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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又見老攻我好方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哦,那阿樂是將所有的銀子都拿回來了嗎?若你藏著的地方不安全怎么辦?”李明澤輕輕拍了拍胡樂的背。

    “都在這里了?!焙鷺窂睦蠲鳚蓱牙锍鰜恚懊鳚?,這些夠了嗎?”

    若是還不夠的話他要重新想辦法弄些銀子了,凡人就是麻煩!還有之前他弄來的銀子,得想個什么辦法才是呢!

    “夠了夠了,”李明澤瞟了一眼桌上的銀子,再加上上次胡樂拿給他的,怕是有二百兩了吧?胡樂還真是他的貴人!“阿樂,你放心,哪天我考取了功名,一定會說服母親與你成親的?!?/br>
    “真的嗎?”胡樂仰頭看著李明澤,心里有些燙燙的,卻是說不出來那是什么感受,“謝謝明澤?!?/br>
    “不用謝。”

    李明澤在胡樂耳邊吐出這句話,兩人視線相對,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對方。

    ……

    今天天氣很好,李母推著一個木制的小輪車停在了街市邊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出來,她將籃子里的各種花樣的手帕、頭花展開平攤在上面,如今也只希望這種方法能將這些東西賣出去一點了。

    不過想到自家兒子前兩天塞給她的幾百文錢,說是賣了幾幅書畫得來的,李母難得地有了幾分笑意,總算明澤也知道心疼她這個做娘的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何掌柜丟的那些銀子今兒個就擺在他們家門口了,據(jù)說還多了好幾倍!”

    距離李母不遠的位置,幾個同是擺攤小販的婦女聚在一起正嘰嘰喳喳,李母見時辰尚早也沒有人過來,便圍了上去。

    “當然了,這一大早上鎮(zhèn)上都傳遍了,這世道真是什么怪事都有!本來還以為何掌柜家丟了錢和李大娘家有關系,沒想到我竟然猜錯了……”

    “就是就是,咱們哪一個人不是這么想的啊,那李家之前都窮成什么樣了,我兒子可是和那個李明澤一個書院的,他說李明澤現(xiàn)在天天吃的是山山珍海味,身上那件衣服啊,怕是他娘這輩子的繡品全部的賣價都買不起呢!”

    “那他娘怎么這些天還是天天到街上擺攤???要我說早就買座好宅子在家不是舒服多了,最好啊,再請兩個小丫頭,嘖嘖,美死了!”

    “你想得倒是……誒,李大娘,你怎么在這兒呢?”那人說的正順,一扭頭卻是看見了正站在一旁的李母,頓了一頓訕訕笑道,“李大娘,大家正聊你有個好兒子呢,你可真有福氣!”

    “我兒子沒有那么多銀子,他也不偷不搶?!崩钅竻柭暤?,污蔑明澤的名聲,這……這怎么能行!“明澤將來是要考功名的,你們這么亂說萬一將來傳到了縣老爺?shù)亩淅锪嗽趺崔k!”

    “李大娘,這可就是你不對了,我們都知道您兒子啊,聰明,努力,在咱們鎮(zhèn)上啊那就是這個,”那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才接著說道,“但是我們今天可沒有亂說,我兒子在書院里可是親眼見到了,您兒子現(xiàn)在真有錢了啊,打賞書院那個守門仆人轉手就是一兩銀子?。∵@可了不得了?!?/br>
    “這……這怎么可能!”李母明顯被那人說的話驚到了,她兒子可從來沒有跟她提過這些,這……這錢是哪兒來的?!

    這么一想李母片刻也是待不住了,將東西又重新揀好推著小輪車就回家了。

    眾人看著她的背影感嘆兩聲,開始喊賣起來,一天的生意也開始了。

    ……

    何府,池塘邊。

    “大師可看出什么來沒有?”何掌柜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道。

    陸非魚一手握著扇子,一手抬起手肘輕輕撞了撞旁邊智安的胳膊?!奥犚姏]有?智安大師,何掌柜的問你話呢?!?/br>
    昨兒個何掌柜家又丟了一次銀子,加之上次已經(jīng)二百兩了。何掌柜著急地不行,今兒個早上仆人剛剛打開府門,便看見了這東西。

