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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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要起風了?!笔焚e面色凝重地道,將那信貼身收好,并不給旁人看,“這次我要親自押送貨物上京。漳州這兒就交給你了,若有不懂的地方就問問陳恕,他知道?!?/br> 林海萍脫口而出,“我不能也一起去嗎?”旋即發(fā)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別開目光,耳朵染上了紅,“我還沒去過京城呢,你就當……順道帶上我,到了京城,我自己耍自己的。不是說要做鄰居嗎?我先去瞧瞧宅子,買一個,就買在你家邊上?!?/br> 史賓嘆道:“不是鬧著玩的事,宮里出了大事。不回去看看,我心里放心不下。你……等下回好不好,我一定帶著你去一趟京里?!?/br> “正因為出大事,我才要跟你走,不是嗎?”林海萍忐忑地望著史賓,“我們……是好友,不是嗎?若是出了事,我好歹有把子力氣,能幫得上忙也說不定啊。不跟著走,我就是留在漳州也會擔心,心神不定的,要是出了事豈非更壞?” 史賓望著她許久,嘆了一聲?!傲T了,你回去收拾東西吧。明日就走?!?/br> 林海萍大力地點頭,走到門邊兒的時候又停下,轉過來端詳著史賓臉上的表情?!澳銢]有在騙我吧?不會今晚偷偷走了?” “不會的?!笔焚e將她推出去,“我何時騙過你?!?/br> 林海萍撇撇嘴,沒說話,腳下生風,飛快地朝自己的屋子跑去,生怕史賓撇下自己先走了。 你騙我的事,可多了去了。 但我通不會與你計較。 第99章 朱常洛在帳篷外的聲音已經哭啞了,身在里面的朱翊鈞聽了只覺得心煩,一股股氣不斷地往上涌。 “去,把大皇子給朕拖走!別在外頭鬼哭狼嚎的。他還嫌自己做的事情不夠丟人的嗎?!”朱翊鈞一拍桌子,桌上的東西被拍得輕輕飛離了桌面,又落了下來,噼里啪啦倒了一桌。 陳矩趕忙退出去,將跪在外頭的朱常洛拉起來,“大殿下,且回自己那處去吧。比喜愛現(xiàn)今正為了太子的傷勢心煩著呢,此時不好見殿下?!?/br> “我知道父皇惱我傷了太子?!敝斐B鍐≈曇舻?“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箭,我分明是向著那頭白虎,是四皇弟的扔過來的樹枝砸偏了準頭,這才擦傷了太子?!?/br> 朱翊鈞坐在里面,越聽越火,恨不得出去賞這兒子兩耳光。 “父皇!父皇!洛兒真的不是有意的!父皇,你見我一面好不好?”朱常洛不肯起來,依舊跪在外頭,不斷地向里面的朱翊鈞磕頭,“父皇,洛兒并無傷手足之心啊,父皇!” 陳矩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帳篷里朱翊鈞怒不自已地喝道:“陳矩!你還在做什么!還不快將皇長子給朕拉走!” 陳矩再不敢用勸的,招呼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jiān)過來,將極不甘愿的朱常洛從地上拉起來。 朱常洛嘴里還在哭喊著,陳矩也不敢堵了他的嘴,就這么任他喊了一路。 帳篷內,朱翊鈞覺得自己兩眼發(fā)黑,有些頭暈站不住。他晃了幾下腦袋,往邊上歪了歪。 “陛下!”身側的太監(jiān)趕忙上前將他給扶住。 真真是好險!天子倒的方向正好擺著刀劍,若是撞上非得傷了龍體不可。 朱常洛被太監(jiān)丟到了自己的帳篷里。他呆愣地望著外面兩個守著的錦衣衛(wèi),知道這是父親對自己的不信任,特地派來看守的人。 他是不是真的不是父皇的兒子?為什么父皇連句解釋都不愿意聽? 自己縱然對太子不滿到了極點,也的確一直肖想著國本之位,可他真的沒想過要謀害朱常汐。當著眾人的面,他瘋了不成?!無論成不成,他都會與國本再無關聯(lián)了! 朱常洛顫抖著蜷縮起身子,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將當時發(fā)生的事來回細細地想了個遍。 朱常洵。是他!一定是他! 枉自己平日里待他如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沒想到他竟然這般來害自己。 朱常洵為了什么?是不是為了能將朱常溆推上太子位?應當是的,他們兄弟倆的感情是宮里最好的,還有誰不知道這一點?! 不不不,朱常溆是個瘸子,便是有心要上位,父皇也會猶豫。若既長且嫡便罷了,什么都不占,還身有殘疾。這樣的皇子,便是父皇肯了,朝臣們也不會肯的。 一定是朱常洵自己,是他想做太子。為了掃平前路,先是與自己交好,而后又挑撥地他對太子大怒,讓眾人都知道自己對太子的不滿。一步步的盤算,直到現(xiàn)在,遇上了一個這么好的機會。 借刀殺人,嫁禍于他。 朱常洵倒是好,手上什么都不沾。而他,他卻要憑白沾了太子,沾了手足的血!至此失了父皇對自己的最后一點心。真是一手好算計啊,這般無情無義之人,竟連兄弟之情都不顧了! 朱常洵,朱常洵! 朱常洵?。?/br> 看守朱常洛的兩個錦衣衛(wèi)就聽見里頭東西嘩啦啦地摔了一地,那位殿下不斷地發(fā)出猶如野獸般的嚎叫聲。兩人叫嚇得脖子縮了縮。 朱翊鈞閉著眼,被太監(jiān)扶到榻上歇著,額際叫涂了清涼的油脂。陣陣涼意沁人,倒叫他好受一些。 陳矩領著一個千戶進來?!氨菹拢藥У搅??!?/br> 朱翊鈞沒睜開眼,“說,怎么回事。” 這名千戶從來心思細膩,在朱常汐受傷之時,大家都亂著,偏他冷靜地將那支擦傷了太子的箭矢給撿了起來,收在身邊。 此時,他也帶著那支箭,出現(xiàn)在朱翊鈞的面前。 “陛下,此箭乃是四殿下的?!鼻魧⒓竿耙凰?,“箭頭的印跡是四殿下所有?!?/br> 朱翊鈞心頭一跳,將眼睛睜開,“拿上來讓朕瞧瞧?!睆年惥厥种薪舆^箭,“果真……” 這的確是朱常洵的。 莫非果真像朱常洛說的那樣,并不是他,而是洵兒? 朱翊鈞不相信這個平日里頗是仗義的兒子會做出傷害手足的事情。朱常洵是自己五個兒子中,最重視手足之情的人,打小就是。小時候溆兒嫌他蠢笨,不愿領著他玩耍,照樣厚著臉皮貼上去。在宮里的人最看不起朱常洛的時候,也是朱常洵主動上去攀談,與他交好。 怎么可能會是洵兒呢。 朱翊鈞在心里冒出這個想法的第一時間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爱敃r怎么回事,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