羞。 應(yīng)靜柔氣極狡辯道:“你!我為什么要拿你來威脅俞曦,我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你的真面目而已!”她的辯解蒼白無比,因裴元晉字字誅心,將她內(nèi)心所有的想法全部表露出來,坦露在所有人前面,她氣得嘴唇都在發(fā)抖,連握緊拳頭都沒有力氣,是的,被氣的。更可怕的是,周圍的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對,似乎想直接將她撕碎扔出這個慶功宴。 裴元晉淡然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我?guī)熜謱ξ业目捶ㄈ绾闻c你何干,你以什么身份告誡他?女朋友?未婚妻?道侶?好像你哪一個都不是。我們可沒那么多時間聽你在這兒暴露他人隱私,當然,你想詔告天下我的行蹤也無所謂?!?/br> 還有一句話裴元晉沒說。 別忘了,今晚可是岳靈宗的主場,你應(yīng)靜柔才是客人,喧賓奪主是怎么回事。 突然發(fā)力巧言善辯的裴元晉拉著俞曦就走出人群,慶功宴是待不下去了。 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的俞曦就這么被拉著走,他微垂下的眼皮隱藏了他的怒氣,不知是對應(yīng)靜柔還是裴元晉,亦或者,兩者皆有。 第63章 對比 裴元晉和俞曦攜手離開,慶功宴上再次掀起高潮。一部分人是討論他們與應(yīng)靜柔剛才沖突,對應(yīng)靜柔這個女人很是不屑,不是跟姓別問題,而是她的態(tài)度,就單單監(jiān)視其他宗門一條就已經(jīng)足夠讓其他宗門的人對她產(chǎn)生厭惡之感,進而對曲泗宗的弟子都沒有任何好感。 裴元晉和俞曦離開后,兩人并沒有直接回酒店,俞曦帶著裴元晉往酒店的反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個比較安靜的游園,白天的時候會有修士帶著自己的孩子去游玩,不過,晚上的人流并不多,都是一些小情侶躲在里面卿卿我我。 走在綠蔭中的裴元晉心里忐忑不安,并沒有剛才在眾人面前喝斥嘲諷應(yīng)靜柔的霸氣,主要是自慶功宴出來之后,俞曦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心里有點緊張,又有點兒心虛。 周圍非常安靜,裴元晉內(nèi)心越是不安。 “師兄,你怎么不說話?” 俞曦走到湖邊,手搭在湖邊的扶手欄桿上,遙望星空。 跟在后頭的裴元晉不知道俞曦在想什么,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只好在湖邊的長椅飄浮中的坐下,一臉優(yōu)哉游哉地。 湖面波光粼粼,月亮倒影在湖水中,影子悠悠晃動,形成特殊的夜色美景。 俞曦說道:“你想我說什么?元晉,你對我撒謊了?!?/br> 裴元晉摸摸胸口,俞曦用平靜的語氣跟他交談,他反而心里更緊張。當然,裴元晉也不是真正不懂事的年輕人,他知道俞曦生氣,可是這事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所以他完全不明白哪里值得俞曦生氣了。 裴元晉將半個身子歪在長椅背上,說道:“師兄,我覺得這件事情應(yīng)當沒有什么特別的,吃個飯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