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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恰錦繡華年在線閱讀 - 第287節(jié)

第287節(jié)

    回了坐夏居又和閨女道:“你瞧你那小德性,你爹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讓你大半夜跑你爹窗口陰惻惻戳著?”

    最后又去和老太太說:“你二兒媳婦又不是生不出來,嫡子嫡孫的不好嗎?非得弄幾個庶子庶孫出來添亂?”

    老太太還過不了那勁兒,正要繼續(xù)拍大腿,她一身虎氣的二兒子就又說了:“正好有個事要和您商量,兒子這不是升了嗎,做了參將,按例朝廷能給賞一座參將府……”

    老太太就一個字兒也不敢再多說了——這特么是要分家?。?!誰生的這混蛋兒子!痞得特娘的沒邊兒了!

    整個二月就在這鬧鬧哄哄一團亂中飛快地翻了篇兒,三月將至,最讓人期待的上巳節(jié)又要到來,小十一馬上就要滿兩周歲,綜武聯(lián)賽也要正式拉開帷幕,煙花三月,繁華盛景,普羅大眾在歡欣雀躍度佳節(jié)的時候,燕子恪燕子忱兄弟倆還在晝夜不歇緊鑼密鼓地為著這太平盛世的存亡而殫精竭慮著。

    第379章 撒花   花~花花~花花花~……

    今年的上巳節(jié), 錦繡與霽月書院之間的湖上樂藝對決仍然是重頭戲,陸藕做為四年級生, 終于熬到了主力出戰(zhàn)的位置, 倒不是因為她技藝稍遜,實在是樂藝社的人數(shù)著實太多, 競爭激烈, 而她又早已說定了人家,這種出風頭給自己抬身價的事自是要先讓著別人。

    今年陸藕能坐上主力的位置, 據(jù)說也是因為去年錦繡整體輸給了霽月,今年錦繡要以集體榮譽為先,個人露臉這種事得靠后站,所以排出來的都是真正實力杠杠硬的學生。

    武玥燕七自是要給好友去捧場,燕七早早便跟燕子恪打了招呼, 請她大伯幫忙借畫舫, 燕子恪也不含糊, 提前兩天就把畫舫弄到手了, 比那一次的還要豪華大氣, 上下兩層,盛上百人都不成問題。

    三月三這日一早,府里頭就熱熱鬧鬧地收拾準備起來,因著燕五姑娘也要代表錦繡主力出戰(zhàn),所以長房今日傾巢出動,燕大太太這些日子削瘦得厲害,長子離家出走令她憂慮不堪,二女兒生了娃娃又讓她既高興又掛心,再加上眼見著二房妯娌回來后備受老太太重用,連三妯娌手上的中饋權都被分了一半出去,這使她本就夠難堪的顏面愈加灰頭土臉,數(shù)種情緒交加在一處,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今日也是強打著精神為小女兒去捧場,早早就起來化妝,蒼白的臉上敷了厚厚的粉,拍上胭脂,點上唇,精描細勾一番后看著倒也有了幾分光彩,衣服也挑了石榴紅的顏色,頭面是金累絲嵌紅寶,陽光下熠熠生輝,便無人注意得到她滿眼的血絲了。

    二房除了燕二老爺還要帶兵在城中“軍演”外,也是全體上陣,燕二太太自回了京還沒有怎么出去逛過,這一日機會難得,就也精心打扮起來,連帶著把小十一也鼓搗了一番,人今天是小壽星呢,早上一起床就嚷著要穿他jiejie專門找人給他做的新衣服,燕二太太怎么勸也不聽,只好依了這小祖宗,心里頭暗暗吐槽這一女一兒扭曲的審美——她閨女給她兒子弄的是件連體衣,上頭還帶一帽子,衣服表面用線圈密密織成毛茸茸的手感,金棕的顏色,屁股后頭攢一球,像個尾巴,帽子上一邊綴一個毛耳朵,給rou團子這么一穿上,這要不看臉,任誰都以為滿地竄的是頭小熊崽子。

    “嗷嗷嗷嗷——”小熊崽子學著不知是狗叫還是貓叫地竄進他姐懷里,“坐大船去嘍!”

    三房的卻只有燕八姑娘和燕十少爺去,燕三太太自被燕子忱談過話后就哭著跑回娘家去了,可惜她娘家就算替閨女委屈也不敢來找燕子忱說事兒,這要找燕子恪吧,人還能聽你講講理,可燕子忱是干嘛的???當過多少年兵、殺過多少個人?跟當兵的理論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何況那位還是兵痞里的痞子頭,虎起來根本不和你講道理,對當兵的來說拳頭才是最硬的道理!

