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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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炮灰逆襲靈異文(十二) 終于將買給那一大一小的衣服通通燒完,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考慮到下午還有一節(jié)課,雖然此處風(fēng)景不錯,也沒有人打擾,但葉斯年還是拎著僅剩的幾件衣服踏上了回學(xué)校的路。 這一次大包小包拎著衣服鞋子的成了月玦,林小北并不能出現(xiàn)在陽光下,早早地就鉆進(jìn)了瓷娃娃中,終于能夠享受二人世界的感覺十分爽,月玦得意洋洋地單手提著那些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事兒的東西,另一只手則緊緊握著葉斯年空著的手,十指交纏。 此處人跡罕至,好在不遠(yuǎn)處就有一個地鐵站,當(dāng)初修建的時候很是方便了一眾人的需求,但隨著城西公園的“名氣”越來越大,這座地鐵站也相當(dāng)于是廢棄了,偌大的一個地鐵站除了零星幾個閑到發(fā)霉的工作人員,幾乎看不到人影。 地鐵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有了月玦身上散發(fā)出的源源不斷的陰寒氣息,上面的乘客在葉斯年面前幾乎是下意識地選擇了退避。 原本看到居然有人從這一站上車時,他們心中就有些發(fā)毛了,當(dāng)感受到那不知為何忽然低了幾度的溫度時,他們不禁更加哆嗦,心底涼颼颼得冒著寒氣, 誰不知道“鬼園”的鼎鼎大名?這小伙子長得倒是挺帥,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一瞬間,什么無辜慘死的美男啊、什么俊美的吸血鬼啊種種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想象出現(xiàn)在了一眾人的腦海中,霎時間,安靜的車廂內(nèi)幾乎落針可聞,連不遠(yuǎn)處打扮朋克的耳機(jī)青年也默默地摘下了耳機(jī),往旁邊挪了挪。 葉斯年帶著墨鏡面無表情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感受著那些人自以為很是隱秘的打量,也不知是該得意還是該心塞。 他當(dāng)然不喜歡和別人擠,能有一個寬松獨立的空間他也覺得很是享受,但重點是不要成為別人目光的焦點?。?/br> 還是如此詭異驚恐害怕又帶著絲絲新奇的、打量怪物一般的復(fù)雜目光…… 和葉斯年的糾結(jié)不同,看到自己的存在感如此強(qiáng)烈,甚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人往他身邊一站,那些凡夫俗子就會立馬退散,月玦倒是異常開心又得意,覺得效果甚合心意。 瞧!本將軍果然威風(fēng)不減當(dāng)年??! 葉斯年面無表情地推了推墨鏡,假裝沒看到他得意洋洋的臉。 月玦嘿嘿一笑,毫不顧忌地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冰涼的唇落在臉頰上,葉斯年倏地紅了臉。 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親密的事來,饒是葉斯年知道其他人并不能看到月玦的存在,但那種難言的羞恥感還是讓他臉上騰起了熱氣,無語地扭頭瞪了月玦一眼。 旁邊不遠(yuǎn)處,張開嘴剛要大哭出聲的小男孩對上他轉(zhuǎn)過來的臉,嚇得立馬閉上了嘴。 葉斯年:“……” ==== 下午的課是陳教授的考古與文物,和吳教授的風(fēng)格很不一樣,陳教授不管是課上還是課下都是一個樂呵呵的老頭子,他的課是沒有指定教材的,上課只用自己總結(jié)整理的資料,非常與時俱進(jìn),時不時還會帶來一些或是從博物館借、或是自己收藏的文物古董過來,給學(xué)生們傳授些小常識。 和吳教授人滿為患的大課不一樣,除非是他專門開給全校學(xué)生的公共課,一般他教的專業(yè)課都是有人數(shù)和專業(yè)限制的,于是教室中坐著的都是本專業(yè)的熟人。 原主是個在某個方位坐習(xí)慣了就會一直坐下去的人,葉斯年對這個靠窗的位置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拿著筆記就往教室的左后方而去。 竇楷這次來得比較早,正轉(zhuǎn)頭和身后的男生插科打諢,見到他的身影不禁伸長了胳膊喊道:“你可終于來了!” 葉斯年倏地一勾唇。 后心寒毛盡數(shù)起立,竇楷訕訕地縮回了手,抱著胳膊哆嗦了一下,問身后的男生道:“怎么感覺有點兒冷?