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相公本是女紅妝、撞我了,以身相許吧、神醫(yī)郡王(醫(yī)妃狠兇猛)、jian妃重生上位史、心刃、專業(yè)撒糖指導手冊、我和醫(yī)生恩愛的日常、愉此一生、每個世界蘇一遍、每天都死在魔尊手下
如此一瞧,他倒真是少了許多稚嫩,多了一些大人的沉穩(wěn),好似他不再是在密道之中與她笑鬧的孩童,而是貴氣逼人的周朝皇子。 心了,心了,你真的不愿再當心了,而要做回小皇子,做回褚良了嗎? 鼓舞了士氣之后,接下來便有士兵去打掃戰(zhàn)場,樂安支撐了那么久,此時身體終于吃不消了,搖搖欲墜,連路也難走。 那褚策早已放下心了,走到樂安面前,趁機扶著她,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樂安掙扎,急道:“放開我?!?/br> “你別動,你中了迷香,現(xiàn)在肯定走不了路,難道你想一個人留在這里吹冷風?”褚策看著她道。 “用心了引我出來,而后派人迷暈我,將我擄來,難道現(xiàn)在還想要我感激你嗎?快放我下來,我就是爬也不要你碰我!”樂安很是討厭他,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他。 她反抗得很是激烈,褚策挑眉道:“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佩玖?我們可是前不久在路上才見過一面的?!?/br> 正在掙扎的樂安聞言一愣,他怎么叫自己佩玖,她是林佩玖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啊。樂安瞧著褚策那張臉,半晌突然想起來從太洹城到滄州來的路上,她墜馬被人接住,旁邊的一個老頭她當時看著就覺得眼熟,但是沒想起來,現(xiàn)在再瞧著褚策,如果加上了灰白的胡子,可不就是那個人? 至于那熟悉的感覺,可不就是因為他與心了是兄弟,所以眉眼才會那么相似。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以前在宮里,我們經(jīng)常見面不是嗎?那時你身著宮裝,明艷如花,如今卻身著戎服,女扮男裝,”褚策的視線在樂安的臉上停留了一瞬,贊嘆道,“不過你的樣子依舊是那么美。” 他的話讓樂安有些糊涂,她沒有貿(mào)然出口否認,而是沉吟了一下,如果褚策說的話是真的,那么可以推測,以前在周朝的皇宮里,他與林佩玖是見過面的,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熟不熟,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他們是否只是太子與宮女的關系。 “太子的變化倒是很大,我已經(jīng)不認得你了。”樂安開口說道,她因為剛剛的掙扎,身上出了汗,額上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碎發(fā)濕成一綹一綹的,微微彎曲垂在臉頰一側(cè),給她添了幾分柔媚,看著讓人想幫她將頭發(fā)別在耳后。 褚策瞧著瞧著心有些癢,他剛想伸出手,樂安察覺到,立刻扭過頭去,用力從他的懷中跳下來,雖然險些摔倒,但是好歹站穩(wěn)了。 懷中一空,褚策覺得有些可惜,看著樂安用防備的姿勢對著他,他退了一步道:“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既然你不要我抱你,那你自己跟著來吧?!?/br> 樂安見他果然沒有再強迫自己,便跟在后面慢慢地走起來。心了忙跑過去,他很有眼色,見樂安走路不方便,便主動扶著樂安,還關心地道:“樂jiejie,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心了扶著你慢慢走,好不好?” 樂安沒說話,她心情復雜地看著心了,不知該拿怎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他人小,力氣也不大,托著樂安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沒得到樂安的回應,他一直看著她,似乎知道是自己惹她不高興了,他的眼神便怯怯的。樂安發(fā)現(xiàn)了,狠心沒有理他,手也想要收回來,但是心了抓得緊,似乎很怕樂安不讓他靠近,他小聲祈求道:“樂jiejie,你跟我說話吧,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有著深深的難過和渴望,到底是與他有著很深的感情,樂安吐出一口濁氣,扭過頭來,看著心了道:“我跟你說話,但是jiejie問你話,你要老實地回答我?!?