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們起來吧, 收拾干凈就可以出去了，今天不需要你們在一邊服侍?！甭芬椎统恋穆曇粼诙享懫?，距離太近就像是趴在自己耳朵邊上說話一般。

    美人魚除了自己聲音好聽之外，也喜歡聲音好聽的生物, 所以每當(dāng)王子說話的時候, 陸樂晗都會感覺到自己心里一陣悸動，這次的感覺尤為明顯，耳根慢慢泛紅，縮了縮脖子稍微移開一下身子。

    眾人就好像逃過了生死劫難一般，快速但是極為準(zhǔn)確地將手中的東西擺放到位置之后, 有條不紊地退了下去。

    等到這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路易溫柔地揉了揉陸樂晗的腦袋, 就像是哥哥對待弟弟一般親昵 ，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子跟前，為他拉開凳子, 伺候他坐下, 這才慢慢走到旁邊, 在陸樂晗的身側(cè)坐下來, 拿起桌上的刀叉先替陸樂晗準(zhǔn)備吃的。

    有一瞬間的猶疑, 看著王子的動作有些愣怔, 這男主不會犯老毛病吧，自己身上的光環(huán)又起作用了？

    只見王子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視線，動作優(yōu)雅地處理著自己面前的餐食，陸樂晗壓制住心里的猜想, 埋下頭計(jì)劃著還是盡快拿到靈珠返回海底世界，遠(yuǎn)離男主，珍愛生命。

    已經(jīng)重新低下頭的陸樂晗自然是沒有看見王子嘴角露出的那抹勢在必得的弧度，那是一種侵略的占有的瘋狂的微笑。

    靈珠是在圣女的手中保管，而圣女在教會中，如何認(rèn)識圣女這還真是一個頭等大事。

    不過劇情都在幫助他，陸樂晗還沒有想到辦法的時候機(jī)會已經(jīng)找上了門。有一次晚飯的時候路易還是沒有回來，陸樂晗肚子用飯之后剛剛回到臥房就聽見叩門的聲音，開門之后就看見面上帶著些許愁容的路易，問道：“路易，你怎么了？”

    路易沒有說話，自顧自坐走了進(jìn)來坐下，緩了緩才開口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原來王后這幾日正籌備著舉辦一場最盛大的晚宴，邀請了鄰國的幾位公主以及貴族紳士的女兒，當(dāng)然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王子殿下娶妻。

    陸樂晗其實(shí)是見過國王和王后的，一個是很具有貴族紳士范的中年人，一個是具有貴族雍容華貴氣質(zhì)的大家淑女，兩個人給陸樂晗的印象都很不錯，只是當(dāng)時的國王和王后也僅僅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救了王子并且向他道謝而已，這段時間就再也沒怎么見了。

    路易已經(jīng)23歲了，可不知為什么卻一直沒有心儀的對象，心下的懷疑逐漸加深，打量了一下路易的臉色，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暗沉可怕，陸樂晗趕忙低下頭掩飾住臉上的猜疑。

    半晌抬起頭微微一笑，安慰說：“路易，你也到了該娶親的時候了，王后可是為了你的以后著想?！?/br>
    路易面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也覺得我應(yīng)該和哪一國的公主聯(lián)姻?！?/br>
    陸樂晗輕輕搖頭，看見路易面上沒有什么變化，繼續(xù)說道：“殿下婚事自當(dāng)由殿下做主，殿下若是不喜歡公主，覺得哪位貴族家的小姐不錯也是可以向王后提議的，想畢王后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的?！?/br>
    路易臉色暗了一瞬，嘴里不知說了什么，良久嘴角微勾，說：“那瓊呢，是不是也到了該娶親的時候了?！?/br>
    陸樂晗面色一紅，低著頭有些羞澀說：“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何談娶親？”

    路易聲音有些平淡，說：“有喜歡的人，是誰呀，怎么沒有聽你提起過？”

    陸樂晗聲音輕輕，眼神柔和，似乎是陷入在了回憶之中，面上浮現(xiàn)出有些羞紅的笑容：“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在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他吸引，為了他我才會來到這里，為了他我愿意付出我的性命?！?/br>
    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從心底開始蔓延，路易雙拳緊緊握住，努力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輕聲問道：“他是這個國家的人？”