    宋家沒辦法,惹不起燕子忱還惹不起自家女婿嗎?連哄帶騙地把女婿忽悠出門,讓帶著閨女趁節(jié)假日出去散心了,兩口子現(xiàn)在遠在城郊某某休閑渡假村里過二人世界,燕三太太卯足了勁兒這回要一舉懷上,連壯陽湯的配料都帶了幾大包,燕三老爺還諸事不知地帶著一箱子書仰在湖邊小榻上悠閑悠閑地品讀呢,就是讀著讀著總是不明所以地覺得尾巴骨發(fā)涼……

    燕四老爺偷跑了幾次沒成功,最后只得老老實實跟著大部隊一起出游。穿過人山人海的街道,來到花紅柳綠的岸邊,燕子恪安排好的畫舫正在那里停著,燕家眾人魚貫上船,燕七則在甲板上張望,半晌見著武玥來了,招手叫她,又一時見著崔晞和蕭宸也來了,就把大家都讓上了船。

    燕家一伙人都在二層,燕七則帶著她的團伙在一層吃茶聊天賞景,畫舫在湖上漫無目的地隨意漂著,將近中午的時候才又靠回岸邊,便見著早有燕家的奴仆拎著食盒等在岸上,帶著食盒上船擺好飯菜后就退了回去。

    “你們家還從府里往外帶菜???”武玥覺得驚奇,“從附近酒樓里做了不更方便嗎?”

    “大過節(jié)的,酒樓里客人太多,做菜還得等?!毖嗥呔偷?。

    “也是,”武玥點點頭,看了看桌面上的菜色,“咦,有琥珀湯盎哎,蕭八你不是愛吃這個嗎?這盤子放你面前去。”

    蕭宸:“……”這事她怎么還記著?

    武玥歪頭向著湖心的方向看了看,見錦繡和霽月書院所屬的兩艘大畫舫已經(jīng)被串連在了一起,只是距比賽開始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此時甲板上什么人也沒有,兩條舫只靜靜地在陽光下隨波起伏著。

    “不知道小藕吃過了沒有,”武玥道,“她們一早就上船準備去了,我都跟著緊張?!?/br>
    “船上應該有點心供應,”燕七道,“不用擔心,小藕有經(jīng)驗了。”

    “哎,這讓我又想起那年咱們來看這比賽時發(fā)生的那件案子了,就是天火的那個,還記得不?”武玥看向燕七和崔晞。

    “記得啊?!毖嗥唿c頭,和崔晞互視了一眼,崔晞就笑。何止記得啊,在塞北的時候他們還學以致用,用這法子把姚立達給干死了呢。

    “后來這兩年再進行這比賽,聽小藕說賽前雙方都會特別仔細地檢查所有的比賽用物呢,”武玥就道,“比如舞衣舞鞋還有樂器,兩邊的畫舫也要檢查,聽說還是專門請了衙門的人來幫忙?!?/br>
    “那咱們可以放心了,要是衙門的人來,那必是細而又細絕不敢大意啊?!毖嗥叩?。

    “是啊是??!”武玥沖著她擠眉弄眼一陣壞笑,“對了,喬大人今天怎么沒來?這么重要的日子!”

    “越是過節(jié)的時候他就越忙吧?!毖嗥叩?。

    “說起這個,你知道嗎,好像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發(fā)生過那種古怪的命案了呢!”武玥忽然壓低了聲音和燕七道。

    “是嗎?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燕七問她。

    “喬大人說的唄,”武玥又是壞笑,“那時候你還沒回來呢,某次哪家大人設宴,我和小藕都去了,喬大人也去了,然后吧,我們就‘不小心’碰到一起了啊,大家閑著也是閑著就瞎聊嘛,聊著聊著就說起那些古怪的案子了,然后喬大人……嘿嘿嘿嘿!”

    “干嘛笑得這么瘆人,你又欺負人倆了?”燕七道。

    “不說那個,”武玥一擺手,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然后我們說起以前好幾次聚會總要發(fā)生些大事小情,喬大人大概是怕小藕擔心受怕嘛,為了安她的心,就和我們透露了些消息,說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發(fā)生類似的案件了,就算整個京都每日都有不同的大小案子發(fā)生,但也都是特別尋常的案件,與我們所經(jīng)歷的那些案子并無共性,也不必擔心總有案子在我們身邊發(fā)生了,后來我和小藕細加注意了幾回,發(fā)現(xiàn)還真是,哎,小七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你不在的原因啊?”

