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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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你后悔了 如此,也算他們做出的最大妥協(xié)了。 百里煜華輕輕的一揮衣袖,外面那些被挾持的帝師一脈弟子,馬上就被放了,但因為在寒風(fēng)中呆的太久,一個個都發(fā)著抖灘在了地上。 “望二位帝師言而有信?!?/br> “也望夜城主不要在胡作非為。” 丟下寢殿內(nèi)的一堆爛攤子,百里煜華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外面的墨衣騎也隨著他,如潮水般緩緩?fù)巳ィ@個過程中,恐怕也唯有南宮曄一人,還不知道,他的命運已經(jīng)在這些上位者的三言兩語間,定了下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南宮無月有些不甘的道:“大哥,這小子實在放肆至極,如果我們現(xiàn)在殺他一個回馬槍……” “休要胡言?!?/br> 南宮無心看了南宮無月一眼,警告道:“那樣只會讓京城血流成河,再說,我們與夜城畢竟沒有死仇,為何要拼個你死我活?讓旁人看了笑話,若依你所言,殺個回馬槍固然痛快,卻是后患無窮,倒不如先試著與那個夜城主好好相處?!?/br> “哼,”南宮無月則依舊有些不甘。 外面的寒風(fēng),依舊再吹,似乎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遠(yuǎn)方宮燈,飄飄搖搖,如暗夜里細(xì)碎的流螢。 另一面,百里煜華一離開寢殿,就霍然回身,迎著頭頂狂烈的寒風(fēng),紫袍獵獵而動,華麗的絲質(zhì),如蓮花瓣,自他的腰間翻轉(zhuǎn)飛舞,卻又被一條玉帶緊緊束著。 一只戲水鴛鴦的錦囊,帶著上面的玉穗子,也跟著上下浮動。 他一雙精倫的鳳眸,冷冷的凝視著,如拖死狗般,一路在雪地里拖出一條痕跡的南宮緣,問:“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當(dāng)年為何伏擊我父親?” 之前他一直以為,害他父親的是籃王的背后之人,但如今看來,南宮緣這些年雖藏的深,但似乎也并沒有那樣深不可測。 南宮緣被拖的無比狼狽,在不負(fù)剛才初見的摸樣,他艱難的吐出了一口血沫子,緩聲道:“我告訴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所謂哀莫大于心死,南宮緣沒有抓住這次機會,沒有預(yù)料到帝師一脈會插手,也沒有料到百里煜華的這般手段,才會落得如此一敗涂地的下場。 他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 百里煜華立身在雪地里,漠然的望著南宮緣,如上位者一般,淡淡道:“本世子可以讓你死的體面一點。” “也罷?!?/br> 南宮緣似乎也釋懷了,艱難的咳嗽了一聲后,緩聲道:“當(dāng)年的確是我伏擊的你父親,一則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二則,當(dāng)時有人要幫我……殺他?!?/br> “誰?” 百里煜華漠然的眸光,猛的一凝。 南宮緣低聲道:“不知道,但我知道,當(dāng)時那個人特別善于用毒,他的脖子上,盤著一條劇毒無比的毒蛇……” “養(yǎng)蛇,從來是西岳人的把戲,”百里煜華喃喃一語,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其實他早該想到。 而南宮緣心中又何嘗沒有答案。 當(dāng)年的夜城,越做越大,勢力幾乎遍及川南,而川南歷來都是冬月,明璃,西岳,三國的天然屏障,若是有人講此屏障掌握。 第一個觸及到利益的,便是四大家族。 其他的三大家族,或許沒有這樣的氣魄與能力,但是背靠西岳的鳳家,卻是有的。 從上次他們插手玉頂山的事情,就不難知道,他們插手川南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了。 “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br> 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言語的欲望,百里煜華轉(zhuǎn)身就走,而且腳步微快,轉(zhuǎn)眼便離開了那個地方,出了皇宮,徑直的他就回到了連親王府。 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一般,越是靠近就越是急切。 今夜經(jīng)歷了明璃內(nèi)部大變,皇儲更替,較量帝師等大事,可似乎都及不上他此刻的浮動的心緒,與胸中微微跳動的心臟。 直到,他終于走到,幾日前,與慕容久久新婚的婚房。 院中一片漆黑,原本是有人掌了燈的,但因為夜里的風(fēng)太大了,將燈吹落,才會顯得幾分蕭條,屋內(nèi)也靜悄悄的,一切都如他離開時的摸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在了。 明明這一路走的都非常急切,但當(dāng)真的站在門口的時候,百里煜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不動了,只得一步一步的靠近。 然后伸手推開了門扉。 隨手拿起一只燈盞,以內(nèi)力逼迫燃燒,屋內(nèi)瞬間亮了。 果然,與他離去前一模一樣,妝臺銅鏡,鴛鴦對枕,錦榻如霞,不遠(yuǎn)處的幾案上,還平鋪著一塊半開的軟錦布料。 