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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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跟這兩家比起來,作為后起新貴的定國公府,就要單薄了許多,就算出了燕貴妃這樣寵冠后宮的女兒,也是不敢與藍(lán)王府的皇后,太過爭奪鋒芒。 第299:煜華婚事 不過不管敢不敢,自今日之后,燕妃一黨的狼子野心便算是徹底露了。 百里煜華冷笑:“這一局,玉容公主自作聰明,以為算計了連親王府,算計了藍(lán)王府,卻不知,從一開始,她就已經(jīng)落入了這兩府聯(lián)手的局,其實爺爺很早的時候,就曾向陛下進言,自古奪嫡之爭,必有禍亂,讓陛下早作決定。” 今日之局,不過是讓陛下做一個選擇而已。 “那陛下選了誰?” 慕容久久這到實在沒看懂,說選了太子吧,卻卻燕貴妃并沒有重懲。 說選了三皇子南宮碩吧,明璃皇的一句一律法辦,便是斷了定國公府的一條胳膊。 百里煜華卻懊惱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帝心難測,你cao心那么多做什么。” 慕容久久咧嘴,“好吧,我原本還以為能反設(shè)計了那個玉容公主,如今看來,你我不過都是給人當(dāng)了配襯,真正的老狐貍,竟是爺爺跟藍(lán)王府,不過,順手折了定國公府一條臂膀,也算出了口惡氣,不管明璃皇選誰,我總看那個燕妃不怎么順眼?!?/br> 百里煜華邪魅一笑,“那是自然,敢算計我的女人,又如何能讓他們真的全身而退?!?/br> 夜城掌管天下過半的財路,包括許多黑商,所以想要順著線索,挖出一些權(quán)貴的隱私買賣,簡直易如反掌。 這也是夜城百年來,為何始終保持神秘的原因。 因為一些事,不可名言,一旦明言,必有滔天禍亂。 二人說完話,正要離開,之時一名傳話的小太監(jiān),匆匆而來,行禮道:“連親王世子,陛下有事傳召,請您過去一趟?!?/br> “好。” 百里煜華點了點頭,拉著慕容久久,二人就隨那太監(jiān)而去。 御花園。 一處觀景臺上。 明璃皇此刻已卸去之前的一身怒氣,正坐在一片碧色的荷塘前,佇足遠(yuǎn)目,聞聲,回過頭,就見百里煜華是帶著慕容久久一起來的。 愣了一愣,卻沒有表態(tài)。 “……拜見陛下。” “煜華就不必多禮了,說起來,我與你父親也是一起長大的,雖不是兄弟,卻也是情同兄弟,過來坐吧,慕容小姐來的正好,朕也正好有事相問。” 此刻的明璃皇,出奇是隨和。 但聞言,慕容久久卻是心頭疑了一疑。 而百里煜華到也沒有客氣,直接拉著慕容久久就落座了。 “不知陛下有何事相問?” 明璃皇留著胡須的面上,雖略顯粗狂,但若同時也將他想象成一個直來直去的粗狂之人,那么就大錯特錯了。 慕容久久靜靜觀察了會兒,明璃皇眼底流過的精芒。 就見握著玉盞,沉吟了片刻的明璃皇,終于開口道:“煜華這些年并不在明璃,對于你過去……” 百里煜華勾唇一笑,他的過去瞞不住人,索性坦白道:“臣過去一直在都在冬月歷練,據(jù)說我母親與冬月的大長公主,曾是手帕之交,所以她在臨終之前,還讓我認(rèn)了冬月的大長公主為義母,還做了一些日子的冬月郡王,說來慚愧,不過微臣謹(jǐn)記,自己是明璃國人,所以從不參與冬月政務(wù),如今,臣終還是要認(rèn)祖歸宗的?!?/br> 明璃皇點了點頭。 又道:“煜華在冬月的一些事,朕也是有所耳聞的,就是信不過你,卻也信得過連親王府的門第,倒是著實驚訝,煜華竟還是經(jīng)商方面的人才,據(jù)說你在冬月的財路極廣?!?/br> 百里煜華苦笑:“在陛下眼里,不過小打小鬧而已?!?/br> “小打小鬧?” 明璃皇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看似像是長輩開小輩的玩笑,但話里話外,卻也充滿了一種試探:“朕看不然,聽說你的生意,已經(jīng)做進了夜城,不知煜華對夜城的看法如何?” 百里煜華沉默了一下。 道:“很繁華,也很神秘?” “那煜華可見過夜城城主?”明璃皇瞇眼一語。 百里煜華不動聲色的點頭,“見過,不過僅是半面,陛下也知道,夜城城主素來神秘,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臣看到的半面,也不過只是他的一個側(cè)影,看不出年紀(jì),甚至看不出男女?!?/br> “原來如此。” 明璃皇的眸中,明顯閃過了幾分失望。 轉(zhuǎn)而他又望向了慕容久久,問:“聽說玉頂山近日多了一位神秘的山主,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知可是真的?” 慕容久久心中暗笑,這堂堂明璃皇,如今怎也成了包打聽,不過要怪也怪,他的這兩個問題,皆是如今世上,最神秘的兩個問題。 沉吟了片刻。 慕容久久答道:“起死回生,小女倒是沒見過,不過醫(yī)術(shù)上,此人的確倒是有幾分真本事,當(dāng)時小女也是來去匆匆,僅也見過她半面,知道是一位頭戴斗笠的女子?!?/br> “哦!” 