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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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蔓枝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白天的仇總算報了。 第二天,黎蔓枝和蕭何兩個“失眠”的都賴在床上不起,趙肆月和常戰(zhàn)按計劃去找李壯的下落。 豪哥說他離開了重慶,但只要來過,必留痕跡! 何況他還生活了十來年。 十年的時候,足夠讓他改頭換面。 口音、生活習性、交際圈都有可能大換血。 按照羅東生給的線索,趙肆月和常戰(zhàn)從他們居住過的地方下手,鄰里鄰居總會有知情的。 山城的城區(qū),一街之隔都能有新舊兩個極致。 對面是現(xiàn)代感十足的摩天大樓,對面便是□□十年代的居民樓。 常戰(zhàn)開著車,和趙肆月在上坡與下坡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去人多眼雜的菜市場,煙霧彌漫的麻將館,問頭發(fā)花白的八卦老太太。 上午查了兩個,都是從四川內(nèi)江過來的,不是獨身一人,拖家?guī)Э?,現(xiàn)在還有親戚住在隔條街的距離。 常戰(zhàn)和趙肆月的排查讓人生疑,遇上個王鋒的親戚,追著問他們要干嘛? 還有一個,常戰(zhàn)剛開口,正好問到了王鋒本人,迷之尷尬。 剩下兩個一個在沙坪壩,一個在大渡口。 常戰(zhàn)提議,先近后遠,要是沙坪壩結(jié)束之后時間太晚了,可以今晚住到大渡口去,明天留夠充足的時間摸排大渡口的那個王鋒。 趙肆月同意,這樣省時省力。 根據(jù)羅東生給的線索,趙肆月和常戰(zhàn)穿過幾條逼仄的小巷,路過一個臭氣熏天的菜市場。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幾圈,才找到那個老舊的居民樓。 居民樓樓棟旁堆滿了缺胳膊少腿的舊家具,門口一步遠的距離就是個垃圾桶。 垃圾桶有條縫,湯湯水水從縫里流出來,在地上蜿蜒成一條細臭的水溝。 大門口坐著一個大爺,頭發(fā)花白,穿一件舊得發(fā)白的保安服,倚在藤椅上逗百靈鳥。 這個居民樓住的大都是熟人,大爺在這兒住了二十幾年,連誰家死了只蟑螂都門兒清。 見趙肆月和常戰(zhàn)臉生,大爺用一口地道的重慶話警惕的問:“你們找哪個?要做啷概?” 常戰(zhàn)倒是恭敬,給大爺遞了支煙,禮數(shù)周到的招呼:“大爺你好,我們找個人,想打聽點兒事?!?/br> 大爺一看,喲,煙不錯,小伙子人又周正,待人還客氣,印象不錯。 重慶人豪爽,大爺轉(zhuǎn)身從小房子拖出一條凳子:“來嘛,坐嘛!你們要找哪個也?我在這里住了二十幾年老,你說哪個我都曉得!” 常戰(zhàn)一聽,心說有戲,坐大爺對面問他:“那大爺您幫我回憶回憶,這兒是不是住了一個叫王鋒的人?大概四十多歲?!?/br> 大爺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說:“沒得撒子印象。你是不是記錯了喲?你好生想哈,要是名字對,我肯定曉得這個人!” 常戰(zhàn)拿出a4紙:“應(yīng)該沒錯,大爺您幫我看看,這地址是這兒沒錯吧?” 大爺瞇著老花眼瞅半天:“地址是對的,但我朗格沒得印象也?” 大爺覺得自己對本小區(qū)了解度的權(quán)威受到了威脅,正好有個鄰居路過,大爺當即叫住那個鄰居:“李二娃,我們這里沒住過一個叫王鋒的人嘛?” 那個叫李二娃的湊過來看看常戰(zhàn)手里的a4紙,頭搖地撥浪鼓似的:“沒住過,這個小區(qū)不大,就一個獨棟,住了幾個姓一個手都數(shù)得過來,沒得姓王滴!” 趙肆月也覺得不對,按照他們一早的推測,王鋒不應(yīng)該住在這樣破舊的小區(qū)十來年。 不說別的,按照豪哥和梁燁的說辭,那一鞋盒的貨,很可能是被李壯吞了。 他吞了這么大一筆貨,低調(diào)是必然的,但不會這么久,且這么低調(diào)。 常戰(zhàn)收了紙,看一眼趙肆,給大爺和那個熱心的鄰居道了謝。 離開的時候,趙肆月跨過那條細臭的水溝。 常戰(zhàn)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回去問那個大爺:“那這兒有沒有住過一個大約四十來歲,湖北來的獨居外地人呢?” 大爺想了想:“這個倒是有一個,四十來歲,聽口音像湖北那個方向的,不過都死了好幾年了,好像姓黃?” 常戰(zhàn)一聽,眉心一動,他又問:“是叫黃鋒吧?那您對他了解嗎?” 大爺擺手:“是是是!了解談不上,但對他印象深刻。哎呀,他那個人獨來獨往的,不像其他鄰居那么合得來。加上又是外地人,口音有些差別,所以平時很少接觸的。他住了十來年,我總共沒跟他說過幾次話,平時見面都是點個頭就算老。這么說來,他可能是叫王鋒???我們聽錯了?” 折回來的趙肆月一聽,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但豪哥說李壯事離開了重慶,并不是死了。 趙肆月問大爺:“他怎么死的?” “嗨呀!我要說的印象深刻就是這個事情。他一個人住,也沒得親戚朋友,他都好多天沒回來了,后頭他工友來給他搬東西,我們才曉得他心臟病死了!不過...我估計他可能不是心臟病死的,你想嘛,那么年輕個人,朗格就心臟病了喲?我們當時出于熱心,就報了警,結(jié)果警察一查,根本沒得這個人!” 趙肆月和常戰(zhàn)對視一眼,事情有了幾分眉目。 常戰(zhàn)又問大爺:“他工友叫什么你記得嗎?或者他上班的地方在哪兒?” “不太清楚,但是他好幾次回來的時候身上混到豬屎味,我問過他一次,他說在殺豬場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