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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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戰(zhàn)抬眼看她,叫她一起去,好像有些過分。她不介意自己還幫襯羅溪就已經(jīng)夠大度了。 趙肆月知道常戰(zhàn)的心思,主動說:“一起吧?!?/br> 趙肆月不喜歡醫(yī)院,除了因為無所不在的消毒水味道,還有醫(yī)院那股子陰氣。不管再熱的天,一進醫(yī)院大門,總覺得冷得慌,無關中央空調,就是一股氣息,大概是亡魂太多。 羅溪的情況好了很多,已經(jīng)出了隔離病房,轉到了普通血液科。 病房是個三人間,羅溪最大,另外兩個床位,一個是十二歲的女孩兒,叫佳佳,一個是六歲的男孩,叫然然。 趙肆月沒進去,和常戰(zhàn)在住院部樓下分了手。她大度,不代表她可以親眼看著自己的男人給前女友送溫暖。就像都知道自行車換了鎖也可能被人用舊鑰匙開,但誰愿意親眼看著別用用舊鑰匙開自己的自行車?。 羅溪的病房在三樓,放眼望下去,底下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常戰(zhàn)把卡給她,羅溪不要。兩個人沒怎么說話,氣氛尷尬得詭異,連同病房的佳佳和冉冉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羅卿給羅溪打開水回來,看見常戰(zhàn),恭敬的叫了聲戰(zhàn)爺。 常戰(zhàn)點頭,算是和她打過招呼。羅卿把水放床頭柜,借口要去拿檢查單,又趕緊出了病房。臨走前,羅卿擠眉弄眼的佳佳和然然:“跟不跟jiejie一起去?jiejie給你們買糖吃。” 然然一聽就要跟去,佳佳十二歲,早都過了可以拿糖哄的年紀,心領神會的應了聲要,下床穿了鞋就走。 病房里只剩下常戰(zhàn)和羅溪,安靜得可怕。 羅溪開口,她指指樓下:“她就是趙肆月吧?在一起了?” 常戰(zhàn)嗯了一聲。 羅溪笑,笑著笑著就哭了,她一把扔掉常戰(zhàn)的卡:“是因為當初我提分手,所以你心里記恨嗎?你哪怕是騙騙我也好啊...” “你知道的,我不擅長撒謊?!?/br> 羅溪的眼淚流進嘴里,澀澀的。 她點頭,她的常戰(zhàn)的確不善于撒謊,她以前總夸他正直,原來正直也是會傷害人的。 羅溪問他:“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哪怕我治好了也沒可能了嗎?你仔細看看啊,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br> “...羅溪,不管怎么說,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br> “我怎么好好生活?我化療的時候,我抽骨髓的時候,我打著留置針不能拔手腫的像饅頭的時候是怎么熬過來的?我是想著你啊!你現(xiàn)在要我好好生活,我怎么活?” “羅溪,你的生命是自己的,不應該依附在任何人身上,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應該要有自己獨立的意義?!?/br> 羅溪笑得發(fā)狂,她不說話,只看他。病房又安靜得可怕。 護士來查輸液情況,常戰(zhàn)彎腰撿起□□:“密碼是你的生日,有需要再跟我打電話?!?/br> 羅溪沒接,常戰(zhàn)把□□放在床頭,給羅卿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走了,好好照看一下羅溪。 羅卿很快回來,撿起被羅溪掃了一地的物件,地上躺著剛打回水的保溫瓶,瓶膽破了,水灑了一地。 羅卿不敢說話,看著羅溪站在窗口的背影問她:“姐,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他是合適的捐贈者?!?/br> 第47章 肆月一過就是夏 常戰(zhàn)下樓,趙肆月正被一老太太抓著聊天,老太太糖尿病,家里三個孩子,老大兩口子還沒退休,孫媳婦兒又剛生了孩子。老二孩子讀高三,兩口子平時上班都忙不過來,還得顧一個高三學生。老三離婚了,一個人拉扯一個初三學生,又當?shù)之攱?,在家當保姆,單位當孫子。平時沒人抽得出身照顧老太太,都是請的護工。 用老太太的話說,過年的時候,一大家子得擺一大桌,真生病了,身邊也沒個可心人兒,熱鬧一轉身就是冷清,相生相伴,誰也離不了誰。加上人老了,特別怕孤單,想跟孩子好好說說話,孩子又覺得有代溝。 護工把她推到樓下的時候,正碰上趙肆月,老太太是個話癆,終于逮著個年輕人可以好好聊聊。 趙肆月一開始只是禮貌回應,甚至有些抗拒,老太太神情落寞,喃喃自語說沒人和她說話,醫(yī)院跟養(yǎng)老院差不多。 趙肆月刀子嘴豆腐心,沒挪步,由她抓著手,跟她絮絮叨叨的嘮叨老大怎么,老二怎么,剛說到老三,常戰(zhàn)就出來了。 常戰(zhàn)過去,和老太太打了個招呼,沖趙肆月點頭:“走吧。” 老太太一見常戰(zhàn)就瞇眼笑,拉著趙肆月的手直夸她:“好好好!真是好呀!小姑娘人長的好看,小伙子也長得標致,天生一對?。 ?/br> 趙肆月忍不住笑,都說遠香近臭,老太太剛剛把她家的孩子一通數(shù)落,現(xiàn)在估計逮誰都覺得比她家的幾個孩子好。 趙肆月抽手,老太太攥得緊,她抬頭看常戰(zhàn),目光里有求助。 常戰(zhàn)跟老太太說:“婆婆,我們得先走了,我老婆剛懷孕,醫(yī)生說她身體不好,得回去補補身子,好好靜養(yǎng)?!?/br> 老太太一聽,立馬撒手:“趕緊的,綜合醫(yī)院病菌多,以后產檢去婦幼保健院,我那孫媳婦兒懷孕都是去的婦產醫(yī)院,現(xiàn)在孩子精貴啊,趕緊走吧,小姑娘注意著點兒,好好養(yǎng)著,啊~。” 趙肆月滿口應下,轉身,在常戰(zhàn)腰上撓了一爪:“真能吹?!?/br> 她說過,常戰(zhàn)不要臉的時候,連她都怕他三分。 常戰(zhàn)嘴角有壞笑,腰上吃疼,手搭她肩上,低頭在她耳邊說悄悄話:“說不好,萬一不是吹呢?” 趙肆月給他一個眼神自己去體會。 女人的第六感從來敏銳,趙肆月總覺得背后有人看她,鬼使神差的抬頭,正對上三樓的目光。羅溪捂著嘴,哭得不能自已。 趙肆月輕輕一笑,她和羅溪,遲早要再見一面的。 在車上,趙肆月問常戰(zhàn):“羅溪情況怎么樣?” “情況比較樂觀,氣色比以前好多了,換了普通病房?!?/br> “那就好。”趙肆月說:“我的簽證快到期了,我后天要回一趟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