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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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墨此時正在為陸非魚解手腕上的繩子,聽見小黑的叫聲便看了它一眼,“你該減肥了,速度太慢?!?/br> “喵——喵——”嚶嚶嚶,主人,我錯了……我保證明天我會少吃一條魚……不,還是半條好了,半條……就半條!嚶嚶嚶…… 小黑叫的愈發(fā)悲凄,叫人毛骨悚然。 “行了,小黑,別叫了!” 甩了甩被綁了那么長時間的手,陸非魚正欲彎腰解開腳腕上的繩子,卻是發(fā)現(xiàn)卓墨已經(jīng)蹲在了他的面前。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卓墨抬頭望了一眼,總算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反常。還貼在他腳腕上的手一頓,急忙退開了幾步,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你自己弄?!?/br> 陸非魚失笑,三兩下便將腳上的繩子解開了,又立馬走到一邊將高一恒身上的繩子也解開了,高一恒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扯了扯陸非魚的手臂,“他……他不會也是鬼吧?” “放心,他不是鬼,”陸非魚搖了搖頭,“還記得我上次在巷子里救了李慎他們嗎?都是因為他的幫忙,或者,這才是個‘高人’也說不定。” 陸非魚嘴角輕勾。 高一恒看了看陸非魚,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卓墨,卻只看到露在兜帽外面的一雙眼睛,高一恒肩膀一顫,隨即點頭哈腰,“高人好!高人好……呵呵……” 卓墨一眼掃過去,眼看著并沒有開口的意思。高一恒急忙跟在了陸非魚的身后,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兩人一起將綁著張東和趙濱的繩子解開了來,又將嚇暈的李慎扶到了床上。 “好了,你們先睡,我有事出去一下,它就留在這里陪你們了。”陸非魚將正懶洋洋躺在地上的小黑抱了起來放在了高一恒的懷里,小黑正想掙扎,卻對上了卓墨的冷眼,瞬間便沒了動作,“放心,它能保護你們,寧筠……寧筠短時間不會回來的。” “阿鳴——” 張東叫了他一聲,一旁的高一恒卻是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搖了搖頭。 陸非魚和卓墨相攜離開,走著走著便又到了上次的淺湖邊。月下漫步,倒別有一番滋味,如果身邊的人有影子的話。 看了卓墨一眼,陸非魚抬手便將他的兜帽扯了下來。卓墨被他的動作一驚,只愣愣地站在那里隨他動作。 “這樣子不是順眼多了,整天戴著這么個帽子也忒中二了吧?”陸非魚輕笑出聲,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剛剛寧筠的那塊玉佩什么來頭?不是說小黑很厲害嗎?” “萬物有靈,那是一塊古玉,應該是那鬼魂原本的貼身之物,所以才會自行護主,那鬼魂能夠這么久不消散,也是因為它的蘊養(yǎng)?!?/br> “是這樣啊。”陸非魚若有所思。 原本的劇情里有提到過潘海霖將自己戴了多年的玉佩送給了寧筠,潘海霖死后也一直住在玉佩里面,原來這玉佩還真是個寶貝。 “現(xiàn)在玉佩已碎,沒了它的幫助潘海霖也不能噬人怨氣壯大自身,寧筠跟他一起逃走,應該也沒必要傷人了吧?” “斬草除根?!弊磕抗庾谱?,像是察覺到了陸非魚的唏噓之意,“我會盡快找到他們。” “行了行了……我只是說說罷了,這點職業(yè)道德還是有的?!?/br> 陸非魚的聲音漸漸變?nèi)?,早已接收到的劇情在的腦子里再一次演化,雖然寧筠他們情有可原,但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身份不同立場便不同。 所謂執(zhí)著,不過一條道走到黑罷了。無謂風雨霜雪,荊棘滿地,吾往矣。 若是真的角色互換……陸非魚抬頭靜靜地看著卓墨的臉,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笑了。“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卓墨,我叫卓墨。” 卓墨聽見自己這樣回答。 月光灑在并肩而立的他們身上,無端生出了許多美好。 “那——”陸非魚一字剛說出口,便是膝蓋一彎,像是絆倒了什么,身體一個不穩(wěn)就要摔倒在地。 卓墨急忙攬住了他的肩,兩人視線相對,明明是一幅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曖昧畫面,陸非魚卻是忍不住吐槽,“話說你到底是個什么鬼?我八歲之后可就沒摔過跤了……” 第97章 我的男友是只鬼9 當然,這個八歲指的是原身的八歲。 “……我……” 卓墨望了陸非魚一眼,連忙轉(zhuǎn)過了頭去,甚至后退了好幾步,吞吐了半天也沒吐出半句話來。 月光下陸非魚穿著一件青灰色的短袖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沒有扣上,微微露出瓷白的鎖骨,修長的脖頸曲線優(yōu)美,染上霜華更顯瑩潤,讓人克制不住一親芳澤的沖動。 卓墨眼神閃了閃。 “說吧,我都知道你是鬼了,還有什么不好說的?”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陸非魚的語氣帶著誘哄。 卓墨回過神來,抬頭緊盯著他,見陸非魚眼睛里滿是好奇和戲謔,沒有半分害怕的情緒,不知怎地竟放松了不少,然而即使是放松了他對于這個話題仍舊有些難以啟齒,“你們?nèi)祟愐徽f起倒霉的人就用那個詞稱呼,嗯……就是那個。” “哪個???”陸非魚下意識地一問,見卓墨表情為難,隨即逸開一個笑臉,“我說,不會是……哈哈哈……” 看著卓墨懊惱的表情,陸非魚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沒事沒事,倒霉鬼就倒霉鬼嘛!不過有一點挺奇怪的,你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是離我宿舍的其他人也不遠嗎?怎么就倒霉我一個人?” 陸非魚笑容里帶著疑問,卓墨抿了抿唇,“這個影響的程度不是由距離來決定的,而是與我的命運糾葛深淺?!?/br> 話一說完,卓墨自己也愣住了。與自己的命運糾葛?這是說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員了? 不,不是的……如果他們之間的羈絆已深,由他帶來的影響又怎么會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樣子的小打小鬧? 沒有理會心中突然涌出的一股失落,卓墨看著陸非魚的眼神有些復雜,久久沒有回神。 “是這樣啊,那么想來你道行很深了吧?至少……如果沒有這雙眼睛,在我看來,你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兩樣?!?/br> “嗯……好像活了很久?!?/br> 卓墨輕輕點了點頭,將眼中的一腔情緒盡皆收斂。 此時銀輝遍地,湖面波光粼粼,像是跳躍著一串串美妙的音符。旁邊的小路上,兩個男子一前一后,影子卻重疊在了一起,不時傳出一陣耳語。 遠處的矮木叢里,小黑瞪等著它咕隆隆的大眼,粉色的舌頭像是要舔到地面,兩腮圓鼓鼓的,幾根須子一動一動,帶著幾分猥瑣的笑意,活像一朵菊花。 嗷嗷嗷,它是一個偉大的紅娘!主人會獎勵它幾條小魚干呢~ 小黑吧唧了下嘴,徜徉在美好的想象中不可自拔,幾只蚊子圍在它的身邊嗡嗡叫個不停,它伸出爪子一撲卻撈了個空。前邊卓墨回頭望了一眼,小黑這才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爪子,輕輕巧巧地跳出了老遠。 …… 幾天之后,宿舍里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tài)。當然,只是表面上,畢竟沒有人能夠接受相處這么久的“兄弟”竟然多次想著要自己的命,更甚者還是為了一個死人。 與其他幾人比起來,趙濱怕是最平靜的了。 這天又是一個悶熱的天氣,太陽老大早地就將人們煎熬上了。一天的時間足以讓太陽底下或人或物都燒得guntang,連天邊的云朵都帶上了火焰的顏色,陸非魚站在窗戶面前感受著那份炙熱。 “阿鳴,寧筠的事情……” 身后高一恒的聲音響起,他已經(jīng)在宿舍里轉(zhuǎn)了好長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在短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潛意識里,他已經(jīng)將陸非魚當做了自己精神上的引導者。 “這個你們不用管,短時間內(nèi)寧筠和潘海霖不會回來這兒,至于以后……”陸非魚頓了頓,轉(zhuǎn)身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趙濱一眼,隨即將視線放在了對面高一恒的身上,“我會請我的那個朋友幫忙的,你們既然決定要回家了就好好照顧自己,路上小心點?!?/br> 陸非魚拍了拍高一恒的肩,那天之后卓墨在他這里就是朋友的身份。 趙濱前兩天就提起了他想回家的事情,假期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出了這么些事,誰不想父母?寧筠和潘海霖也不是和宿舍里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想必也不會逮著他們不放,如此一想,陸非魚也沒有多加反對。 “這個當然,阿鳴,你真的不用……” 放陸非魚一個人在這里,高一恒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不用了,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既然這件事暫時已經(jīng)結(jié)束,說不定過幾天我也回家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學校這邊的伙食也吃得有些膩了?!?/br> 陸非魚笑了笑,委婉地拒絕了高一恒的好意。 “那你自個小心點,要是這幾天不想回家你讓你的那個朋友來跟你一起住也可以,我的床可以免費貢獻!” 高一恒越說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聲音都高了不少。 “得了吧!你床底下多少雙臭襪子也不怕熏著人家!”張東不知何時也到了兩人身邊,甩手就沖著高一恒的后背狠狠一下,“睡我的床吧,我保證比這小子的干凈多了,話說我那還存著一瓶香水,免費用!哈哈!” “行了!你們兩個夠了啊!”陸非魚沒好氣地瞥了二人一眼,“你們東西收好了沒有?再不快點車都開走了!” “我反正收拾好了,我跟趙濱順了一段路,在等他呢!至于另外兩個懶貨……”高一恒笑得意味深長。 “我也收拾好了,待會和李慎一起去車站。”張東一拳揍在高一恒的臉上,很好地把握好了自己的力度。 高一恒摸著自己的臉順勢就撲了上去,兩個人滾在了一起,糾纏得難分難舍,陸非魚無奈地撫了撫額,連忙上前拉開了二人,“丑不丑???你們兩個別鬧了!” 張東惡狠狠地瞪了高一恒一眼,這才輕哼了一聲走開了。 “這這這……”高一恒指著張東,面上裝模作樣,“這什么態(tài)度?這是看不起爺爺我?。 ?/br> 陸非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平常欺負東子欺負得還少?” “……呵呵……呵呵……”高一恒輕笑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也不再說話。 “高一恒,走了!” 那邊趙濱的行李已經(jīng)收拾好,高一恒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隨后也將放在了床上的行李提了起來。 四個人是一起出的宿舍,陸非魚將他們送出了校門??粗粋€個拖著行李箱的身影隨著太陽漸行漸遠,站在原地的陸非魚眉頭一皺,沒由來地生出了幾分心慌的感覺。 “叮咚——” 一聲提示音響起,陸非魚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 “新聞報訊:今天早上五點左右,有目擊者于城郊北蘭路路口發(fā)現(xiàn)一具男子尸體,目前警方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據(jù)目擊者稱,該男子身上沒有明顯傷痕,面部表情扭曲……” 城郊北蘭路口?尸體?手指一滑,陸非魚便點開了新聞下方的照片。 照片里正是死者,他的臉部已經(jīng)打碼,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褂子,身材有些臃腫,腰間的皮帶系在最前面的小孔,下邊的拉鏈也已經(jīng)開了。他的一條腿膝蓋還彎著沒有放平,雙手緊緊握著,手掌外露的部分還能看見幾根草屑、幾顆泥土,腕上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 陸非魚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轉(zhuǎn)身便跑向了宿舍的方向。 …… “你懷疑是潘海霖?” 看著身邊這個破破爛爛的路牌,也算是故地重游。卓墨站在陸非魚的旁邊,肩上還蹲著一團眼睛里閃著幽幽綠光的黑色。 鑒于眼前這人的重視,卓墨也總算記住了寧筠和潘海霖幾個人的名字。 “對,我沒有看見尸體的正臉,但是結(jié)合照片和新聞上目擊者的描述,我總覺得和潘海霖脫不了關(guān)系,那個男人很可能……是嚇死的?!?/br> 陸非魚聲音悠悠,視線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遠處的墓地群的方向?!斑@還是真是一個好地方,陰氣十足,潘海霖若想害人都費不了多大的力……是我想錯了,早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應該讓你殺了他。” 他果然因為劇情先入為主了,甚至對寧筠和潘海霖兩個人的感情生出了同情之心,這條枉死的命……是在懲罰他嗎? 陸非魚攥緊了拳頭,指甲深陷進了rou里。 “這不是你的錯,”像是察覺到陸非魚在想些什么似的,卓墨輕輕搖了搖頭,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地將他的拳頭掰開,指尖柔柔地撫摸著彎彎的月牙狀紅痕,幾分癢意在陸非魚掌心里發(fā)酵,“這是他的命,哪怕不是寧筠和潘海霖,他今天同樣會因為另外的人、另外的事情死……不要自責?!?/br> “……嗯?!标懛囚~頷首。 他剛剛?cè)肓嗣哉狭?。他到這個世界來,從來就不是為了做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