    低眼看著因?yàn)樘岬侥莻€愛人添了層薄薄暈紅的小美人魚，有些不知名的誘人感，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眼眸暗沉，我的小美人魚，你是我的，怎么可以愛上別人？

    “也算是吧，他是我心中最高貴典雅的人?！标憳逢咸崞鹉莻€心中的愛人，面上全是幸福，但是驀地收起臉上的表情，眼底有些失落，接著說道，“只是他還不知道我愛他，我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說？”

    “瓊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像我弟弟一樣存在的人，瓊可以告訴我，我?guī)湍?。”路易笑得溫和，就像是關(guān)心自己弟弟親事的哥哥一般。

    眼神亮了一下，但是立刻又暗了下來，難掩語氣中的失落：“不了，他身份高貴，豈是我能高攀的上的?！?/br>
    路易看了看他暗淡的面色也不再就這個話題談?wù)?，兩個人又聊了會天色也不早了，這次的路易沒有找理由晚走，而是直接站起身來告辭。

    陸樂晗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只當(dāng)他是頭疼最近要相親的事情，沒有多說話。

    在王后的積極籌備下，宴會很快就開展了，作為宴會的主角，路易自然是最忙的那一個，幾乎受到了全場的關(guān)注，除了身為王子的尊貴的身份，更是因?yàn)樗⒖〉拿纨?，?yōu)雅的氣質(zhì)以及聽人說起他時的英明果斷，似乎有很多老國王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會找他來商量。

    雖然有時候會偶爾聽到王子殿下的脾氣不好的消息傳聞，但是人無完人，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紳士即使是脾氣有些暴躁那也必定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中的。

    在場的名媛淑女們在路易出現(xiàn)的那剎那，視線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有些內(nèi)向的也會紅著臉間或抬頭瞄一眼，有些膽子大的熱辣的則更是用赤裸裸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他，就像讓王子盡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可是時間久了那些貴族少女們就發(fā)現(xiàn)王子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自己身邊的那人身上，原本想竭盡全力吸引王子視線的貴族小姐以及公主們都有些憤憤，可是好奇之下將視線落在陸樂晗身上之后，那些不忿全部變成了驚艷。

    這到底是怎么一個完美的人，白皙滑嫩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瑩白的光澤，蔚藍(lán)色的眼眸就像是最純凈的海水般深邃，站氣質(zhì)出眾，在高大英俊的王子身邊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契合感，但是這人偏偏不是女士，而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的個子有些矮小的男性。

    小姐們幾乎是在將視線移在他的身上的那一剎那間就紅了臉，羞澀地低下頭，私下里交換這眼神竊竊私語，詢問著那人的身份。

    陸樂晗當(dāng)然也是感受到了這些炙熱的目光，但是這么久已經(jīng)習(xí)慣了活在聚光燈下的他完全沒有半點(diǎn)不適應(yīng)，只是淡淡地跟在路易的身后時不時地抬眼看一眼四周尋找著圣女的蹤跡。

    路易視線掃過盯著陸樂晗的那些貴族女子們，眼眸里的冰冷越來越滲人，本想直接將那些愚蠢的女人趕出去，可是礙著要在他的小美人魚面前維持高貴的修養(yǎng)，只好隨手拿起一只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酒平復(fù)心情。

    但所有的禮節(jié)都在看見小美人魚東張西望的時候煙消云散，驀地想到小美人魚的愛人身份高貴會不會就是這些貴族下小姐里面的哪一個。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路易覺得這場宴會壓根就不應(yīng)該舉辦，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里面的液體晃動得厲害，要不是這里這么多人看著，恐怕手中的玻璃杯此時已經(jīng)變成一堆玻璃渣。

