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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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衛(wèi)君庭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任憑她們長得再美,朕就是不喜歡她們,朕自是有喜歡的人。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在朕這里,你自是有你的優(yōu)點。” 說到這里,衛(wèi)君庭別有深意地看著樂安,樂安頭一偏裝作不懂,把水盆和汗巾遞給一旁的宮女,她心道:知道你喜歡的是男子,但是也不用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吧,被別人聽出來了怎么辦? “樂安,怎么你不好奇朕喜歡誰嗎?”衛(wèi)君庭慢條斯理地問道。 樂安一邊交代下去要傳膳,一邊搖頭道:“皇上的心思,奴才哪里敢猜?!?/br> “無妨,朕允你猜測?!毙l(wèi)君庭有種想要告訴她的沖動,菜已經(jīng)都端了上來,樂安把皇上喜歡吃的都擺在最前面,手里拿了一個青花碗,她準備開始侍膳。 “奴才愚鈍,猜不出來?;噬?,你餓了吧,要不然還是讓奴才先伺候你用膳吧?!睒钒膊幌胝?wù)撨@個危險的話題,夾起一個鴿子蛋先嘗了嘗。 雪白的鴿子蛋被他吃進口中,丹唇沾了一些湯汁,更顯鮮紅,衛(wèi)君庭看著他的檀口,憶起葫蘆寺中酒后的他媚眼如絲的模樣,他的雙唇如蜜,讓他忍不住繾綣輾轉(zhuǎn),不舍離去。 他喉結(jié)微動,待樂安把鴿子蛋夾到他碗里之時,突然在桌下伸手抓住了她的皓腕,樂安嚇了一跳,左右還有人在,樂安想要掙脫,衛(wèi)君庭卻抓得越來越緊。 樂安不敢做過大的動作,急出了一身的汗,衛(wèi)君庭見他是真的慌了,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朕喜歡的人,跟樂安可是長得一模一樣呢?!?/br> 松手端碗,衛(wèi)君庭若無其事地把鴿子蛋夾起來放入口中,嚼了幾口咽下,他點頭道:“果然好吃,樂安就是會挑,這鴿子蛋甚合朕的心意?!?/br> 樂安心如鹿撞,臉色緋紅,被衛(wèi)君庭撩撥地剛剛鎮(zhèn)定下來,聞言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見他裝的一本正經(jīng),仿佛剛剛那個抓住她的手,言語挑逗的人不是他一樣,還真是……道貌岸然。 哼! 一頓飯衛(wèi)君庭吃的眉飛色舞,樂安伺候的心神不寧,而趙巍看著這兩人的小動作,心內(nèi)則是浮想聯(lián)翩,看來葫蘆寺之行,皇上跟樂安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事。到底是什么呢,趙巍抓肝撓肺,好想知道。 衛(wèi)君庭飯畢,就開始處理政事,從宮外回來之后,衛(wèi)君庭就召來工部跟戶部的大臣商議修理太洹城排水系統(tǒng)的事,公共茅廁也被提了出來,夜香的處理辦法也敲定了,戶部撥錢,工部施工,這個工程很快就開始進行了。 晚上的時候,衛(wèi)君庭正準備休息,惠文太后又過來了。衛(wèi)君庭沒想到她這么著急,著人上了茶,母子兩人坐在一起,也沒多寒暄,太后便問了他雙生子的事。 衛(wèi)君庭只說大榮朝現(xiàn)在事務(wù)繁多,他暫時無心納妃來分心,惠文太后的心意他心領(lǐng)了,也知道母后是為了他好,如果惠文太后真的喜歡那對雙生子就讓她們在壽延宮陪伴太后一些時日,然后再送回去也可以。 他只字不提留下那對姐妹花,惠文太后就算再想,也不能逼迫他?;噬媳旧聿⒉皇撬挠H生子,這些年皇上對她恭敬有加,很少會反駁她的建議,但是兩人少了一些母子之間的溫情。 衛(wèi)君庭畢竟是皇上,她不想因為這個事,讓兩人之間有隔閡,如果因此變得生分,那無疑是把皇上往淑德太后那邊推,這對她沒有半分好處。久居深宮,她不傻,這么蠢的事,她決計不會去做。 但是皇孫還是要有,皇上不聽她的話,那淑德太后是他的母妃,他難道也不會聽嗎?皇上會不會有什么事不想讓她知道? 她思慮半晌,還是決定要把這個事告訴淑德太后,畢竟在兩個人的私人恩怨面前,皇嗣才是大事。 許久沒有踏入玉坤宮,她甫一進去,沖淑德太后叫了聲蓉蓉,就立刻被淑德太后毫不客氣地打斷,直言稀客上門,有話就說。 惠文太后見此,便長話短說,把皇上不愿納妃,后宮無所出的擔(dān)憂告訴了她。這事淑德太后知道,她心中所想跟惠文太后一樣,只是她不愿承認,反倒冷嘲熱諷,說惠文太后的話皇上都不聽,自己有什么辦法。 惠文太后十分無奈,明言淑德太后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他應(yīng)該聽得進去她的勸。說完,便以身體不適告辭,淑德太后懶得去送,但是在她走后,她陷入了深思。 她雖然一向跟惠文太后唱反調(diào),但是在這件事上,她們的立場是一致的,她關(guān)心自己皇兒的心不會有假,淑德太后知道,皇上不愿納妃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她的確是應(yīng)該去問問看。 “母后,這么晚,你怎么來了?”正準備安歇的衛(wèi)君庭見淑德太后夜里過來了,吃了一驚。 “哦,我來看看你?!