/br> “樂jiejie,你終于肯理我了,”心了的眼睛亮了起來,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嗯,jiejie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全都告訴jiejie?!?/br>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樂安的氣力恢復了一些,想摸摸他的頭,結果看到頭上戴的帽子,她便改成拍了拍他的手,她小聲地問道:“心了,你告訴jiejie,你不是在葫蘆寺,跟左太傅在一起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是太子哥哥去寺里找太傅,然后看到我,認出我來,他走的時候問我想不想走,我想跟太子哥哥在一起,也想跟太傅,師兄們在一起。最后我想到,我要是走了就見不到jiejie了,所以還是想留在寺里,但是后來我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坐在馬上,跟太子哥哥在一起了。” 說起這個,心了也有些不解,但是后來太子哥哥說,他只有自己這么一個親人了,所以想跟他在一起,想保護他,他也只有太子這一個哥哥了,聽太子哥哥這么一說,好想哭鼻子,所以便沒有鬧著會葫蘆寺,留了下來。 第100章 083¥ 諸策在前面聽到了心了跟樂安的竊竊私語, 他不由地想起了上次的燁城之行。 原來諸策前幾天喬裝打扮是去了太洹城, 從策反林欽的事件中他嘗到了甜頭,想到左文公曾經(jīng)身為周朝太傅, 而他在大榮朝的兵馬入城那日, 還親自上戰(zhàn)場去殺敵,之后抵抗失敗, 也不愿再踏入朝堂,反而去了寺廟之中,與青燈古佛常伴。 他反抗衛(wèi)君庭的心志如此之堅, 這對諸策來說絕對是好事,如果他去對左太傅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左太傅一定會支持他。以左太傅在左家, 在太洹城的影響力,他的支持會給諸策帶來巨大的助力,諸策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得知衛(wèi)君庭要御駕親征,到滄州來,諸策覺得時機到了, 趁衛(wèi)君庭不在,燁城防備會松懈,他正好可以去找左文公。衛(wèi)氏大軍行軍速度絕對比不了他獨自騎上千里馬來的快,他心動行動,帶了一個侍衛(wèi)——這個侍衛(wèi)非同一般,雖然長相普通, 但是他會些特殊的‘醫(yī)術’。之后他又跟幾個心腹將領說了一下后,便立刻上路了。 路上意外地跟衛(wèi)君庭打了個照面,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見到了一個故人,真的林佩玖居然出現(xiàn)了,而且就在他眼前,在衛(wèi)君庭的身邊。 林佩玖明顯沒認出他來,他當然不會傻到當著衛(wèi)君庭的面去叫林佩玖的名字。只是看著衛(wèi)君庭非常關心林佩玖的樣子,他心里頓生疑惑:這兩人究竟是什么關系,林佩玖難道已經(jīng)成為衛(wèi)君庭的妃子了嗎? 他將懷疑放在心中,與侍衛(wèi)一起馬不停蹄地趕往安蒙山,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左太傅就在安蒙山上的葫蘆寺中,時間緊迫,他必須盡快到達葫蘆寺。 終于風塵仆仆地到了安蒙山,向人問過之后,他們?nèi)チ撕J寺。他知道左太傅在寺里的法號,上了香,捐了不少的香油錢之后,他提出要見左太傅,一個和尚帶著他去了左文公的住處,他進去之后,將門關閉,撕下胡子,洗了臉,當他露出真面容的時候,他看到左文公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左太傅肯定以為他死了,或者是沒有想到他會在此時這個敏感的時刻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向左太傅說出了這段日子他的遭遇,他復國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取得的勝利,左太傅一言不發(fā),諸策一開始說得慷激昂,聲情并茂,但是在左太傅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的注視之下,諸策漸漸沒了聲音。 最后,他開始痛斥衛(wèi)君庭,斥責他讓自己無國無家,讓百姓生靈涂炭。在他的口中,衛(wèi)君庭就是一個昏庸無能,暴虐無道的小人。 左文公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從衛(wèi)君庭攻占燁城到現(xiàn)在,他做的事,他都看在了眼里,此時再聽諸策這樣說,他不僅不認同,相反還對諸策起了一些厭惡。