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的可能不夠明白，不是顧客去的最多的地方，而是顧客最想穿上你們家日系仙衣打扮得漂漂亮亮得之后，去的地方?！?/br>
    巫格一愣，緊接著明白了凌南的意思，“那就年輕情侶約會常去的地方，餐廳？咖啡廳？”

    凌南見巫格開竅了，說道，“對的，就按照這種思路來選擇拍照地點。一是顧客去過的場所，顧客根本沒去過的，她們就不容易產(chǎn)生自我代入感；二是顧客想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去的地方，最好是能引起美好聯(lián)想的，譬如咖啡廳，就容易聯(lián)想到情侶約會、閨蜜小聚……”

    巫格原本覺得自己之前拍照片的街心公園、護城河邊也很漂亮，綠意蔥蔥的背景多清新啊。如今聽了凌南的分析，再看自己店里以前的模特照，也覺得有點辣眼睛。

    最終秋裝第一次上新的拍攝地點，一共定了三處，大學(xué)圖書館、咖啡廳、步行街。

    “大神，你明天有沒有空？不如我們明天就去拍咖啡廳里的照片吧！”

    凌南看到巫格發(fā)來的消息，嘴唇微微勾起，感覺對方已經(jīng)在摩拳擦掌了，“明天可以，那就明天吧?！?/br>
    巫格將所有要拍攝的新款秋裝，都拍照發(fā)給了凌南看，然后分門別類地告訴凌南，這幾身打算在咖啡廳里拍，這幾身打算在圖書館里拍，那幾身打算在步行街上拍。

    凌南瀏覽了一遍，點點頭，想著店主的確是開竅了，咖啡廳里拍的幾身是最甜美的，圖書館里的則多是基本款，步行街上的那幾款則是最時髦的。

    巫格最終和凌南約定好了明天在一家咖啡廳見。

    凌南當(dāng)初挑選淘寶店的時候，就特地挑選的同城的。

    她原本的計劃是，在合作過兩次之后，她努力說服店主讓她在拍攝環(huán)節(jié)就參與進來。畢竟現(xiàn)在淘寶上絕大多數(shù)的模特照，無論是背景、打光，還是模特的姿勢、表情，她看著都有點辣眼睛。修片固然能解決一部分問題，但如果從拍攝的時候就將這些都處理好，自然最后的成品會更漂亮。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格格巫的衣櫥如此主動，哪里還用她說服，根本就是一副誓要抱住她大腿不撒手的樣子。

    =====

    不愧是七月底的天氣，從清晨開始就熱的可以。凌南穿上了短袖、長褲，又穿上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好用來遮擋住夏日的陽光。當(dāng)然還有遮陽傘和口罩。

    凌南無視掉路人奇怪的目光，為了捂白，她也是夠拼了。

    打車到咖啡廳門口，凌南抬頭看了一下招牌上的字，確定是這家，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系在門上的風(fēng)鈴，發(fā)出叮叮咚咚的響聲，一時間咖啡廳里的人都朝著門口看去。一個年紀頗輕的女人連忙說道，“啊，不好意思，今天這間咖啡廳被我們包下來拍照了，不營業(yè)?！?/br>
    凌南微笑，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我——”就被對面的女人尖叫著打斷了。

    “你你你……你不會就是……大神？！”

    雖然大神在巫格心中，已經(jīng)是超越了年齡和性別的存在，但是乍然看到一張如此年輕稚氣的臉，巫格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

    如果不是走進來的女生，從頭到腳，身上的衣服全都是他們店里的，還正好都是她寄給大神的款式，巫格是再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她一直佩服地五體投地的大神。

    見到小姑娘點頭，巫格更是淡定不下來，“大神年紀好小啊，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痹偻低荡蛄垦矍暗男」媚铮聿母咛衾w細，一雙腿又長又直，“嘶，你這一身衣服穿起來，比我們模特穿的都好看?！?/br>
    模特姑娘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反而好奇地湊過來圍觀，“真的誒，你這身材比我好多了，你考慮做淘寶模特嗎？我可以拉你進扣扣群?！?/br>
    凌南笑著搖頭，就見年輕女人輕輕推了模特姑娘一把，“行了，大神才滿身的才華，靠身材吃飯不是可惜了？”又向凌南自我介紹道，“大神好，我是巫格，格格巫的衣櫥的店主?！?/br>
    凌南對于巫格是個這么年輕的女人，倒是絲毫沒有驚訝，畢竟之前聊天的時候，從對方的語言習(xí)慣里，凌南就認為她是個挺年輕的女性。凌南笑道，“叫我小南就好?！?/br>
    凌南沒有說自己的全名，巫格也絲毫沒有介意，畢竟在她心中，大神的地位有那——么——高。

    開始工作后，巫格一下子就覺出來，有凌南在場，什么都變得不一樣了。

    “打光再亮一點，模特妹子堅持一下?！?/br>
    “側(cè)身坐，雙腿交疊往前伸，對，再使勁往前伸，這樣顯得腿長?！?/br>
    “眼睛看窗外，不要看鏡頭，神態(tài)自然一點，要那種懶洋洋地等人的感覺?！?/br>
    ……

