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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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坤帝不是傻子,又如何看不透這些關(guān)聯(lián)。 或許他早就看清了,只是沒有輕舉妄動而已,或許正如百里煜華所說,太子君昔如此囂張,自有他囂張的道理,和囂張的本錢。 這個本錢大到,居然連成坤帝都不得不忌憚三分。 “陛下?!?/br> 這時那被派出取貓的宮人,在次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含元殿,跪地便道:“陛下,大事不好,明音公主的寢殿,剛才也無故走水,明音公主……已經(jīng)葬身火窟。” “啪……” 成坤帝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猛然抖手打翻,guntang的茶水,順著茶幾便流成了一條水線,不過這位帝王驚的不是忽然而來的喪女之痛。 而是沉怒,滔天的沉怒。 明音公主死的太過湊巧,湊巧的好似不打自招。 而成坤帝自己恐怕也發(fā)夢不曾想到,他千算萬算,居然從未知道,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女兒,居然會這種邪術(shù)! 霎時間,含元殿內(nèi),彷如刮起了一片寒冰碎雪,靜的落針可聞。 自古帝王一怒,浮尸千里,成坤帝今晚被如此挑釁,焉有山不敢休的道理。 慕容久久抬眸望了眼外面的夜色,她目光這漆黑的夜色,仿佛也看到了日后,這冬月即將詭譎莫變的局勢。 楚稀玉的情況很快穩(wěn)定了下來,被鬼醫(yī)用了藥,暫時的昏睡了過去。 成坤帝走后。 花千葉神色古怪的幽幽望了眼慕容久久,忽然問:“阿久師妹,楚稀玉此人,你覺的如何?” 如何? 從開始的驚心動魄,在到眼下的劫后平靜,慕容久久的腦子也一直沒閑著,她當(dāng)然不會忘記,今晚,太子君昔當(dāng)著她的面,跟楚稀玉說的話。 讓她隱隱知道,楚稀玉,似乎與冬月皇室,與成坤帝,都有著某種隱晦的聯(lián)系,但至于什么聯(lián)系,外人不得而知。 “師兄想說什么?” 花千葉這張?zhí)焐L(fēng)流的面容上,真是難得出現(xiàn)看了幾分鄭重和認(rèn)真,“此人身份絕不是表面看到的簡單,你若不想過分牽扯進(jìn)冬月皇室的這攤渾水,最要不要與他深交?!?/br> 說來有趣。 楚稀玉曾警告她,不得與明音公主深交,結(jié)果事實證明,明音公主便是那背后玩弄邪術(shù)的人。 現(xiàn)在花千葉又警告她,不要與楚稀玉深交,那楚稀玉又是什么? “好,我知道了?!?/br> “此刻夜已深了,你與韓佳若明日的比試要不要押后?”花千葉若有所思的問。 慕容久久卻斷然搖頭,“不用,給我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想必御藥房藏藥頗豐,費不了什么事?!?/br> 轉(zhuǎn)眼天明。 慕容久久感覺不過躺在榻上假寐的功夫,外面的陽光已經(jīng)刺入了她的眼眸,這時一名御藥房的宮女進(jìn)來,稟報道。 “郡主,陛下宅人來問,郡主的比試可準(zhǔn)備好了?” 慕容久久眨了眨眼,濃密的睫羽在暖暖的陽光下,輕顫了一顫,腦子這才徹底醒轉(zhuǎn)了過來,點頭道:“嗯,告訴陛下,隨時都可以。” 這時,寧兒端著新備好的宮裝走了進(jìn)來,見慕容久久醒了,趕忙伺候她洗漱了一番,重新?lián)Q上了一套嶄新宮裝,發(fā)鬢重梳,這才顯得精神了許多。 第169:一場豪賭 御藥房門外。 慕容久久剛一踏出門檻,迎面就撞上了蘇羽澈,一張又是擔(dān)憂又是驚喜的笑臉,“阿久,聽說昨晚你遭人暗算,有沒有受傷?” 慕容久久笑著輕嘆了口氣。 經(jīng)過昨天一夜的驚心動魄,才發(fā)現(xiàn),看著蘇羽澈這張飛揚爽朗的笑臉,是一件多么令人開心的事。 說話間,蘇羽澈已經(jīng)過來,將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她出了面上有些疲色之外,也沒有受什么傷,這才松了口氣。 “對了,楚稀玉怎么樣了?” 慕容久久問了一句,好歹人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蘇羽澈撇了撇嘴,道:“他活蹦亂跳好著呢,早上就被楚王府的人接回去了,估計養(yǎng)兩天就能痊愈,話說回來,昨夜要沒有他,阿久你可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說到這里,蘇羽澈的聲音忽然頓了一下。 他英俊飛揚的面上,輕輕的垂了下眸,道:“雖然皇舅舅這次并沒有將事情公布出來,但我知道太子做的實在過分,阿久你放心,你是我蘇羽澈的朋友,這口氣我一定不會讓你白受的?!?/br> 她忽然滿面堅定的道。 慕容久久聞言,心上一熱,故作嗔惱的道:“行了,我知道你把我當(dāng)朋友,但此事復(fù)雜的很,在沒有明朗之前,我還是希望你別輕舉妄動?!?/br> 太子君昔要是好對付的,成坤帝也不用氣成那樣,蘇羽澈若為了她去挑釁君昔,那還不是妥妥的羊入虎口。 “阿久?!?/br> 蘇羽澈忽然認(rèn)真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在你們的眼里,我蘇羽澈一直是個愛玩愛鬧的小魔王,但是,我心里知道……冬月要變天了?!?