    只好盡可能地裝作和小美人魚說話的樣子，用自己的身體隔絕那些女人熾熱的目光，只是面前的美人魚還是一副不自知的樣子自顧張望 ，真的讓人很不爽。

    陸樂晗眼睛驀地一亮，那正在走進(jìn)來的一男一女應(yīng)該就是圣女和這個國家的主教了，圣女的標(biāo)志簡直太明顯了，教會圣女是一出生就被送入教會中作為可以神使一般培養(yǎng)和神進(jìn)行交流傳達(dá)神的思想的人。

    她擁有比其他人更純凈更強(qiáng)大的信仰，圣女是純潔不可侵犯的，終生不婚并且在見任何人的時候都需要以面紗遮面，所以穿著一襲白色紗裙的女性并且面上蒙著白色紗巾的必定是圣女無疑。

    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彎，抿了抿手中的酒一口，不動聲色地開始打量起圣女來，靈珠本來應(yīng)該屬于教會所有，但是因?yàn)槭ヅ墙虝凶钍嵉拇嬖冢灾挥袑㈧`珠放在圣女的身邊才能夠保持它的純凈，也就是說如果想要拿到靈珠只需要從這個圣女身上下手就好了。

    圣女從小就在教會中長大，心性純真善良，應(yīng)該比較好騙，哦，不，應(yīng)該比較好溝通。

    【……】總感覺現(xiàn)在的樂晗業(yè)務(wù)越來越熟練，身上的氣質(zhì)也越來越害怕了，就像是每一個世界的男主一樣，我還是默默地學(xué)習(xí)盡量不要出錯吧，總感覺如果出錯了一定會被樂晗在心里詛咒的，不有可能會詛咒出聲。

    寬大拖地的衣袍將圣女捂地幾乎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臉上的紗巾也覆蓋了大半張面龐，整個身體就只留下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露在外面，不愧是圣女，踏進(jìn)殿門的時候視線淡淡地環(huán)視了一周，眼底帶著些許淡漠疏離，就好像是落在塵世間的天使與周遭的喧鬧格格不入。

    原本這場宴會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但是王后已然舉辦地如此盛大，為了更好地利用資源，國王也順便趁著這個機(jī)會邀請了教皇以及不少的貴族在后殿商量最近的事宜。

    而圣女之所以會出席是因?yàn)榻袒蕿榱俗屗嗟亓私鈱m內(nèi)的事情，以便于在跟神明溝通的時候可以準(zhǔn)確地將這個國家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詳細(xì)地、事無巨細(xì)地說出來。

    看到圣女的那一瞬間，陸樂晗就像是看見了靈珠一般，眼神都要黏在圣女的身上剝離不下來，視線如此露骨，就連圣女也循著蹤跡望過來，察覺到對方回應(yīng)視線的陸樂晗立刻露出一抹笑容，竭力表現(xiàn)出自己的友好。

    圣女明顯楞了一下，點(diǎn)頭示意之后就跟在教皇的身后拐進(jìn)了后殿。

    “你愛的人是圣女？”路易低啜了一口手中的酒液，晃動著手中杯子，視線落在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圣女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陸樂晗面上顯出虔誠的表情，眉眼彎彎，垂下腦袋羞澀地開口：“不，她不是，但是她身上有神明的暖意在召喚我。”她身上的靈珠在召喚我。

    “她是圣女，終身不婚。”路易的聲音里帶了些許冷意。

    ……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陸樂晗對手指委屈地說：好好的小美人魚為什么要說是海產(chǎn)品，海產(chǎn)品，海產(chǎn)品，這要我以后怎么直視要吃的海產(chǎn)品。

    某人：沒事，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嫌棄你。

    陸樂晗一把甩開他：那是因?yàn)槟氵€不如我，起碼沒人敢吃我。

    不過他不喜歡我喜歡這個稱號，真的超級萌。

    第51章

    “我只是敬仰她, 并沒有褻瀆她的半點(diǎn)意思?！标憳逢厦嫔蠋е@慌，立刻抬起頭來對上路易的眼睛解釋。

    路易正想開口說話，旁邊一個侍衛(wèi)恭敬走過來低頭行禮，喏聲：“殿下, 國王在后殿等您?！?/br>
    路易深深地看了一眼陸樂晗, 褐色的眼眸中帶了些不知名的意味，抿了抿嘴唇還是沒有說什么，走在侍衛(wèi)的前面去了后殿。

