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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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吵了架的緣故,崔嘉惠一上車就選了離崔崇安遠(yuǎn)的一邊窗口。崇文和崇武坐中間,崔嘉寶則坐在離崔崇安最近的地方。 崔嘉寶將崇文半攬在懷中,對崔嘉惠道:“大姐,你看著點四弟?!?/br> 崔嘉惠無可無不可地應(yīng)了下,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學(xué)著崔嘉寶的樣子將崇武摟在了懷里。 自那日說開之后,崔嘉惠倒是不再找崔嘉寶麻煩,但平日里,如非必要,兩個人還是不怎么說話。此時自然也是一樣,感受到車?yán)餁夥諌阂郑瑑蓚€最是敏感的孩子也不會貿(mào)然開口。閑得發(fā)慌的崔嘉寶只能掀開車簾,找一旁騎馬的崔崇安搭話。 “哥,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騎馬?” 崔崇安見她又掀開了簾子有些無奈,但實在硬不下心腸,只好讓她掀著,道:“我這幾日找明澤兄和瑜之兄去了,明澤兄弓馬嫻熟,見我笨手笨腳,實在看不過眼,便指點了一二。但就算是一二,于我也是受益無窮?,F(xiàn)在對我來說,這種溫馴的馬兒實在是沒有一點難度。” 崔嘉寶見一向沉穩(wěn)的崔崇安也透出一點得意來,跟著抿唇笑了笑,道:“我也想學(xué),不知道書院教不教?!?/br> 若是書院教,崔嘉寶自然能堂而皇之地學(xué),若是書院不教,要想說服小周氏和崔語堂就有些難了。 崔崇安聞言卻沖她一笑,輕聲道:“若是不行,便讓哥哥教你?!?/br> 崔崇安不是什么食古不化之人,這世道對女子的束縛比從前小很多,再加上多會一點騎射,就是在意外之時多一分自保之力,對于崔嘉寶想學(xué),他是樂見其成的。 這是個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因著這個,崔嘉寶一直到到了白鷺書院時都保持這份好心情。 山腳下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崔崇安一見,便不讓車夫再繼續(xù)前行,怕待會兒被堵在里面,無法疏散。崔崇安率先翻身下馬,掀開前簾,要扶他們下來。 崔嘉惠臉一轉(zhuǎn),想是要將他無視到底了。崔崇安無奈,崔嘉寶笑他,卻還是率先搭上他的手,在他的攙扶下下了車。緊接著是崇文、崇武,一個個乖乖地被崔崇安直接抱了下來。 崇武被抱下來后不滿地抱怨了句:“大哥,母親說我們是男子漢,你不能這樣把我們抱下來,我們要自己下?!?/br> 崇文雖然沒開口,但也一本正經(jīng)地繃著小臉點頭。 崔崇安被逗笑,道:“是為兄錯了?!?/br> 兩人這才心滿意足。 只剩下一個崔嘉惠了,然而崔嘉惠倔的很,鬧翻了就是鬧翻了,不愿意接受崔崇安的幫助,心一橫就要自己下。 崔嘉寶見那高度,想她下來姿態(tài)不雅丟了臉事小,要是不小心扭了腳就不好了,只好把手伸出去,道:“我扶你一把可好?” 崔嘉惠猶豫了一瞬,還是搭上了崔嘉寶的手,借力下了車。 這邊事了,崔嘉寶剛想松口氣,便聽一道女聲從身后傳來。 “書院可不準(zhǔn)帶丫鬟。” 崔家人齊齊望去,是一個穿著湘妃色流仙裙的姑娘,看著十二三的年紀(jì),亭亭玉立,只說出來的話不太好聽。 那俏生生的小姑娘見崔嘉寶轉(zhuǎn)過身來后愣了愣,又故作好奇道:“竟不是個小丫鬟,是你庶妹不成?” 雖說被侮辱的是崔嘉寶,但她看小姑娘的眼神直直盯著崔嘉惠,便知道她真正意圖是誰了,不過她對崔嘉寶也沒什么善意就是了。 