是開空調(diào)了嗎?” 戴著厚厚啤酒瓶底眼鏡的男生從手機(jī)上抬起了眼,茫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厚的外套,道:“空調(diào)?” “是?。 备]楷隔著衣服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道:“不然怎么忽然這么冷?!簡直透心涼好嗎!” “不冷啊,難道你……”男生被厚厚鏡片擋住的雙眼倏地劃過一道亮光,興致勃勃地道:“難道你身邊打開了前往異次元的通道?!通道那頭是冰雪世界?!” “……”竇楷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道:“乖,繼續(xù)看動漫去吧!不要抬頭啊少年!” 還沒有到上課時間,竇楷坐在葉斯年的右手邊,一邊興致勃勃地說著自己這三天在游戲中是怎樣的大殺四方,一邊遺憾整個宿舍只有他一個對游戲忠貞不渝愛意濤濤,實在是新時代的好青年。 葉斯年抿唇看著桌面上攤開的筆記,一邊嗯嗯啊啊地點著頭一邊祝他和電腦老婆永墜愛河,看上去沒有絲毫異常。 但實質(zhì)上…… 月玦換上了那件酒紅色的格子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就這樣敞開,脖頸和鎖骨通通露在外面,下身穿著的牛仔褲則非常明顯地暴露出他精壯的腰身和修長傲人的腿部曲線,腳底踩著做工精致的牛皮靴,若不是那頭束在冠中的黑發(fā),看上去活脫脫就是個回頭率百分百的現(xiàn)代大美男。 唇邊噙著邪邪的笑,月玦坐在了葉斯年的左手邊,握住他那只撐在腿上的左手,細(xì)細(xì)把玩。 手心、手背,掌心、虎口、指尖……月玦那修長而冰涼的手指緩慢又曖昧地在他的手上細(xì)細(xì)摩挲著,明明他的手溫度很低,葉斯年卻感覺有一團(tuán)火在指尖被點燃,騰地順著手臂燒了過來。 耳尖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右邊是巴拉巴拉的游戲知識普及,左邊是羞恥度爆表的親密調(diào)情,葉斯年抿唇盯著桌面上攤開的筆記本,只覺得上面端正的字跡一個個都玄幻了起來。 就在他耳朵越來越紅神思不屬之時,陳教授終于抱著包走了進(jìn)來。 竇楷意猶未盡地閉了嘴,月玦的動作也收斂了一點。 葉斯年長長舒了一口氣。 和其他學(xué)生一起,將目光投向了陳教授手中的百寶袋。 百寶袋其實只是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行李袋,由于陳教授經(jīng)常會用這個帶一些文物古董過來,不知是哪一屆的學(xué)長學(xué)姐便將它譽(yù)為“陳教授的百寶袋”,從此以后,這個稱號也算是歷史系學(xué)生中心照不宣的一個美譽(yù)了。 陳教授將百寶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講臺上,這才滿臉遺憾地長嘆了一口氣,道:“大家有沒有聽說潛山那個月朝將軍墓的事?” 在座的都是歷史系的學(xué)生,也都去那個破敗荒涼的古墓做過課外考察,此時聽陳教授一提,大部分人腦海中首先浮現(xiàn)的便是那長達(dá)幾個小時車程的顛簸山路,之后才意識到他問的是什么,茫然地?fù)u了搖頭。 那個將軍墓啥玩意兒也沒有,能出什么事? 葉斯年聞言倏地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地側(cè)過臉往低頭玩著自己手指的月玦看了一眼。 別人不知道那個將軍墓的墓主人到底是誰,他卻是知道的,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不會多想,但是現(xiàn)在…… 孫林垂眸想了想,想起今天上午不經(jīng)意間看到的帖子,他十指交叉立在桌上,道:“墓被毀了?” 他忽然的開口在寂靜的教室內(nèi)顯得有些突兀,正在等待陳教授揭曉答案的眾人紛紛朝他看了過去。 孫林皺了皺眉,卻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不耐煩。 自從發(fā)生……那件事后,他就對自己追求的東西產(chǎn)生了迷茫,現(xiàn)在正是心緒復(fù)雜的時期,對成為目光焦點很是厭惡。 “是啊!”陳教授遺憾地點了點頭,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這幾天潛山那邊一直在下暴雨……” 聽著陳教授的描述,葉斯年微微皺起了眉。 在暴雨的沖刷和軟化下,潛山于今天早上忽然發(fā)生了山體滑坡,墓室被徹底損壞掩埋, 好在正好趕上了清明節(jié),留守的考古隊員和農(nóng)民工都放假回家了,剩下的那人也是福大命大,正好下山買吃的去了,于是這場意外雖然很大,卻沒有一個人傷亡。 