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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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必然謹(jǐn)遵教誨?!?/br> 油燈驟然熄滅。 周圍在次重新化作一片黑暗。 …… 轉(zhuǎn)眼天明。 慕容久久正睡的迷糊,就被一聲驚叫攪醒,睜開眼,就見寧兒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前,不敢置信的望著屋內(nèi)的遍地狼藉。 “小姐!” “放心,沒進(jìn)賊,昨晚搜查過就這樣了,”慕容久久懶洋洋的從榻上坐起身,提醒的道。 聞言,寧兒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大怒道:“她們實(shí)在太過分了,哪有這么搜查的,分明是土匪……” “她們何時(shí)對(duì)我們良善過了?行了,別收拾了,先服侍我起身吧,”慕容久久跟沒事人似得,從凌亂的被褥間,站了起來。 但心里,卻是已經(jīng)有了思量。 這口惡氣,不出怎么行。 第014:開始扎刺 寧兒見慕容久久如此,縱憋著一肚子火,也沒在說什么了,上前就侍奉著慕容久久穿起了衣服。 穿戴整齊,隨便洗了一把臉。 慕容久久就帶著寧兒出門了。 壽安堂內(nèi)。 今日請(qǐng)安之人,竟是難得的齊整,就連平日極少露臉的梅姨娘與沈姨娘,也在坐著,大夫人連續(xù)裝病幾日,今日也不得不來請(qǐng)一聲安。 慕容子妍跟慕容子青這兩個(gè)孫女,自是都沒缺席。 反倒,顯得慕容久久來的最遲。 “孫女給祖母請(qǐng)安,見過母親?!?/br> “起來吧?!?/br> 老夫人似乎永遠(yuǎn)都是那副樣子,不溫不火的淡淡掃視著眾人。 “咦,大姐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慕容子青年紀(jì)最小,狀似不懂,滿臉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 慕容久久勉強(qiáng)一笑,“昨晚上院子里鬧賊,自是沒睡好,也辛苦了母親,連夜親自帶著人搜查院子,三妹可也受了驚嚇?” 慕容子青搖頭,“聽是聽到了,不過并沒有受到驚擾?!?/br> “原來如此,看來就我是個(gè)cao心的命,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dòng)就惶惶不可終日,那及得上兩位meimei,搜查的婆子都到進(jìn)了屋,還能心如止水?!?/br> 她今日似乎分外的健談。 慕容子妍冷眼看著這二人,一問一答,眸光看似平靜,但在望向慕容久久那張睡眠不足,卻平和的臉時(shí),還是會(huì)有幾分不甘。 想必昨日計(jì)劃失策,她心里也是不甘的。 “咳咳,”蘇氏故作無意的清了清嗓子,偽善的安撫道:“久久啊,我也正跟你祖母說道此事呢,昨日,你受委屈了,母親失察對(duì)你不起了?!?/br> “母親言重了?!?/br> 慕容久久趕忙推辭,“說起來,久久今日還有一件事,請(qǐng)求母親做主,還望母親允準(zhǔn)?!?/br> 聞言。 蘇氏眉頭一跳,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自己剛為昨夜的事,暫且放低了姿態(tài),她就有事相求,還沒完沒了了。 心里雖有怒,但蘇氏面上依舊笑盈盈的。 “說來聽聽,”想從她蘇玉蘭的手里占便宜,還不是那么容易的。 慕容久久一笑,“久久昨夜半夜沒睡好,思來想去,覺的母親昨夜說的話,實(shí)在有道理,久久是相府的嫡長女,也是相府對(duì)外的臉面,所以絕不容有失?!?/br> “但是,昨夜我相府卻摸進(jìn)了賊人,而偏偏還摸進(jìn)了久久的院子,于是久久就想啊,那賊人為何不摸二妹的院子,不摸三妹的院子,偏偏就進(jìn)了久久的院子,后來久久想明白了,原來是久久的院子太偏僻?!?/br> “也幸好昨日母親洞察的及時(shí),將那賊人驚走,否則后果真真是不堪設(shè)想,所以,今日久久斗膽,希望母親給久久準(zhǔn)備一個(gè)不偏僻的院子,否則久久改日在遇到昨夜的事,怕是在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到時(shí)候若污了我相府的名譽(yù),那母親豈不是也要跟著被連累,您說是這個(gè)理嗎?” 洋洋灑灑,這么一番話說下來。 一屋子里的人,不自覺的都愣了一下,暗贊這一直默默無聞的大小姐,今日竟有如此口才,如此膽量。 蘇氏雖一直在笑,卻笑不達(dá)眼底。 心中更是冷哧,換一座院子,你也配。 嘴上正欲回答。 就見桂嬤嬤提著瓷質(zhì)的小壺,正上前來給坐上的老夫人,敘上新茶,卻不知怎么的,腳下一個(gè)沒走好,竟是跌了一跤。 慕容久久距離桂嬤嬤最近,匆忙之下,隨手就扶了一把。 可不扶還好,一扶。 “撕拉……” 好好的衣衫,瞬間就從腋下,扯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的內(nèi)衫。 