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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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千葉卻是已經(jīng)瀟瀟灑灑的站起了身,一席正紅色的寬大紅袍,隨著他的動作,如江水般,滾滾而動,整個人恣意瀟灑,氣派十足。 “阿久,最后在提醒你一句,百里煜華那廝殺人如砍瓜切菜,絕不非善類,跟他往來,無異于與虎謀皮?!?/br> 慕容久久心頭一動,這話倒是不假。 “謝了?!?/br> 花千葉回身挑眉,“看來你也贊同這句話……你,并不愛他?!?/br> 不愛他嗎? 仿佛被人窺測到了什么,慕容久久的臉色,瞬間又陰煞了下來,“你可以走了?!?/br> 望著榻上冷若冰霜,如暖玉般雕琢精致的少女,花千葉唏噓的搖了搖頭,“真是個不可愛的丫頭?!?/br> 不過想到這丫頭似乎對百里煜華并沒有多少愛意,但百里煜華那夜,卻似乎有情動的趨勢,呵呵,笑面閻羅也情動嗎?他好像忽然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吊兒郎當(dāng)?shù)木统隽私{紫院,順便還順走了她幾本醫(yī)術(shù),等一下,上次百里煜華給的那部春宮圖,怎么也不見了? 托這位不著調(diào)神醫(yī)的福,今日整個絳紫院,都晚起了大半個時辰,慕容久久也順道又補了回籠覺,但是她這個回籠覺很快就被人吵醒了。 “小姐,奴婢今天睡過頭,”阿秀一臉凝重的趴在她的床頭。 慕容久久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在寧兒的靜心伺候下,一件一件的穿上了衣服,方才點頭回答,“嗯,夏日容易犯懶,起晚便起晚了,反正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事?!?/br> 可是阿秀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她蹙著眉急聲道:“奴婢懷疑我們都被暗算了,因為就連阿星居然也在凌晨睡著了,這很不尋常?!?/br> “凌晨本來就是一個防范比較弱的時間,阿星又不是鐵打的,偶爾打個瞌睡而已,我不會這么苛責(zé)你們的,別擔(dān)心,”慕容久久笑著打了個哈哈。 “可是……” “好了,別說這個問題了,今日府里可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慕容久久轉(zhuǎn)移了話題。 阿秀雖有疑惑,但明顯她是從慕容久這久得不到答案,在說絳紫院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她也只好不了了之,進(jìn)入了新話題。 “新鮮事到?jīng)]什么,就是二小姐早上著人送了禮物給大房跟三房的堂小姐。” 聞言,慕容久久倒是輕蹙了蹙眉,“慕容子妍就是個翹著尾巴的孔雀,她怎么可能輕易屈尊降貴的與大房三房的小姐主動示好,非jian即盜?!?/br> “小姐,奴婢也是這么想的,那我們要怎么防范,”阿秀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問。 “無需防范,且看著就是了?!?/br> “是?!?/br> 吩咐阿秀去布置早飯,一直為慕容久久細(xì)致更衣的寧兒,此刻抬眸看了她一眼,卻是并未說話。 慕容久久挑眉:“你也看出來了?” 寧兒一笑,“奴婢沒看出別的,就是知道您剛才敷衍了阿秀,定是有些事不想她知道,但小姐既然不說,奴婢自然不問,一切只按小姐的吩咐便是?!?/br> 看著跟前依舊稚氣,卻明顯沉靜了幾分的少女,慕容久久淡然一笑,“我的寧兒更懂事了?!?