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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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完記者采訪后,許琳便請三位老伙計入內喝茶,叫人通知白薇也把裴庭帶過去。 白薇小時候經常被白長清帶著打麻將,對許國慶三人并不陌生。這次三位老人出力幫忙,自然該是前去感謝一番。他們想見裴庭,也是有代白長清看看的意思,那就帶過去。 不想一進去,三位老人對裴庭就是贊不絕口。 許國慶: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去河里逮魚,可總是捉不到,人家都笑話我,叫我許一月,因為我一個月就逮到一條,小伙子,我看過你的節(jié)目,你有空教教我唄。 金霖:小伙子不錯的,節(jié)目我也看了,從頭到尾不驕不躁,很有定力。 朱世瑜:薇薇啊,小裴老老實實的,你不要欺負人家??龋∨?,節(jié)目里你說石頭烤rou,要放上一種香草味道更好,是哪一種草?我找了好長時間了都沒找到?!敝焓黎つ贻p時是個廚子,最愛吃。 所以,這些人都是裴庭的粉絲是嗎? 裴庭謙虛地笑笑,坐下給四位老人斟茶。 坐了一會兒,陳嫂進來換茶,白薇瞧她看自己,跟著出去了。 “大小姐,西邊側樓里面還有人呢,要往下跳?!标惿┑?。 白薇這才記起她把李梅菊母女給鎖里頭了。 “我二叔呢?”白薇問。 “我看見他自己開車走了,你二嬸和祺俊祺祥祺洋都還在呢?!?/br> 白存勇竟然誰也不管就走了。 “那些記者們呢?” 白薇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距離公布遺囑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張律師在外面安排了地方請他們吃飯,現(xiàn)在也都走了?!?/br> 都走了,就好說。 白薇叫人打開了大門。 葉蔓蔓第一個沖出來,李梅菊扶著肚子跟在后面。 “我爸呢?我要找白存勇,白存勇是我爸!”葉蔓蔓大叫,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白存勇的“請他們出去?!卑邹崩淅涞?,沒有第二句話,轉身離開了。 葉蔓蔓想追上白薇,卻被保鏢攔住了。 保鏢對葉蔓蔓的態(tài)度讓她很氣憤,但在身材高大強壯的保鏢手里,葉蔓蔓就像個小雞崽。 許琳剛剛公布了遺囑,白家落到哪一房手里一目了然,一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女也敢在主人的地方撒野,他們還要不要這份工作了? “對大小姐恭敬點。”保鏢甲道。 “白家只有一位大小姐,誰知道你是哪冒出來的?!北gS乙道。 “從來沒見過這么粗俗野蠻的名媛……”保鏢丙語氣更充滿譏諷。 保鏢們的話喚醒了葉蔓蔓的記憶,從小,她就只能看著白薇坐豪車,打扮得跟真正的公主一樣,而她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里?,F(xiàn)在,她還是一個上不得臺面、來路不明的野貨。 為什么? 葉蔓蔓瘋狂地去抓去撓,也許動靜大了,她爸就出來了。 由于葉蔓蔓十分不配合,四名保鏢不得已抓住她的手和腳,跟抬牲口似的把她抬了起來。這也是因為白薇交待過不要弄傷了她。 要讓保鏢們說,這對葉蔓蔓母女太仁慈了,就是打一頓扔外面也沒事。 白薇另有打算,她沒忘記李梅菊的肚子,可以出事,但不要在白家老宅里出事,晦氣。 李梅菊看見女兒被人野蠻地抬著,雖然生氣,卻知道白存勇不在場的話,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暫時妥協(xié),在保鏢的包圍中慢慢拖動身體,眼睛卻在四處尋找白存勇。在沒發(fā)現(xiàn)白存勇后再度拿起了手機——發(fā)現(xiàn)被鎖在樓里后,她立即給白存勇打電話,卻根本沒有打通。 那個時候白存勇已經知道了遺囑內容,哪有心情理會李梅菊。 就連張嵐和祺俊等人也被白存勇拋下了,但白存勇不可能跟張嵐離婚了——老太太一向禁止他跟張嵐離婚,惹惱了老太太,手上有的也會被拿走! 