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手下沒有一個聽令士兵的衛(wèi)希禮和衛(wèi)密斯只撈到了幾個蟲族的單人軍功,飛船將前線的畫面統(tǒng)統(tǒng)拍攝下來,回傳給了帝國。 整個帝國都沸騰了! 臣服天賦隔了幾百年,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它的威力在戰(zhàn)場上幾乎是所向披靡,沒有人和蟲族能夠阻擋。賈科和千希幾乎像是坐火箭一樣瞬間晉升到了上將。賈科站在帝國空曠的新版圖上,在大量的蟲族尸體上微笑著看著周圍狂歡的戰(zhàn)士,飛船將他的臉拍得清清楚楚。 賈科幾乎感到自己因為天賦使用過度而有些脫力,如果不是黑度石的支撐,他可能無法完成帶領(lǐng)這一場戰(zhàn)役的任務(wù)。但周圍士兵們崇拜的眼神讓他明白即使他不使用臣服,他也是他們心中的最高領(lǐng)袖。他覺得疲憊極了,又興奮極了,他忍不住就要轉(zhuǎn)頭去看自己那站在高塔上的愛人。他甚至朝飛船招了招手,讓他拍下自己對愛人宣誓主權(quán)的話。但是他剛剛回過了頭,就感到一雙胳膊從后面將他緊緊摟住,一條堅硬的東西插進了他雙腿間的縫隙里,千希強硬地將他的頭扭過來,兇狠地吻了下去,直吻得他雙腿發(fā)軟,用力纏住了千希。 口哨聲和吼叫聲連成了一片。 西北前線的勝利帶動了帝國整個前線的的全面勝利,不到兩天時間,蟲族從這個大陸上消失得干干凈凈,就連最陰森的森林也找不到它們的蹤跡了。它們到底去了哪里?這個問題留給了研究學者們。千希和賈科都知道他們沒有徹底殺死女皇,女皇會再回來的,但是在那之前,他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21章 “你穿婚紗?!?/br> “不,你穿。” “聽著,你昨晚打賭輸給了我,你必須穿上婚紗!”賈科惡狠狠地說道。 “難道你想讓我在元帥冊封儀式上穿著婚紗去嗎?!”千希用力抓住賈科的手,將婚紗摜在地上。 “行了!我們誰都不穿!”賈科氣哼哼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卻剛剛坐下就痛得跳了起來,“嗷,都是你干的好事!” “對,是我,不過如果昨晚是我在下面,我可不會那么沒出息得連坐都坐不下來?!鼻3爸S而曖昧地說著,湊近了賈科,“誰讓你是敏感體質(zhì)?” 賈科忍不住一拳揍向了千希,然而千希握住了他的拳頭。賈科也沒真想揍他,在千希吻過來的時候,他翻身把千希壓在了床上,惡狠狠地攻城掠地。直到兩人都開始支起了帳篷,執(zhí)行官才心急火燎地敲響了房門,怒吼道:“二位!元帥命令你們必須在十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千希和賈科鼻子對著鼻子,額頭頂著額頭,千希笑起來說:“看來我們得在十分鐘內(nèi)解決?!?/br> 賈科二話不說扯開他的褲子。 全帝國最盛大的婚禮就在帝國的皇庭里舉行,當兩個當事人穿著一黑一白兩身軍裝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不少少女哭得昏了過去。 帝國各大雜志都紛紛擬好了各種吸引人的標題,收到了各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稿件。 “當兩個榮登’少女們最希望嫁的男人‘榜首的男人結(jié)婚,帝國的玫瑰都全體凋謝了!” “他們是最登對的一對兒,誰都不能挑刺,就連在性別上也不能!” “我們的千希格列上將從此不屬于我們了,他只能屬于一個人了,這簡直是最大的噩耗!” “衛(wèi)家表示加柯上將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孩子,但是他們注定要和他繼續(xù)失散下去了。”還有的小報在不遺余力地用嘲諷的語氣刊登著有關(guān)加柯的報道。賈科事實上一點兒都不想見他所謂的父母,如果他們真的那么愛他,那么害怕失去他,他就不會拾荒了兩年被蛇尾帶走,連衛(wèi)希禮都找到了他,他們居然直到他進入帝國的視線才憑借他的面孔想要認親。這顯然是讓人嗤之以鼻的。 