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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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久久繼續(xù)幽幽一語,但眼底已經(jīng)有一絲冷意閃過。 這三日,她命阿秀密切關(guān)注慕容子青的一切行蹤,雖然她做的很隱秘,但還是被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這套漂亮的發(fā)飾,便就是工部尚書府的大公子,蘇云飛送的。 原本庶妹懷春,她這個當?shù)战愕淖援攷鸵r。 但他們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接觸,且還避開了旁人,實在叫人生疑。 慕容子青一時被慕容久久的話題跳躍性,弄的有點回不過神來,點頭笑道:“是啊,大姐送的東西,meimei自當好生保存?!?/br> “三妹有心了,那蝴蝶寶釵只是次要的,其中的心意才是主要,若三妹能懂,日后三妹風光大嫁,jiejie必有一份厚重的添妝送上。” 如今蘇氏也算廢了,后宅之中,梅姨娘已然獨當一面,慕容子青再不用像以前一樣,提心吊膽自己的婚事,她完全有機會嫁一個趁心的好人家。 可莫要因一時貪心,失了本分。 這是慕容久久對她的警告,也算她這個做長姐的,仁至義盡。 慕容子青聞言面上一僵,心頭莫名的慌亂了起來,大姐發(fā)現(xiàn)了嗎?應該不會,她跟云飛交往之事,連姨娘都不知道,絕對的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云飛對她的情真意切,慕容子青羞澀的同時,也平復了心中的慌亂。 “子青謝過大姐?!?/br> 可云飛說了,只要奉上大姐的命,她就可以做他的正妻,一絲貪婪,在慕容子青的心頭一閃而過。 慕容婉婉與慕容子欣兩姐妹,聽的糊涂,但她們也已經(jīng)習慣了相府內(nèi),這奇奇怪怪的人,跟奇奇怪怪的事,抿嘴不言,只憧憬著今日馬會,或許會有何奇遇。 萬要謹言慎行,不可走了慕容子冰的老路。 這時她們的行裝都已經(jīng)打點妥當,各自上了馬上,便朝著郊外的皇家獵場而去。 而這一路走來,也絕不冷清,因為馬會也算京中一次難得的盛會,沿路上遇到的,皆是各家女眷的馬車。 或一些新貴公子哥兒們,縱著駿馬,飛揚而過,偶爾有些輕佻的,還會順手撩開過路女眷的車簾。 惹得車內(nèi)的女子,皆面上含羞。 而如此行為年年都有,久而久之,仿佛成了一種年輕人之間的游戲,旁人只道春風得意,少年輕狂,倒還成就了不少佳話。 但慕容久久兩世為人,早沒了這種小姑娘的情趣,只一味窩在車壁上,概不參與,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抵達了目的地。 因為她們今晚要下榻藍塔寺,所以第一站皆是停在了佛寺前。 而藍塔寺,也算是國寺,年年的這個時候都能收到豐厚的香油錢,自是不會拒絕為這些新貴們提供方便。 可饒是如此。 寺內(nèi)的禪房依舊嚴重短缺,相府也是憑著百官之首的面子,與豐厚的香油錢,也才勉強分得三間獨院的禪房。 而這一路進寺。 沿路碰上的皆是各家小姐,領(lǐng)著奴婢,大包小包的搬著行囊,馬會最多不過三日結(jié)束,但眾家小姐卻恨不得把所有家當都搬來似得。 比起日日對著的寂靜深宅后院,如此熱火朝天的景象,看著到頗為新鮮。 “咦,慕容大小姐。” 只是一個驚異的聲音,叫住的慕容久久。 回頭,就見一個臉生的小姐,身著一身利落的勁裝,踩著云靴,頗有幾分英氣的朝她走來,面上結(jié)是善意的含笑。 而她也看出了慕容久久的疑惑,立刻笑著解釋道:“慕容大小姐可能不識得我,但我卻識得你,額,我叫阮明月,我哥哥是遠東侯,我嫂嫂經(jīng)常說起慕容大小姐。” 這阮明月顯然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說話完全不似淑女的有條不理。 但卻十分的明朗。 慕容久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遠東侯府的嫡小姐,失敬。” 阮明月一笑,開門見山的擺手道:“失什么敬,本小姐又沒七老八十,不需要尊敬,慕容大小姐,可否單獨借一步說話?” 雖只是初次見面,但慕容久久這阮小姐的印象極好,當即點頭,朝身后相府的人,打了身招呼,就跟阮明月相攜而去。 撇開眾人。 慕容久久以為阮明月要說關(guān)于她嫂嫂,楚氏的身體狀況,但卻不是,而是一臉神秘兮兮的道:“此言,是我哥哥讓我有機會轉(zhuǎn)告于你的?!?/br> 遠東侯? 慕容久久明顯一愣,但還是靜聽下文。 阮明月繼續(xù)道:“兩日前我哥哥奉命出京辦差,在城外曾偶遇你相府的三老爺,鬼鬼祟祟的與幾個江湖中人來往,言辭間,似乎有提到你的樣子,我哥哥覺的此事不簡單,怕是有人要對你不利,望慕容大小姐這幾日馬會,萬要小心,休讓歹人有機可乘,要知道……” 阮明月掃視了眼周圍,壓低聲音,繼續(xù)又道:“馬會說著好聽,是朝中新貴們競技玩耍的,但每年死在此地的新貴,卻也不再少數(shù)?!?/br> 聞言,慕容久久雖怔愣了一下,但眼底卻并沒有過多的意外。 第115:各懷鬼胎 阮明月自是發(fā)覺了慕容久久的神色變化,不覺勾唇一笑,“看來慕容大小姐已經(jīng)胸有乾坤了?” 