他詆毀衛(wèi)君庭的話恰好讓他想起了以前周朝皇帝在世的荒唐行徑,那時的百姓才真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皇帝耽于聲色,任用小人,所以才會在與大榮朝的對戰(zhàn)中,輕而易舉地敗給了衛(wèi)君庭。 相較于先皇來說,衛(wèi)君庭為百姓,為朝廷做的不少,他才是帝王應該有的模樣。 至于眼前的太子諸策…… 左文公看著他,暗里嘆了一口氣:怕是他最后也是會失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天下人的心都在衛(wèi)君庭的身上,諸策是贏不了的。 諸策的來意,他已經(jīng)清楚,只是換做以前,他倒是有可能會為他拼一拼,將太洹城重新變回燁城,豎上周朝的大旗。只是在接觸了衛(wèi)君庭,冷眼旁觀他做了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之后,左文公發(fā)現(xiàn),對著這樣一個帝王,他是服氣的,讓他現(xiàn)在再去反抗,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了。 諸策說了半天也沒見左文公情緒有太大的變化,這與他預想的結果有些不同,眼看左文公遲遲不接他的話,他有些著急,便直接道出了來意:他想要左文公支持他。 左文公婉拒了,他只說自己年紀老邁,耳聾眼花,體弱多病,不能再擔當重任。而且左家現(xiàn)在是左善在做主,他說話已經(jīng)不做數(shù)了,左善在為皇上做事,所以也不可能會掉轉(zhuǎn)頭來幫諸策,畢竟這可是關系到左家一門的大事。 這明顯的托詞騙不了諸策,他沒想到左文公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當然不想放棄,便打算走感情路線。 “太傅老當益壯,對我周朝,對我諸氏皇族有情有義,你組織士兵抵抗衛(wèi)氏賊子,行為可歌可泣,后來又為了避開衛(wèi)君庭,甘愿來到這簡陋的葫蘆寺,我非常感動。太傅,而今苦日子就快出頭,我已經(jīng)占了滄州,如果太傅能夠再助我一臂之力,那么周朝復國,指日可待!” “咳咳,咳咳,”左文公掩口咳了幾聲,他面露疲色對諸策道,“太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現(xiàn)在就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會躺下起不來,真心是無力再做什么了。” 說著說著,他又咳了兩聲,而后認真地建議道:“太子,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你就帶了一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麻煩了?!?/br> 諸策當然知道這里不能久待,但是就這樣空手而歸,讓他如何能甘心。他正要再說些什么,門口走進來一個小和尚,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小心翼翼地邊走邊說道:“師叔,師叔,我給你送藥來了。” 他抬起頭,看到屋里還有兩個人在,因為沒見過,所以就多看了兩眼,誰知一看到諸策,他就愣了,嘴里呢喃著正要說什么,左文公看到,急道:“心了,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了,沒看到有客人在嗎?快出去。” 他的語氣有些兇,心了聞言,藥都忘了放,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走,諸策叫住了他:“良兒?你是良兒嗎?” 熟悉的聲音,親切的稱呼,心了一下子激動起來,望著諸策,高興地說道:“是我,是我,你是太子哥哥嗎?” “是,良兒,你怎么在這里的,難道是左太傅救了你嗎?”諸策蹲在心了面前,疑惑地問道。 “對,是師叔救了我,還有樂jiejie?!毙牧藫P起笑臉回答道,他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太子哥哥了,他以為自己的親人都不在了呢? “樂jiejie?樂jiejie是誰?”諸策有些好奇。 “就是樂安jiejie啊,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她眼睛特別大,而且她笑起來,這里還會有酒窩。”心了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兩手指著自己的嘴角處。 