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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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點藥,包扎一下就沒什么大事了。 然而百里煜華跟慕容久久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月老祠后不久,街角處,緩緩的走出了一名黑衣少女。 只見她身姿曼妙,頭戴輕紗斗笠,卻依舊遮掩不住她嬌俏的模樣,卻敘著滿面的陰森毒辣。 此女,正是上次在皇宮,對慕容久久施過邪術的明音公主,卻因楚稀玉的兩次相救,未能計成,最終還暴露了自己。 不得已以大火,逃遁離開了皇宮。 師父的意思是想讓她徹底離開冬月,但是她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她多年癡戀楚稀玉,一直希望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哪怕只是守著也好。 但是楚稀玉的一顆心,卻盡數(shù)都撲在了慕容久久的身上。 更該死的是,慕容久久那個賤人居然還不知好歹,為了一個百里煜華拒絕了稀玉哥哥,害的稀玉哥哥如此傷心。 不可原諒。 明音暗暗咬緊了唇畔,卻依舊還是泄露了出她那種,nongnong的嫉妒,但隨即眸中又是一抹凄然,因為她知道,她這輩子也沒法嫁給稀玉哥哥的。 但這個讓稀玉哥哥傷心的女人,必須死。 她緩步上前,彎腰,輕輕的撿起地上一樣東西,正是剛才刺傷過慕容久久的匕首,只見,這匕首上有一條十分隱秘的血槽。 她握刀的手,輕輕一抖,便有串串血花流下,落入了她手中的一只白色瓷瓶中,然后她將匕首丟棄。 如來時一般,慢慢悠悠的走了。 …… 如此,原本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食用過半仙果,身體已經(jīng)大為好轉(zhuǎn)的慕容久久,在次淪為了病號,臥榻休息。 至于那兩個突然自殺式襲擊的乞丐,經(jīng)過嚴密排查,目標基本鎖定在一個江湖組織,誘天盟。 “……那就是一群,為錢殺人的亡命之徒,極為分散,不過,”阿秀隨口解釋了一句,但她立刻話鋒一轉(zhuǎn),頗為隱晦的道。 “據(jù)奴婢所知,這誘天盟幕后之人,極有可能便是太子君昔?!?/br> 但是慕容久久卻有預感,君昔若想殺她,不會用這種手段,大概百里煜華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沒有貿(mào)然找君昔發(fā)難。 這時寧兒猜測道:“不會是那宮小姐吧,她之前對阿秀出手,難保事后惡氣難消,又對小姐動手?!?/br> “不錯,”阿秀也這么認為。 慕容久久輕搖了搖頭,閉目道:“就算是她,如今也死無對證了……” 正說著,院外有人來報,明秀公主求見。 上次她曾承諾明秀,能幫她不遠嫁戚族,但之后因為事情太亂,加之明秀又被成坤帝禁足了一段時間。 想必她今日前來,便是為了上次的承諾。 阿秀不屑一笑,“自作虐不可活,郡主,您大可不會理會她?!?/br> 慕容久久睜開眼,卻是勾唇一笑,“反正我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怪悶的慌,不如讓她進來解解悶吧?!?/br> 阿秀一笑。 “是?!?/br> 很快,行色匆匆,明顯火急火燎的明秀公主,就被引了進來,只見她再不負上次初來時的趾高氣昂,有的只有滿面的焦慮。 想必這位天之驕女的公主殿下,在失了清白,成為皇家棄子的這段日子以來,日子過的也不舒坦,如今終于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常樂郡主。” 闊別幾日,當再次面對這個昔日,她從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時,明秀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好恨,也沒什么好嫉妒的了。 她努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焦慮,淡淡道:“我記得你曾答應過我,只要我?guī)湍悖憔涂梢宰屛也贿h嫁戚族,希望常樂郡主能言而有信?!?/br> 慕容久久微微一笑,道:“我的確有一個法子,可令公主即刻脫離遠嫁的命運。” “什么法子?” 明秀急聲一語。 誰知下一刻,慕容久久幽幽的道:“落發(fā)為尼。” 明秀一愕,雖然勃然大怒。 “慕容久久你耍我?” 慕容久久搖頭,“公主并沒有如何幫我,不是嗎?你只是順水推舟而已,何以要來向我要過高的報酬,幫你是我心善,不幫你也是我的本分,公主殿下以為,就算不用遠嫁,你還是宮里曾今的那個明秀公主嗎?” 