明璃皇聽的半信半疑,不過這兩個問題,目前注定都是無解的,你疑不疑也反駁不了,因為正主就在你面前,你不認(rèn)識,那是你的問題。 之后,雙方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些天下間的趣事。 終于,明璃皇還是沒藏住他今日邀他們前來的真正目的。 “煜華,如今你早已過了及冠之年,可想過自己的終生大事?” 一言出。 慕容久久不禁心頭咯噔一下。 百里煜華則似乎早有所料,他牽起慕容久久的手,神色堅定的道:“自然想過,而且已經(jīng)不是一日的想了,求陛下成全?!?/br>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明璃皇望著他們相握的手掌,卻是眸中暗了一暗,半晌才道:“那煜華可知,連親王府歷代的正妃,皆出于皇室?” 那不僅僅只是婚姻,更是皇室與連親王府,百年來的一種利益捆綁。 上一代已經(jīng)跳脫出去了,那么這一代…… “自然知曉。” 百里煜華定定一語,漆黑如海的眸中,看似瑩潤,但卻也氤氳起了一種看不透的隱晦暗潮。 而就在雙方沉默,達(dá)至一個點時。 明璃皇忽然撫掌一笑,“煜華,朕自知你的心思,又豈是棒打鴛鴦之人,只是連親王府與皇室的聯(lián)姻,卻不能就此斷了,朕許慕容小姐,為玉華平妻,賞萬金假裝如何?” 第300:桃花爛開 平妻?還萬金嫁妝!若明璃皇此刻知道眼前二人的真實身份,會不會直接吐血吐白沫。 不過慕容久久確是看出來了,皇室對待連親王府看似各種優(yōu)待禮遇,但實則確是心胸狹隘,當(dāng)年他們不能準(zhǔn)許,連親王世子迎娶夜城城主,難道如今就能準(zhǔn)許,迎娶玉頂山山主嗎? 皇室對連親王府的態(tài)度很明確,就是,要想做好你的百年大族,晚節(jié)得保,就要乖乖的低下頭。 迎娶川南權(quán)貴女子什么的,那都是皇子的事情。 盡管這是很基本的帝王之術(shù),但慕容久久心里就是沒來由的感到厭煩。 “陛下?!?/br> 百里煜華終于在短暫的怔愣后,詩畫般俊美的容顏,幽幽的笑了:“臣感到很抱歉,臣早已對天發(fā)誓,今生今世,只此一妻,絕不二娶,若違此言,血濺五步。” 他的聲音極輕的,輕的好似平常的敘話。 但明璃皇聞言,原本洋裝大方的眸中,忽的閃過了一片漆黑的陰云,不冷不熱的道:“煜華,難道在你的眼里,朕的公主,就這么不值錢?” “公主之尊自然是萬金之軀,只奈何臣已經(jīng)遇到了對的人,便實在分不出心來,在去對另一個人好,與其負(fù)了那人,倒不如只娶一妻?!?/br> 言外之意,你就是嫁一個公主給我,我也只是晾在一邊而已,何必徒增煩惱。 傲慢如明璃皇,何曾遇到過這么個難說話的,他雖嘴上口口聲聲說,與百里煜華的父親曾是兄弟,可他心里,其實對連親王府骨子里的那種倔勁,甚是不喜。 想不到他的兒子比他更倔。 這令明璃皇的心情,瞬間陰驁了幾分。 不過很快,他又?jǐn)科鹆藵M心的怒火,從身旁的桌上,抽出了一只折子,遞了上去,頗有些好笑的道。 “煜華想只娶一妻,但有人卻不想你如愿,看看吧,你在冬月時,曾以長公主之子的身份,與川南宮家有過婚約,雖然你與宮家最后鬧的不是很愉快,但宮家卻不想放棄你們的婚約,人家可是拿出一名嫡女,只求你的一個側(cè)位,婚書如今都送到了朕的桌案上?!?/br> 雖然這事想想,明璃皇也挺氣悶的,暗罵這宮家人的腦袋是讓驢子踢了嗎? 幾次三番的想要嫁女給一個人,正位不行就側(cè)位,這百里煜華當(dāng)真就如此招人待見?自己手中的皇子,難道就差了? 百里煜華接過那折子,卻是一眼都看,就道:“臣與宮家之事,臣自會與宮家私下協(xié)理?!?/br> 慕容久久望著那折子,眸光卻是瞬間幽暗了,對于宮家對百里煜華的諸般手段,她其實已經(jīng)懶得憤恨了,而是一種厭惡。 只是事到如今,究竟是她腦子不好使,還是別的什么,慕容久久就實在想不通了,宮家在強求這段婚約,究竟還有什么意義? 以宮家在川南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如此低三下四,難道,他們除了與煜華的婚約外,還有別的圖謀?而這個圖謀,足以讓他們,再次厚著臉皮,延續(xù)這段婚約? 她正滿腦子胡思亂想,就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通傳。 “玉靈公主到。” 循聲望去,就見觀景臺前,一名弱柳拂姿的宮裝麗人,此刻正在幾個宮女的擁簇下,蓮步輕移,款款而來。 午后的陽光,暖暖斜撒,粉荷色的百褶裙下,秀足纖纖。 白皙瑩潤的瓜子臉,五官精致,眉眼斜飛,貴氣中,卻也不失一種小家碧玉的溫婉,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四個字,宜家宜室。 “玉靈見過父皇……百里世子也在?” 這玉靈公主雖上前就給明璃皇見禮,但一雙妙目,卻早已含羞帶臊,含著滿滿的仰慕,望向了百里煜華的方向。 似乎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慕容久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