本來是圖謀更多財產,踢掉張嵐這個黃臉婆,跟老情人親親我我,有個甜心女兒,再多兩個孝順的大胖小子,現(xiàn)在一切都落空了,換不掉的老婆,不想回的家,可想而知白存勇什么心情。 保鏢中有人看出李梅菊故意拖延,心想這倆還不知道什么情況,特意好心地把事給兩人講了講。驚得李梅菊手機砸在地上,怎么會這樣?一分錢沒有!這樣的話白存勇根本不會娶她了,那她還懷這兩個孩子干什么? 李梅菊不傻,她不像葉蔓蔓似的根本不信。十幾年潛伏在白家,她對白家的風格和老太太的處世之道很了解。白存勇躲著不見就是一個佐證。他對她本來就是玩玩,只不過厭惡極了張嵐,又想用她肚子里的孩子謀取利益,一切都趕巧了,才會走到這一步。 現(xiàn)在,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白存勇不會娶她了。她永遠也過不了張嵐那樣的日子,戴著鴿子蛋,坐著豪車,想對誰頤指氣使對誰頤指氣使。 因為意識到自己幾個月以來的籌劃都失敗了,李梅菊萬念俱灰。 跟她相反的是張嵐,這下可好,還得跟白存勇過下去。這個事原來不是什么大事,但剛有了希望又突然被打回原形的滋味,感覺就不那么好受了,尤其是剛出門就看見迎面走來九億身家的白薇。 九個億啊!張嵐的心在滴血,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都是白存善那個混蛋,非慫恿著她跟白存勇撕破臉,說什么一定會有她的份,她才跟白存勇鬧的,氣的老太太住了院。這下可好,一下就被掃地出門了。 “二嬸?!卑邹庇孀惨姀垗箮е骺§飨?,猜測到他們可能是打算走了,不過張嵐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那邊李梅菊母女才剛被轟走。 白薇眼珠動了一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不要告訴張嵐了,張嵐最好別看見李梅菊。 哪知張嵐這會兒心如刀割,平時能忍的,這會兒硬是忍不了了。雖不至于動手,在白薇招呼她的時候,眼珠子一斜,準備給白薇甩個臉子。不想斜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雖然是夾在眾保鏢中,但張嵐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李梅菊!今天是什么日子?這賤人還敢跑到白家來!她是吃準了自己要下堂,她好上位羞辱自己是嗎? 瞬間,張嵐像化身成了戰(zhàn)斗雞,豎起一身羽毛推開白薇,蹬蹬蹬就朝李梅菊跑去。 白薇被推了一下,差點撞到后面的柱子上,她見張嵐氣勢洶洶地追上去了,眸子不由一沉。張嵐雖然惹人討厭,可畢竟是她二嬸,李梅菊的肚子就是個坑,她怎么也不能在白家老宅里看著張嵐往坑里跳。 白薇正好看見祺洋過來,忙對祺洋說:“你快去攔住她,別叫她碰著李梅菊了?!?/br> 祺洋不知道怎么回事,雖然張嵐剛教訓過他,但見白薇說的嚴肅,立即快步跑過去,可還沒跑到地方,李梅菊就撲在了張嵐身上。 這時候天還亮堂堂的,所有人都看見張嵐白色的褲子上沾滿了猩紅的血。 想死,救都救不了。 白薇看了一眼,就朝樓里走去了,遇見忠伯,告訴他許琳在會客,就不要打攪許琳了。 忠伯會意,分別打了120和110。一通忙亂,不過總算把張嵐和李梅菊都送走了?,F(xiàn)在已經分家了,張嵐做的事,張嵐自己負責,不行找她老公唄。 夜晚七點,老宅才安靜下來。 白薇猜測許琳聽到動靜了,不過許琳并沒有問。 晚飯許琳也沒有出現(xiàn)。 白薇吃完飯,先上樓坐了一會兒,裴庭又不知道去哪了。她自己呆了沒多久,陳嫂過來敲門說老太太請她過去。 她也正好要找老太太。 進去,老太太帶著老花鏡在看遺囑。 “吃飽了嗎?”許琳問,跟她還是個小孩子一樣,然后把遺囑遞給白薇。 白薇拿起來看,遺囑是白長清手寫的,時隔多年,看到這些字,依然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她記起了白長清手把手教她寫字。 “吃飽了?!卑邹狈畔逻z囑,過去給許琳捏肩。 “要多吃點,太瘦,不好懷孩子。”許琳道。 