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呼吸困難,白秋秋驟然睜眼,思緒還停留在夢中惡犬身上,看著近在咫尺的岑今生竟沒惱,只怔怔的看著他。岑今生再湊近,聲音低沉,“做噩夢了?”白秋秋微喘氣,定定看著湊近的岑今生。 秋秋怕黑,總會在床邊點上一盞燭臺,岑今生恰迎燭光,本就精致的容貌添了數(shù)分朦朧,更為惑人,秋秋看著他的眸色,里面清楚的印出了自己呆愣的模樣。岑今生一陣暗喜,她終于看到自己的優(yōu)點了? 就說嘛,這張臉怎可能讓人厭惡! 暗喜的模樣驚醒了呆愣中的白秋秋,白秋秋一頓,然后直接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寒光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手腕被制住,白秋秋動了幾下都掙扎不了,狠狠看著岑今生。 “無恥!” 岑今生神色輕松,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手指輕輕一敲,秋秋便覺手中突然無力,匕首落下被岑今生接住拿在手里把玩,也松開了對秋秋的禁錮。秋秋退到床榻里側(cè),防備的看著岑今生,隨時準備喚人。 岑今生也不理秋秋,只看手中匕首。 刀身小巧細長一手可握,刀柄鑲了一枚紅寶石,燭光下碎金點點。 欣賞完了,岑今生抬眼看著白秋秋,眸中笑意點點,手中指尖輕動,那開過光見過血的匕首就在他手中隨意舞動,靈活的好像這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秋秋不可控制的看著他就這樣隨意玩著匕首。 這,這不怕傷著自己么? 岑今生手一停,白秋秋一頓,然后抬頭繼續(xù)防備的看著岑今生。 “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這里是長公主府,不是六皇子的府?。 ?/br> 沒有馬上叫人也沒叫人守夜,就是因為他是裴鳳卿的人。 岑今生聲音低沉:“你想殺我?” 不知何時手中匕首又被他把玩了起來,寒光陣陣,再看岑今生神色莫辯的臉,白秋秋吞了吞口水,“你這樣的登徒子,就應(yīng)該被收拾!你快點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岑今生本是站在床邊,聽到秋秋的話,一笑,然后直接坐在了床上,手臂撐在床頭,身子前頃,白秋秋再后退,整個人都抵在了墻上。岑今生輕笑著看著白秋秋,聲音溫潤清朗,“想收拾我,刀劍可不行。” “……不如,我教你個法子可好?” 岑今生的臉太無害,此時他又收起了一身的攻擊,就像鄰家的溫潤哥哥,白秋秋默了默,竟順著他的話問出了口,“什么法子?”岑今生再笑,然后突然湊近在白秋秋唇上狠狠的印了一下。 呲牙。 “美人計?!?/br> 這!是!自!己!的!初!吻! ?。?! 理智早已失蹤,秋秋整個人都氣炸了,想也不想的一巴掌又給岑今生蓋了過去,才吃過的虧岑今生怎會再挨第二巴掌?剛伸手拽住秋秋的手腕,然后緊接著就是一床薄被直接披頭蓋了下來,岑今生一頓,然后拳頭就這么砸了下來。白秋秋氣瘋了,不僅拳頭,直接起身在上面一通亂踩。 下流! 不要臉! 登徒子! ……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白秋秋頭發(fā)散亂,口喘粗氣,薄汗一陣又一陣,整個人快累癱了,理智漸漸回籠,喘著氣看著下面沒有絲毫動靜的一坨,眨了眨眼睛,一個念頭突起,不會被自己踩出問題了吧? 小心的伸手戳了戳。 “喂?” 被子下的岑今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真打出問題了?白秋秋大驚,剛要掀開被子一看究竟,被子下的那一坨就突然起身,白秋秋怔怔的看著岑今生從被子下冒出來,伸了一個懶腰,骨骼聲噼里啪啦,喟嘆的舒了一口氣,“真舒服!” 白秋秋:…… “你到底要干什么!” 這人,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白秋秋快崩潰了。 岑今生呲牙,兀自笑的開心。 “我要娶你呀?!?/br> 不是我想,而是我要娶你。 白秋秋:…… 一把推開岑今生下床,幾步走到桌邊,提壺倒水,狠狠灌了一杯熱水下肚,轉(zhuǎn)身,看著不止何時也下了床的岑今生,定定道:“我不是你消遣打發(fā)時間的人,岑大人若是打的這個算盤,竟是錯了?!?/br> 岑今生自然不是鬧著玩玩的,正要開口,白秋秋卻又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定想娶我。”頓了頓,看著岑今生的眼睛,一字一頓說的無比清楚,“我不會嫁給你,永遠不會,死了這條心吧?!?/br> 白秋秋說的斬釘截鐵,岑今生也嚴肅了神色。 “為何?” 白秋秋垂眼,“沒有為何,夜深露重,岑大人還是早些回家吧?!闭f完,繞過岑今生徑直往床榻而去,誰知岑今生竟比白秋秋的動作還快一步,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呲牙,“既然夜深露中,姑娘收留岑某一晚如何?” 白秋秋氣到發(fā)笑,冷笑道:“你還耍上賴皮了?” 岑今生的回答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白秋秋站在原地半響,岑今生不為所動似已經(jīng)睡去了,白秋秋無法,惹不起還躲不起么?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了,你睡你的,有本事你一直睡到明天大天亮,我看你怎么收場!腳步聲遠離,岑今生無聲睜眼,剛才的笑意無奈早已消失無影,只剩漠然。 鼻尖縈繞的是若有若無的女兒香,岑今生的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