    感受到因?yàn)槁芬纂x開重新落在自己身上的火熱的視線，陸樂晗立刻直起身子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容也慢慢去了殿后，只是沒有進(jìn)入后殿, 在外面的草地邊上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后殿前的空地是一個小型花園，這個時節(jié)正是百花爭艷的時候, 這里種植的都是象征著純潔真誠的淡色花朵，配合著嫩綠色的草坪，看上去有一種舒適感, 深深吸了一口氣, 純天然無公害, 原本還有些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圣女自然是不會參加國王的議事的, 她要做的只是將神的旨意傳達(dá)給國王, 這次的初衷應(yīng)該也只是大概了解一下宮中的事物而已。

    此時教皇既然在殿內(nèi), 那么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的圣女一定就在外面。

    果然，沒走多久，就看見一襲白衣的圣女稍稍仰頭看著湛藍(lán)神色的天空似乎是在做禱告，陸樂晗輕輕走上前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站在旁邊雙手合十嘴里默默念著什么, 似乎同樣也是在祈禱。

    一段告辭結(jié)束之后，圣女偏轉(zhuǎn)過頭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問：“你是剛剛殿下身邊的人，我聽說過你，你是沃倫瓊，是那個救了在海難中奮不顧身救了殿下的人?！?/br>
    嘴角抽了抽，奮不顧身這謠言到底是怎么傳出去的？

    陸樂晗微微低頭，虔誠地說：“是的，我是沃倫瓊，但是救了殿下的人不是我，是神明，是神明引導(dǎo)我做的，我尊貴的圣女。”

    “你剛剛也是在禱告？”眼底閃過贊賞的意味，圣女的視線從陸樂晗的身上重新轉(zhuǎn)移到無盡的天際。

    “我的家人喪難于海嘯之中，看見您身上虔誠地信仰力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想要借您身上純凈的力量為我那已經(jīng)不在世上的親人念上兩句告辭，并且在您身邊禱告會喜慶我身上的罪孽，您身上有光明的神力會讓我從心底里感受到舒適，希望您不要怪罪?！?/br>
    圣女帶著驚訝看著陸樂晗，信徒與信徒之間都是互相吸引的，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也是一個這么純真的信徒，但是只有身上具有純凈信仰力的人才體會得到這種相吸的引力，眼前的人竟然能夠感知到自己對于神明的敬仰，那就只能說明他自己的信仰力也十分純正，緩緩說道：“你能感受到神的旨意嗎？”

    陸樂晗是個無神論者，什么信仰力自然是丁點(diǎn)都沒有的，他也就只是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自己的臉蛋又是那種一看就頂頂純潔的長相，不利用一下不就可惜了了。

    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我只是平凡的人類，豈能隨便感知神明，只有最純潔最光明的圣女才是神在這世上唯一的使者，真希望永遠(yuǎn)和您呆在一起，沐浴在神明的光輝之下?！?/br>
    圣女眼眸含笑，帶著欣賞之意看著陸樂晗說道：“教皇最近會住在宮內(nèi)，我也會隨他一起住下來，這段時間的白天我會在神殿之內(nèi)做禱告，若是你有時間可以一同前來?！?/br>
    一直沒有抬頭的陸樂晗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臉上帶著濃郁的欣喜之情，眼眸都在閃著光，激動地說：“真的嗎，您真的允許我跟在您的身邊做禱告嗎？”

    “當(dāng)然，神是不會拒絕他的任何一個信徒的，今天不早了，明天開始如果您同樣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神殿，神一定會歡迎你的?！?/br>
    雖然看不見圣女的面龐，但是從她含笑的眼底就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印象應(yīng)該是很不錯的，陸樂晗在心中給自己的裝逼點(diǎn)了個贊。

    感受到身后的氣勢突變，心里驀地一驚，慢慢回身果然看見一臉陰郁的路易站在身后眼神不善地盯著自己和圣女，再回頭看圣女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王子的存在，本想打招呼可是看見氣勢冷冽的王子眼神中盡是疑惑。