    他們兩個已經(jīng)站在這幾大箱“銀子”面前好久了,這一大片銀燦燦的少說也有好幾千兩,怕是蔣家?guī)旆慷紱]有這么多錢,是以何掌柜心里不安,通過他爹向何掌柜一說,何掌柜也就答應了自己和智安過來看看。

    雖然他毫不懷疑何掌柜能同意的原因,都是沖著智安這“大師”的名聲。

    “這些銀子只是障眼法罷了,這妖怪的道行還不深。不過,”智安頓了頓,將視線轉到了陸非魚身上,“他和將公子家的那股妖氣是一樣的。”

    “???”陸非魚作勢嚇了一跳,連忙退到智安身邊,柔順的發(fā)絲蹭上了智安的手背,“那大師可得好好保護我才是?!?/br>
    “大師,難不成這送銀子來的真是妖怪?”何掌柜和他旁邊的管家也都連連向四周望了幾眼,疾步走到了智安的身邊。

    “是妖,但何施主無需害怕,這妖想來是對何施主沒有惡意的?!敝前蚕蚝握乒褡髁艘灰?,這才發(fā)現(xiàn)他旁邊的陸非魚仍然緊緊地貼著他。

    感覺到手背上癢癢的觸感,智安朝陸非魚望了一眼,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谥羞B念了兩聲“阿彌陀佛”,再抬頭是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無需這么近,小僧也是能保護施主的?!敝前彩种械姆鸾?jīng)轉了一圈,便走到了幾箱銀子面前,手掌在其上輕輕一掃,那幾箱銀子瞬間便都成了爛石頭。

    “這……這……智安大師,這么多銀子就沒有一兩是真的?”何掌柜銘明顯有些被打擊到了,當時一眼看見這些銀子的時候他有多興奮,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

    “沒有,何施主之前的銀子怕也是這妖怪盜的,至于要不要討回來何施主得自己決定,阿彌陀佛。”

    “智安大師這是何意?”何掌柜和他家管家對視了一眼,這才向智安問道。

    “若何施主想將這銀子拿回來,就怕那妖怪惱羞成怒,到時候回來害你性命,若是不要,這妖怪想必也不會過來打擾何施主了。”

    “智安大師也拿那妖怪沒轍嗎?”何掌柜心里還存著一份僥幸,這可是當鋪好幾年的收益啊。

    “不是沒轍,只怕防不勝防?!?/br>
    “何掌柜直接將智安大師的話轉告給官府不就是了?”陸非魚笑著提議道,見何掌柜疑惑地看他,便開口解釋,“那妖怪究竟為什么要將這假銀子送回來?自然是想讓何掌柜不再追究,可是他一個妖怪怎么又會害怕被追究?除非……他盜來的銀子是給一個普通人用的?!?/br>
    “對對對,賢侄說得對,”何掌柜恍然大悟,“只要將這用銀子的人抓住了,定能找出那妖怪的行蹤,到時候再讓智安大師出馬……”

    陸非魚輕笑了一聲,他倒是沒想到在銀子的驅使下何掌柜的腦子竟是比他還要轉得快,“那此番軒昭就祝掌柜的千金散盡還復來吶?!?/br>
    “借賢侄吉言啊,哈哈……智安大師,倒時候還請幫助何某一二啊?!焙握乒裣蛑前残辛艘欢Y。

    “那銀錢本來就是何施主的,小僧定助綿薄之力?!敝前惨蚕蚰呛握乒襁€了一禮,“阿彌陀佛?!?/br>
    被何掌柜熱情地送出府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晚。陸非魚看著旁邊面無表情的智安心中卻是突然有一個疑惑冒出來,“智安大師,你既能察覺到妖氣,怎地不能將那妖怪找出來?”

    若是這樣,那豈不是只要一個妖怪低調(diào)些就可以永遠待在人類世界了?