那姑娘和崔嘉惠穿了同一形制的流仙裙,若是撞了色雙方自是尷尬,此刻雖沒撞色,偏生崔嘉惠那純正的石榴紅將她的湘妃色壓得失色。更不用說容貌上的差距,崔嘉寶和崔嘉惠長相有幾分相似,一個如皎皎明月、燦燦星河,一個光彩奪目、盡態(tài)極妍。兩人站在一起,那種沖擊更是加倍了。 崔嘉寶很輕易地勾畫出對方發(fā)難的原因,大抵就是小姑娘間常有的嫉妒。雖然因為小周氏身體的原因,崔嘉寶幾乎不怎么出門作客,也沒遭遇過這種事,但在小丫鬟中間,她見過不少因為嫉妒而產(chǎn)生的齷蹉。 崔嘉寶非但不氣,反而有些想笑。 見人這樣,崔崇安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剛想開口,卻被崔嘉寶扯了扯袖子,低頭見崔嘉寶朝他搖搖頭。 對方只是個小姑娘,崔崇安這么個大家公子,說什么都只會顯得失了風(fēng)度,崔嘉寶可不想將他扯進(jìn)來。 可崔嘉寶還沒來得及反擊,崔嘉惠就炸了。 崔嘉惠脾氣向來不好,現(xiàn)在只不過不朝崔嘉寶發(fā)了,不代表她就是個好相與的主。崔嘉惠沖著湘妃色冷笑一聲,表情是十足的不屑,嘲道:“你家搭個手便是下人,庶出更是當(dāng)下人用,不代表我家也是。我meimei體恤我,怕我摔著,要你多管什么閑事?” 第18章 上山 這倒是崔嘉惠頭一次承認(rèn)她是她meimei,崔嘉寶心中頗有些微妙,倒顧不上那個找茬的姑娘了。 那湘妃色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憤憤地瞪了她們一眼。偏生這時候,旁邊來了個錦衣男子,也不知是不是那湘妃色兄弟。那男子剛想和她說些什么,便望著崔嘉惠一怔。湘妃色看見后,惱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 崔嘉惠見狀,沖那男子笑了笑,引得人失了神。 崔嘉寶只覺再這樣下去,兩邊指不定要打起來,連忙提議上山。 崔崇安沒看到那一笑,自然不知剛剛又發(fā)生了什么,見崔嘉寶這么說了,便牽著雙胞胎走在兩個姑娘身后。 白鷺書院建于山中,考慮到學(xué)子的安全問題,鋪出了上山的石梯。也不知道白鷺書院到底有多高,崔嘉寶走了沒多久便感到出了一身汗,好在身上那件比甲是黛紫色的,不易顯出汗跡。 崔嘉寶的身體到底弱一些,雖然現(xiàn)在在慢慢進(jìn)補,但是不夠健壯,此刻面色已有些發(fā)白了。 崔崇安有些擔(dān)心,問道:“可要我背你上去?” 崔嘉寶擺擺手,道:“這學(xué)習(xí)一道,貴在堅持,白鷺書院建的那么高,未必沒有磨練心志的意思。也不知書院收徒是個什么章程,雖說爹將我們都塞了進(jìn)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親力親為來得好?!?/br> 崔嘉寶光潔的額頭上盡是虛汗,雙唇也變得醬紫。說的話再有道理,崔崇安也放不下心來。 崔嘉寶繼續(xù)道:“我慢些走便是,走太快了有些喘不上氣來。” 崔崇安道:“那我們便慢些?!?/br> 崔嘉寶搖搖頭,道:“這山路不寬,我一個人慢些還無妨,其他人繞過我便是。我們這么一大堆人慢下來,只怕要堵了這路。你們只管前行,我一人慢慢上山便是。這路上都是來求學(xué)的學(xué)子,安全的很,我一人也無妨?!?/br> 崔嘉寶說的在理,崔崇安有心讓崔嘉惠帶著兩個弟弟先走,自己留下來陪崔嘉寶,又不放心他們一個弱女子帶著兩個稚童。正是左右為難之際,卻在身后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 崔崇安雙眼一亮,飛快來到薛明澤和溫瑜之面前,將來意說明。他想請兩人幫忙看護(hù)崔嘉惠和兩個弟弟,這樣他就能陪身體不適的崔嘉寶慢慢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