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渺渺何所思、暴君之妻、據(jù)說男主是我老婆[快穿]、修仙之圣母萬人迷、炮灰逆襲系統(tǒng)[快穿]、快穿之又見老攻我好方、實力寵溺[娛樂圈]、好想睡了你、珠聯(lián)璧合、誘婚之軍妻難征服
崔嘉寶道:“我不知道,我感覺不太舒服?!?/br> 小周氏仔細(xì)地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兩只手不太自然地垂著,咬著唇極力克制著自己道:“你的手是怎么了?” 小周氏一說,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崔嘉寶的手上,她難免有些不自在。一邊的薛明澤為崔崇安簡單地包扎止血后,扶著不放心的崔崇安過來,聽見小周氏的話,不免看了崔嘉寶的手一眼。他猶豫片刻,還是問道:“似乎是用力過度脫臼了,最好是現(xiàn)在我?guī)退悠穑绻鹊交爻窃僬覍I(yè)的大夫的話,路上小心顛簸也可。” 他想著避嫌,但也不能裝作沒看見,如果崔語堂和小周氏不在意的話,他自然會幫眼前的小姑娘接上,免得再受傷。 第10章 余生 這種事情比較微妙,若是嚴(yán)格謹(jǐn)慎些的,可能會拒絕,若是當(dāng)事人很熟悉或是情況危急,倒也不必提及什么男女大防。 而眼前的情況,顯然是后者。 崔嘉寶沒能看個全程,不知道玄衣少年到底幫了多大忙,但看崔語堂對他親切信賴的樣子,只怕不是小恩。 崔語堂笑著拍了拍薛明澤的肩,想說些什么,卻又頓了頓,轉(zhuǎn)過去看了眼小周氏。小周氏沖他點點頭,且不說薛明澤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只說女兒的手這樣垂著,她看著就不忍心。 崔語堂道:“那便麻煩賢侄為小女診治了。” 幾人讓出一條路來,崔嘉寶便見著他朝她走來。 離得近了,崔嘉寶不自覺就去觀察他的面容。他面頰微瘦,棱角分明,眼型細(xì)長,鼻梁高挺,清冷又自持的相貌。 她坐在馬車上,又不宜移動,薛明澤只能進(jìn)去,馬車的空間雖大,他一個男子和兩個小姑娘家擠,還是顯得小了點。 崔嘉惠意識到她待在這里有些不便,便急著下車,可剛剛跪坐的姿勢保持了那么久,她腿早就麻了,腿下一軟,便跌入一個懷抱中。 扶著她的人聲音溫柔,將她扶好后又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收起了手,她看了一眼溫瑜之,撫著胸口細(xì)細(xì)喘氣。 崔嘉寶一見他朝她看來,便立馬低垂眼簾,只聽對方道:“你有手帕嗎?” 崔嘉寶懵懵懂懂地從懷中掏出手帕遞到對方眼前,潔白的帕子疊成小小的四方樣,右下角還繡著個秀氣可愛的年字。脫力的手雖能活動,卻很艱難,還帶著劇烈的疼痛,崔嘉寶咬著唇。 薛明澤道:“會有些疼,你咬著吧。” 崔嘉寶回過神來,這方巾原來是要自己咬著用的,她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乖乖把帕子疊得更小,啟唇咬住。 小姑娘嘴里咬著帕子,兩只眼濕漉漉地看著他,倒像被獵人抓住的小動物,薛明澤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卻不顯,道了句:“冒犯了。” 薛明澤的動作嫻熟老到,但崔嘉寶還是感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她將嘴中帕子咬的更緊,仍是痛出了淚花。 薛明澤道:“放心吧,沒事了。不要亂動,回去后再找個大夫來復(fù)診一下,近期內(nèi)活動時小心一些。” 手果然是能動了,崔嘉寶慢慢抬手,將口中巾帕拿下,不經(jīng)意間看到他手上的血跡,似乎是因為剛剛用力,本來有些凝固的一條淺淺的長痕又崩裂開來。她諾諾道:“哥哥,你受傷了?!?/br> 薛明澤一愣,聲音放緩道:“放心吧,我沒事?!?/br> *** 剛剛那一場,死了不少侍衛(wèi),出發(fā)時還氣宇軒昂的侍衛(wèi)隊,此刻就剩下零零星星的小貓三兩只還毫發(fā)無損,死了一半人,還有近一半傷得不輕。