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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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故人? 慕容久久當時只是聽了一耳朵,卻沒想到,大雪停息后的第二日,她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冬月的傳信,并且信紙上,還落了幾滴血跡,可見事情的十萬火急。 而這封信,則來自于秦毓質之手。 秦毓質,慕容久久的腦海中,便是立刻浮現出了當日在冬月初見,那個碧綠裙衫,渾身都散發(fā)著英姿颯爽的女子。 原以為她無憂無慮,但如今看來,她背負著的,遠要比她多的多。 “如今冬月局勢如何?” 阿星道:“自主子離開冬月局勢幾乎大亂,以秦郡主為首,秦王府舉旗叛亂,一夕間就占據了鄴城總攻要地,以平城為測,雖是分庭抗禮之勢,但冬月皇室,畢竟是百毒之蟲,死而不僵,經過幾次連番大戰(zhàn),秦王府明顯有敗落之像,如今正對峙于雙峰嶺,主母,主子不在京城,您這個時候前往冬月,不妥吧。” 阿星說出了自己的憂慮,畢竟此刻明璃局勢未定。 但是慕容久久卻有直覺,若她此次不去,怕是今生都在見不到秦毓質了,至于她對秦毓質,也說不上有多深厚的友情,只是她欣賞那個女人。 同時,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冬月局勢,已然岌岌可危,對那個人,她不可能做到這樣袖手旁觀。 “備馬吧,最快四五日便可抵達。” 阿星有些為難,“那主子那邊……” “放心,自然會給他留信,”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有些倉促,也有些任性,但不知為何,慕容久久知道,她必須回一趟冬月。 事不宜遲,慕容久久當日就動了身。 隨行的,明面上還是阿星與阿秀,暗中則有數十精銳隨行,不多,但重在輕裝簡行。 好在這方面阿星極有經驗,就算他們白日離開的明璃,也沒有造成絲毫的消息外露,這樣也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許多,來自明璃這方面的插手。 眾人快馬加鞭,一日便出了京城的范圍,但因官道被大雪封住,一路上難免遇到些阻礙,不過徹底離開明璃境內,也足足用了四日。 第五日,他們已經踏入了川南的地界。 川南幾乎有一大半都是夜城的勢力,所以慕容久久到了川南,絕對是可以大橫著走的,不過她依舊沒有顯山露水。 阿星只是秘密與夜城的吳叔通了消息,得知主母要前往冬月,一路上,明里暗里自然是安排了隨行保護的人馬。 第479:風雨欲來 也在這一日,慕容久久收到了一封鷹鷲傳書,是百里煜華的,展開小小的紙筒,上面只有一句話:誰準你離開的!滾回來。 這話雖然是用字面寫的,但慕容久久完全能感受得到,對方此刻咬牙啟齒的情緒,因為自己這次,真的任性了。 然后想起那日二人城外分別,他說五日即回。 但以她沿路看到的情形來看,五日根本是救不了災的,川南的情況還好,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重災區(qū)的明璃國,卻是觸目驚心。 他們曾近夜半路過一戶農家,但一進門才發(fā)現,那農戶的全家人,早已都凍死在了屋子里。 大雪封路,他們與外界得不到任何聯系,柴草被淹,饑寒交迫,就更不要說那些無家可歸之人,滿目瘡痍。 但最可憐的,終究還是那些活下來的人,因為朝廷的救災隊伍不可能這么快抵達,所以只能繼續(xù)苦苦的掙扎。 那一雙雙睜大的瞳孔,寫滿了驚恐與絕望,對他們這隊外來的人,更是充滿了祈求。 但他們這次出行是輕裝簡行,所帶的食物,只夠幾日的用度,最后,甚至就連馬的給料也供應不上,他們只好棄了快馬,由阿星帶路。 走了一條極為崎嶇的山道。 好在大家都有輕功,這陡峭的山道走下來,也不是特別的艱險。 所以,他們幾乎是徒步挺進的川南。 而與明璃國的情況比起來,川南的受災情況,簡直可以說是天堂了。 “主母,怎么樣?可還能堅持?”阿秀滿面擔憂的朝慕容久久遞來了水和食物,這一路,別說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慕容久久,就是從小習武的阿秀,也是吃不消的。 原本紅潤潤的小臉,如今也消瘦了下來。 其實若是以前的慕容久久,這么一路走來,估計早累趴下了,但自從有了生之力量,每晚都自我洗禮一下,可脫去不少困乏。 “還能堅持。” 慕容久久點了點頭。 阿秀立刻胯下了臉,“可是奴婢已經堅持不住了?!?/br> “瞧你那點出息,”阿星走過來嘲笑了她一句。 阿秀立刻毫不客氣的反唇道:“人家從來只說真話,哪像你,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二人還是本性不改,湊一塊,難免還是要掐上幾句。 “對了主母,既然我們來了川南,要不要先進夜城?” 慕容久久搖頭,“不必了,今晚在就近的一座小城好好休整一夜,明日我們就直接入冬月?!?/br> 阿秀點頭,轉而又問:“主母是在擔心秦郡主嗎?” 慕容久久不知所以的搖了搖頭,“其實我這次也不全是為秦毓質來的,我畢竟曾是冬月的人,有些人,有些事,總也是要送一程的?!?/br> 若這次不來,怕是以后在沒機會。 阿秀默了聲。 此刻三人正站在一處高高的土坡上,側目望去,發(fā)現明璃國的方向,天空似乎依舊還陰郁著,仿佛有更大的一場暴風雪,在醞釀著,翻轉著。