    “別這么說,讓別人聽見了我還怎么嫁出去?!毖嗥邿o語。

    “不是說好不嫁人了嗎?蕭八,你也不要娶了怎么樣?”武玥笑嘻嘻地看向蕭宸。

    蕭宸:“……為……”

    “你快別欺負老實人,蕭宸是家里獨苗,將來是準備照著百子圖生的。”燕七道。

    武玥拍著桌沿兒哈哈笑:“咱倆誰欺負老實人?。?!”

    “誰欺負不都一樣,分什么你我?!毖嗥叩?。

    蕭宸:“……”重點是這個嗎?

    正說笑著,見船頭又有人上了甲板,卻見是一身便服的燕子恪,后頭跟著顆親切的大頭,大頭手邊兒還扶著位精神矍鑠的半大老太太。

    幾人起身行禮,從塞北回來后在島上設宴時燕七已經(jīng)見過喬樂梓一回了,這位和以前是一點兒沒變,非要找出不同的話,就是那張圓白的臉看著更加紅潤了,燕七那時就夸他“人逢喜事精神爽”,被這位顧左右而言它把話岔了開去。

    喬老太太一上船就給燕七武玥一人塞了包自家種的大青棗吃,一看還有倆漂亮后生,連忙又讓后頭跟上船的小丫頭從肘彎上挎的籃子里往外繼續(xù)掏棗,給這四個孩子發(fā)完,又被喬樂梓扶著去了上面那層繼續(xù)給燕家人發(fā),最后抱著小十一又回到了下層,往燕七他們桌邊一坐,笑道:“上頭人太多,花紅柳綠的晃花我老婆子的眼,還是下頭敞亮——哎唷看這熊娃娃生得壯實!一會兒待藕丫頭比完那勞什子彈弦子讓她也過來抱抱,抱啥來啥!”

    “來啥!”小十一還幫腔呢。

    “娘!”喬樂梓正從樓梯上往下走,聽見這話險些直接大頭朝下栽下來,“您又說啥呢!”

    “少沖老娘瞪你那芝麻綠豆眼兒!越看越丑!將來我那小孫孫長相上可不能隨了你!”喬老太太回瞪兒子,轉(zhuǎn)而不再理會自家這丑貨,只管抱著小十一怎么看都看不夠。

    武玥在旁邊憋笑,招呼喬樂梓:“喬大人過來坐啊,我們還沒開始動筷呢?!?/br>
    喬樂梓一瞅見他們這一伙就頭大,哪里肯過去自找罪受,忙一指后頭跟下來的燕子?。骸拔彝啻笕嗽谀亲??!?/br>
    這層艙里統(tǒng)共擺了兩桌飯菜,一張大圓桌一張小方桌,兩個大人就用了小方桌,剩下的小團伙夾帶著一個老太太一個小娃娃占了大圓桌,眾人落座就準備開動,瞅著這船還在原地泊著,喬樂梓就問燕子?。骸斑€要等人嗎?”

    “著急了?”燕子恪看著他。

    “……”著你妹的急??!喬樂梓羞惱。

    “莫急,還有位客人要來?!毖嘧鱼《似鹦【浦雅c喬樂梓放在桌上的酒盅碰了一下,放嘴邊抿了一口,“趁這功夫你多吃些?!?/br>
    “干嘛?來的難不成是個大胃王?”喬樂梓忿忿甩他一眼,完全不想再理這貨的說話。

    “呵呵,怕他一來你便吃不下東西了?!毖嘧鱼∧笃鹂曜娱_始在桌上找自己喜歡的菜吃。

    “誰啊能讓我惡心得食不下咽?”喬樂梓不以為意地也抄起筷子,蛇精病的飯不吃白不吃,吃就往死里吃。

    燕子恪邊慢慢吃著邊向著岸上歪了歪頭,道:“來了?!?/br>
    喬樂梓就瞅見個戴著大斗笠的家伙搖搖晃晃跳上船來,身后還跟著個小廝,小廝的臉兒沒看著,倒是前頭這家伙一上船就掀斗笠,然后沖著這廂呲牙露出一個笑。