    “的確不能,第一次在蔣府察覺到妖氣是因為那留在你房間內(nèi)的妖血,剛剛何府里面則是因為那妖怪的法術,這兩樣都是我們能察覺到妖氣的媒介,”智安輕瞟了陸非魚一眼,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接著開口道,“但是人類和妖怪并不能在一起和平共處,若是一個妖怪長久混跡在人間他自身的妖力便會一天天弱化,當妖力完全消散他將魂飛魄散,而這個時候所有妖類在求生本能下會不自覺吸取身邊人類的生機以維持自身的生命,我們便會有所察覺?!?/br>
    “沒有妖類可以控制這種本能?”陸非魚突然有些好奇,這個世界只講了這方山上的一窩狐妖,終歸還是太過淺薄了些。

    “或許是有的吧,只是我未曾見過。”

    “是這樣啊,”陸非魚頓了一頓,像個好奇寶寶一般,“大師可知道什么可以讓妖怪現(xiàn)形的法子?”

    “施主可是有什么線索?”

    智安注視著陸非魚,明明是疑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有啊,可是大師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是?!标懛囚~的唇角微揚,笑得有些得意。

    智安看著陸非魚的笑容突然有些發(fā)愣,半晌才應道,“施主請說。”

    ——————

    “我一直很好奇,佛祖與眾生,在大師心里孰輕孰重?”陸非魚問出這一句便走在了智安的前頭,智安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怎么,這個問題對大師而言很難回答嗎?”陸非魚轉過了頭來。

    “輕者為輕,重者為重;輕時需重,重時需輕。阿彌陀佛?!敝前察o靜地走在陸非魚的后面,此時月上柳梢頭,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個影子的距離。

    “這個答案從大師口中說出來我倒有點驚訝了,‘輕時需重,重時需輕’,可這輕重皆在大師的一念之間,所以,大師的心里卻是最信自己?”

    陸非魚話音未落,智安便停下了腳步。他這一番話聽在智安耳中有如洪鐘巨鼓一般,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坍塌了。

    這是有人第一次問智安這個問題,剛剛的答案也是他心中所想,可是輕重不正在他一念之間嗎?那么,佛祖與眾生對他而言又有何意義?

    智安眼中平身第一次出現(xiàn)了迷茫的情緒,他從來都是被師傅贊作最有慧根的弟子,今日面前這人卻一語道破他連佛祖都沒有信過,這是何等的諷刺……

    “大師?你怎么了?”陸非魚見智安停下了腳步一連叫了他好幾聲,也沒想到只是自己一個隨意的問題,便讓智安如此糾結于結果。

    “無事,施主之言對小僧有如醍醐灌頂,小僧受教了?!敝前脖砬槲醋儯懛囚~深深作了一揖,“阿彌陀佛。”

    “好了,我的問題大師回答了,至于大師的問題么……大師得先叫我怎么使妖怪現(xiàn)形,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大師的。”陸非魚面上帶著笑容,手中的扇子還打開著。

    “好?!敝前部戳岁懛囚~一眼,平靜地應道。

    ……

    第二日,書院。

    這個鎮(zhèn)就這么大,有些什么事自然也傳得快。于是昨日里何掌柜家的銀子是妖怪偷的這事又成了學子們的茶余課后之談,李明澤也徹底放下了心來。

    昨日里他娘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他得了很多銀子的消息,一直在跟他說,說,說……最后還是他一遍遍地解釋銀子是胡樂的,然而她還是勸他不能拿,可胡樂是誰?胡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這銀子自然也是他的不是嗎?可惜了他娘那個蠢笨性子,他只得表面答應,心里卻是不痛快地緊。

    “李明澤,前日我布置的文章你可帶來了?念出來給大家聽聽吧?!标惙蜃雍仙鲜种械臅?,在李明澤的書桌上敲了敲,面上表情有些難看。

    這個李明澤,誒!原本只是擔心他自滿,現(xiàn)在怕是自負咯!上課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連最近交上來的習作不僅字跡沒了往日的嚴謹,錯字漏字倒是一大堆,再這么下去……陳夫子搖了搖頭。

    “夫……夫子,我沒有帶……”李明澤被夫子的聲音驚得回過神,緩緩站起身來,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畢竟但凡上過學堂的人誰不知道這“沒帶”的意思便是“未作”?