走前,似乎她說過,還要學(xué)著給他親手裁一件新衣,可如今,錦袍僅裁了一半,尺子還在哪里放著,但人卻已經(jīng)離開了。 百里煜華俊美的面容,一瞬間在燈火的搖曳下,顯得忽明忽暗,也仿佛正在極力隱忍著什么,令他精倫的鳳眸,氤氳起一片看不清的霧色,一眨不眨的盯著床頭上掛著的另一個合.歡妙樹的錦囊。 然后緩慢的伸出手,將之我入掌心,但入手如是一片空氣的冰涼。 他們不過成親才七日…… 忽然間很想念慕容久久,想念她昔日的一瞥一笑,想念她總是坐在妝臺前畫眉的摸樣,想念她與他滾落床榻時的歡愉,想念她那比之絲綢還要細(xì)軟的肌膚,想念…… 百里煜華忽然掐滅了手中的燈盞,傾長的身影在黑暗中深深吸了口氣,靜立的筆直身影,毫無預(yù)兆的霍然轉(zhuǎn)身離開。 如今她還沒有過夜城,如果攔住的話說不定還來得及。 而就在百里煜華不管不顧的沖到院子里的時候,門外冷風(fēng)一激,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百里世子,你后悔了?” 百里煜華聞言生身子一僵。 抬眸,國師韓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精致清冷的面容,有種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wěn),加之一身本就古板的服侍,讓這個少年,終于有了一絲國師的威嚴(yán)。 莫名的讓人信服。 百里煜華有些怔愣的看著他,不管不顧要離開的身影,竟是奇異般頓住了。 第386:兵荒馬亂 第六日。 慕容久久終于抵達(dá)了冬月,但令她實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她闊別了一月有余的地方,也算故國吧,竟轉(zhuǎn)眼間變的如此滿目瘡痍。 雖然知道冬月一直在戰(zhàn)亂,卻也不曾想到會變成這樣。 若說明璃國遭遇雪災(zāi)慘不忍睹,那么冬月的近況就要更加嚴(yán)重了,因為戰(zhàn)亂,許多地方的糧食都被征收,加之如今又是寒苦的冬季。 許多百姓都無法過活,土匪橫行,也乘機作亂。 遍地都是買兒賣女的。 此刻慕容久久等人才剛進(jìn)入一處小鎮(zhèn),就被鎮(zhèn)口幾個拖著孩子的婦人圍住,大聲的哭號:“公子公子,您遠(yuǎn)道而來的吧……收了我這對丫頭吧,為奴為婢都可以,只要給他們口飯吃就行,求求你了公子,公子……” “公子,看看我這孩子吧,身子結(jié)實,雖然小是小了點,但只要給口飯吃,他什么都能干的……公子您就行行好吧,家里已經(jīng)好幾天揭不開鍋了?!?/br> 一名蓬頭蓬面的婦人,跪在地上,死死的拉住慕容久久的馬韁繩,苦苦的哀求。 慕容久久從一出來,為了方便行走,與阿秀都換上了更為便利的男裝,打扮的也如江湖人一般,才會被他們喚作公子。 但如這樣的陣仗,卻還是頭一次遭遇。 就見那婦人所說的幾個孩子,正都跪在不遠(yuǎn)處的土地上,估計也就六七歲的樣子,餓的已經(jīng)是面黃肌瘦,大冬天卻只穿著單薄的粗布衣,眼神木然,又有些茫然的望著眼前,這群騎著高頭大馬的貴人。 似乎希望自己被買走,卻又害怕被買走,一雙雙眼眶紅紅的。 饒是慕容久久已經(jīng)在明璃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也不禁有些心酸。 阿秀安慰道:“主母安心,每逢天下有災(zāi)禍或者戰(zhàn)事的時候,夜城都會到各地援救這些活不下去的孩子,資質(zhì)根骨好的,更是可以為夜城所用。” 這也是夜城一次次更換新鮮血液的程序,從阿秀偶爾露出的神色上看,恐怕她與阿星,也都是這么來的。 慕容久久點頭,她自然明白阿秀的意思,現(xiàn)在他們正在趕路,不宜多做什么。 “我們不收丫鬟,退開吧。” 那邊阿星已經(jīng)揚了揚手中的長劍,想將這些苦苦哀求的婦人驅(qū)趕開。 就見不遠(yuǎn)處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最后似乎又商定了什么,一揮手,就從小鎮(zhèn)的另一面又沖出了幾個人。 他們?nèi)耸侄紟е?,面上盡是窮兇極惡,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啊,土匪……” 幾個賣兒賣女的婦人,嚇的一哄而散。 “土匪?” 慕容久久這幾天一直都知道,冬月因為兵亂,鬧土匪,卻不想自己這么快就遇上了,不過看這些人拿著的粗糙兵器,鐮刀都有。 便知不是什么專業(yè)土匪。 而那土匪在看向并騎在三匹駿馬上的慕容久久等人時,面上也隱隱帶著怯意,卻故作陰狠的道:“把值錢的東西留下,老子便饒你們一命?!?/br> 阿星不屑一笑:“若你們將兵器收起,從哪里來,乖乖的退回到哪里去,小爺便繞你們幾條狗命。” “別跟他們廢話,光這幾匹馬就夠我們吃好幾天的……” 一個蓬頭蓬面,無比精瘦的漢子,猛然一聲大喝,揮舞著鐮刀就率先沖了上來,從他泛著綠光的眸子,就不難猜出,他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了。 阿星見這些土匪真的動手,當(dāng)即也不跟他們客氣了,正欲動手。 可不遠(yuǎn)處看熱鬧的人群中,卻忽然又爆發(fā)出了一個聲音:“秦兵來了,秦兵來了……” “什么,快逃……” 幾個土匪一聽秦兵來了,似乎十分懼怕,扭頭一呼啦就跑了個一干二凈。 “秦兵?” 慕容久久坐在馬上,也不管那些逃走的土匪,舉目望去,果然見不遠(yuǎn)處有煙塵飛揚,數(shù)匹戰(zhàn)馬轟轟隆隆而來。 粗略估算有十幾個人。 但在這種年月,出行能騎著馬的,軍中官職應(yīng)該不低,而秦軍,顧名思義正是秦王府的軍隊。 慕容久久正思考著,就見那些戰(zhàn)馬已經(jīng)停在了他們的不遠(yuǎn)處,一名身著普通鎧甲的男子,摔先縱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