而衛(wèi)家持續(xù)不斷的倒貼行為讓一直盯著元帥府的崇拜者們非常惡心,但是賈科卻一直沒有正面對這件事做出解釋,因此崇拜者們只能用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面對衛(wèi)家。 但是很顯然,在婚禮上,衛(wèi)家不愿意繼續(xù)用柔軟的態(tài)度試圖說服賈科了,就在兩人相攜走過鋪滿了玫瑰的紅色地毯時,邦尼大聲哭泣了起來,用尖利的嗓音叫道:“衛(wèi)加柯,你連母親都不愿意相認嗎!” 千希和賈科都停了下來,千??聪蛸Z科,用眼神問他的意見,而賈科卻冷笑了起來,沖他搖了搖頭。 “我不認為我有父母,夫人,我從小在蛇尾長大,從那個淘汰率將近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殺出一條血路走到今天地位,除了千希,我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扶持。連衛(wèi)希禮上將的恩惠我都拒絕了,只因為我知道我是個沒有身份的普通平民。我無數(shù)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在我瀕臨死亡,與危險面對面的時候,我從未受到任何來自于您以及您的家族的恩惠,而您又究竟是憑什么認為我就是您的兒子呢?” 賈科的話出口的時候大家都對此露出了驚嘆和憤怒的目光。蛇尾軍校幾乎像是一個地獄,許多貴族將孩子投入,都事先鋪墊了大量的金錢和人脈,因為他們知道,能夠全須全尾從蛇尾畢業(yè)的,幾百個人里面不一定有一個。衛(wèi)家沒有對賈科做出任何付出,就想要獲得一個即將成為元帥的兒子,這口野心也太大了。 “你的胸口有一道傷疤!”邦尼大叫了起來,從衛(wèi)希禮那兒得知了這個秘密之后,她就一直認為自己掌握了最重要的特征。只要賈科脫掉衣服,露出他的心臟,誰都能明白她說的是實話,因為她和賈科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面。就在她脫口而出的同時,衛(wèi)密斯的臉色立刻變得猙獰了。他所拼命想要掩藏的東西被公之于眾,還是被自己的母親!他死死盯著邦尼,幾乎想要將她的嘴撕碎。接著他突然想到,是誰告訴了邦尼這件事?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和衛(wèi)希禮! 衛(wèi)密斯瞪大了雙眼向四周看去,衛(wèi)希禮站在對面,站在元帥的下首人群里,低垂著腦袋,然而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當賈科成為上將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他不能動賈科,他必須和他成為朋友,而愚蠢的衛(wèi)密斯遲早會成為他對付的對象。為了讓自己擺脫衛(wèi)密斯,證明自己的清白,衛(wèi)希禮一早就跟賈科坦白了真相,言明自己永遠臣服在他的腳下,而同樣的,他也“體貼”地告訴了邦尼賈科的身體特征。這樣多少會影響到他,畢竟他們是親戚的關(guān)系,但是比起元帥的報復,他覺得這點影響根本不算什么。 聽到邦尼的話,賈科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如果他沒有被奪取天賦,他早就成為帝國最大的天才了,也許根本不用在蛇尾茍延殘喘十幾年,他就會飛快得到大量的資源得到現(xiàn)在的成就。蛇尾的經(jīng)歷因為有了千希,成了他最愉快的經(jīng)歷,但是同樣的,它帶給自己的傷痛也一點沒有減少。 “如果你想要解除與我們的關(guān)系,你至少得向我們證明,你不是我們的孩子,”邦尼在賈科的臉色下有些瑟縮,但是想到元帥父母的風光,她還是挺起了胸膛,“你看,你和我們是如此相像,誰也不能夠否認我們有親緣關(guān)系?!?/br> 千希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幾乎要讓人將這一家?guī)ё?,他們的不請自到已?jīng)讓他很不愉快了,而此刻攪亂了他們的婚禮,讓千希只想用風暴玫瑰一槍崩了他們。但是賈科卻在一片竊竊私語中攔住了他。 賈科忽然微笑了起來,他面對所有的賓客說道:“沒錯,我的胸口的確有一道傷疤,如果你們想看,就讓大家看個清楚吧。” 