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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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心中一暖,知道她是見著她剛剛的自苦模樣,想讓她心中有點指望,不用再通過折磨自己的方式來求得心中短暫的安寧。 “那我便等你下回來看我?!?/br> 崔嘉寶抱了抱她,在她愣神的功夫拉著薛明澤的袖子走了。 林先生看著兩人袖手相連的身影,才有些回過味來,暗道,這兩人從前便喜歡待在一塊兒,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如此,只怕以后多半仍是這樣。 想到這里,她竟是笑了,是被救起來后難得開懷的片刻。 離了林先生,崔嘉寶才對薛明澤道:“薛哥哥,你若是有功夫,便查查先生提的那個人吧?” 薛明澤點頭,道:“上次忘記與你們說,jiejie中的毒可能是景王提供的?!?/br> 崔嘉寶微微一驚,薛明澤便將書肆的事娓娓道來。崔嘉寶便明白薛明澤為何懷疑是景王,這書肆珍品頗多,書肆主人的身份雖然沒有問題,卻不是什么位高權重之人,若是背后沒有可靠的靠山,怎么可能守得住這些書籍?而薛明澤在那里見到了景王。 不是景王出現(xiàn)的地方都是景王的地方,可若是能讓景王放心與人會談的地方,必定是景王一派的地方。那日景王先下了樓,隨后又出來了個眼熟的人,景王以為薛明澤沒看到,卻沒想到他只是面上故作不見,回去后便將人查了一遍。那人去那書肆也就那兩三天的事,先前也沒見他去過其他類似的場所,多半是和人有約。 而種種巧合疊加在一起,便讓薛明澤懷疑起景王來,只是他不知道景王做這件事用意為何。 崔嘉寶道:“你曾與我說覺得陳泰伯行事太過實心眼,不像是知曉這件事的?” 薛明澤點頭。 崔嘉寶信任他的判斷,聯(lián)系一下便懂了,道:“只怕是陳泰伯府里的人想了這個法子,尋藥的時候被景王發(fā)現(xiàn)了,景王便借機插了一手,若不是要害死薛jiejie另插一門姻親給陳泰伯來控制拉攏陳泰伯;便是要讓這件事成為把柄,一個可以拿捏陳泰伯,迫使陳泰伯為他做事的把柄。 陳泰伯這種性格,前者未必能成功,用慢性□□的成本也太大,有太多變動。若是后者的話,你說是誰,才能成功要挾到陳泰伯,在那人害死了他的妻子的情況下?” 薛明澤攥緊了拳頭,雖然知道這只是一種假設,卻也為可能發(fā)生的情景感到憤怒。 崔嘉寶嘆氣,道:“正是伯府的老夫人。” 那是陳泰伯的親娘,就算景王告知了這件事,陳全再恨,難道能真的將親娘棄之不顧?讓她為千夫所指? 第72章 心念 崔嘉寶拉了拉薛明澤袖子,道:“這不過是我的推斷, 你也未必全信, 你有你的路子,我有我的路子, 我這路子未必正確, 你不妨用你的法子再行查證。若是真的……你問問薛jiejie的意思。要我來說,薛jiejie沒事, 景王這把柄的效果便打了七分折扣。而陳泰伯若真是看起來那么剛正不阿的,語氣讓景王拿這個去威脅他,不如薛jiejie親自與他說開, 看看他會如何處理。便是那結果不稱心, 這不還有我們呢?” 薛明澤見她指尖捻著他玄色的袍腳, 更顯得玉指青蔥, 心里驀地一軟, 那股郁氣才算是消散一些, 便默默點頭。 崔嘉寶轉而提起林先生的事,道:“林先生現(xiàn)在這樣,在市井里太危險了, 若說有什么外面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見不到的地方,便是庭院深深里?!?/br> “你想將林先生帶回府里……你想讓林先生進伯府?” 薛明澤不知怎么靈光一閃,對上了崔嘉寶的思路。 崔嘉寶道:“先生現(xiàn)在回不了撫州了,甚至連出京都多有不變,要在京城里藏人,有什么比后宅更安全的地方呢?而薛jiejie身邊正缺可靠的人手, 林先生雖不用心機,卻不是不會用心機之人,有她在薛jiejie身邊,伯府也穩(wěn)當些。” “先生是可用之人嗎?” 