    中間休息的時候，巫格從攝影師的單反里，翻看拍好的照片，連連驚嘆道，“這和以前的照片，一下子感覺就不一樣了，格調(diào)高了好多。”

    模特妹子湊上來，也是驚訝不已，“我這么美？我這么美！”

    “啊啊啊小南我好喜歡你，我上個月拍的上千塊錢的寫真，都沒有這些照片好看?！?/br>
    凌南對巫格開玩笑道，“老板，要是這次秋裝大賣的話，記得給我包紅包哦?！?/br>
    巫格干脆地一口答應(yīng)，“沒問題，給你包個大的。”

    之前凌南純p圖，是3000塊錢p一身衣服，包含三或四張照片。如今凌南又提供現(xiàn)場指導(dǎo)的服務(wù)，一身衣服的價格增加到6000塊。

    這次秋裝上新，格格巫的衣櫥一共有十套衣服，也就是說凌南有六萬塊錢到手。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豐厚的報酬了。

    但巫格心里還總是覺得，自己占了凌南的便宜，畢竟上次凌南p圖后，店里的銷量直接翻了幾倍。這次的照片，巫格相信肯定最終效果比上次還要好很多。六萬塊錢能換來幾倍的銷量和利潤，實在是太值得了。

    ====

    一天的拍攝結(jié)束，人人都累得腰酸背痛，但是巫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著急地和凌南約下次拍攝時間，“大神，我已經(jīng)找朋友搞定大學(xué)圖書館了，我們可以在周末閉館的時候進去拍。明天就是周末了，大神你有沒有空？”

    凌南搖頭，“沒空。下周末吧。”

    她現(xiàn)在可是日更一萬的女人。

    雖然有存稿，但看著存稿量嘩啦啦地下去，凌南也心慌，總想盡量多碼一點字。

    巫格頓時滿臉失望，“好吧……大神，那你下周末的時間一定要留給我啊！我們說好了啊！”看見凌南點頭答應(yīng)了，巫格重新沒開眼笑，“大神，你以后看上我們店里哪件衣服盡管開口，我馬上就給你寄過去?！?/br>
    凌南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在我手頭富裕起來之前，需要什么會開口的?！?/br>
    巫格被噎了一下，顯然自己家店里的衣服，被大神嫌棄了，巫格笑道，“那大神手頭盡快富裕起來啊?！?/br>
    凌南嗯了一聲，“快了?！?/br>
    唔，馬上就到八月份了，不知道在錦江文學(xué)城的小說收益，一共可以提現(xiàn)多少？

    第13章

    凌南看到錦江賬戶里的余額時，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她沒有天天盯著后臺收益的習(xí)慣，好幾天沒有看之后，被電腦屏幕上的數(shù)字嚇了一跳。

    竟然有1萬6千塊錢！

    怎么會有這么多？凌南自己也有點詫異了，《桃之夭夭》這個月24號才開始收費，今天是31號，才只有短短八天時間。

    不過凌南仔細計算之后，發(fā)現(xiàn)收益確實是很高，但是也沒有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因為她更新量大??！24號入v當(dāng)天三更，之后只有25和26號兩天是單更，之后為了回報讀者對她的支持，每天三更，又三更了五天。

    也就是說，雖然小說開始收費只有八天，但是凌南足足更新了20章，平均下來每章收益800塊錢，折合每章有一萬六千個讀者訂閱。

    凌南是以幾年以后的網(wǎng)文訂閱水平來衡量的，滿意地想到，這樣的訂閱數(shù)算是很紅的小說了。然而她忘記了這幾年之間訂閱水平的差異。

    2009年有看網(wǎng)文習(xí)慣的讀者基數(shù)要少很多，會選擇正版訂閱的比例也更小，因此凌南的小說其實已經(jīng)是一個現(xiàn)象級的存在。

    之前小粉紅上的刷分事件，最終錦江官方發(fā)聲證明作者清白、讀者紛紛登陸留評為大大說話，在錦江轟動一時，大概所有的作者和讀者都聽說了這件事。那么接下來再正常不過的反應(yīng)，就是去看一看，這篇數(shù)據(jù)好到逆天，讀者全都說特別好看的小說，究竟寫的怎么樣。

    這一看，就掉在坑里出不來了，成為讀者中的一員，每天翹首以盼一萬字的更新。

    因此經(jīng)歷過刷分事件之后，凌南的收益是嘩嘩地上漲。

    凌南正刷著后臺，看到自己扣扣閃爍了一下，顯示有芷楓的新消息。

    芷楓：“小南大大！現(xiàn)在可多可多讀者在你的小說下面留評，說如果錦江文學(xué)城也能有讀者打賞功能就好了，特別希望為你的文打賞。現(xiàn)在她們除了每天訂閱花的一毛錢，都沒有其他沒辦法支持你。”

    凌南一臉茫然，不知道芷楓和她說這個干嗎，回復(fù)了一句，“是嗎？”