白薇:…… 許琳:“對你爺爺?shù)倪z囑很奇怪吧,想不明白你爺爺為什么要把所有錢都留給你?” 白薇趴在許琳肩上輕輕道:“是不明白為什么要讓姓裴的撿這么大一個大便宜?!?/br> 姓裴的? 許琳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讓人家聽見,不喜歡你了。” “那隨他便唄,反正追求我的人能從這兒排到江城大街?!?/br> “越說越沒邊,坐下,奶奶給你講講咱們家跟裴家的歷史?!?/br> 白薇立即乖乖坐好,她從來不知道爺爺留下了這么一份遺囑,上輩子根本沒出現(xiàn)過。 “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你爺爺還很年輕。我們倆剛成親,你爺爺就跟著馬幫去西南販茶。路上他遇見一個叫花子,他看那叫花子快餓死了,就把自己的水和干糧分給他,就認識了那個人,他就是裴庭的爺爺裴正良。當時穿得太破,不修邊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誤以為他是個叫花子,其實他是個風水先生。你爺爺救了他,他對你爺爺說你爺爺有血光之災,叫他趕快原路返回,還能來得及。你爺爺不信,他跟著那么一大隊人,都是壯實漢子,誰敢動這些人?他就跟著馬幫走,沒想到當天晚上就遇到一股華民黨殘留,對方手上有槍。關鍵時候,裴庭爺爺出現(xiàn),救了你爺爺。這就是我們兩家的前緣。” “你爺爺不是覺得欠人家一個大恩情嗎?一直想跟人家結親,可我又沒有女兒,咱們家到了你這一代也就只有你一個寶貝疙瘩,加上你跟裴庭八字很合,后來就給你們定親了?!?/br> “這筆錢有你一半,有裴庭一半,不過不能直接送給裴庭,掛到你名下還能防止他對你不好。” 哦哦哦,原來她是被送出去還債的,不過錢在,還多了個人,好像賺了? 許琳拍拍她的頭:“從現(xiàn)在看,你爺爺沒看走眼?!迸嵬ゲ簧蒲赞o,但誰都能看出來他從心里愛護著白薇。 白薇默了默,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么樣,再說開頭也是她自己去找裴庭的。 上輩子,她都跟周思盛跑了,奶奶再拿出這份遺囑又有什么用? 許琳最后把木鐲摘了下來:“你這個木鐲奶奶心領了,太難看了,太丑了,還是還給你吧。下次給奶奶買個漂亮的,別舍不得花錢?!?/br> 白薇:…… 她見許琳面有倦容,笑著給她戴回去:“您再戴幾天,等回頭我給您買了新的再摘下來,聽話~”說完順道摸了摸許琳的頭頂,跟許琳摸她似的。 “臭丫頭……”許琳嗔怒罵她。 白薇走了,許琳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喝茶。 裴庭拉開門走了出來,原來他一直在里間。 “奶奶,您為什么不告訴薇薇?”他來是找奶奶幫忙告訴白薇的,這件事壓在他心上很久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現(xiàn)在正好是個機會。 許琳拉開桌子下面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泛黃的紙示意裴庭來看。 “這是和遺囑一起擱在保險箱里的?!?/br> 裴庭探過頭去,一眼就認出是爺爺裴正良的筆跡。 寥寥數(shù)語:“逆天奪運,天道不容,唯被奪之人心甘情愿。稍有差池,玉石俱焚,是故萬萬不可讓其察覺。待氣運穩(wěn)固,血脈相融后方可。切記,切記?!?/br> 裴庭陷入沉思:爺爺走之前,交待過他不要告訴白薇,可時間越長,他越覺得憋得難受。尤其是每一次他輕易得到那些別人得不到的機會時,總覺得那是挪用了屬于她的東西。但他卻沒想到里面還有其他原因。 看來,他得盡快跟她生個孩子。 想想覺得挺好的,他會做一個好爸爸的。 裴庭想的出神,沒注意到許琳眼底的幽光。 傻小子,你以為我是這個原因嗎?不是啊,你太嫩了,太不了解我孫女了。你沒看見她聽說錢是給你的,眼都沒眨一下,更沒說要分給你。要讓她知道了,她哪會心甘情愿?她跟白長清一個德行,一根筋的家伙,最厭惡誰擺布她。 想想古往今來,大凡帝王將相,有幾個是脾氣軟的。她既然是那個命,少不得得受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