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她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纖弱的手掌,又快速在自己裸/露的身體上摸了兩把,愣怔兩秒,騰地一下子起身裸著身體沖進了浴室。 我觀摩完她這一系列的反應后,終于想起來查看自己的身體。 握草—— 我身上怎么少了兩塊rou,而身下卻多了一塊rou?! 胡亂從包包里翻出鏡子,只一眼,我就被鏡子里的臉震撼了。這張熟悉的英俊的臉此時看上去無比的令人發(fā)指——屬于我的總裁大人,沈琛。 那么,浴室里的女人是…… 我哇得一下哭了出來,劉女士的連環(huán)奪命call在我的悲痛欲絕中一次次被掐掉。 我?guī)еq存的理智,含淚編輯了一條短信:媽,我在開會,剛才是我的同事在開我玩笑呢。 不知道我究竟淚奔了多久,浴室里的女人總算出來了。 “她”站在我面前,已經(jīng)穿上了浴袍。我得感謝“她”還記得為我的身體遮羞。 大概是在浴室里做了長時間的內(nèi)心掙扎,所以“她”走出來時已經(jīng)恢復淡定。 “首先,先讓我確認一點,你是君子卿?”女人用極度不愿意發(fā)出來的聲音問我。 我看著“她”,含淚點頭:“嗚嗷嗷……沈總,現(xiàn)在該怎么辦?為什么一覺醒來會變成這樣?嗚哇哇……沈……” 沈琛:“別吵!” 我嗚咽一聲,閉嘴。 大概是實在不忍直視平日里一貫冷靜自持的這張臉此時卻哭得像個智障,沈琛終于忍無可忍地閉上眼。 他在屋里來回渡步了兩圈,停下來說:“你大概也清楚眼下的情形,雖然這事很不可思議,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應該盡快想出應對措施?!?/br> 我很欽佩他的應激能力,總能在最艱難的處境中抓住解決事情的首要關(guān)鍵,絕不坐以待斃,絕不浪費時間去自怨自艾。 這一點,是我始終望塵莫及的。 長時間陷入接受不能的我終于找回一絲冷理智,梨花帶雨地點了點頭。 “君子卿……”他再次痛苦地閉上眼,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別拿臉對著我。” “喔。”我聽話地將頭埋下。 其實我看著他用我的臉對我滿臉嫌惡,我也很吃不消。 還有他的聲音——我只要一想到他用女人的聲音非常有氣場地做領(lǐng)導式講話,我就特別想笑,滑稽的反差。 可一想到那聲音屬于我的——我特么又想哭…… 沈琛沒再多看我一眼,慢慢分析:“目前這種情形不知道將維持多久,我們需要做的是盡量扮演好對方,但顯然我們都不太了解彼此的生活圈,為了避免在人前暴露,接下來,我們必須保證二十四小時在一起。” 嗯,分析得很道理,但是……二十四小時?在一起? 臣妾做不到啊。 這話要讓喬靜聽見,絕對會戳著我的腦袋嗤之以鼻:“別搞得好像你被沈總逼良為娼似的,你知道公司有多少女人想二十四小時跟他睡在一起么?” 沒錯,全公司上下幾千的員工,不論師奶少女,人人都想睡沈琛,數(shù)據(jù)之龐大,我不清楚,但我絕對可以囊括在“不想睡沈琛”的另類物種行列之中。 因為我是個虔誠的柏拉圖。 曾經(jīng)一度,我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人,厭惡全天下男人,直到有一天遇見他——那個和一般男人不一樣的男人,禁欲而溫文。 我想倘若真的有柏拉圖,他或許會是一位完美的理想伴侶。 然而今早醒來,除了跟沈琛互換身體這件事,還有一件事十分打擊我——昨晚,我守身如玉二十六年的貞cao被這個無良的資本家染指了。 他毀了我的柏拉圖! 昨晚酒局上,沈琛以胃潰瘍?yōu)橛?,拒絕那些啥啥總遞過來的酒。作為助理的我理應身先士卒義不容辭地出門替他擋酒。 沒想到他卻趁我喝醉酒,強行把我…… “考慮得怎么樣?”熟悉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我內(nèi)心憤然,想也不想就說:“不怎么樣!我一點也不想二十四小時跟你這個衣冠禽……啊,我……我是說,二十四小時就不必了吧,有沒有什么其他辦法可以互不干擾各自的生活又能解決當前危機的?” 沈琛眉眼微挑,假裝沒聽懂我的上半句話,好整以暇地抱臂看我:“你能想出來,你說。” 我:“……” 好吧,我的確想不出來,而我要是不同意,他大概會用他的一百種方式讓我同意。 “一切聽從沈總安排?!?/br> 唉,就當運動的時候不小心破了一層膜吧,沒什么大不了的,這膜不是今天破就是在明天破,不是被這個三條腿動物破,就是被另外的三條腿動物破。 “你……”沈琛的視線終于落回到我臉上。 我眼睛無神地望向他。 他說:“其實你不用這么絕望?!?/br> “???”我迷惘。 他將視線轉(zhuǎn)向床上的白色床單上,那里正盛開著一朵嬌艷的紅花。停頓了片刻,他說:“至少這件事,我會負責?!?/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