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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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然公主可憐兮兮的湊了上來,之前,她明明聽說,無殤哥哥不喜歡這個女人的,還用鐐銬鎖過她,在西岳,被鐐銬鎖過的女人,地位是很低下的。 可他怎么…… 話還沒說完,羽然公主當(dāng)頭就迎上了鳳無殤,極具冰寒的目光,那是一種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鋒銳。 驚的羽然公主當(dāng)即僵在了原地,因為她迄今為止,還從未見過,無殤哥哥居然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令她有種如落冰窟之感。 “無殤哥哥……” “別讓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br> 薄唇輕啟,鳳無殤濕漉漉俊美的面容上,目光依舊幽寒凍人,口氣更是冷漠警告到了極致。 言罷,鳳無殤抬腿就走出了冰冷的人工湖,對自己渾身是水的樣子,也不管不顧,只抱著生死不明的慕容久久,大步朝著棲霞堂走去。 “立刻準(zhǔn)備熱水?!?/br> 青顏同樣被剛才鳳無殤的眼神嚇的一抖,語速飛快的道。 現(xiàn)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只知道,今日就是天塌下來,也沒有家主要熱水這件事情大,所以不到片刻中的功夫。 棲霞堂沐浴的湯池里,已經(jīng)注滿了溫?zé)岬乃?/br> 鳳無殤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抱著慕容久久,直接跨步就進(jìn)入了湯池,氤氳著熱氣的水,立刻無孔不入的包裹了他們。 慕容久久幾乎快要凍僵的身子,也如寒冰遇到了暖陽,終于微微的放松了下來。 “慕容久久。” 感受著懷中嬌軀,一寸寸的溫軟下來,鳳無殤也終于暗暗松了口氣,她沒死,她還活著,那就好……此刻他方才緩緩的低下頭。 終于看到了她蒼白的不像話的面容,與緊閉的雙眸,和發(fā)顫的雙唇。 最猙獰的,還要數(shù)額頭上的那處傷口,一層漆黑凌亂的烏發(fā),就糊在那里,但血水卻還在不停的滲透發(fā)絲,點點落入了他們身下沐浴的水。 如點點的落梅。 也像是死神,在一點點的抽離著著她的生命。 讓人微微有點不敢相信。 那個在明璃,在那個男人手中,無限風(fēng)光得意,如珠如寶寵愛著的牡丹,來了她西岳,卻要在他鳳無殤的手中,一點一點的凋零嗎?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慕容久久,鳳無殤的心里,忽然涌現(xiàn)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復(fù)雜與心痛。 他不想她死,只想將她囚困而已,誰讓她是他命定的妻。 可是,現(xiàn)在的慕容久久,就像是一團(tuán)沒有生氣的木偶,就這樣軟綿綿,凄凄慘慘的伏在他的懷里,靠著周圍的溫水,來維持著體溫。 “家主,水涼了?!?/br> 良久,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家主,林醫(yī)師已經(jīng)侯在堂外了。” “給她更衣?!?/br> 見慕容久久的體溫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鳳無殤面無表情,直接抱著慕容久久站起了身,任憑周身水花四濺,他理也不理,就將慕容久久送入了臥房。 交到了青顏的手中,他才自己到側(cè)室去更換衣衫。 待出來的時候,整個棲霞堂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噤若寒蟬,攬風(fēng)就那么直直的跪在門前,見鳳無殤出來,立刻自責(zé)道。 “屬下前來領(lǐng)罰。” 原本,棲霞堂里外的明衛(wèi)暗衛(wèi),都已經(jīng)挑選出來了,但因為慕容久久是第一日入住,攬風(fēng)覺的并不急在一時。 覺的就算沒有這些護(hù)衛(wèi),在鳳家大宅,也沒有人膽敢會動慕容久久分毫。 卻不想,就因為自己晚了這么一會兒,竟險些釀成大禍,盡管他心里一直不喜歡慕容久久,但既然是主子認(rèn)定的人。 他就必須拼盡性命的保護(hù)。 “既然知道錯在何處,那就下去自己領(lǐng)罰吧,兩百杖責(zé)?!?/br> 兩百。 就是習(xí)武之人也未必承受的住啊,更何況鳳家的杖責(zé),可是半點不摻水的,所以此言一出,不光攬風(fēng)面上一顫。 周圍聽到的人,都微微睜大了眼,攬風(fēng)可是家主的近身長隨,就因為小小的疏忽,居然也得了這么重的懲罰。 可見家主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羽然呢?” “回稟家主,羽然公主自知闖下禍?zhǔn)拢丝淘谔们肮蛑I(lǐng)罰呢,”護(hù)衛(wèi)同樣小心翼翼的道。 自鳳無殤回到西岳后,就命人將自己過去喜愛的紫衣,全部焚燒,一夜間全部換上了墨色,所以他此刻依舊還是一襲墨色錦袍。 只是與剛才的款式有些不同。 但剪裁合體的衣袍,將他修長筆直的身姿,襯托的從容威嚴(yán),仿若一把出鞘的玄鐵寒劍,只那么立身在那里,便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 今日誰都知道,家主震怒了。 