/br> 吃過早飯,慕容久久今日沒有出門,一如往常一般,在屋內(nèi)看看書解解悶,但是她今日明顯要比往常都心不在焉,因為她此刻滿腦子里的,都是凌晨,花千葉的話。 “阿秀,你知道川南嗎?”她問。 阿秀點頭,“奴婢知道,而且去過呢?!?/br> “哦,那里如何?”慕容久久舒展了一下眉峰。 阿秀搖頭,“那里雖也山清水秀,不過卻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沒有國家,只有世家,他們各自圈地為政,終年都很混亂,外人去了很難討得好,咦,小姐怎么會問起這些。” “沒什么,就是看了一些雜記,順便問問,我從未走出過京城半步,對外面的世界難免有些好奇,對了,聽說那里有一座玉頂山?” 阿秀點頭,“是的,玉頂山是醫(yī)門圣地,天下不知多少神醫(yī)匯集與此,各方勢力也是極為追捧,一年不知多少權(quán)貴,捧著金銀上山求醫(yī),不過那些牛鼻子郎中,似乎傲氣的很,從不輕易下山,依奴婢看來,根本就是他們才疏學(xué)淺看不了病,所以才故作傲氣,怕砸了自己百年的招牌而已?!?/br> 慕容久久莞爾失笑,但眸中卻是有異彩閃過。 下午。 安靜的數(shù)日的相府,終于再次有了動靜。 太子側(cè)妃有孕,又正趕上自己的生辰,也算雙喜,皇后得知,準(zhǔn)備要在太子府為太子側(cè)妃辦一場生辰宴,而相府諸人,皆再邀請之列。 “小姐,要動手了呢,”阿秀笑嘻嘻的道。 慕容久久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后便開始專心致志的涂抹起了手中艷麗的蔻丹,一點一點,仿佛精心描刻的圖畫,轉(zhuǎn)眼,便將她冰肌玉骨的手掌,裝點的更加美麗動人。 “慕容子妍也會參加嗎?” “好像不去,”阿秀搖頭。 轉(zhuǎn)眼便是第二日,太子側(cè)妃的生辰,整個相府今日似乎都為此忙碌了起來。 因為太子側(cè)妃的生辰宴,看似不及上次的牡丹會場面大,但來的卻都是大人物,據(jù)說皇后娘娘都有可能會出宮參加,所以禮數(shù)著裝上萬不敢馬虎。 第090:側(cè)妃宴 很快,這次參加太子側(cè)妃生辰宴的整容就都準(zhǔn)備好了,當(dāng)慕容久久穿著一身不菲,卻素雅低調(diào)的裝扮出現(xiàn)時,才發(fā)現(xiàn)這次大房跟三房的三個堂姐妹,也都在受邀之列。 看來這一局,更有意思了呢。 她淡笑怡然的精致眼妝上,微瞇了瞇。 自上次十色坊的事情后,大房跟三房與壽安堂就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對慕容久久都沒了好臉色。 慕容子冰更是直接大膽的諷刺道:“大堂姐,這次怎么說參加的也是太子側(cè)妃的生辰宴,你打扮的也太過普通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帶去的奴婢呢?!?/br> 旁上的幾個大房奴婢,立刻迎合著自家小姐的話,嗤笑了一下。 果然是一群沒規(guī)矩的丫頭。 慕容久久面上卻并沒有動怒,只是無奈道:“沒法子啊,誰讓大堂姐我天生麗質(zhì),不用打扮也是美人,不似堂妹你,胭脂白粉裹了三層,也不過如此,若你卸了妝,才真正如我身旁的丫鬟呢?!?/br> 說著,她瞟了身旁寧兒跟阿秀一眼,二人立刻相視一笑。 京城的水土養(yǎng)人,這二人雖是丫鬟,卻也都是水嫩的美人,此刻掩嘴一笑,更是在赤裸裸的嘲笑慕容子冰的不自量力。 “你,不要臉……” 慕容子冰氣的面色一紅。 說實話,在這里站著的小姐們,容貌的確慕容久久最為出挑,尤其她通體暖玉般,白里透紅的肌膚,絕對是她們拍馬也趕不上的。 擱在一塊,立時就有種,木珠與珍珠的區(qū)別,誰優(yōu)誰劣,一目了然, 摸著自己面上的妝粉,三個堂小姐,心頭皆是一陣不甘。 “好了,都別說了,耽擱了時辰可如何是好?!?/br> 這時就聽蘇氏一聲冷喝,打斷了她們姐妹之間的諷刺,就見她今日也是一身盛裝,面上神色雖一切如常,但她在刻意看向慕容久久的時候,還是充滿了翻滾著的恨意。 