他解開了自己高高扣到脖子的扣子,一把扯開了自己胸前的領(lǐng)子,將那道猙獰的橫跨心臟的傷疤展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是的,我有這樣的一道傷疤,我與您非常相像,也許我就是您的兒子。但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天賦薄弱,受盡侮辱,嘗盡苦痛的時候,您在哪里?我的背上有三十九道鞭傷至今未能消退,我的腿上和手臂上有蟲族留下的傷疤,在我受到這些傷害的時候,您又在哪里?”賈科慢條斯理又帶著微笑地說道,“各位看到了嗎?我本來不想提起這件事,但是似乎這位邦尼夫人,對我有自我意識以前的來歷非常清楚?!?/br> 看到那道傷疤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是一道非常深的疤痕,幾乎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傷勢下活下來。而那樣的刀法,在貴族和軍部中間都有一個廣為熟知的名字:掠奪刀。那是一種用于奪取天賦的手術(shù)刀法。 “我聽說衛(wèi)密斯先生自從日爾瓦事件之后就獲得了天賦’咆哮‘,我非常想知道,他的心臟是不是也有一道和我相似的疤痕,用于將屬于我的天賦移植到自己的身上?” 不等眾人開始驚呼,衛(wèi)密斯的臉就刷地白了,他猛地向外沖去,卻立刻被一旁躥出的麥德隆按倒在地。麥德隆將他死扣在地下,惡狠狠地說:“天哪,我居然沒有事先收集到這一條爆炸性的消息!這都怪你!” 衛(wèi)密斯胸前的衣服被兩個士兵扯開,他的上半身暴露在眾人面前。胸口赫然是一個略微小一些的相似的疤痕。只是下刀手法精密,愈合情況很好。 千希冷著臉將賈科的衣領(lǐng)扣好,占有性地將他保護在身后,以防衛(wèi)密斯暴起。但是衛(wèi)密斯一家都立刻被控制了起來。衛(wèi)密斯的咆哮聲震耳欲聾,他大吼道:“那是我的天賦!我的天賦!臣服是我的!我才是要當元帥的人!” 一聲槍響猛然想起,衛(wèi)密斯大睜著眼睛軟倒在了地上,血流從眉心中的槍孔里流淌出來。 衛(wèi)希禮將手里的槍放下,冷淡地說道:“我認為這樣的罪行,值得立刻被處罰。我很抱歉,污染了二位的婚禮殿堂,但是憤怒讓我無法控制自己。” 衛(wèi)希禮的話獲得了許多人的贊同,他們都無法想象衛(wèi)密斯竟然敢這么做。他的一切都是靠掠奪得來的,而他的父母在利用了賈科之后卻還想要繼續(xù)纏上賈科。但是賈科知道衛(wèi)希禮并不是因為正義而射殺衛(wèi)密斯的。 邦尼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臉色慘白,當場昏了過去,而看明白了一切的衛(wèi)爾遜,知道他這輩子都完了。他嘴唇蒼白地看著自己死在地上的兒子,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聽邦尼的話,在婚禮上讓賈科坦白自己的身世。 衛(wèi)家已經(jīng)完了,但是衛(wèi)希禮卻被摘了出來。他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清白,而他之前積攢起的威望也幫了他一把。 賈科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尸體和衛(wèi)家夫婦被帶走,他才扭過頭說:“我們繼續(xù)?!?/br> 賓客們此刻看賈科的目光更加敬畏了。賈科曾經(jīng)擁有兩種天賦,即使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他依舊帶領(lǐng)帝國獲得了勝利。他值得一切。 千希和賈科站在祭司面前領(lǐng)取了所有人的祝福,包括國王的,他們在眾人的目光下?lián)砦牵拿骓懫鹆艘黄瑲g呼和口哨聲,接著他們一同摘下了胸口火紅的玫瑰,跪在了國王面前。元帥從一旁上前,向國王單膝跪落行禮,接著他將一柄軍刀放在胸前,起身交給了國王。 國王說道:“我將代替帝國,代表天神,接受軍隊的提議與決策,授予加柯、千希格列元帥職銜——” 第22章 “最近的邊境不安靜,”麥德隆將情報放在賈科桌上的時候,賈科正在看一份前線新傳回來的影像。他離開蛇尾之后幾乎一直處于帝國中心。