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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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久……” 蘇羽澈蹙著眉,明顯欲言又止,但馬上還是起身道:“那你先休息吧,百里煜華,你跟本郡王出來,有話跟你說?!?/br> 慕容久久朝他努了努嘴,意思客氣點,這次連著蘇羽澈一塊騙,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百里煜華不置可否,但還是轉(zhuǎn)身跟著蘇羽澈出了房間,走到一條回廊上。 蘇羽澈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斑駁的陽光下,透著頭頂沉沉的古舊橫木,斜斜的灑在這兩名,貴氣非凡的男子身上。 一個桀驁不馴,一個內(nèi)斂風華。 似乎冬月京城很多人喜歡將這二人,拿來做對比,但他們終究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沉默了片刻,蘇羽澈漠然英俊的臉上,終于淡淡開口,“百里煜華,你就非要毀了阿久,才罷休嗎?” 百里煜華如詩似畫的容顏,輕輕的動了一下,琉璃鳳眸,遵化毓質(zhì),笑起來,亦美的芳華展露。 “我如何毀她了?” 蘇羽澈冷笑,“那你娶她嗎?” “自然,”百里煜華回答的理所當然,但他琉璃似得的鳳眸,卻微微的瞇了起來,似乎要探究蘇羽澈話中的真正意思。 卻見蘇羽澈繼續(xù)冷笑,“娶她做你的什么?通房?貴妾?側(cè)妃?亦或者你的正妻?”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蘇羽澈,以后沒事的話就不要再來了,”誰知百里煜華淡淡一語,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 蘇羽澈登時氣急,“你把阿久當成了你的籠中鳥了嗎?” “這也是我與她之間的事?!?/br> “你……” “蘇羽澈,你是想自己走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直接扔出去,”正欲離開的百里煜華,忽然回眸,但他的琉璃眸中,卻是殺伐般的冷色。 “你管本郡王怎么走,這是阿久的院子……” 看著這廝完全以男主人的身份自居,蘇羽澈就沒來由的氣不打一處來。 “阿軒,阿星,本郡王養(yǎng)你們是吃干飯的嗎?”百里煜華冷笑著拂袖而去,而與此同時,蘇羽澈眼前一花,身體前后已經(jīng)多出了數(shù)道身影。 “你敢……” “別打攪久久養(yǎng)病。” “唔……” 蘇羽澈猝不及防,直接被堵上了嘴,從墻頭上扔了出去。 “百里煜華,我跟你沒完……” 墻頭的另一面,傳來蘇羽澈怒急的狂吼,百里煜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有些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娶她? 如今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與慕容久久的關系,的確也該是時候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了。 側(cè)妃之位如何? 以她如今的身份,勉強也是可擔得的。 慕容久久躺在屋里,當然不會知道外面的情況。 只是她躺了沒多久,寧兒就匆匆忙忙的來報:“郡主,有圣旨來了,不過陛下憐郡主重傷在身,不必接旨,已經(jīng)讓煜郡王代接了?” 慕容久久一愣,“陛下都知道此事了?” 寧兒煞有其事的點頭,“是啊,昨晚慕容瑞逸傷了您,導致您性命垂危,險些撒手人寰,還被相爺趕出了家門,陛下圣旨中賜下了好幾株百年的雪參,還有好多奴婢也叫不上名字寶藥,說是給郡主補身子,切望您能安穩(wěn)?!?/br> 性命垂危,撒手人寰……慕容久久乍然聽著這些字眼,嘴角直抽抽,問:“寧兒,你覺的我像性命垂危,隨時準備撒手人寰的樣子嗎?” 寧兒由衷的搖頭,“不像,但是外面的人都這么說,全京城的人都在為郡主您的遭遇,而不值?!?/br> 第146:悄然離京 都在說,好吧,假的也能說成真的,如今真的也變成了假的,不過若非要說她重傷,她她昨夜還真見了血。 她來葵水了嘛。 “既然重傷,那就要好生的安心養(yǎng)病,”百里煜華不知何時進了屋,手里還端著一碗紅糖水,頗有伺候月子的架勢。 “好吧,我有病,我有大病,但是院子里的工程不能停,寧兒上次我跟你說過的,告訴花匠,我要在院子里種滿薔薇,還有,告訴木匠,我還要扎一個秋千,扎的好看點……” 在慕容久久精神百倍,喋喋不休的吩咐中,寧兒捂著嘴偷笑著跑了。 “這個死丫頭……對了蘇羽澈呢?” 慕容久久看了看門外,問了一句,卻見百里煜華的一張俊臉,忽然頓了一下,干巴巴的道:“被我扔出去了?!?/br> 慕容久久一驚:“你為什么要扔他?”這是她的院子好不好。 百里煜華忽然似笑非笑的瞇了瞇眼,仿佛某種優(yōu)雅的獸類,在宣誓自己的所有宣一般,懶懶的,淡淡的道:“看著礙眼,就扔出去了,怎么,你有意見?” 看著他那雙危險的招子,慕容久久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沒有?!?/br> 一絲柔和的笑紋,自他精倫的眉宇流入眼底,“這才乖巧,來,喝藥吧,張嘴。” “這是紅糖水?!?/br> “錯,這是陛下欽賜的百年雪參,金貴的很,一滴也不許撒了,”百里煜華昧著良心,滿口胡謅,端著湯勺一口一口的就往慕容久久的嘴里送。 慕容久久無奈只能一口一口的喝著。 “其實我喜歡一口喝掉?!?/br> “那多沒意思呀,本郡王長這么大還沒伺候過人呢,”某人輕飄飄一句,然后煞有其事的拉出了一條白絹,細細的擦去了慕容久久嘴角的殘留。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如此一本正經(jīng)照顧人的百里煜華,慕容久久忽然就毫沒形象的笑了出來,并且在椅子上,直笑的打跌。 “哈哈……” “你笑什么?” 慕容久久傻傻的搖頭,“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笑,那種突然間特別想笑的感覺,哈哈哈……” 百里煜華略有些怪異的看著她,但聽著她如此爽朗清脆的笑聲,他的心情竟也跟著莫名愉悅了起來。 “主子?!?/br> 這時門外響起阿軒的聲音。 “何事?” “有急報,”阿軒的聲音,似乎有些低沉。 “拿進來吧。” 阿軒立刻推門而入,將一張封存極為嚴實的書折,遞到了百里煜華的手中。 對于他的私事,慕容久久從來都是持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但此刻,她卻見百里煜華在拆開那書折后,眉峰霎時間就凝固了。 這種蹙眉,絕不似他平日佯怒,或冷嘲熱諷時的蹙眉,完全是一種惱恨,甚至殺氣森森的蹙眉,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瞬間降溫數(shù)度。 “可查出是誰了?” 片刻,百里煜華無比陰郁的幽幽抬眸,如詩似畫的容顏,仿佛要結(jié)出一層冰霜。 阿軒亦沉著臉色搖頭,“還沒有,但吳叔的意思是,希望主子可以盡快回去一趟,還有……” 阿軒忽然欲言又止,盡管他的小動作做的很快,但慕容久久還是察覺到,他看了她一下,似乎這個話題跟她有關。 “宮家的人,在夜城。” 阿軒說了這么一句話,百里煜華的眉峰,又下意識的蹙了一下,不過非常的輕,輕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慕容久久居然就是發(fā)現(xiàn)了。 而對此,百里煜華只是隨口嗯了一聲,阿軒便退了出去。 “我是不是聽了不該聽的?” “無妨,反正這些你遲早都會知道,”大概因為之前氣氛的感染,百里煜華的目光,看上去有些冷淡,漆黑的深邃中,似乎刻意隱藏著什么。 遲早都會知道? “我得離開京城幾日,”百里煜華隨即又道。 慕容久久點頭,問:“多久呢?” “最快十日。” “何時起程?” “馬上?!?/br> 二人幽幽對視,百里煜華忽然淡淡嘆了口氣,伸手,如抱小孩子一般,手臂一震,直接將慕容久久抱到了自己的膝上。 輕輕的啄了啄她的唇瓣,如詩似畫的俊美面容,仿若春風化雨,傾斜出一片難得的溫柔,“安分守己的等我回來如何?” 慕容久久抿嘴一笑:“自然?!?/br> 言罷,百里煜華緩緩的將膝上的嬌柔女子,擁入了懷中,輕輕的抱了一下,然后飄然起身離去。 慕容久久以為她會沒什么太大感覺,但當她看著桌上,那逐漸散去的涼茶時,莫名的,有種悵然若失之感。 “郡主,主子走了。” 良久,阿秀進屋。 慕容久久方才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嗯。” …… 慕容久久并沒有刻意的去打探過消息,卻也知道,如今京中傳的最多的,莫過于她這個常樂郡主,被偏心父親,怒趕出家門的消息。 她原以為這幾日的‘養(yǎng)病’會很平靜,卻不想第二日,這座郡主府就迎來了第二道圣旨,喧她入宮。 看來成坤帝對她的‘病情’根本就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