她真的是忍這個小賤人很久了,今日,只要她踏進(jìn)了太子府一步,就定讓她插翅難逃,老天有眼,如今也該讓慕容久久嘗嘗的那地獄的滋味了。 想到今日的計劃,蘇氏陰險的勾唇一笑。 馬車很快就抵達(dá)了太子府,只是當(dāng)她們下車的時候,卻并沒有見到想象中的盛況,這次太子側(cè)妃的生辰宴,雖是皇后特許,看似殊榮。 但實則,來賓卻都稀松平常,多是與相府尚書府交好的官宦小姐夫人。 楚王府,譽王府,寧王府,三大王府雖也在太子府的受邀之列,但卻是只命人送來了賀禮,并未有人親臨。 其實說白了,到底還是太子側(cè)妃蘇云凌身份還不夠格,就算如今懷有了太子爺,未來冬月繼承人的第一個子嗣,但到底還是個側(cè),生出來也不過庶長子,算不得氣候。 而對此,太子側(cè)妃明顯也是心知肚明,她也并沒有過分苛責(zé),這一路入府,見四處忙碌卻并不鋪張,好像只是主人的一個普通的生辰宴。 不過話說回來,太子側(cè)妃也算不得這太子府的正主,能辦一個自己的生辰宴,也是抬舉了她。 “慕容夫人?!?/br> 當(dāng)她們走到一處會客的花廳時,正好遇到了幾個官家夫人,雖說上次牡丹會上,蘇氏母女丟了大臉,但到底相府身份還擺在那里。 普通官家夫人不敢得罪,迎面見了,自是要打招呼的。 受了多日委屈蘇氏,也樂的享受別人的友善奉承,寒暄了幾句,順道還把大房三房給介紹了一遍。 林氏與王氏在陵城,那里參加過這樣的宴會,登時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又是寒暄又是賠笑的,跟這些夫人們攀起了關(guān)系。 而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蘇氏與慕容久久這對母女的仇怨,只字不提不慕容子妍的事,話里話外就將慕容久久給晾了起來,沒有一人理睬。 反倒還有些夫人,為了奉承蘇氏,偶爾言辭還要埋汰上幾句。 慕容久久聽到就當(dāng)沒聽到,跟一群烏鴉爭長點,她沒那個興致。 這點,大房與三房的人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尤其與慕容久久積怨頗深的慕容子冰,暗自勾唇諷刺,鬧半天這大堂姐也就是個在府里威風(fēng),在外頭如此的沒臉。 若除去相府嫡女這個身份,這個女人不過是個空有皮囊的罷了。 想到此處,慕容子冰本就不安分的心里,登時又生出了惡念,她輕輕的抬起一只腳,就踩在了慕容久久的裙擺上,只要一會兒她抬步走動。 必然要當(dāng)眾摔個狗啃你,也算出了她這幾日的惡氣。 “小姐?!?/br> 阿秀自是機敏,早就發(fā)現(xiàn)了慕容子冰的小動作,暗自碰了碰慕容久久的手腕。 慕容久久又回碰了她一下,意思很明白,你看著辦,有些人想找事,她自然也不會怕了去。 阿秀暗笑著點頭。 這時所有的夫人也都寒暄完,就要相攜進(jìn)入花廳,慕容久久自然也跟上了腳步,只是她在抬步的瞬間,身旁的阿秀已經(jīng)出手如電。 一股掌風(fēng)襲出。 直擊慕容子冰踩在慕容久久衣擺上的小腿。 “啊……” 慕容子冰此刻正侵在,等著看慕容久久當(dāng)眾出后的興奮中,那里想到自己的小腿會突然如針扎似得的疼,疼的她瞬間撲倒在地。 “呀,子冰你怎么了?” 小腿上的痛苦之意,幾乎轉(zhuǎn)瞬又就消失了,待慕容子冰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比狼狽的撲倒在地。 而她本來要害的慕容久久。 卻已駐足在五步之外,貌似一片關(guān)切的問,“子冰堂妹,我們都知你身嬌體貴,但也不至于如此虛弱吧,快快起來,莫讓眾家夫人小姐瞧了笑話?!?/br> 周圍剛才圍了不少人,此刻聞言,皆是一臉想笑,卻又強制不笑的表情,心道,這到底是從小地方來的,就是進(jìn)了太子府,也去不了一身的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