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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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帆白她一眼,看一眼表:“五分鐘,不然就等下次!” 給她紋紋身的是個左手背龍右手背虎的小年輕,剪個寸頭,帶條大金鏈子,趙肆月腦子里冒出一個人名:光頭! 紋身師傅說:“不痛不痛,一點(diǎn)兒都不痛!跟螞蟻咬一樣?!?/br> 趙肆月信了,紋完,坐起來齜牙咧嘴:“師父,你究竟放了多少螞蟻啊?” 沈帆等得不耐煩,一直催她:“一點(diǎn)四十了,兩點(diǎn)要離港,你倒是快點(diǎn)兒!” 趙肆月付了錢,頂著腰上的火辣和沈帆一起朝碼頭跑,海風(fēng)把她的頭發(fā)吹得張揚(yáng)。 碼頭外面停了好些車,趙肆月從車縫中卡過去,跑出許久,又回頭看,一直盯著那輛京a的悍馬看。 “瞎看什么?還有幾分鐘了!” 趙肆月吼他:“臥槽!你一大早就對老子吆五喝六!吃槍藥啦?你特么都沒上船,他們敢出港嗎?” 沈帆沒說話,吃什么槍藥,他是嫉妒,嫉妒那個沒有畫上五官的男人。 常戰(zhàn)結(jié)了帳,他回到車上,拉開車門拿了裝備。他跟李闖學(xué)了潛水,一年多,他自北向南,潛了無數(shù)次。每潛一次,他都會在海底放一只拇指大,刻了我想你的小野馬。 他想,有生之年,他一定能把這一片海都當(dāng)放上一只小野馬。如果小野馬會發(fā)光,那他就照亮這片海,有光亮,深海會顯得不那么冷。小野馬放得多了,他的肆月一定能感受到他的想念。 即使他七老八十,臉上長滿了褶子,潛不動了,她還是他們分開時的樣子,他愛死了的樣子。趙肆月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常戰(zhàn)之前基本都是潛的近海,最近他加大了潛水的頻次和深度。李闖曾勸他,有的海域不能去,他嘴上應(yīng)好,心里卻想:那里也可能睡著我的女人。 她習(xí)慣了他,連他洗個碗的時間她都會睡不著。 連云港這邊他第一次來,以前的事還歷歷在目。郵輪靠港,押下了老楊,絕口沒提搜索趙肆月。他最后的希望,就是斷在連云港的。 趙肆月掀起衣角給腰上扇風(fēng),涼風(fēng)碰到皮膚上,紋身的地方不那么火辣了。沈帆躺在甲板上曬太陽,他抿著嘴,沒說話。 突然坐起來身來,看趙肆月低頭看腰上的紋身,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三步并作兩步進(jìn)去,拉她的手拖入房間,他欺身壓上去,趙肆月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一掌甩他臉上:“沈帆!你他媽中邪了?!” 沈帆清醒了,靠著床沿坐地上,良久他拉開床的抽屜給她一個檔案袋:“知秋,你走吧,去日本,我?guī)湍惆才帕撕戏ǖ纳矸?,你可以留在日本,也可以去中國,可以去你任意要去的地方,去找你的過去吧!” 他以為,一年多來他對她特殊,她和他都該明白的,直到昨晚,他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心里有人,切嵌得深。 他一定是瘋了,所以想要霸王硬上弓,她那一巴掌讓他徹底醒過來,他最不恥的,就是勉強(qiáng)別人。 第二年,羅溪大婚,先生是個銀行職員,為人體貼顧家,對羅溪很好,知道她的病,對她更小心翼翼的呵護(hù)。 常戰(zhàn)參加羅溪的婚禮,他頭一天在青島,回去得晚了,去的時候,儀式進(jìn)行了一半。 羅溪看見他落寞的身影,眼眶一紅,新郎還沒說到感人的地方她就哭了。 新郎新娘來敬酒,常戰(zhàn)補(bǔ)上紅包,羅溪開他玩笑:“這么大個紅包呀?是不是...”后悔了三個字還沒吐出來,羅溪看見背后的落款,鼻尖又是一酸。 —祝: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 常戰(zhàn)、趙肆月敬 回家后,常戰(zhàn)第一時間去看了九條。黎蔓枝和蕭何離開了北京,沒人幫他照看,他買了自動投喂器,每次出去總要算著時間回來。 趙肆月的化妝品還放在梳妝臺上,快過期了,明天給她買套新的。 趙肆月的門鎖是鑰匙指紋密碼三合一,他只試了一次就打開了,是他的生日。 之前房東要收房子,常戰(zhàn)賣了自己那套,把趙肆月這套買下來了,里面有她的氣息,他不要別人填滿這個房子,再把趙肆月的氣息都給擠出去。 房子保持原來的樣子,唯一改變的,是添置了好多男性生活用品,他的衣服和她掛在一起,高低齊矮,盡是愛。 凌晨四點(diǎn)多,蕭何給他打電話:“戰(zhàn)..戰(zhàn)戰(zhàn)爺...小黎...小黎要生了...我我我怎么辦?” “送醫(yī)院?。 背?zhàn)吼他。 手機(jī)那頭有黎蔓枝的罵聲,罵蕭何王八蛋,混蛋...總之,不堪入耳。 一定是疼到了極致。 蕭何一邊安撫她,一邊對常戰(zhàn)語無倫次的說:“俄么塘去醫(yī)院太遠(yuǎn)了,怎么辦?” “去村里找人,你不能及時送醫(yī),他們也一樣,他們一定有人懂接生!”常戰(zhàn)提醒他。 蕭何哦了一聲,電話都沒掛就跑了。常戰(zhàn)在這頭聽見黎蔓枝扯著嗓子罵蕭何:“你他媽倒是拿個手電筒??!水洼那么多,別再一會兒讓老子來找你!” 常戰(zhàn)捏了捏眉心,蕭何在黎蔓枝面前,以前就沒地位,黎蔓枝懷了孕更甚,喝個涼水都得給她吹吹。 不過等黎蔓枝生了孩子之后蕭何也算解脫了,至少在家里多地位從千年老二變成了老三,可喜可賀。 常戰(zhàn)聽不得黎蔓枝殺豬一樣的生孩子直播,掛了電話。去書房,拿出筆記本。 —肆月,小黎生孩子了,你做姨媽了。沾你的光,我也升級了。至于性別,暫時未知,我希望是男孩兒,你呢?.... 半年后,蕭何給他打電話,常戰(zhàn)接電話:“又被黎女士家暴了?” 蕭何掩飾不住嘿嘿笑:“戰(zhàn)爺,去旅游嗎?我請客?!?/br> “不去!”他拒絕,言簡意賅。 “真不去?” “廢話,不去!老子忙!” 常戰(zhàn)沒再給他機(jī)會,直接掐了電話。 說來也奇怪,常戰(zhàn)覺得,自己這動不動就撂電話的性子怎么越來越隨趙肆月了? 一分鐘后,手機(jī)又響,是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