    “噗——”喬樂梓一嘴飯全噴自己袖子上了——他哪兒敢直接朝前噴啊,慌張之下連忙伸手擋住了嘴,喉嚨口不知嗆著了一根兒什么菜,咳也不敢咳,眼淚鼻涕險些一股腦涌出來——這些他都顧不上,他這會子尿都快嚇出來了——這客人——這客人特么的——竟然是——皇上啊——啊啊——

    瞅見自家老娘就在皇上跟前兒甩開腮幫子正連油帶汁兒地往嘴里塞豬肘子,喬樂梓的冷汗先尿一步嚇出來了,起身就要大步過去跪了,卻被那位眼一瞪給止住了,接著就沖他五官亂飛地打眼色,喬樂梓也不傻,強自冷靜下來,豆豆眼一轉(zhuǎn)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連忙停下步子,只垂手躬腰地在原地立住了。

    “燕伯父您有客人!”武玥在那邊還叫了一嗓子。

    皇上的目光便往那桌掃了一眼,見燕七沖他招手:“您來啦,正趕上飯點兒?!?/br>
    “這位是誰啊?”武玥隨口問。

    “我大伯的好基友,姓……黃?!毖嗥呓o皇上捏造身份。

    “吃啥呢?”黃姓皇上湊過來在大伙桌上瞅。

    “嘖嘖,這后生生得可俊,快來快來,坐伯母旁邊兒,這剛開始吃,給你個雞屁股,香著呢!”喬老太太招呼皇上。

    喬樂梓這回尿真快下來了——您老這是要當誰伯母啊!

    “來這邊。”關鍵時刻還得看蛇精病的,一招手就把皇上召喚獸似的召到身邊兒去了,怪不得方桌上擺了三副碗筷,喬樂梓這時候才注意到,可這會子就是借他一萬個膽兒他也不敢跟皇上同桌共飲啊,他和蛇精病又不一樣,蛇精病以前都和皇上鉆一個被窩的,他老喬能比嗎?!

    見喬樂梓說啥也不敢再坐,燕子恪便讓他去了燕七他們那一桌,擠在喬老娘和武玥中間,武玥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喬大人你怎么滿頭是汗???這天兒也不算太熱啊,是因為頭太沉所以容易累嗎?”

    喬樂梓:“……”

    燕七:“……”

    蕭宸:“……”

    喬樂梓現(xiàn)在可真是食不下咽了,生怕自家老娘無意中冒犯了天顏,坐在桌邊一眼瞅著皇上一眼瞅著老娘,夾個菜都喂不到自個兒嘴里去,他記得燕家小七也是見過皇上的啊,怎么這會子瞧著人一點都不緊張啊,和他老娘比著才吃呢,心真大,好羨慕醬嬸兒的沒心沒肺的人。

    畫舫離岸,慢慢向著湖心劃去,這會子也早里三層外三層地把比賽用的畫舫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這回燕子恪沒再燒包地掛大旗,而是直接把喬樂梓給掛出去了,圍觀的也不乏高官家的畫舫,可太平城府尹的船這會子還真沒人敢擋,自從那年出了天火案之后,大家就對這項賽事充滿了警惕心,喬樂梓這會子來說不定就是來檢查船上設施的,大家這么想著就連忙給他讓道,結(jié)果這位的畫舫到了最里圈之后就不再往前走了,堂而皇之地竟就停在那兒瞧起熱鬧了!

    一群人氣了個倒仰,就有人要過來收拾喬大頭,剛要靠近這舫,卻見那艙里又鉆出個蛇精病來,這下子大家就都歇菜了,他們?nèi)堑闷鹦≈扇遣黄疬@位天子近臣啊,算了吧,人家高興就好。

    成功擠到了第一排,燕子恪回身進艙,帶著皇上往二層去,原在一層的一伙人也跟在后頭上二層,否則看不到舫上的表演。燕子恪也沒給自家這一伙人介紹皇上,自家這一伙就也沒多問,該吃吃該喝喝該賞賞該玩玩。

    燕七和武玥他們這幾個把身上所有帶著的錢都用來買了紗花,預備一會子陸藕表演完全都扔給她,數(shù)了數(shù)共買了五六十枝,兩人抱了一懷站到窗欄邊上等著,那廂皇上瞅見了覺得稀奇,就問燕七這紗花是要干啥使的,燕七簡單做了介紹,末了道:“既然來了您也出把力唄,帶錢了嗎?”

    喬樂梓在旁邊狂汗瀑布汗尼亞加拉大瀑布汗——這特么還敢直接找皇上伸手要錢拉贊助的?!