薛明澤不是對林先生有什么偏見,只是刀槍火海里走過的人,到底謹慎些。 崔嘉寶轉了轉眼,看著他笑,正要說話,卻見薛明澤先一步彎起唇角,道:“你有你的路子,我有我的路子,是不是?” 崔嘉寶愣愣地點頭,心想,本還以為他多年不見,又變成木頭一根,沒想到還是會笑的。那笑意也不怎么夸張,就是無端順眼。 崔嘉寶怕他看出端倪,繼續(xù)道:“用林先生,我其實還有其他考量。景王這個人從前不顯,瑞王一死便逐漸冒頭,看起來所圖頗大。瑞王起事實在太過突然,我當時便懷疑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只這股勢力隱藏得太好,一時沒有懷疑的對象,現(xiàn)在想想,景王倒是可疑的很?!?/br> 薛明澤沉吟道:“你想對付景王?” 崔嘉寶苦笑,她沒事去對付這些龍子鳳孫做什么?她又不是要篡位。只是瑞王突然起兵這件事到底給她留下些影響,雖然不想過分卷入奪嫡之事,可本就是局中人,又能走多遠呢?有些時候,還是要未雨綢繆為上。 “不是我想對付景王,只是觀此人心性,倒像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圣上年老體衰,太子殿下這位置近年來又有些風雨飄搖,到時候矛盾一起,我們這些人,我們的家族,終歸是要做出選擇的。你愿意站到他身后嗎?” 薛明澤看著她澄澈的眼睛,搖了搖頭。 崔嘉寶咬唇笑了,道:“我也不愿意。” 而景王會不會大大方方地放過他們這些不愿意呢?崔嘉寶才不愿將賭注放在一個上位者的寬容心上。 兩人繞了一大圈,消磨了整個午間時光,才回去將睡得正酣的三人叫起。 *** 崔嘉寶在別莊上到底不能多呆,住了快一月已是極限,在入秋的時候便回了侯府。主人不在了,薛迎曼說什么也不好意思多留,她如今斷了那藥,又有邢大夫從旁調理,身體在慢慢好轉,倒是不懼回府之事。 除了來時帶來的人外,還帶上了林先生。 邢大夫也給林先生調理了一番,只林先生本就體寒,又被用了烈得很的□□,雖說僥幸活了下來,內里卻被敗壞得差不多了。邢大夫雖說醫(yī)術精湛,到底不是能起死人、rou白骨的圣手,林先生只怕壽元不久。 崔嘉寶聽了心中難過,卻又知道這茲事體大,不能隱而不告。林先生倒是很淡定,大概她從那腹如刀絞的疼痛中挨下來時,便預見了這結局。她本是那書院里的先生,現(xiàn)在卻要依附她人為奴為婢,雖說薛迎曼不是真要她簽了賣身契,只是假借這身份將她藏于府中,也請她幫著扶持一把。若讓旁人看來,到底是折辱了。林先生自己是渾不在意的,這是一個機會,崔嘉寶向來體貼人,既然大大方方地提出了,便是知道她能想明白。想到這里,林先生心里也暢快,她還不需要別人看作廢人,小心翼翼地照顧情緒。 薛迎曼回府時,帶了林先生,只說是莊子上的人,伺候得好,崔嘉寶便送給了她,她用的趁手,便填了小杏的缺。 按理來說,小杏是一等丫鬟,林先生卻是梳了婦人頭的,算是年輕點的媳婦子,用這個名額填這丫鬟的缺多少有些不倫不類的??裳τ@些日子強硬得很,陳泰伯對這些俗物不甚上心,自然不會出言置喙,其他人又怎么好提出? 而薛明澤則是盯著那書肆。 先前伯府沒少打發(fā)人送東西給薛迎曼,那毒藏得仔細,邢大夫來回查了幾遍才找到,真是心都用到這些惡毒的地方去了。薛迎曼不在府上那人尚且如此,薛迎曼回到了府上又怎么會放過呢? 果然是被薛明澤抓住了人。 薛明澤拎著人去見了陳全,要他給一個交代。 這期間的彎彎繞繞便是家事了,崔嘉寶若是問起,薛明澤和薛迎曼只怕不會隱瞞,但她到底守著分寸,沒有再過問。只知道陳泰伯府的老夫人身體愈發(fā)差了,時常夢到老伯爺,突然就鬧著要回遠在潮州的祖宅。陳泰伯勸了幾次都沒用,又不放心老夫人一個人回去,左右為難的時候,還是那位表姑娘站了出來,要陪姨母回鄉(xiāng)。 老夫人離京那天,陳泰伯連同陳泰伯夫人一直將人送到了城門口,這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府,臉上怎么都是放心不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