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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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寶頭一回從這個角度打量自己的庭院,很是新奇,也不去追究薛明澤嚇唬她的事來,再往邊上一看,放著煙花和酒壺,顯然薛明澤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崔嘉寶眼眶一熱,又忍不住笑出聲來,最后靠在了薛明澤身上,靜靜地感受著寒冬里的這一絲溫情。 這煙花是崔崇安和董明月?lián)v鼓出來的,以前雖也有,卻是點燃以后人要走開的,這個細(xì)細(xì)長長一條,卻可以拿在手里放。薛明澤點了根,和她一起拿著,兩人就像二傻子一樣高高舉著手,等著手中的煙花棒微微一震,夜空上便炸開了一朵漂亮的煙花。每隔一會兒,便有一朵煙花炸開,這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直到最后一個,最大、最美的煙花炸裂,化作滿天碎了的星雨而下,手里的煙花棒已經(jīng)有些發(fā)燙了。 薛明澤將這用盡的放到一邊,崔嘉寶想,自己大抵是被煙花迷失了神智。 她湊上去,主動地親了他一下。 *** 這街上沒幾家店開了門,多半還關(guān)著門,平日里那些跟班也難得被父母關(guān)在了府里,薛明成叫不到人,只好自己出門。 這大街上怪冷情的,他一個人走在上面,倒有些孤獨了,可這樣也比待在家里好。薛博樂是看他不順眼,嫌他成日里斗雞走犬,這薛明成認(rèn)了。可大過節(jié)的,他什么都沒做,也要被薛博樂逮住臭罵一頓,還連帶著連他娘都挨了頓罵,薛明成實在是在府里待不下去了。 他還記得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他大伯還在,長房也有個哥哥。薛博樂那時候心思都不在他身上,根本不管教薛明成,他娘又溺愛他,薛明成小時候是撒了歡的玩??梢坏┯惺裁词路傅窖Σ费矍傲?,薛博樂就請家法,倒是他大伯看不下去,擋了幾回,還讓大哥帶他去玩。 那時候的薛明澤不像現(xiàn)在冷冰冰的模樣,會牽著他的手,他喊大哥的時候也會朝他笑。 后來,鎮(zhèn)國公府就變了,下人都在說,沒有什么大伯了,也沒有什么大哥。薛博樂成為了鎮(zhèn)國公世子,他就是鎮(zhèn)國公世子的長子,是鎮(zhèn)國公孫輩里的長子。 可是薛明成不快樂,他在府里連一個玩伴都沒有了。 他和庶弟一起上課,庶弟給他塞好玩的書冊,他以為是兄弟間的分享,可被先生一狀告到父親跟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庶弟是不看的。 薛明成被打的多了,愈發(fā)不喜歡讀書,后來他爹也就不管他了,他頂著個鎮(zhèn)國公世子長子的名頭,在外面做什么都有擁躉,倒也逍遙自在。 直到薛明成回京,家中上下都好一陣忙亂,又是提心吊膽,又是詭計百出。他卻很是看不上眼,他雖然是有名的紈绔子弟,最多也就愛惡作劇了些,傷天害理的事卻從來不做。照他看來,若是他們真的欠大伯一家,還便是了,還能好好抬頭做人。 也許是這話惹惱了薛博彥,他日子愈發(fā)不好過了起來,紈绔也是要看家世的。他爹成了鎮(zhèn)國公,可卻沒有一絲要立他為世子的跡象,他下邊的弟弟,又沒一個嫡親的,要不然今天,便是被冒著被父母打斷腿的風(fēng)險,定然也有幾個小子爬出府來見他。 薛明成自嘲一笑,倒沒有太難過。 他繼續(xù)逛著,倒也沒什么目的地,就想找家開著的店鋪消磨時光,突然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猶豫了下,跟了上去。 裴珠小心翼翼地進了典當(dāng)行,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感到有人在她肩上拍了拍,吃了一驚,回頭看竟是薛明成。 薛明成一笑,道:“你戴個面紗遮了臉,倒也像是個美人?!?/br> 好不容易找到家開著的酒樓,薛明成硬是要請裴珠吃這頓飯。裴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氣惱,卻又因為他握著把柄不敢不來。 