    芷楓秒回道，“是的是的！”

    凌南確實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最近又要忙格格巫的衣櫥拍照的事情，又要日擼一萬，實在是沒空再看讀者評論了。

    芷楓說道，“錦江文學(xué)城已經(jīng)在開發(fā)這項功能了，小南大大不要急哦，很快就能拿到讀者的打賞了?！?/br>
    凌南有些意外，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輩子錦江文學(xué)城是在幾年之后才開發(fā)霸王票功能的。當(dāng)時還有不少罵聲，認為錦江這種注重情懷的網(wǎng)站，不應(yīng)該變得像外站一樣銅臭。認為讀者喜歡一篇小說、想要支持一個作者，章章留評或者千字長評，都比直接向作者砸錢更好。

    沒想到重生一次，她竟然成了蝴蝶翅膀，讓錦江的打賞功能早開發(fā)了好幾年。凌南略帶擔(dān)憂地想到，早了這么多年，恐怕罵聲會更嚴重吧。

    在錦江，小說完結(jié)之前，每個月可以提取目前收益的一半，一個月只有一次的提取機會。凌南在八月一號的零點，就立刻點擊了提現(xiàn)，申請?zhí)崛“饲K錢。

    納稅起征點是800元，超過800元的部分要繳14%的稅，凌南一共又交了一千來塊錢的稅，最后到手的錢只能有七千塊。這稅率太高了……還是有點心疼的。

    同一天，巫格將她這次指導(dǎo)拍攝和修圖的定金，也就是全額的一半，打到了凌南的卡里。凌南看到到賬的短信，足足有三萬塊。心想還是這種錢掙得容易，小說辛辛苦苦地日更一萬字，掙的錢卻少太多。

    不過寫小說是真愛，不能拿錢來衡量。

    又過了幾天，芷楓在扣扣上興高采烈地敲凌南，“小南大大！錦江的打賞功能上線了哦！叫做霸王票，霸氣不霸氣？這個名字是我們一起集思廣益想出來的呢！”

    凌南心中一邊想著，我早就知道這個名字了呵呵，手上一邊打字道，“好特別的名字哇哦！”

    芷楓回復(fù)道，“……小南大大，你今天的風(fēng)格好奇怪，哇哦是什么鬼，你以前從來不用這樣的語氣詞?！?/br>
    凌南心中想道，為了掩飾自己的冷淡，語氣熱切地過頭了……

    凌南心中又想道，芷楓現(xiàn)在這么開心，馬上就要被潑冷水了，畢竟霸王票剛出來的時候，可是罵聲一片。

    然而——

    “嗷嗷嗷錦江終于可以打賞了！自從在追《桃之夭夭》之后，看其他的小說總是覺得差那么一點味道，我賬戶里的錢都花不掉，就等著給南有喬木大大打賞！”

    “剛剛?cè)恿耸畟€地雷回來，爽！”

    “大大已經(jīng)萬更好幾天了，但我覺得作為一名讀者，我其實根本沒有做什么呀，就是在喜歡的大大被冤枉的時候，站起來說了句真話。也一直想做點什么支持大大，但是除了每天幾毛錢的訂閱，都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之前只好開了幾個錦江小號，一起訂閱買v，如今能打賞簡直太好啦！”

    當(dāng)然，也有凌南記憶中的聲音，“錦江能不能不要和外站學(xué)，希望作者寫文是因為愛而不是因為錢，想要支持作者就寫長評?。　?/br>
    不過和凌南上輩子的記憶不一樣的是——

    “已經(jīng)為《桃之夭夭》寫了兩篇長評，剛剛砸了五個火箭炮的人，笑著看你?！?/br>
    “工作太忙實在沒空寫長評，就想砸砸深水魚雷的人，笑著看你?！?/br>
    “就是嘛，寫長評和砸雷哪里沖突啦？作者寫文既是因為愛也是因為錢啊，我就是又想給大大愛又想給大大錢啊。再說了又沒有強迫，有人留評有人砸雷，不也很好嘛。維持隊形，笑著看你?！?/br>
    凌南看著這一條條的評論，腦袋有點發(fā)蒙。

    她打開錦江后臺，發(fā)現(xiàn)自己的霸王票收益，在短短一天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破千了！

    =====

    芷楓又在扣扣上敲凌南，“小南大大！浪花微博的工作人員聯(lián)系到錦江，希望通過錦江聯(lián)系到你，邀請你成為浪花微博的第一批內(nèi)測成員?！?/br>
    “小南大大！可以將你的郵箱告訴浪花那邊嗎？”

    凌南看到熟悉的浪花微博四個字，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要有微博了。

    不過馬上，凌南心中又是一緊，浪花已經(jīng)開始內(nèi)測了？

    她這輩子還打算成為微博上的第一批網(wǎng)紅呢！

    可是她連浪花微博的內(nèi)測名額都拿不到……

    當(dāng)然，她將要以作者身份拿到的這個內(nèi)測名額不算，凌南不打算讓大家知道她的作者身份和網(wǎng)紅身份，其實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