他和千希不同,千希有貴族身份,從小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他的圓滑讓他在一幫口蜜腹劍的老狐貍面前游刃有余,而賈科更傾向于在他背后處理軍事文件。蛇尾軍校依舊在前線佇立著,幾位教官帶出了兩個元帥,這讓蛇尾軍校一時之間變得炙手可熱聲望大增。送進軍校的人逐年增多,但是賈科卻從上報上來的信息知道淘汰率一直沒有下降,反而因為有了兩位元帥做靠山,隱隱變得更高了。 從前線傳回影像的正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斗課老師賓思。他傳回的影像里出現(xiàn)了幾頭龐大的蟲族。這和十五年前的蟲族相比,體型更加龐大了?!八鼈冞M化了?!辟Z科皺著眉說。 麥德隆看著影像,說道:“我恐怕要帶給你一個更不妙的消息。人形蟲族向來是極為稀少的,但是最近邊境發(fā)現(xiàn)了許多莫名的’人口‘?!?/br> 賈科頓時覺得事情不妙了。他看著麥德隆,忍不住一再確定信息:“是人形蟲族?” “是的,因為一次械斗,我們干掉了兩個?!丙湹侣≌f著將圖片給賈科看,“他們的外表看上去很像人類,但是內(nèi)部構(gòu)造卻完全是蟲族的?!?/br> “看來女皇不甘寂寞了?!鼻5穆曇繇懥似饋怼K麖拇箝T外踏進來,軍靴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冷硬的線條。他剛剛赴宴回來,身上穿著全新的筆挺的軍裝,沾染了一些酒氣,顯得英俊不羈。他已經(jīng)三十二歲了,正是一個男人最英俊美好的時段。賈科看了他兩眼,目光忍不住停留在了他的喉嚨和下半身上。 千希走到他的身邊,一手摟上他的腰,和他交換了一個吻問道:“我們等了那么久,她終于不打算再做縮頭烏龜了。” 千希的話讓賈科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他們早知道女皇會有再復出的一天,他們應(yīng)該慶幸的是,女皇的復出挑選在了他們力量最強盛的時候。千希輕而易舉地消除了賈科的緊張,賈科忍不住抬頭吻了吻千希的耳垂。麥德隆受不了地怪叫一聲:“天哪,我還沒有找到女朋友呢!別刺激我了!” “你可以和威特試試,他的身材非常不賴?!鼻L糁缄庩柟謿獾卣f。 麥德隆連忙后退了好幾步,堅決地豎起手:“不,我不喜歡男人。” 自從賈科和千希這兩位帝國元帥攜手走馬上任,帝國的同性情侶像是雨后春筍一般紛紛冒了出來。尤其是當天結(jié)婚的時候,賈科拉開軍裝時露出的乳環(huán),幾乎讓帝國的各大風流雜志都開始瘋了一般大肆描寫。軍裝和黑度石圓環(huán)的對比是強烈的,帝國的年輕人一邊在羨慕嫉妒黑度石的時候,一邊為他們的“開放”咂舌。幾乎每個人都在暗暗猜測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在上誰在下,但這件事連麥德隆和威特都沒有搞清楚過。 他們的結(jié)合起初讓許多人不看好,帝國的老臣甚至拒絕他們的拜訪,還有好多小報記者用艷俗的口吻形容賈科。因為千希的貴族身份,以及擁有一個元帥的爺爺?shù)牡匚?,他已?jīng)自然屏蔽了這樣的sao擾,但是摒棄了衛(wèi)家身份自稱為平民的賈科,卻成為了攻訐的對象。賈科毫不在乎,但是千希卻暗中整治了好幾家報社。當十年過去,所有人發(fā)現(xiàn)這兩個元帥每次出現(xiàn)必然同時現(xiàn)身,甚至在大眾面前接吻時,幾乎已經(jīng)習慣了的帝國人民已經(jīng)懶得再去掀起平民貴族理論了。他們一直都那個樣子,似乎從未改變過。他們結(jié)婚紀念十五周年的當天,千希還宣布要和賈科出去度三個月的蜜月。但是這件事被已經(jīng)退位的老元帥壓下了。他在電視臺里氣急敗壞地威脅千希要是敢將手頭的工作丟下帶走賈科,他就銷毀千希擺在自己書房里所有賈科的畫像。千希只好撇撇嘴,在賈科的勸誡下留在了帝都。這也讓試圖大鬧一番的帝國報紙們有些悻悻然。 元帥們怎么都不出現(xiàn)矛盾???好歹讓他們這些墨客揮灑一下文筆嘛。 賈科和千希當然會出現(xiàn)矛盾,但是通常都在床上解決了。之后的五年讓所有的民眾都開始心平氣和地接受并且支持這二位元帥的主要原因,在于賈科良好的個人形象以及他嚴厲的手段。軍隊里貴族位重所帶來不良風氣被大幅度地矯正,賈科幾乎成為了平民的代表。