諸策聽他這么一形容,突然想起了林佩玖,她恰好也是有酒窩的曼妙女子。 諸策又問了心了一些其他的問題,還將心了抱起來,聽他說話。 左文公一開始沒想讓心了見到諸策,他不想他們兩個人相認。諸策是有野心的人,他現(xiàn)在正在進行他的復國大業(yè)。而心了還小,他聰明又乖巧,對他來說,最好是忘記自己以前的皇子身份,開開心心的做心了,平平安安地長大,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現(xiàn)在他們兩個還是見了面,看著心了高興的樣子,他心情有些復雜。諸策看起來也是頗為高興,只不過,不知道他是真的因為重遇了心了而喜悅,還是……另有所圖? 找了個借口將心了支出去,諸策對左文公到:“太傅,多謝你將諸良從宮里救出來,我感激不盡?!?/br> “不用謝,心了很乖,也當我這次是為了先皇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弊笪墓珜⒅T策接下來的話逗堵死了,諸策果然被噎了一下,不過他站起身來,鄭重其事地對左文公說:“太傅,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既然你肯冒著風險將良兒都救了出來,那就再幫我們一次,你相信我,我回來之后,一定讓左家有享之不完的榮華富貴,到時,你們就是大功臣,一定會青史留名?!?/br> 他說完,給左文公行了一個長揖,左文公側(cè)身避過,搖頭道:“太子,剛剛我已經(jīng)說了,一介殘軀,實在是經(jīng)不起折騰了,請恕我愛莫能助?!?/br> 又被拒了,諸策肩膀僵硬,他挺直身體,抬起頭來,臉色已經(jīng)變了。 “太傅,你救了良兒,現(xiàn)在又與我秘談許久,恐怕是會被有心人看去,你已經(jīng)是與我綁在一起,脫不了嫌疑了。” 這是打算威脅? 左文公還真不怕這個,他淡定地坐回原位,端起桌上放涼的湯藥,一口一口地慢慢喝,一碗藥喝了不短的時間。 看到諸策有些著急了,他才放下碗來,淡定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勸太子還是多把心思放在周朝軍上,我就不勞太子費心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我過得好艱辛啊,衛(wèi)君庭無情,無義,無恥,他昏庸無道,他……吧啦吧啦吧啦〒_〒 左文公:我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_(:_」∠)_ 第101章 084¥ 左文公軟硬不吃, 褚策心中不悅, 果然是世態(tài)炎涼,之前還一心想著周朝的左太傅, 而今也怕事, 不愿再為他的復國大業(yè)出一份力,難道他真的要躊躇滿志而來, 帶著失望而歸? 左善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為衛(wèi)君庭做事了,左文公不會是在左善的潛移默化之下,也打算出仕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壞消息, 他可是知道,左太傅的德高望重, 足智多謀,如果衛(wèi)君庭有了他,那自己的阻力便又增加了。 不僅如此,他曾經(jīng)身為周朝太傅,在周朝的官員之中也很有影響力, 如果他再次出仕的消息傳開來,恐怕會動搖他已經(jīng)拉攏過來官員的心,而那些本來搖擺不定的將領恐怕更加不會輕易被他說服了。 不行,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必須要做些什么。心思一轉(zhuǎn),他有了主意,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想要將褚良帶走。到了滄州之后,將褚良的身份公開,周朝還有另外一位皇子在世,到時便對將士們說,這是天佑周朝,想必定能鼓舞士氣,于我周朝軍大有裨益。 彼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褚策便對左文公說,不會勉強太傅,臨走之前想要與太傅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也要謝謝左太傅救了褚良,并且還照顧了他這么久。 他言辭懇切,左文公看了他幾眼,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便答應了。晚上在一起用膳的時候,褚策說要帶褚良走,左文公不同意,褚策便說他們兩兄弟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不能再分離了。 