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齊家勝這才轉過頭來抱歉地對何齊說:“何老師,真的麻煩你了?!?/br> 轉而聲音有些嚴厲:“小休,你過分了?!?/br> 陸樂晗抓著何齊的胳膊不動,流著眼淚一個勁地夠著看藍旗是不是醒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何老師.......何老師是......教生物......生物的,他...懂?!?/br> 齊家勝不說話了,藍旗中的毒很有可能就是植物毒,有很多變化因素,人類的醫(yī)生不一定看得出來。 他知道何齊是花,還是擅用毒的花,但是他不知道何齊是什么花,是好花還是壞花。 何齊倒是不在意的特的警戒,淡淡地說:“沒事。” 齊家勝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懷疑,心里還在想著這件事情和剛剛韓休說的那句不是他有什么關聯(lián)。 手里牢牢抱著藍旗不撒手,就怕車子的顛簸讓藍旗體內的毒素擴大地更嚴重,司機以前是特種兵,開過坦克,開這種車既快又穩(wěn),沒一會就到了最近的醫(yī)院。 何齊在后面囑咐著抱著的方法,幾個人一行去掛了急診。 齊家勝既要顧及懷里的人,還要擔心陸樂晗的安危,有些急躁,一直回頭說:“小休,跟上,你要不走在我前面?!?/br> 陸樂晗抱著何齊的胳膊:“齊叔,你快去那邊,這里有何醫(yī)生?!?/br> 齊家勝有些懷疑,自從何齊出現(xiàn)之后,莫名韓休就對他很是信任,但是他完全不了解何齊這個人,而且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也很是危險。 就是因為是何齊,所以他才會一直視線不離開韓休。 不過現(xiàn)在情況緊急,什么辦法都沒有了,齊家勝只能先抱著藍旗在前面小跑找大夫。 要掛急診,要找專家。 出來一個醫(yī)生,齊家勝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趕忙迎來了上去想問問什么情況,要不要做手術。 何老師拉著陸樂晗也跟了上去。 那醫(yī)生竟然對著何老師打了招呼。 陸樂晗還是有些懵,沒反應過來。 倒是齊家勝眼里的疑惑更加深了,戒備也有些加強了,這個何老師不簡單。 何老師跟醫(yī)生說了幾句話,陸樂晗原本就是個外行,聽不懂。 但是瞅著齊家勝的樣子也像是沒有聽懂。 不過最后醫(yī)生沉思了一會說:“我懂了,你們把病人先抱過來,我做個檢查再說?!?/br> 齊家勝本來是急的,但是看兩人熟稔的程度,就不太愿意了,沒動。 陸樂晗直接就哭,說:“齊叔,你快點給藍叔做檢查啊?!?/br> 陸樂晗一哭,齊家勝更亂了,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藍旗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只好提心吊膽地等著結果。 原本這段時間可以問問情況的,齊家勝是警察,但是他最大的角色還是藍旗的家人,所以現(xiàn)在就只是站在門外看著小心翼翼看著里面來回踱步。 陸樂晗心里也慌,很慌,他害怕藍旗出事,藍旗站的那個地方正好是自己轉彎之后完全可以擋著自己的位置。 他一慌葉子就抖,摟著何宇一直抖。 何齊半攬著他的腰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陪他坐著。 檢查不是手術,但是同樣等的心焦。 第147章 我是一株含羞草 兩個小時, 就在齊家勝恨不得直接踹門的時候, 醫(yī)生走了出來。 站下手套, 說:“確定是罌粟提純。” 齊家勝愣了一瞬,他不是很懂,問:“還能醒嗎?” 手指甲緊緊嵌進了rou里, 要是醒不來的話怎么辦,說實話那個可能他沒有想過, 所以他不知道怎么辦。 “能,但是那條腿暫時可能沒辦法用了。”醫(yī)生說。 齊家勝瞬間咧了嘴巴, 腿用不用的都沒事,人好好著都行, 只留下腦袋能用他都不嫌棄。 還沒等他笑完,醫(yī)生就說:“沒事,暫時的,配合著藥吃著兩三個月就好了?!?/br> 這是更意外的驚喜,齊家勝高興地不知道說什么, 一個魁梧的漢子胳膊都在抖,小聲說著:“能用也好, 不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 醫(yī)生見多了這種情況,轉過來跟何齊說:“幸虧你給他注射了一點曼陀羅花粉,不然還真不好辦?!?/br> 齊家勝有些愣,但是轉眼就反應過來了,應該就是何齊剛剛蹲下身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連忙彎腰謝他, 何宇趕忙閃過, 帶著后面一直拽著他的陸樂晗也是一個趔趄。 低聲說:“沒事沒事,齊先生,舉手之勞。” 似乎還有點拘謹,一點沒有在后面跟蹤陸樂晗時候的陰測氣息。 齊家勝眼底的戒備還在,但是感激也有,不管怎么說,何齊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合,是有嫌疑的。 陸樂晗不覺得有什么巧合不巧合的,扶著何老師站穩(wěn)腳跟,知道他是因為齊家勝是自己的長輩所以不敢受那一鞠躬。 