但也是由于清明假期,留在潛山的工人和博物館員工都放了假,原本打算清明回來就將棺槨運(yùn)到博物館中,卻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碰上了這種事,棺槨還沒來得及運(yùn)出來就被埋在了山里。 畢竟是自己圍觀過考古現(xiàn)場的存在,即便當(dāng)初很嫌棄它沒有出土多少文物,但在座的學(xué)生們還是很遺憾這場天災(zāi)造成的后果。 陳教授說完又嘆了口氣,見底下一群娃娃都是滿臉苦巴巴的表情,他收起心中的遺憾,道:“不過好在當(dāng)初挖掘的時候已經(jīng)拍了大量的照片,雖然實物沒有了,但沒出人命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大幸!” 想到當(dāng)初自己還幫忙拍過照,滿臉遺憾的學(xué)生們這才重新振奮了起來。 也是,反正也沒什么開發(fā)價值了,讓它重新回到大山的懷抱也算不上是一件壞事。 畢竟,入土為安嘛! 聽著陳教授在講臺上不停地安慰大家,葉斯年緩緩勾起了唇,眼中劃過一絲惡趣味的笑。 如果陳教授知道那墓主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月朝大將軍月玦…… 不知他還會不會有心思安慰別人? 畢竟……是個狂熱粉絲啊…… ☆、118| 炮灰逆襲靈異文(十三) 腦海中轉(zhuǎn)著什么不能為外人道的壞心思,葉斯年抿著唇看向身旁的月玦。 視線劃過他一個勁兒上翹的唇角,月玦側(cè)過臉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聲音低沉地道:“怎么了?”這么奇怪的眼神…… 葉斯年摸了摸下巴,目光上下打量了幾眼他俊美的五官,鳳眸中忽閃忽閃的盡是惡趣味的光芒。 哎呀~實在忍不住想要看到他驚掉下巴的樣子了這可如何是好? 被這飽含惡趣味的躍躍欲試的目光緊盯著,月玦心尖不自覺地顫了顫,后心一陣騰起一股颼颼的涼意,第一次切身體會到那些人被自己盯上時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果然是……咳咳!透心涼…… 訕訕地伸手摟住葉斯年細(xì)瘦的腰身,月玦半是討好半是試探地問道:“到底怎么了?” 葉斯年唇邊滿是掩飾不住的笑,聞言挑了挑眉,壓低了嗓音睜眼說瞎話道:“沒什么啊~” 看著他那高高翹起的唇角和不懷好意的笑,月玦:“……” 為什么總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陳教授上課十分富有激情,今天他帶來的是前朝末年的一套茶具,屬于個人珍藏,看那套茶具表面瑩潤的光澤就可以看出他平常對其有多么喜愛。 他們班的同學(xué)一般都比較喜歡上他的課,不僅可以學(xué)到那些十分有趣的小知識,就算對那些各種各樣的文物知識不感興趣,他們也能欣賞到陳教授千變?nèi)f化的面部表情。 簡直能拍下來做表情包的辣種。 于是,當(dāng)聽說陳教授為月玦專門建了個網(wǎng)站宣傳他無上的美貌和赫赫戰(zhàn)功,并順理成章地成為月玦粉絲后援會副會長,身后跟著一眾哭著喊著叫他大大的小蘿莉的時候,他們雖然驚訝,卻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荒謬感。 畢竟……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吶…… 不知不覺這堂課就過去了,陳教授意猶未盡地歇了一口氣,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茶具收回百寶袋里,一邊宣布下課。 “易澈,要去打籃球嗎?”竇楷伸了個懶腰,滿臉愜意地問身旁收拾著筆記的葉斯年。 葉斯年站起身,勾了勾唇道:“我要回去趕作業(yè)?!?/br> “……qaq”竇楷伸懶腰的動作瞬間僵住了,滿臉凌亂地道:“什么作業(yè)?!居然有作業(yè)?!我怎么不知道!” “吳教授的作業(yè)啊!”葉斯年挑了挑眉,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樣子,唇邊的笑很是淡定。 “什么時候交?”竇楷眨了眨眼,眼中滿是可憐巴巴的期望。 葉斯年笑著拿起筆記,毫不留情地?fù)羲樗幕孟耄骸敖裢戆它c之前發(fā)給他?!?/br> 竇楷:“……qaq” 聽到他們的對話,教室中有三分之一的人表情凌亂了一瞬,然后便是滿臉苦逼地取消了出去浪的計劃,可憐兮兮地往宿舍狂奔。 天惹,只有四個小時了! 剩下三分之一的人面上各自帶著得意的笑容,還有什么比看著別人狂補(bǔ)作業(yè)、而自己慢悠悠地享受生活更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