桂嬤嬤提著瓷質(zhì)小壺,堪堪站穩(wěn),可卻是被慕容久久這突然撕裂的衣袖,給嚇了一大跳,“哎呀,大小姐,您的衣服……” 慕容久久似乎也沒想到,這衣服這么不結(jié)實(shí),嚇的趕忙就收回了胳膊,手忙腳亂的就要遮羞。 “怎么回事?成何體統(tǒng)。” 堂上一直不咋言語的老夫人羅氏,冷冷一語,似是極為不悅,慕容久久的人前失態(tài)。 “孫女該死?!?/br> 慕容久久自責(zé)的低下了頭。 卻是沈姨娘,狐疑的看著慕容久久,低聲道:“大小姐這衣服,似是不合身吧?而且這料子,也是幾年前的了……” 其實(shí)從剛才慕容久久一進(jìn)門,所有人就都看出來了,只是事不關(guān)己,心照不宣而已。 不然堂堂相府大小姐,穿這么一身不值錢的衣裳,傳出去也沒人信啊。 聞言。 老夫人羅氏,更是冷下了臉,怪責(zé)道:“久久,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穿這么一身舊衣做什么?平白的丟人現(xiàn)眼來的嗎?” 慕容久久趕忙從小凳上就坐了起來,面有慌色的解釋道:“祖母息怒,還請(qǐng)孫女解釋?!?/br> “那你便好好解釋解釋,到底是怎么回事,沒得,還當(dāng)我相府苛待你這嫡出的閨女,”老夫人口氣不善的道。 而這話。 看似隨意,但聽在蘇氏的耳中,卻徒然變了臉色。 “祖母息怒,不是孫女故意穿這種衣衫,實(shí)在是今年剛裁的衣服,連著穿了三日,送去了清洗,而去年裁的,又被昨夜搜查的婆子們,從衣櫥里扯出來,慌亂中,踩了好幾個(gè)鞋底印子,孫女實(shí)在羞于穿出門,才挑了兩年前的舊衣,也是久久唯一還能穿得上身的衣服?!?/br> “胡說八道?!?/br> 老夫人的臉色,無疑更黑了幾分。 “我老婆子雖多年不掌家,但也知道這院子里規(guī)矩,嫡出女兒,每季都能分到五套新裁的衣裳,庶女是四套,就連體面點(diǎn)的丫鬟也有兩套,你卻說你沒得穿,難不成,今年新裁下的五套衣衫,都送去洗了不成?” 老夫人疾言厲色的一罵。 不見慕容久久變色,蘇氏卻是面色大變,伏在膝上的手,都不禁顫了起來。 “嫡女有五套新裁的衣裳,孫女怎么不知道?每年每季,不都只有一套嗎?”慕容久久揣著明白裝糊涂,一臉驚駭?shù)姆磫枴?/br> 桂嬤嬤聞言,似是不忍,提醒道:“大小姐,老夫人沒說錯(cuò),是五套?!?/br> 慕容久久依舊保持一臉的驚駭,似乎并不相信,睜著茫然的雙眼,求救似得,就轉(zhuǎn)向了一身綾羅的慕容子妍。 “二妹,大姐最信你了,你我同為嫡出,每年每季,當(dāng)真是分得五套新裁的衣衫?” 慕容子妍被問的一愣,她實(shí)在沒想到,慕容久久居然會(huì)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來問她,而她自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能說沒有嗎? 一時(shí)間,她一張白皙的小臉,硬是憋成了綠色。 第015:繼續(xù)扎刺 “三妹,你是庶出,每年每季,可都分得了四套新裁的衣裳?”慕容久久仿佛還是不甘心,又問向了慕容子青。 慕容子青雖年幼,但也是小人精,如何感知不到周圍的氣氛,一時(shí)也被問住了。 “久久,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沒有分得五套新裁的衣衫嗎?”老夫人面色逐漸隴上了寒意。 慕容久久整個(gè)人,仿佛心灰意冷了一般,跌坐在了地上,眼底硬是還擠出了一層水霧,哽咽道:“久久每年每季只有一套新衣可換,原以為,meimei們那么多漂亮的衣裳,都是由親生母親貼補(bǔ)的,久久沒有親生母親,所以沒有貼補(bǔ),不想,竟是母親不待見久久,不愿意給久久。” 這話說的可憐巴巴,好不孤苦。 但蘇氏聞言,卻是險(xiǎn)些一口老血噴出。 “母親,此事兒媳實(shí)在疏忽,定是那群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見久久平日不愛出來見人,才故意克扣了,回去之后,兒媳必然重重的嚴(yán)懲,在不敢怠慢了久久……在說,也怪久久這孩子,有了委屈,都不懂得告訴我這主母,才會(huì)被那幫狗奴才騎在了脖子上呀?!?/br> 蘇氏趕忙出來解釋。 表情雖慌,但心里更多的卻是惱恨。 她苛待慕容久久,這老太婆不可能不知道,今日根本就是合起伙來坐戲,只是她想不通,羅氏過去從不插手后宅之事,但自從上次楚王府退婚,這老不死的就開始頻頻插手她的事。 才助長了慕容久久這小賤人的膽量,敢伸手跟她討要東西,過去就是借她一個(gè)膽,也不敢。 “祖母,定是有惡奴從中搞鬼,母親不是那樣的人,在說,這些年,母親治家嚴(yán)謹(jǐn),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慕容子妍也跟著蘇氏幫腔。 但老夫人卻沉默了,唯有一雙幽沉幽沉的眸子,冷不丁望著蘇氏。 良久。 才道:“玉蘭啊,既然你說是惡奴克扣,那就把那惡奴交上來,老婆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惡奴,敢這么欺負(fù)我相府的當(dāng)家嫡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