明秀語塞,她痛苦的皺了皺眉,捫心自問,她沒了清白,作為女子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的資格,但是她不甘心。 但她這個時候又不能如過去一般,任性的亂發(fā)脾氣,尤其面對這個,可能唯一能幫到她的慕容久久。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我勸公主一句,有時候退一步并非一無所有,而是海闊天空,人貴自知,只有明白自己的價值所在,才能為自己博弈一場,不是嗎?” 慕容久久優(yōu)雅一笑,慢慢的望著明秀公主,陰郁糾結的面孔。 但片刻后。 明秀仿佛想通了什么,怔怔的望向了慕容久久道:“小心宮雪漫。” 慕容久久啼笑皆非般搖了搖頭,“公主殿下不提醒我,我也知道宮雪漫恨我入骨,就沒有別的有用價值嗎?” 明秀面色一僵,仿佛平復了什么,拂袖淡淡道:“我會找到有價值的東西,望到時候常樂別食言而肥?!?/br> 第219:蛇蝎毒計 “我素來說話算話?!?/br> 明秀公主咬了咬牙,轉(zhuǎn)身而去。 阿秀笑道:“還是郡主心善,她都那么害過您,您還能這么慈悲的點撥她兩句?!?/br> 慕容久久搖頭而笑,“命運總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若明秀明白這個道理,自然知道怎么做,在說,她若能給我?guī)碛袃r值的情報,幫我也算幫她自己,我可是非常講信用的。” 阿秀卻不屑一笑,“就憑她?” 那個豬腦子公主。 慕容久久卻懶懶的一笑“身在局長,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不起眼的人,說不定關鍵時候還是有用的?!?/br> 殊不知。 慕容久久閑來無事埋下的這枚棋子,就在不久之后,幾乎為她扭轉(zhuǎn)了一次乾坤。 …… 深夜無人。 京城郊外,一處廢棄的宅院內(nèi),一席黑衣黑袍,頭戴輕紗斗笠的明音,幽幽的推開了一扇緊閉的門扉。 冷寂的空氣中,登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喵……” 一只通體黝黑,目光陰森的貓兒,一聲軟軟的低叫,仿佛等候主人歸來的侍衛(wèi)一般,輕輕的跳到她的腳邊。 討好的蹭了蹭明音的腳踝。 明音僅是隨意的安撫了一下,就走到了屋內(nèi)的一間暗室,而隨著她腳步的臨近,鼻息間的血腥味也開始越來越濃了。 直到看到三個銅盆。 一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從中傳出,就見銅盆內(nèi),竟用鮮血分別泡著三具,剛出生不久嬰兒的尸體。 嬰兒暗紅色的尸體幾乎已經(jīng)開始腐爛,一雙小小的眼眶內(nèi),更是有數(shù)條蛆蟲鉆進鉆出,蠶食這嬰兒的眼球。 看到這樣一幕,明音秀美的臉蛋,竟是笑了,笑的極其滿意,詭異。 而后她從袖中掏出了一只匕首,輕輕的割開嬰兒的胸膛,將他們同樣幾乎腐爛發(fā)臭的心臟徒手掏出。 登時,這小小的暗室內(nèi),陰風皺起,呼呼的風聲中,仿佛參雜著嬰兒凄厲怨念般的大哭,刺耳異常。 但明音卻是沒有絲毫停頓,一雙玉手,登時沾滿了骯臟的血污,她將三顆小小的心臟挖出,放入了一只玉碗。 然后她才將白日得到的血液,緩緩的撒入三顆心臟。 拿起旁上的一只毛筆,就著銅盆中的血污,她迅速又在那玉碗上,畫下了許多彎彎扭扭的圖案,口中念念有詞中。 她耳邊凄厲哀怨的嬰兒哭泣,在微微縮減,他們似乎找到了憤恨的對象,全部都斂入了那只小小的玉碗。 隨著玉碗蓋,咔的一扣。 月光慘白。 照亮了明音的面上,那得意陰狠的笑:“慕容久久,待這嗜心咒完成之日,便是你命喪之時,哈哈哈哈……” “稀玉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個令你傷心的女人,得意的……” 陰沉詭異的笑聲,細細碎碎的自那恐怖的暗室內(nèi)傳出,在這寂靜的夜里,平白顯得格外滲人。 …… 第二日,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這幾日,慕容久久明顯發(fā)現(xiàn),京城似乎張燈結彩的,似是要迎接什么大日子,后打聽后才得知。 成坤帝五十歲大壽即將臨近。 而古人對整數(shù)的壽辰,都是極為的看重,普通的財主之家還要大擺筵席,更何況堂堂天子,活到五十歲的真不多。 成坤帝自然要大辦。 之前秦毓質(zhì)等人入京,便是為成坤帝拜壽而來,只是慕容久久從不關心這方面的事,才顯得孤陋寡聞。 壽辰將近,才知。 只是她隱隱猜測,今年的壽辰,怕是不好過。 成王君怡近日越發(fā)受到成坤帝的寵信,位置幾近儲君,甚至可以在御書房進出差辦朝事,而太子君昔,則被徹底的孤立起來。 就在慕容久久完全不關心朝政的日子里,冬月京城的時局,可謂是風云詭變,而這也如弓弦上的箭,開始越勒越緊。 廢儲,幾乎已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