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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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許刃聲音有點冷。 “其實你現(xiàn)在可以考慮一下,你的基礎(chǔ)不錯,還有半年時間,能追得上來,我…”她紅了紅臉:“我也會幫你的,倒是我們一起考到北京的985高校,你覺得好嗎?” “許刃,你怎么不說話?” 放學(xué)鈴響了。 許刃背上了書包,起身離開。 “許刃?!笔Y曉萌叫住他:“你去哪?咱們不是約好放學(xué)后一起復(fù)習(xí)功課?” 許刃沒有理她,表情很冷。 程池說,那個人,我能笑能罵能欺負(fù),但你們不能。 許刃終于體會了,那種心情。 她是他的,他能欺負(fù),但別人,絕不可以。 程池秉住呼吸,看著醫(yī)生一圈一圈地拆掉了許刃左臂的白紗布條。 左臂從手肘關(guān)節(jié)往下,密密麻麻很多水泡,不過涂抹了藥膏之后,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不似第一天那樣紅腫不堪。 盡管如此,看到這條膩膩的手臂,程池還是忍不住一陣哆嗦。 她望向許刃,關(guān)切地問:“疼嗎?” “你覺得呢?” 程池很過意不去,不過嘴上卻并不饒人。 “誰讓你笨,這是教訓(xùn),以后放聰明點,見了我哥,躲著走?!?/br> “嗯,是我笨?!痹S刃順著她的話說。 “算了,以后上下學(xué),你就跟我一道?!?/br> 程厲銘雖然頑劣,但對程池好歹百依百順,有她在,他不會再對許刃怎么樣。 許刃說:“我放學(xué)之后就得回去?!?/br> 他得回去寫作業(yè)和復(fù)習(xí)功課,而據(jù)他的觀察,程池很少晚上十點前歸宿的。 程池白了他一眼:“我先送你回家,行吧?” 許刃抿了抿嘴角。 “許刃,你在偷笑。” “沒有。” “我打賭你笑了?!?/br> “你從來沒有賭贏過我?!?/br> “哼?!?/br> “不過這一次,我讓你贏?!?/br> 程池抬眸,看到許刃眼角揚(yáng)起一抹清淺的笑意,明明晃晃。 寒石融雪,春暖花開。 我讓你贏。 醫(yī)生給許刃重新開了藥,程池問道:“醫(yī)生,這手臂能恢復(fù)好嗎?” “你想恢復(fù)到什么程度?” “當(dāng)然是像以前一樣,不留疤的?!?/br> “完全一樣有點困難,疤痕是肯定會有,能痊愈到什么程度,主要看后期的護(hù)理,要忌口,辛辣和海鮮都不能碰,食物最好清淡,按時用藥?!贬t(yī)生叮囑:“外用和內(nèi)服,都不能疏忽?!?/br> 程池點頭:“可以的,我監(jiān)督他?!?/br> 她看著醫(yī)生拿起筆開始寫處方單,便說道:“醫(yī)生,你開最好的藥,進(jìn)口的,我們家不差錢,一定要最好的藥?!?/br> 許刃扶了扶額,有點無奈。 醫(yī)生抬頭,打量了程池一眼,聳聳肩,將已經(jīng)寫好的處方單扔進(jìn)了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張,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列的藥品名,遞給程池:“去拿藥吧,這些都是最好的?!?/br> 兩個人出了科室,程池拿著那張單子匆匆朝著藥房走去,許刃踱著步子跟在身側(cè),扯了扯她的衣領(lǐng),尾音微微上揚(yáng):“小暴發(fā)戶,出門帶腦子了?” “干嘛!”見他又要找茬,程池回頭,鼓起腮幫子時刻準(zhǔn)備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你跟醫(yī)生說家里不差錢,不是把腦袋送到砧板上,任人魚rou宰割?” “不至于吧,這里是正規(guī)醫(yī)院哎?!?/br> 許刃無奈:“小千金,你還真是天真得可以?!?/br> 醫(yī)院這種地方,他太熟悉了,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連睡覺都是在醫(yī)院的走廊里。 這地方,從某些方面說,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他拎住了程池衣領(lǐng),說:“我重新去掛號,換個醫(yī)生,另開藥,這次你給我低調(diào)些?!?/br> 許刃回想剛剛醫(yī)生開藥的時候眼睛都冒光了,他猜測,程池手里拿張?zhí)幏絾?,價格絕對不會低于四位數(shù)。 這錢,花得沒必要。 “不用吧?!背坛卣f:“這是我哥的錯,我開了發(fā)|票,還要找他報銷去,這醫(yī)藥費必須讓他出!” 既然如此,許刃自然是沒有異議,放開了她,程池背著她的雙肩背包,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去藥房開藥。 “是你?”一個柔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來。 