他發(fā)表了人人平等的宣言,這起初激起了貴族們的不滿,但是千希堅定地站在了他的身邊。要說身份和世家,除了國王的皇室,帝國的貴族與軍閥圈就沒有比千希更高的了。貴族們只能偃旗息鼓,在一年年的潛移默化下,漸漸開始重用平民,也不再搞家族聯(lián)姻那一套了。為此不少貴族少女寫了感謝信給賈科。感謝他讓她們不必私奔。 但是在帝國漸漸發(fā)展向和平的時候,蟲族的身影卻再次出現(xiàn)。 麥德隆離開之后,賈科指著報告上的一個名字說:“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暉文?”千??戳艘谎郏拔抑浪?,他是格萊家的第二個兒子?!?/br> 賈科點點頭說道:“他和我們是從同一個初學者軍營里出來的。而且曾經(jīng)是我的朋友?!敝徊贿^賈科內(nèi)心里總是防備著那個給他剩飯的“朋友”罷了千希挑起了眉毛,瞇著眼睛看賈科,說道:“我記得他。他對你很不錯?!?/br> 賈科這才楞了一下,回頭說道:“你連他的醋都要吃?”感覺到千希開始游移到他腰部的手,賈科連忙說:“當然了,我一直不覺得他是個好人。他應(yīng)該是衛(wèi)希禮的棋子,否則不會那樣接近我?!?/br> 千希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放過了賈科,說道:“他做了什么?” “他離開蛇尾之后帶了一隊私軍,想要分裂出去。”賈科說得輕描淡寫,還帶了些諷刺,仿佛這不過是小打小鬧。當然這在他眼里確實也是小打小鬧,“在這個時候,也許他的決定對帝國也挺有利的?!?/br> “你想讓他上前線?”千希倒是有些意外。賈科對于沒有深仇大恨的人向來非常寬容,暉文理應(yīng)不是讓他光火的人。 “不光是他,還有衛(wèi)希禮。”賈科笑了起來,“總得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元帥的關(guān)照?!?/br> 看見千希的目光,賈科微微放下嘴角,說道:“誰讓暉文是反雙元帥派代表……”反雙元帥并不是表示反對兩位元帥,而是反對帝國同一時期兩個元帥。這一派的人幾乎算是反對他們的婚姻。暉文活躍出現(xiàn)的時候,千希就盯住他了,卻沒想到一直只注意軍事問題的賈科在這方面竟然也有所留意。千希頓時高興起來,眼睛亮得不可思議。他摟住賈科的脖子,抬起他的后腦勺用力地交換了一個深吻。只是一個深吻,他們就有些意動了,賈科含糊著說:“去臥室……” “在這很好……”千希迫不及待地脫自己的衣服,一邊扯扯賈科的胸口,讓他脫他的。賈科也有些忍不住,他將坐在自己扶手上的千希放到桌子上,他們的唇齒相連著,身上的軍裝卻在飛快剝離。賈科用力揉了一把千希包裹在軍裝里的有力的臀rou,覺得穿著軍裝的他簡直性感的要命。 千希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威脅的眼神看著他說:“該我上了?!?/br> 賈科假裝沒聽懂。 “嘿,別忘了你的等級可不如我。”賈科和千希雖然都將進入黃昏戰(zhàn)士的級別,但是千希的進度明顯比賈科更快一些。“哦,我還有你的小輔助品……”賈科忍不住低笑著湊近了他的脖子。千希有些后悔自己送他的那一對黑度石的乳環(huán)了。賈科將他的雙手按在桌面上,俯下身用牙齒去解開千希的皮帶,當他用舌頭從千希的內(nèi)褲里像是一頭乖順的野獸一樣叼出千希的小兄弟時,千希幾乎要被那視覺效果沖擊得立刻就釋放出來。他盯著賈科那雙漂亮的眼睛,忍不住掙動了一下手臂,卻又不想放過眼前這絕佳的福利。 只是小半刻,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都上升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麝香。桌子上的文件被揉皺成一團,軍裝沒有被全部脫下,賈科弄臟了千希的軍裝,千希卻一點也不在意。他射在賈科的胸膛上,看著乳白色的液體從賈科的襯衫里流下去,眼神火燙。他們兇狠地接吻,互相拉扯,連門被敲響了十幾次都沒有注意到。 威特分明聽到里面有聲音傳來,但他的敲門卻沒有人回應(yīng)。他忍無可忍地踹開了門,沒有上鎖的門本來就只是半合,被這一踹輕而易舉地開了。威特立刻被眼前的畫面驚得全身都僵住了。跟著他的文官睜大了眼睛,嘴巴里能塞下兩個雞蛋。