    媽的，又出什么事了，我又沒打算拐賣你們圣女，用得著一臉殺氣嗎？

    陸樂晗立刻回到路易身邊，低著腦袋輕聲說：“路易，我剛剛在和圣女交談明天禱告的事情?！?/br>
    看到陸樂晗的主動親近，路易周身的氣勢有些許緩和，但還是有些不悅，抬臉向圣女道：“教皇在那邊等您?！?/br>
    圣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行禮，目光落在前面陸樂晗的身上，稍顯柔和，又是微微點(diǎn)頭繞過兩人離開了。

    看著陸樂晗頭頂?shù)陌l(fā)旋，路易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沉聲說道：“禱告？明天開始嗎？和圣女一起？”

    “是的?！庇X得路易現(xiàn)在心緒有些不平靜，自覺此時不應(yīng)該多話的陸樂晗始終不敢抬頭，甚至話也不敢多說，就在氣氛一陣尷尬的時候，陸樂晗實(shí)在忍受不了，“路易，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br>
    說完也不敢等路易再說話，逃也似的跨步走去了房間的方向。

    看著那雖然極力保持平緩但是還是稍顯狼狽的背影，路易面上的笑瞬間消散不見，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氣，勾起嘴角：“我親愛的小美人魚，你要是如此不乖的話，我可就不能給你這么多自由了，看來還是要將你關(guān)在我的水箱里，讓你是我一個人虔誠地信徒，讓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我，讓你終身的信仰全部都是我。”

    自從那天和路易分開之后，總感覺這個男主的表現(xiàn)有時候怪怪的，為了避免一起不必要的麻煩以及怕他打擾自己的計(jì)劃，陸樂晗一直借口身體不適沒有怎么跟他見面。

    剛好這段時間路易被國王叫去商量國家的事宜，而陸樂晗也就有更多的時間以及借口呆在神殿里與圣女一起做禱告刷新圣女的好感度。

    “瓊，你是我見過的最虔誠的信徒?！币欢伍L長的告辭結(jié)束之后，圣女瑪麗亞看看這陸樂晗柔和的臉笑著說。

    “不，是您感染了我，因?yàn)槟谖疑磉厒鬟f給了我神的力量，讓我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下?！?/br>
    陸樂晗滿是癡戀的眼神看著瑪麗亞，嘴里吐出一句又一句迷戀的話語，看著瑪麗亞就像是看著自己的信仰一般，眼神癡戀但是卻無比純凈沒有絲毫凡塵的雜志，就像是真的天使一般。

    瑪麗亞心跳一滯，感覺自己被這純真干凈的眼神吸引去，就好像是海底的旋窩一般拉扯自己義無反顧跳進(jìn)去，眼神有些不知所措，說：“瓊，如果我的心思不再純凈，對神的信仰不再堅(jiān)定，神會怪罪我嗎，你會疏遠(yuǎn)我嗎？”

    陸樂晗的眼中劃過疑惑，聲音有些急：“怎么會，圣女大人是神留在凡間的使者，深受神的喜愛，又怎么犯錯，更不會被神怪罪。”

    圣女瑪麗亞眼神中燃起激動，直直盯著陸樂晗的臉說道：“瓊，若是我背棄了神的信仰，想要擁有自己幸福呢 ？”

    面上閃過一絲掙扎，陸樂晗伸出雙手大膽地握住瑪麗亞置于腹前交疊的雙手，堅(jiān)定地看著瑪麗亞的眼睛說道：“瑪麗亞，即使圣女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選擇權(quán)，神既然選擇了你們，那就應(yīng)該尊重你們，圣女也應(yīng)該有獲得幸福愛情的權(quán)利，即使擁有了伴侶也可以同樣保持對神的信仰，只要心中有神，那么其他的一切又算什么？”

    劇情在手，陸樂晗當(dāng)然知道瑪麗亞迷茫的是什么，瑪麗亞從小生活在教會之中，接受的就是圣女終生不婚的教育，但是誰曾想有一天她也會對自己的信仰又動搖，她本該將自己的全部思想整個身體都奉獻(xiàn)給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