光是想想如何安置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侍衛(wèi)就能讓兩個男主人愁光頭發(fā)。 幾個主子,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淤青紅腫,最嚴(yán)重的還要數(shù)崔崇安,背上被人劃了條大的,好在不傷及筋骨,只是皮rou傷,看著可怖些。 他這傷,說是為雙胞胎受的也可,說是為南姨娘受的也沒錯。崔崇安不會武,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刀朝一個護(hù)著兩個瑟瑟發(fā)抖幼童的母親身上砍下,他撲的那一下使得刀沒砍實,倒也是意外之喜。 那一伙匪人似乎是沖著崔語堂來的,圍在崔語堂身邊的人要比旁的多了去了。其他人似乎不在他們眼中,只是象征性地分散了火力。因此周府的幾個主子也都沒有大事,倒是兩邊的丫鬟沒多少侍衛(wèi)守著,有些受了傷。 薛明澤和溫瑜之是白鷺書院的學(xué)子,這幾日于鷺山行獵,今日是聽見山腳下有動靜,特地過來察看,因此幫了他們一把。 雖然狼狽了些,但一行人最終是到了目的地。 大夫來看過崔嘉寶,說是處理得極好,沒有什么大問題,只用紗布和夾板再處理了下,叫她戴個十天半個月的再拆,以防萬一。 崔嘉寶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嘆道:“我看起來又丑又可笑?!?/br> 一邊伺候的花朝、月夕險些笑出聲來。經(jīng)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天,她倆這才算是有些放松下來。 上一任同知前幾天便進(jìn)京了,這同知府倒不至于落太多灰,基本的家具也都有,其他小物件難免要置辦,但肯定不是今晚。今晚每個人都倦得很,幾個主子還好些,做下人的得把各方面都打點起來,偏偏這次來帶的人手也不多,還得過幾日再在撫州當(dāng)?shù)卣胰素笞有绿怼?/br> 兩人臉上的倦容是擋也擋不住,崔嘉寶見了,道:“我得去看看母親,你們倆就別跟著了,早點把活計做完,也能早些休息?!?/br> 花朝猶豫道:“這……” 崔嘉寶道:“特殊時期,家里連下人都沒買齊,還計較這個做什么?我叫你們倆別跟著,你們倆就做你們的活計?!?/br> 還是月夕先應(yīng)了下來,還拉了花朝一把,花朝這才應(yīng)了。 崔嘉寶來小周氏房中時,崔語堂也在,崔嘉寶想了想,才發(fā)現(xiàn)這應(yīng)該算是夫妻倆共用的正房,和以前在京中的情況不大一樣。 小周氏正在上藥,崔語堂在旁邊眼巴巴看著本就夠?qū)擂瘟耍€讓崔嘉寶看見這一幕,她又羞又惱,直瞪了崔語堂一眼。 崔嘉寶倒是沒理會夫妻倆的眉眼官司,直跑到小周氏身邊,道:“娘,你怎么了?不是沒受傷嗎?” 白日里大家互相詢問情況的時候,小周氏可沒說自己受傷。 小周氏受的傷真不重,就是手臂上被刮了幾道,很淺,驚嚇遠(yuǎn)大過痛楚,到后面她就給忘了,要不是剛剛洗漱脫衣服的時候拉扯到了,她還想不起來。 崔語堂更是心情復(fù)雜,一來是為著小周氏居然連自己受傷都能忘記,二來是為著她當(dāng)時一直緊緊跟在他身邊。 他連崔嘉寶還在這都給忽視了,盯著小周氏問道:“阿蕓,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跟著我?我明明都告訴你了,這伙賊人像是沖我來的?!?/br> 崔嘉寶不知道崔語堂想要什么樣的答案,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小周氏回答的那種。 “所以你身邊的護(hù)衛(wèi)也最多啊?!?/br> 崔語堂一噎,有些不高興又不說的模樣,崔嘉寶看小周氏說完嘴唇微翹的模樣,知道她的答案或許不是完全真心的。 崔嘉寶沒來得及幸災(zāi)樂禍,炮火就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