/br> 最后一句話,他說的非常輕。 慕容久久一愣,同樣十分認(rèn)真的看了他一眼,或許,蘇羽澈的確是個愛玩愛鬧,還愛喜歡作弄人的小魔王,但他絕不是傻子。 “好了,一會結(jié)束宮里的比試,陪我到楚王府一塊探望一下楚稀玉吧?” “也好?!?/br> 二人很有默契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并肩朝著承慶殿的方向走去。 而近日的承慶殿,比起昨日直可謂是熱鬧了許多,主位,成坤帝的身側(cè)皇后娘娘也在,寧妃,譽(yù)妃。 其次,出了楚王府的人,寧王府與譽(yù)王府,分別都有人到現(xiàn)場,一眼望去,除了熟悉的鬼醫(yī)跟花千葉,慕容久久竟是不認(rèn)識幾個。 “常樂拜見陛下,拜見皇后娘娘……” “好了,這些虛禮就免了,昨日你與佳若商定,今日比試毒術(shù),常樂可準(zhǔn)備好了?”成坤帝坐在龍椅上。 面容一如往日,看上去中庸平和,深邃的目光依舊透著點點莫測的光芒,好似昨晚的事,都不曾發(fā)生一般。 慕容久久點頭,“常樂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不知韓小姐如何?” 韓佳若也重新?lián)Q過了一身嶄新的羅裙,高挑的身段,令這生來清高的女子,看上去越發(fā)的亭亭玉立,面容孤傲,隱見日后的風(fēng)華。 “聽說昨晚常樂郡主遭了刺客,若你今日不便,佳若不敢強(qiáng)比,恐失了公正,”韓佳若淡淡一語。 慕容久久搖頭,“無妨?!?/br> 說著,她已經(jīng)從袖中取出了一只瓷瓶,正是她昨夜用僅用兩個時辰調(diào)配處的毒藥,另外她還準(zhǔn)備了解藥,畢竟不像鬧出人命。 而韓佳若跟她幾乎一樣的想法,準(zhǔn)備毒藥的同時,也準(zhǔn)備了解藥。 其實從某種方面來講,韓佳若除了骨子里過分的驕傲,和孤高之外,她也不失為一個光明磊落的女子,只可惜,山不容二虎,今日她們必須要拼出一個高低。 “韓小姐,在此之前,本郡主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這是一場豪賭,贏了固然是一場榮華,但卻注定要有一個輸?!?/br> 慕容久久忽然抬眸,只用她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警告,此刻她漆黑清麗的眸中,有一絲莫測幽幽閃過。 “常樂郡主怕了?” 我只怕你輸不起,可惜了你這天才。 思量間,韓佳若已經(jīng)率先介紹道:“這是我昨夜調(diào)配出的毒,我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悠悠我心’,幾乎無色無味……” “臣女記得昨日鬼醫(yī)前輩問我們何為奇毒,臣女愚鈍,覺的真正的奇毒,并非瞬間致人性命的毒藥,而是讓人服下,為你所用,才可被稱之為奇毒,所以臣女調(diào)配的這瓶‘悠悠我心’,并不致命,但一旦喝下,中毒之人會有一個時辰的失神,所有行動完全聽從施毒著吩咐,隨心所欲……” “鬼醫(yī)前輩,不知臣女這瓶‘悠悠我心”可稱得上一個奇字?” 韓佳若緩緩抬眸,望了眼鬼醫(yī)。 鬼醫(yī)負(fù)手而立,搖頭苦笑,“韓小姐果然心思靈敏,天縱奇才,悠悠我心,可短暫控制人的心神,果然稱得上一個奇字?!?/br> 雖這樣說著,但韓佳若卻沒有看到,鬼醫(yī)眼底,那化都化不開的惋惜之色。 更沒有看到,成坤帝那雙幽深似水的眸子,就在剛才那一刻,忽然隱藏在平靜下的一抹猩紅似血,與諱莫如深。 “阿久丫頭,你的呢?” 慕容久久明眸微閃,苦嘆道:“看來我與韓小姐對于奇毒這個詞的認(rèn)知,稍微存在偏差,我所認(rèn)為的奇毒,也并非瞬間致人死地的毒,而是讓人服下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 “我的毒,也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蝕骨纏綿’,人一旦中毒,便會渾身奇癢,肌膚寸寸潰爛,直到把人活活爛成一灘膿……” “好陰毒……” 譽(yù)王府世子韓成飛,聞言不禁又是懼怕又是忌諱的瞪了慕容久久一眼。 慕容久久莞爾一笑,“當(dāng)然,我有準(zhǔn)備蝕骨纏綿的解藥,所以韓小姐不用害怕?!?/br> “我自然不會怕,因為我一定會解了你的毒。” 韓佳若傲然一語,已經(jīng)接過了慕容久久手中的蝕骨纏綿,而慕容久久也接過了她手中的悠悠我心。 兩名,此刻正被整個京城所仰望的天才少女,在短暫的對視之后,毫不猶豫的飲下了對方手中的奇毒。 今日,專屬于她們的一場人生豪賭,正式拉開了序幕。 第170:勝負(fù)分曉 承慶殿內(nèi),一片寂靜。 直到二人全部飲盡,桌上才被點上半柱香,只有這半柱香燃完,她們才能各施醫(yī)術(shù),獨自解毒。 “佳若……” 譽(yù)妃有些擔(dān)憂的向前傾了傾身子。 鬼醫(yī),花千葉,蘇羽澈等人,更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慕容久久的面色,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就在那半柱香燃盡的瞬間。 相對而站的二人,立刻開始各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