薛明成給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地喝了,問道:“裴三你做什么去典當(dāng)首飾,裴永伯府落魄到這個地步了嗎?” 薛明成選了個雅間,此處也沒別人,想到薛明成三番四次拿她相貌說事,她索性摘了面紗,敞開了吃,好像咬的是薛明成的rou似的。 裴永伯府現(xiàn)在的情況自然是不好的,雖然爹娘瞞著,但她又不傻,家中景況如何不會不知。只他們兩個礙著面子,如今死死撐著體面,裴珠只好自己舍了這臉面。 裴珠雖不答話,薛明成自己說的倒十分開心,兩人就這樣吃了一頓飯。薛明成本也只是威脅她一起吃一頓飯,裴珠吃完就要走,薛明成卻掏了一張銀票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 別看裴珠容貌平庸,聲音卻是如珠似玉。 薛明成愣了一瞬,道:“我作弄取笑你幾次,你今日卻陪我吃了這頓飯,是歉禮,也是謝禮?!?/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第一次寫到裴三的時候,就想寫這對cp了,今天大概是著墨最多的一章,以后大概只有幾筆帶過=3= 第101章 風(fēng)起 崔嘉寶把手貼在崔嘉惠肚子上時, 小心翼翼的,明明快要碰到又忍不住往后一縮。 崔嘉惠見了一笑, 主動伸手將她的手按了上去。 冬日的衣服厚, 本就感受不到什么, 但崔嘉寶的手心貼著崔嘉寶肚子隆起的弧度, 心里便產(chǎn)生了一股說不出的玄妙,似是感動, 又似是害怕。 “怎么這么大呀?” 崔嘉惠沒見過崔嘉寶這么傻里傻氣的樣子,笑出聲來。崔嘉寶抬頭看她, 見她面部圓潤許多,遠(yuǎn)不如清瘦時美艷, 但眉眼間皆是盈盈之意, 將從前骨相上的幾分傲意和刻薄都悉數(shù)掩去, 看起來便是十分幸福的樣子,一時竟看呆了去。 崔嘉惠掩唇笑道:“你這小呆子, 這怎么就大了?尋常婦人在這個月份指不定還要大上一些呢,不過懷著肚里這個, 我確實是累得夠嗆?!?/br> 崔嘉寶面上難掩好奇之色,崔嘉惠卻不打算多說,免得嚇著了她, 轉(zhuǎn)提起太子妃的事來。 “你聽說了嗎?太子妃好像也懷孕了?!?/br> 如今外邊都是這個消息,崔嘉寶想不聽見也難,不過這個消息確實與京城里的人都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他們多關(guān)心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 太子唯一的缺點就是膝下沒有子嗣, 又不愿廣納良家,這才給了景王可趁之機。如今太子妃懷孕,京里只怕有太多人事變換。 不管這一胎是他們想要或者不想要的男娃也好,女娃也罷,最起碼證明了兩人不是不能生,只是先前緣分未到,太子的勝算可是大大增加了。 同時,景王是愈發(fā)的不妙了,崔嘉寶反而更擔(dān)心起來,怕他還有什么殺手锏,被逼到這份上,他也沒有循序漸進的機會,只怕最后會鬧個大的。 想到這里,她看了眼崔嘉惠高高的肚子,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叮囑道:“你就乖乖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若是實在憋得狠了,下個帖子,找我,找阿寧來說說話都好。外邊亂的很,你千萬別去摻一腳,不然到時候什么都沒做,還硬生生受了罪,你哭都沒地哭去?!?/br> 這話溫瑜之也點過她幾次,生怕她忘了似的,崔嘉惠無奈,只好點點頭。她對京里的局勢看的不算清楚,溫瑜之也不跟她多說,只讓她安心養(yǎng)胎,但見兩人如出一轍的態(tài)度,崔嘉惠多少也能猜到些,只怕情況是不容樂觀。 和崔嘉惠的這一番話下來,崔嘉寶又想起當(dāng)日和董明月討論沙秀秀與景王的事來。 崔嘉寶想起沙秀秀的事后,便與薛明澤提了一嘴。如今朝里正是緊張的時候,多一點小線索說不定會有些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這日薛明澤匆匆忙忙歸府,跟崔嘉寶撞了個滿懷。 “這么手忙腳亂的做什么?” 薛明澤反手將門關(guān)上。 崔嘉寶見他這樣,伸手去為他解下大氅,外邊雨雪交加,這黑色大氅看起來不顯,摸起來都濕透了,又厚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