胸有乾坤不敢說,其實當日與老夫人談判時,她就已經(jīng)嗅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機,什么給堂兄慕容瑞安謀一個差事,不過都是拖延時間的借口。 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豈不快哉。 與那老夫人羅氏,也不是相較一日兩日,若連這些參不透,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說,帶我謝過令兄?!?/br> 阮明月無所謂的展顏一笑,“說感謝的是我們才對,上次你幫了我嫂嫂,而且聽說慕容小姐還頗通醫(yī)術(shù),我嫂嫂用了你的方子之后,聽說身體好多了,若我侯府能添丁,你可是我侯府的大恩人。” 算算日子,那藥效也該發(fā)揮了。 慕容久久了然一笑,“是侯夫人心善,自有善報?!?/br> 二人相視一笑。 與阮明月作別后,一直躲在暗處的阿秀,匆匆朝她走了過來。 如今她身邊的兩大助力,便就是阿秀跟暗處的阿星,之前她已經(jīng)派阿星出去為她刺探情報,此刻看阿秀的表情,便知是阿星回來了。 “怎么樣?” 阿秀見四周無人,才小聲道:“小姐,查到了,相府嫡子慕容瑞逸果然回京了,他昨夜就混進了藍塔寺,此刻藍塔寺內(nèi)人多眼雜,阿星也具體不知他藏身何處,奴婢怕他隨時會對小姐您不利?!?/br> 輕蹙了蹙眉。 但慕容久久很快又展顏一笑,“放心,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正因為人多眼雜,他才不敢輕易動手?!?/br> 阿秀卻不容樂觀,她趴在慕容久久的耳測又道:“小姐,三老爺這幾日……” “我都知道了?!?/br> 慕容久久冷笑著打斷了阿秀的話。 然后板著手指頭,淡淡笑道:“尚書府的蘇云飛,三伯慕容恪,我那素未蒙面的弟弟慕容瑞逸,阿秀,咱們今后的日子還是會很熱鬧的呢?!?/br> 熱鬧! 步步殺機才對吧。 阿秀一時笑的比哭都難看:“小姐可有應對之策,要不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他們敢來!”慕容久久冷然一笑,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 回到她們所住的禪房,寧兒已經(jīng)將床榻一應日常用品的都安排妥當了,但因為人多房間少。 最后經(jīng)過協(xié)商。 慕容婉婉慕容子欣兩姐妹住一間,慕容久久與慕容子青擠在一間,而剩下隨行的幾個丫鬟,就只能擠在一條大通上炕了。 而當這一切全部準備妥當,時間已經(jīng)是晌午了,這時有寺里的小沙彌,送來寺里統(tǒng)一做出的齋飯。 四個姐妹,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下來吃起了飯,味道雖遠不及相府的精致美味,但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心情。 呆慣了深宅大院,突然換到這山清水秀的佛寺,每個人的心情似乎都不錯。 吃過午飯后。 基本一下午的時間都會是悠閑的,因為馬會第二日才會正式拉開,許多人下午一般都會用作熱身鍛煉,或者玩耍。 慕容婉婉與慕容子欣兩姐妹,吃過飯,在邀請慕容久久無果后,自己便出去遛馬玩去了。 至于慕容子青,也老早的沒個蹤影。 不過就算她跑的再快,慕容久久也不忘給這庶妹按了一條尾巴,自個才優(yōu)哉游哉的在百年的古剎內(nèi),轉(zhuǎn)悠了起來。 直到傍晚,眾人才疲困馬乏的回到了禪房。 彼時,阿秀在次送來了消息,只是她站在慕容久久的跟前,紅著臉,半天才支支吾吾的湊近道:“小姐,下午三小姐果然又跟……那個蘇云飛接觸了……還行了茍且之事?!?/br> “哦?!?/br> 慕容久久到不是很關(guān)心這些,而是問:“可否被他們察覺?!?/br> 阿秀搖頭,“以阿星的手段,自是滴水不漏的?!?/br> “那就好?!?/br> 似是想到了什么,慕容久久原本嫻靜美麗的容顏,忽然笑的異常詭異,清麗的眼眸,仿佛會發(fā)綠光一般,嚇的寧兒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 但又覺的這樣的表情,好像在哪里見過,對啊,主子貌似每次滿肚子冒黑水的時候,也這個表情。 果然不是一路人不走一條路呀,阿秀滿面感嘆的想著。 “大姐,聽說今日你沒出去,獵場上可好玩了,不比在京中拘著無聊,可以肆意的馳騁,”這時慕容子青推門而進。 一派的天真活潑的說起了她這一下午的見聞趣事。 殊不知,她這一下午究竟干了什么好事,慕容久久早已了如指掌。 就連阿秀看著慕容子青,那副坐戲的樣子,她不覺露出了幾分鄙夷,但小姐吩咐過,不得露出端倪,她也只好飛快的低下了頭。 “大姐,你怎么不說話?” 慕容子青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卻見慕容久久一直垂著頭坐著,彷如一攤看不透的深水,一觸,就讓人有種陷進去的感覺。 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慕容子青荒謬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