心里雖然有些介意不知道那個醫(yī)生說的花粉指的是什么,但是藍旗沒事就好。 現(xiàn)在知道人是平安的,腦子終于會轉動了,皺了皺眉毛對齊家勝說:“齊叔,還是那個味道?!?/br> 齊家勝正準備進去把藍旗抱出來,聽他這么說轉身皺著眉毛,半晌說:“這件事情回去再說?!?/br> 陸樂晗閉上了嘴巴,縮在何老師的懷里不出來,儼然一株受到了暴風雨驚嚇的含羞草。 知道藍旗沒有事情之后,陸樂晗慢慢平靜下來,這次是真的嚇到了,縮在何齊的懷里想著那味道。 這一次那種味道似乎更加濃郁了,也就是說現(xiàn)場除了兇手在,還有兇手的那個親密的朋友在。 陸樂晗皺著眉毛回憶,事發(fā)之前自己明明掃了一眼人群。 成群結隊的似乎沒有幾朵男性的花。 除了那些等級比自己高的。 但是等級比自己高的自己也不認識,更不用說聞到過人家的味道。 味道,味道,味道,陸樂晗抽了抽鼻子,聞到刺鼻的消毒水里夾雜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 視線略微下移,就看見何齊兩腿之間鼓囔囔的一片。 額頭上兩滴汗就要掉下來,這人能不能收斂點。 剛想完何齊托了托他的腰,讓他往上坐了一點,然后自己翹起了二郎腿。 簡直了,這么熟練的動作,既然不想讓我知道當時的人是誰,那你稍加掩飾一下好不好,你這樣我想裝著當時認錯人都尷尬。 畢竟現(xiàn)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陸樂晗掃了兩眼就移開了視線,只是何齊身上的味道還是有些濃郁,刺激地自己腦袋有些發(fā)昏,。 因為何齊畢竟是曼陀羅花,比自己就算是洋氣一些的花。 所以這種香味經(jīng)常會被做成香水,這也是第一次為什么陸樂晗聞錯了的關系。 陸樂晗眼睛亮了一亮,那會不會兇手的香味也是在其他地方聞到的。 可是也不太像,總覺得那味道就像是自己身邊的什么味道,很熟悉很熟悉,但是怎么就是想不起來。 有些時候自己想要找一件東西的時候,那件東西怎么都找不到,但是你不想找一件東西的時候,它就會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 但是陸樂晗緊了緊拳頭,現(xiàn)在沒時間了。 何齊似乎感受到他身體氣息的動蕩,摟了摟他的腰。 源源不斷的熱量順著腰部傳達到四肢,陸樂晗瞬間沒有那么害怕了。 原本顫抖的身體又慢慢平靜下來,抬臉對上何齊不茍言笑的臉,勉強笑了笑,縮得更小了。 然后某人翹著的二郎腿就更不舒服了,來來回回在椅子上扭動。 藍旗還沒有醒過來,但是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自己到時間就會醒。 在醫(yī)院也沒用,所以齊家勝就想著把藍旗抱回去,這樣自己照顧著方便些。 出來的時候看見陸樂晗還窩在何齊的懷里,眉毛皺了皺,甩著下巴說:“小休,走了?!?/br> 陸樂晗別別扭扭不愿意站起來,抬頭看了一眼何齊眼睛里帶著委屈的水霧,輕聲說:“害怕?!?/br> 察覺到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緊了緊,陸樂晗吸了一下鼻子,輕輕放開手:“謝謝?!?/br> 齊家勝轉過頭來有些不高興,又叫了一聲:“小休,跟上?!?/br> 陸樂晗答應一聲,快步走了兩步又轉頭看了一眼。 何齊還站在原地,眼睛定在他的后背。 扯著嘴角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陸樂晗轉身跟著齊家勝準備走。 媽的 ,老子都已經(jīng)示弱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跟上來是想造反嗎。 心里就像日了狗一樣狂轟亂炸,難道是剛剛的表情還是不太可憐,不會吧,眼淚都掉得差不多了,眼睛估計都腫了。 果然,還沒上前兩步,身后就有一個身軀慢慢靠近,肩膀與自己并齊。 何齊輕聲說:“我也回去,一起?!?/br> 陸樂晗順勢直接挽住何齊的胳膊,抬臉很相熟似的:“何老師,謝謝,我腳疼?!?/br> 何齊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扶住他的腰。 齊家勝聽見后面的動靜,回過頭來看見的就只是這一幕。 整張臉黑的就像是煤炭,聲音里帶著生氣說:“小休,別沒大沒小的 ,快過來,何老師請見諒,小休他........” 何齊言簡意賅地說:“齊先生,沒事。” 齊家勝聞言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本來就是一個糙漢子,這會要是藍旗醒著就好了,可是醫(yī)生說了,藍旗現(xiàn)在是睡著了,也得等一段時間才能睜開眼睛,只好先用余光狠狠瞪了陸樂晗一眼,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 陸樂晗不在意,無所謂,現(xiàn)在有我男人給我撐腰了,不怕,雖然之前也沒有怕過。 上了車之后,齊家勝撥出去一個電話,聲音變得冷冽,這件事情必須要盡早解決了:“你們還在那兒嗎?” “我今天就不過去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