    結(jié)果那二貨皇上還在那兒得瑟呢:“爺出門能不帶錢嗎?再不想法子往外多花點兒爺家里的錢都要溢到外頭馬路上了!金貴兒,去,買紗花兒去!”

    金貴兒應著連忙跑下一層,站在甲板邊上招呼那幾艘裝滿了紗花劃著四處兜售的小船,片刻過后喬樂梓就見著金貴兒和那幾個賣紗花的一趟一趟從下頭小船里往上搬紗花——這特么是把人那紗花全包圓兒了,上千朵紗花啊!全堆到二層的船艙里,燕家一家子都淹沒在花海里起伏掙扎,蛇精病他四弟還露著后槽牙跟那兒笑呢,然后劈波斬浪地走上前去一把搭住皇上肩膀哥兒倆好地籠絡:“兄弟!有性格!怎么樣,要不要拜個把子?”……

    喬樂梓眼前發(fā)黑就想往花海里唯美后仰,余光里瞥見蛇精病帶著那幾個熊孩子低著頭在花海里挑好看的紗花,喉嚨口便又是一甜,老血上涌渾身打顫,這特么一定是假花假船假皇上假上巳節(jié),整本兒書都特么是假的!

    兩個書院的競技演藝是幾時開始的喬樂梓已經(jīng)無暇注意了,倆豆豆眼不錯目地盯著皇上生怕他老人家磕著碰著被人刺殺著,到時候他長一萬顆大頭也不夠讓皇上砍的,他還沒結(jié)婚呢,后代都還沒留下呢,早知這樣就該早點結(jié),小藕如今不也已經(jīng)及笄了嗎……咳,那個,小藕那丫頭出來了嗎?什么時候到她演???

    “還沒有出來呢,不要急。”旁邊燕家七丫頭寬慰他。

    “……”這小蛇精病是有讀心術還是咋地?!

    千盼萬盼地,陸藕終于露面了,穿著蓮粉紗衣荷綠紗裙,五官精致烏發(fā)如云,白嫩的肌膚映著碧水,愈發(fā)顯得清透嬌妍,懷里抱著她的琴上得兩船間搭的表演臺,婷婷玉立飄飄似仙,女大十八變,變啊變的便褪去了青澀由花苞綻放成了花朵兒。

    喬樂梓覺得臉熱,連忙做賊心虛地去瞅旁人,卻見旁人們發(fā)現(xiàn)他這一瞅過來齊刷刷地轉(zhuǎn)開臉假裝去欣賞天上白云腳下綠水和白云綠水間的小美人兒,一副“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你剛才在偷看你未來的媳婦兒啊”的樣子。

    喬樂梓惱羞成……怒不起來啊,只好厚著臉皮也假裝“你們看到的是假喬樂梓”,負起手來一眼看天一眼看舞臺。

    陸藕演奏的是什么曲子,喬樂梓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挺好聽,倆眼最后只顧盯著那十根靈動的纖纖玉指看了,直到一曲終了都沒能回過神來,朦朧中覺得被姓武的丫頭扯了一把,在耳邊催促他:“喬大人快啊!趕緊給小藕扔花!”

    扔什么花?不要拿亂七八糟的東西亂丟藕丫頭啊我告訴你們——喬樂梓一轉(zhuǎn)眼睛,就見一幫孩子夾著他老娘正大把大把地拿著紗花往錦繡書院那邊的畫舫上扔,紅粉黃綠青藍紫,各色各樣的花霎時間飛了滿天,惹得其他船上的圍觀群眾驚呼歡叫不已。

    謝幕準備回去錦繡這邊船上的陸藕見狀也驚呆了,而后隔著這繽紛花雨望見了她的好友燕七武玥,望見了笑得像個小孩子的喬老娘,再一錯目,望見了站在角落里沖著她微笑的大頭先生,一時覺得春光無限明媚,春日無限溫暖,春水無限清暢。

    這樣的日子,多好啊。

    有親密的朋友,有親切的長輩,還有……親愛的一生伴侶。

    誰說老天不公呢?老天把最寶貴的東西都賜給了她,她美好的人生,早就開始了。

    一幫孩子撒花折騰的時候,皇上正躲在紗帳子后頭和他的愛臣閑扯。

    皇上:“昨兒我得了一對兒紅瑪瑙杯,送你一只?”

    燕子?。骸八鸵粚喊伞!?/br>
    皇上:“我還沒用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