他說得有理有據(jù),左文公沉默了一瞬之后問了心了的意見,心了左右為難,他想跟著太子哥哥,也舍不得左文公,最后想到樂安曾經(jīng)說過會經(jīng)常來看他,他還想等著樂安,所以最后,他便對褚策說他不走了。 左文公聽了,一下子放松了,他著實也不想讓心了走,畢竟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他挺喜歡心了的。他伸出手來,拍了拍心了的肩,還對他笑了一下。 心了受寵若驚,要知道,太傅平時對他可嚴厲了,很少對他笑的,現(xiàn)在突然來這么一下,他真的是又高興又緊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對比褚策,他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怎么老的拒絕他,小的也不答應他,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今天可倒好,一下子就被兩個人給回絕了。 他心中窩著一團火,不過他并沒有當場發(fā)出來,相反,他很好地隱藏起來,并且還端起杯子,以茶代酒,對左文公說了一車轱轆的好話,左文公了解褚策的性格,此時也給足了他面子,便將杯中清茶喝完了。 入夜,等其他人都進入了熟睡之中,褚策潛入了左文公的房間里,將褚良偷偷抱了出來。左文公的房內(nèi)被他吹了迷煙,他主仆二人昏迷不醒,褚策順利地將褚良抱在馬上,他跟那侍衛(wèi)騎馬一起往滄州趕。 路上,褚良醒了,褚策勸他說,太子哥哥想他,讓他跟著他去滄州住一段時間,如果他什么時候想回來了,他再派人送他回來。 褚良苦著臉說他還要等樂jiejie,褚策便問了他有關于這位“樂jiejie”的具體情況,褚良一一說了,褚策在記憶里搜尋了一下,似乎在皇宮里,他沒聽過有叫樂安的宮女。 他疑心這人是林佩玖,樂安估計是個假名字,他問了褚良,樂安是不是有別的名字,是不是叫林佩玖。褚良本來正在想,一聽褚策說林佩玖,他突然點點頭,他想起來了,他好像從師叔嘴里聽到過這個名字,太子哥哥這么問,大概就是這么回事了。 是林佩玖救的褚良?不知道衛(wèi)君庭知不知道,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心中想到另外一個主意,褚策變得興奮起來,連帶著被左文公拒絕的失望都沖淡了。 褚良還在擔心,之前太傅好像不愿意他跟著太子哥哥走,現(xiàn)在他卻離開了,不知道太傅會不會生氣。他將自己的擔憂告訴褚策,褚策一聽,笑道:“不用擔心,太傅現(xiàn)在怕是沒有時間,沒有心情來管你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br> 至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褚策沒有作答,只是心中暗想:當然與性命攸關的事,現(xiàn)在的左太傅還是跟平常一樣,但是等過了幾天怕就是要…… 哼,想幫衛(wèi)君庭,做夢去吧,既然你都說自己已經(jīng)一只腳踏進了棺材,那我就再送你一程,讓你直接上黃泉路吧。 褚策快馬加鞭帶著褚良到了滄州城,與衛(wèi)君庭的正面交鋒以失敗告終,他心下大怒,決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騙褚良帶他去見他的樂jiejie,但是與他約定,如果看到了樂安一定要大聲叫,這樣樂安才能聽到,才會出來注意到他。 褚良信了,他跟著一隊人馬到了營地,但是帶他來的黑衣人卻跟樂安的人打了起來,刀光劍影,鮮血死尸,這些都讓褚良回憶起了在皇宮里的那一幕,他嚇壞了,看到樂安立刻大叫:“樂jiejie?!?/br> 樂安果然聽見跟著追來,他看見太子哥哥的人捂住了樂jiejie的口鼻,她暈了過去,然后被扛起來,放在了馬背上,他很擔心,直到他跟樂安都到了滄州城內(nèi),他才趕緊下來,跑到樂安身邊,擔心地守著她。 褚策來了之后,告訴他,他的樂jiejie只是暈了,他才沒那么憂慮,只是他有點怕,樂jiejie會不會生他的氣,她就這樣被帶到這里來,醒來之后看到自己,她會不會不理自己了。 褚良看到褚策想要解開樂安的衣服,他連忙上前擋住樂安,他有些疑惑:樂jiejie是女子,太子哥哥是男子,非禮勿視,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太子哥哥難道不知道嗎? 太子哥哥沒有再動手,不過,他卻把樂jiejie帶走了,緊接著,他又派人將自己打扮一新,一并帶到了城門樓。 他看到樂jiejie睜開了眼,但是隨后他吃驚地發(fā)現(xiàn),太子哥哥居然把刀架在了樂jiejie的脖子上,他要殺樂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