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冬月,正處于一片風云涌動中。 狂烈的寒風,幾乎要將城樓上的旗幟,吹的獵獵嘶鳴。 不知是因為受災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今晚的明璃皇宮,出奇的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如鬼哭狼嚎。 帝王的寢殿前,遍地的雪,白日間就已經被清掃干凈了,但卻耐不住夜里的寒風,依舊被吹的,打著旋,將地上鋪就了一片凌亂。 太子南宮爵此刻正渾身發(fā)抖的站在寢殿的側門,當然,他的發(fā)抖不是凍的,而是嚇的。 就算事到臨頭,他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舅舅籃王,居然將他從自己最寵愛的姬妾,被窩里拉了出來,并且策動自己謀逆篡位?而事實證明,他現在正在篡位。 “舅舅……” 南宮爵做了十幾年太平太子,知道自己資質平庸,甚至想過要自請不做這個太子,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有德者,所以他更沒想過,他要篡位。 “哼……” 籃王暗自有些不屑的冷冷一哼,眼角余光,看了眼膽小如鼠的南宮爵,心道,果真是個扶不起來的爛泥,讓他做了這幾年的太子,也是他的福氣。 不過也幸虧他是個廢物,這樣控制起來才方便的多。 “好了,殿下,今夜只要聽從老臣的全權安排,明日,您便是天子,”籃王幽幽一語,將最后一句話,拉的極長,似乎是有意要誘惑南宮爵,畢竟天下誰人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但是南宮爵此刻想到的,卻不是龍登九五,而是本能的害怕,“舅舅,我看最近父皇的身體都好多了,我們這樣做……” “哼,他不過是動用了長生丹而已,他活不了多久,到時候與其便宜了南宮碩,到不若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原本以為觀星臺塌陷那日,明璃皇會對糾纏不放,卻不想一場大雪緊隨而至,南宮碩與百里煜華相繼離京,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籃王,一切已經準備好了,今晚不會有任何人知道?!?/br> 一名禁軍護衛(wèi),低聲前來稟報。 太子南宮爵在旁上看的驚心,昔日這禁軍從來都是父皇的親衛(wèi),想不到舅舅竟如此的手眼通天,可以與將禁衛(wèi)軍的人抓在手里。 “好,進去吧,”籃王本就精瘦的面上,有些陰驁的點了點頭,并且隨手推了南宮爵一把,南宮爵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最終只能硬了硬心腸,跟著籃王大不朝著寢殿走去。 “什么人?” 負責帝王寢殿外圍禁衛(wèi)軍,聞聲看了過來,就見籃王與太子南宮爵,正帶領著大批禁衛(wèi)朝這邊走來,一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還不待他說出什么,已經有人上前,直接將那禁衛(wèi)軍砍殺在地,因為來的太快,戰(zhàn)斗并不及想象中那么激烈。 甚至可以說是沉悶的。 “啊……” 立刻有夜半路過的宮人,發(fā)出驚恐的尖叫,但尖叫還沒結束,就被人直接結束了性命,轉眼之間,寢殿外,橫七豎八的就躺了是數具尸體。 由籃王領頭,很快就推開了帝寢的大門。 寒風呼嘯,宮燈朦朧,空氣中染著幾分淡淡的血腥。 第380:明璃之變 但經過剛才那一通廝殺,寢殿內似乎也沒有預期中的混亂,依舊還是靜悄悄的,雪白的宮沙后,似乎還能隱隱看到,守夜太監(jiān)跪坐的身影。 但一瞬間,那身影一閃,已經走出了宮沙,淡淡道。 “籃王深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明璃皇歷代的守護影衛(wèi)嗎? 籃王有些兇殘的瞇了瞇眼,然后看了南宮爵一眼,意思是將他之前教給他的說辭,說一遍。 南宮爵先是有些膽怯,但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什么回頭的機會了,只能咬了咬牙,道:“你退下,本宮要見父皇?!?/br> 影衛(wèi)一笑,大概與此人修煉的功夫有關,他整個身段顯得都是弱弱軟軟的,立于飄蕩的宮沙前,猶如一縷輕煙。 笑道:“殿下不該不懂規(guī)矩,有時候,屬下便可代替陛下的意思,殿下有什么話,就對屬下說吧,屬下自當傳遞給陛下?!?/br> “大膽,你這個狗奴才?!?/br> 卻聽籃王一聲冷哧,他可沒有閑工夫跟這一個閹人影衛(wèi)扯皮。 但卻見那宮沙前的影衛(wèi),忽然抬眸詭異一笑,手掌輕輕的一拂袖,一枚暗器就這樣自他的袖擺間,如一陣疾風就撲向了太子南宮爵的面門。 因為速度太快,南宮爵根本不及反應,只感覺一陣殺氣撲面。 “?!?/br> 卻是禁衛(wèi)軍險險的替南宮爵擋了一下,待南宮爵反應過來,已然是嚇的面無人色,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口中更是語不成調,“父,父皇,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