許刃回頭,一個穿著棉質(zhì)長裙黑絲的女人,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看著許刃,猶疑了一下,邁步朝他走來。 許刃想了很久,都沒能想起她是誰。 “你忘了嗎,一個月前,在嘉華夜總會,你救了我?!迸颂嵝眩骸拔医邪姿妓肌!?/br> 許刃終于有了印象,這女人不愿意陪酒,他出來逞英雄,從程厲銘的手上把這個女人給救了。 “我聽經(jīng)理說你已經(jīng)辭職了,其實我一直都想聯(lián)系你,但是沒有你的電話號碼。” 許刃問:“聯(lián)系我,有事嗎?” 女人沖他嫵媚一笑,紅撲撲的臉頰略帶了那么點羞澀的意味:“我想請你吃個飯,好好地感謝你?!?/br> 感謝倒是不必,因為他已經(jīng)后悔了。 那次的折磨,即使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是能夠被稱之為夢魘的存在。 沒有能力拯救別人的時候,還要逞英雄,那就只能自食其果。 “如果能再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幫你?!痹S刃說。 白思思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愣,見他表情很冷硬,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目光移向了他的手臂。 “你受傷了嗎?” “嗯。”許刃看向她:“你來醫(yī)院,是過來…” 上次她哭著喊著,說自己有病,會傳染。 想來就是那種病了。 許刃不再說下去,白思思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來看婦科。” 許刃淡漠地點點頭:“祝你早日康復(fù)?!鞭D(zhuǎn)身要走。 “那個…”她叫住了他:“不管怎么說,你都幫了我,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給我打電話?!彼龔陌锩鲆粡埿〖埰?,走過來,插|進(jìn)許刃的口袋里,走近的時候,許刃嗅到了一股刺鼻香水的味道。 待白思思走后,許刃摸出那張紙條,上面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這年頭,連小姐都有名片了。 程嘉的大提琴音樂會,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舉行。 這算得上是程家的一件大事。 比起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的程厲銘,以及不學(xué)無術(shù)游手好閑的程池,這位年僅十五歲的小女兒,可算得上是程正年的最大的驕傲,不僅品學(xué)兼優(yōu),秉性良好,而且擁有無與倫比的音樂天賦,她的大提琴水平已經(jīng)完全足夠舉辦一場高質(zhì)量的個人的音樂會。 程正年一錘定音,容不得半點反抗。 這場音樂會,全家人都必須出席到場。 化妝間里,程池面無表情地為程嘉拉上了晚禮服的背扣。 她小小的身板如今已經(jīng)有了少女的情態(tài),穿上晚禮服,束好發(fā)髻,與一身休閑牛仔配板鞋的程池站在一起。 比起女人味兒來,程池倒是差了她一大截。 程池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手機(jī),屏幕上是楊靖閃過來的十幾個電話,還有白悠發(fā)來的短信:“大伙兒都在等你吶!” “老頭子御駕親征,我這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你們自己玩?!?/br> 編輯完這條短信之后,程池將電話調(diào)了靜音放進(jìn)口袋里。 “姐,你覺得我好看嗎?”走出化妝間,程嘉睜著一雙大眼睛,忐忑而又天真地問程池。 程池翻了個白眼,也不拆穿她,只說:“好看?!?/br> 程嘉挽著她的手,重重點頭:“姐真好!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姐了!” 程池冷笑:“好巧,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程嘉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姐討厭我,是因為我故意將音樂會定在今天,好搶了姐的主場,是這樣嗎?” “原來你是故意的呀?!背坛匮谧?,故作驚訝,在外人看來,倒是一對感情極好的姐妹,牽著手正在談心的情景。 程嘉拿捏著輕松的語調(diào),喃喃說道:“我還以為姐早就看出來了呢?!?/br> “抱歉,嫉妒我的人太多,一般不會怎么留心呢?!背坛乩湫α艘宦暎D(zhuǎn)身就走。 身后,程嘉抓著晚禮服裙擺的手顫抖了起來,突然高聲喊道:“我為什么要嫉妒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我學(xué)習(xí)比你好,還會拉琴,也比你更討父親的喜歡,很快許刃哥哥也會是我的!我什么都有,為什么要嫉妒你!” 程池轉(zhuǎn)過身,看向程嘉,輕松地聳了聳肩:“妹,破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