但卻沒有人見過,家主竟也有如此震怒的時候,一時就連門外三尺之距的護(hù)衛(wèi),也能感受到那種迫人的氣息,大氣不敢喘。 “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顏幫慕容久久換過干凈的衣衫后,匆匆趕了過來,她看了眼跪在堂前的羽然公主,不敢隱瞞,當(dāng)即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第426:家主威嚴(yán) 無疑,鳳無殤的整張臉也更冷了。 而這些話在說的時候,羽然公主就跪在堂前,自然也聽的明白,當(dāng)即眼慌色一閃,滿面冤屈的就辯駁道:“這個賤婢胡說,分明是主母一見到我就橫挑鼻子豎挑眼,而且說的話也特別難聽,我一時氣不過,才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可沒想這幫狗奴才,下手也沒個輕重,嚇到主母了,她居然就那么投了湖……” “是啊,屬下罪該萬死。” 眾護(hù)衛(wèi)一片附和之音。 “那羽然公主的意思是,此事全賴我的妻,不知好歹沖撞了你嗎?” 鳳無殤玉色的面容,無比陰郁,那絕對是一種想要殺人的感覺。 羽然公主被這么看著,心上一顫,嬌俏的面容,滿是委屈的道:“不敢,今日也是羽然一時沖動,不該跟主母計較……” “哼,原來我鳳家主母已經(jīng)低三下四到,可任憑你羽然公主教訓(xùn)打殺了……”鳳無殤眸中戾色一閃,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跟眼前這個女人多言的興趣。 正欲在說什么。 棲霞堂外,忽然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眨眼的功夫,就見由鳳夫人為首,紅袖等人陪同,另外還有一名威嚴(yán)的老者,緊隨其測,進(jìn)入了棲霞堂。 “……老朽拜見家主?!?/br> “爺爺?!?/br> 羽然公主一見那老者,登時面露喜色。 其實這羽然公主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室公主,而是鳳家宿老的孫女,因鳳家在西岳地位超然,皇室為了討好鳳家,便封了一個公主給鳳家。 但又因為鳳家沒有女兒,所以才落到了這宿老孫女的頭上,由此也足可見這宿老在鳳家的地位,也是十分重要的。 “趙老?!?/br> 鳳無殤看著鳳夫人與趙老趕來,面色一如剛才的冷硬。 趙老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奴才護(hù)衛(wèi),還有自己的寶貝孫女羽然,先是滿面的為難,隨即想到羽然這次闖下的禍?zhǔn)隆?/br> 不禁面上一硬,也不看羽然那一臉的驚喜,反手就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直打的前一刻還滿臉喜色的羽然,后一刻已經(jīng)呆若木雞,白皙的小臉上,更是多出五無根紅紅的巴掌印,兩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老者。 似乎她還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居然動手打了她。 “孽障呀!” 趙老恨鐵不成鋼的怒喝了一聲,隨即看了鳳無殤一眼,這一巴掌的目的,無非還是演戲給他看的,希望鳳無殤不要過分追究。 “不知主母如何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殺了死丫頭也是……”趙老像是無比沉痛般,無奈的失了語。 鳳無殤依舊面無表情,淡淡道:“生死不明,若天黑之前,她不能安然無恙的醒來,便將羽然也投入那冰冷的水里,泡上半個時辰,以儆效尤?!?/br> “什么!” 老趙一驚,沒想到鳳無殤一出口就這么重的責(zé)罰。 “羽然可是姑娘家呀?!?/br> 泡在那么冷的水里,那是極其傷害身體的。 鳳無殤冷笑:“難道主母就不是女子嗎?” 趙老一下說不上話來了,但蒼老威嚴(yán)的眉宇間,卻是已經(jīng)多了一縷不愿,大概在他的心里,十個慕容久久,也比不了她一個孫女來的重要。 “殤兒?!?/br> 這下鳳夫人也不能沉默了,“你當(dāng)真要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傷了我們鳳家的和氣嗎?” 之前從鳳無殤對慕容久久的態(tài)度上,就能看出,兒子并沒有多少在意那個女人,只是有什么非要尊她為主母的理由而已。 但這也不能讓他,為此與趙老撕破這張臉,因為根本不值得。 “是啊,家主,您可要三思啊?!?/br> 紅袖也嬌聲一語,企圖引起鳳無殤的注意。 但鳳無殤卻絲毫不為所動,只用目光看著羽然,這種目光,冷的仿佛能凍結(jié)人的心,看的羽然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然后就聽鳳無殤,一字一頓的道。 “就算在你們的眼里,她是個無足輕重的,但是別忘了,她到底也是本家主親自帶回來的,莫說她是一個人,就是一只貓,一條狗,也是你可以隨意說教訓(xùn)就教訓(xùn)的嗎?” 大概鳳無殤這一刻冷凝的氣勢太過逼人。 羽然被他看的,已經(jīng)有些冷汗淋淋的感覺,但依舊緊咬著齒盼,支吾道:“家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便是鳳家家主的威嚴(yán)。 他的意志,從來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但羽然今日的所作所為,不僅僅觸犯的是鳳無殤,更觸犯的是他身為鳳家家主的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