    哎,這些日子他和胡樂在一起有些過于愉快了,以至于他都不能將自己的心思放在讀書上了,可是現(xiàn)在他錢財也有了,這書……還有必要讀嗎?李明澤心里為自己開脫著。

    “坐下,散課后根據(jù)《四書》擇一篇做策論,明天交給我?!标惙蜃訌乃磉呑吡诉^去,一直到了學堂的最后面位置又調(diào)轉過頭來,“蔣軒昭,你的文章呢?”

    “夫子,請過目。”陸非魚將課本下的一篇文章遞給了陳夫子。

    “這字,倒是進步許多了,明天文曲茶莊有一場文會你便跟我一起去吧,學點什么也是好的?!标惙蜃訉⑽恼履迷谑掷?,也沒有看,只是這字跡倒是隱隱有了幾分風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有如此大的進步,是個可造之材也說不定。

    文曲茶莊是鎮(zhèn)上首屈一指的讀書人的聚集地,能讓陳夫子去的,想必來的和陳夫子同一水平的也是有的。

    這樣一來,原身離秀才這個夢想真是越來越近了啊。好吧,就算不為這,單純看李明澤的表情陸非魚也是有十足興趣的。

    “咚——咚——”散課鐘聲一響,學子們皆坐直了身子。

    “今日的課便上到這里,明日我們學習《孟子》?!?/br>
    “是,夫子。”陳夫子話音未落,大家井然有序地站起身來向他告別。

    “蔣兄,你可不知道,剛才夫子走到我這兒的時候,我一顆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标惙蜃右蛔?,坐在陸非魚前面的張書成便轉過了身來,正試圖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陸非魚稍微移了一下身子便躲了過去,“蔣……蔣兄,你今天真是太厲害了!陳夫子都說明天帶你去文會了,你可沒看到李明澤那個表情哦……”

    “就是啊,蔣兄,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讀書???這果然是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蔣兄,這么長的時間了,難道你就不想……?”這是陸非魚旁邊的劉志,說著還對他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我正準備開一家書鋪,你們要不要過來試一下?”對于他們這幾個人,陸非魚說討厭也不討厭,說喜歡也是不喜歡的。只是想著原身的記憶里他重病在床的時候,這幾個人還來看過他,至少當時真是為他擔憂過的,不管是為了什么。

    “書鋪?蔣兄,這是你要開?”張書成不敢置信地重復了一遍。

    “對,我開。當然是用的我爹的銀子,他已經(jīng)答應了,你們散課后可以過來幫工,應該也就是整理整理書籍,招待一下客人。每個月二兩銀子,吃喝自理?!?/br>
    張書成和劉志面面相覷,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乾若有所思。

    “你們可以考慮一下,當然我的工錢開得不高,可不能跟你們抱團搭伙偷雞摸狗溜須拍馬想比,”陸非魚見三人都不說話索性就解釋了個清楚,言語間也并沒有絲毫委婉,“不過我也要告訴你們,今后我也不會再帶你們胡作非為了,你們出了任何事我也不會管?!?/br>
    “蔣兄,我去你看行嗎?”最先出聲的是李乾,他看著陸非魚的目光隱隱含著期冀,“我娘前些日子摔斷了腿,我不想再讓他老人家cao心了,我是個男人?!?/br>
    “當然,不過書鋪可能要下個月才能開張,有什么困難可以先找我,不過先說好,只能借,不能給?!?/br>
    “嗯,謝謝蔣兄。”李乾壓抑著自己心里的激動重重點了一下頭。

    “蔣兄,我也去,你可別不要我啊。”張書成搶先開口。

    “對對,還有我還有我……”劉志連忙叫道,若有安定的日子誰還想跟在別人屁股后頭呢,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何況蔣兄還為他們開了這么高的工錢,足夠他們一家老小的生活了。

    劉志覺得自己突然之間理解了陸非魚的所作所為,或許,他這是向正陷在泥潭里的他們搭了一把手。

    “都可以過來,但是我一視同仁,你們?nèi)羰窃跁伬锶鞘?,連工錢都沒得拿?!币娙硕荚敢獾綍佔龉?,陸非魚也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愿意用自己的勞動吃飯的人總是有救的。

    此刻的陸非魚不會知道,他一個小小的心血來潮的主意,最終卻是改變了眼前三人的一生。

    “蔣軒昭,我有話跟你說?!彼娜酥g氣氛正好,卻是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