#為什么千希元帥這么狂霸酷炫吊居然被壓在下面!# 賈科抬頭的時候幾乎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帝國桃色小報上流傳的是什么樣的標題了。他臉色鐵青地和不耐煩的千希一同喊了一聲:“滾!” 第23章 帝國的秋季來臨的時候,蟲族明顯增多了。邊境的壓力開始不斷增大,越來越多的士兵被派上了前線。到冬季時,本已經(jīng)穩(wěn)固的邊境忽然出現(xiàn)了大量蟲族。它們根本不畏懼寒冷,和曾經(jīng)的蟲族體力差距巨大。而人形蟲族打入人類內(nèi)部的消息也被迅速帶回了帝國,被廣泛傳播開去。 賈科和千希囑咐下屬暫時壓住這條消息,因此當發(fā)現(xiàn)散播消息的人竟然就是暉文的私軍時,他們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不能留了。 暉文在自己的軍營里,悄悄將一封雪白的信放到蠟燭上。這是衛(wèi)希禮給他的信。但是他剛剛燒焦了一個小小的角,便有敲門聲響起,一個傳令官的聲音在外面道:“暉文大人,威特將軍到了?!?/br> 暉文連忙將信紙放到一邊,按掉了火苗。他不能在別人面前燒掉這份信,這幾乎等于坦白了他有秘密,而彌漫的味道也會留下馬腳。他將信壓進抽屜里,一邊疑惑威特這個和他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的人為什么會來他這個小小的私軍里,一邊說道:“威特將軍?請他進來吧?!?/br> 威特踏進房間的時候,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一絲焦糊的氣味。他不動聲色地說:“深夜前來,打擾了?!?/br> 暉文連忙說:“威特上將前來,有失遠迎,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 “暉文上尉一直在前線工作,源源不斷地給帝國送來最新的消息,我對此非常感謝。我發(fā)現(xiàn)您所送來的消息,總是比其他前線部隊送來的更多,不知道我是否有幸,接下您的消息源呢?”威特看著他,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表情,然而神色卻透著點隱晦的笑意。 暉文立刻明白了他的來意。他的嘴角也揚起了笑容,說道:“為了帝國,我義不容辭?!毕x族之中出現(xiàn)人形的消息,是暉文泄露出去的。如果是從前的千希和賈科,他們也會為了讓帝國盡早警惕起來而這么做,但是已經(jīng)成為元帥的他倆卻知道,這種消息的泄露只會讓帝國陷入惶恐,讓帝都的民眾和前線的士兵都失去了戰(zhàn)斗力,陷入猜忌之中。這是地位的不同所造成的視野的不同,如果暉文是個小兵,他采取這樣的行為無可厚非,但是他卻是一個上尉了,一個擁有私軍的上尉。他的行為意圖真的只是警醒帝國嗎? 威特和暉文互相摟著肩膀,像是長久沒有見到的好伙計一般向議事廳走去,但他倆在此之前卻從未見過面。暉文離開初學者營地之后,就到了另一個幼蛇軍營。他在那之后都沒有和賈科再見過面,但是他總能知道賈科的信息。他一直以一種看好戲的姿態(tài)看待自己所獲得的賈科的消息,但是沒有想到,賈科一再脫離軌道,居然最終坐到了元帥的位子上。 暉文和里昂正相反,他討厭平民。非常討厭。在收到衛(wèi)希禮的信號讓他和賈科接觸時,他就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不知道衛(wèi)希禮為什么要對一個平民這么在意。衛(wèi)希禮上將是帝國所有少年崇拜的對象,但是卻對一個弱小的平民青眼有加。這暉文有些憤怒。但是他從小就受到的貴族教育讓他沒有立刻拒絕,他成為了賈科的好朋友,五年來他堅持將賈科的所有私密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定期來獲取信息的衛(wèi)希禮。他像是一臺精密的監(jiān)視器,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盡可能的“善待”賈科,卻又忍不住想要通過隱晦的手段報復他、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