笔绲绿筮M了屋來,見衛(wèi)君庭只著中衣,一副正準備就寢的樣子,屋里只有他那個長的好看的小太監(jiān)也在屋里伺候,除此之外便沒什么人了。 他沒踏入后宮,也沒召一個佳麗來伺候,淑德太后怎么看怎么覺得兒子太過于清心寡欲,跟苦行僧一樣。 “我另外還給你帶來兩個暖床的侍女,”她這話一說就看到衛(wèi)君庭神情突變,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又來了”,她忍不住笑罵道,“怎么,你還不樂意?” “母妃,兒臣一個人清清靜靜地挺好,你就不要帶人來了。”他還故作鄭重其事地給淑德太后作了一揖,淑德太后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外道:“你去看看有沒有人?” 衛(wèi)君庭往外看了一下,并沒有見到淑德太后說的侍女,他松了口氣道:“母妃,你是在逗兒臣吧?” “皇兒,哀家今日來是沒有帶什么侍女,剛剛就是那么隨口一說,”淑德太后承認剛剛是跟衛(wèi)君庭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但是你長期這么下去可不行啊,哀家還等著抱孫子呢?!?/br> “母妃,不是皇兒不愿,皇兒一直都留宿后宮,你可以問問這些奴才。”衛(wèi)君庭喊冤,趙巍忙上前替皇上作證:“稟太后,皇上最近去了麗安宮,蕙蘭宮和雪翠閣,奴才跟著去伺候的,不敢欺瞞太后?!?/br> “行了,這個哀家知道,”淑德太后一揚眉,“只是后宮佳麗妃嬪們無一人有孕,她們的肚子不爭氣,惠文太后想為你納新人,你為何推辭不收?” “母妃,這個問題兒臣已經(jīng)說過了,現(xiàn)在朝堂之上,政事繁忙,國內(nèi)很多地方百姓生活凄苦,兒臣身為皇上,理應(yīng)節(jié)儉為民,后宮也是如此,國庫空虛,不宜養(yǎng)過多的人。”衛(wèi)君庭向淑德太后細心解釋道。 豈料淑德太后并不十分贊同,“國庫難道空虛到連我皇兒的妃子們都養(yǎng)不起了嗎?皇上,朝堂之上的事是要慢慢解決,不能一蹴而就,你也不要心急,也不能整日里殫精竭慮,一心為國,好歹也得上心一下皇嗣的事。這宮中許久沒進新人,母妃也覺得是時候添些新面孔,讓她們一起伺候皇上,為皇家開枝散葉。咱們就這么決定了,放心,母妃為你選的人一定會是咱們大榮朝最好的女子?!?/br> “母妃,且慢”,眼看淑德太后馬上拍板釘釘,坐實納新人的事,衛(wèi)君庭不得不出口阻止,“兒臣不同意?!?/br> “皇上這是為何?難道你不懂,母妃這都是為了你好嗎?”淑德太后不明白,為什么皇帝這么抗拒,要知道剛剛他說的那個理由,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母妃,”,衛(wèi)君庭猶豫片刻,看著淑德太后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了決心,直言道,“兒臣有難言之隱?” “到底怎么了?”淑德太后不覺挺直了背,盯著衛(wèi)君庭,擔(dān)心地問,“出了什么事,告訴母妃,母妃幫你想辦法?!?/br> “兒臣,兒臣……不能人道了?!?/br> ?。?! 晴天霹靂! 第52章 強身 “皇兒, 你說什么?”淑德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覺得自己剛剛可能耳朵有問題,才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 “母妃, ”衛(wèi)君庭抓住淑德太后的手,一臉沉痛, “兒臣無法進行房事, 兒臣, 兒臣……” 他似乎說不下去了, 淑德太后一見他如此, 反抓住他的手, 安慰道:“皇上, 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自己嚇自己,有沒有讓御醫(yī)來診過脈?” “嗯,母妃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宣御醫(yī)過來讓他親自跟母妃說?!毙l(wèi)君庭語氣低落, 淑德太后是真的擔(dān)心, 便讓趙巍去把御醫(yī)叫來為衛(wèi)君庭把脈。 御醫(yī)仔仔細細地給衛(wèi)君庭看了診, 得出了結(jié)論跟上次一樣,他也是納悶,從脈象上看, 皇上的身體明明沒有問題,強健甚于一般人, 但是不知為何, 皇上就是無法與娘娘們行房事。 現(xiàn)在太后就在一旁盯著他, 他頭上冒汗,斟酌著開口,把皇帝的病情說了一番。淑德太后一聽,皇上確有其事,整顆心往下一沉,她又問道,這病有無治愈的可能,御醫(yī)不敢打包票,只說將養(yǎng)著,假以時日,應(yīng)該會好。 說了等于沒說,淑德太后揮手讓他下去,看著衛(wèi)君庭她心中焦急萬分,但是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給衛(wèi)君庭太大壓力,只勉力維持面上的微笑道:“皇兒,御醫(yī)說了,這個病是一時的,肯定能治好,你別著急?!?/br> 衛(wèi)君庭神情抑郁,沒有說話,淑德太后瞧著心疼,可算明白為什么皇帝不愿意踏入后宮,也不想納新人了,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 她這個做母妃的,居然一點兒沒看出來,今天還理直氣壯地過來逼著他去納妃子,這不是傷他心,打他臉嗎?也不知道他這么隱瞞著,心里得多不舒服。 哎,淑德太后一聲嘆息,衛(wèi)君庭聽見,反倒安慰起她來:“母妃,兒臣知道,你跟母后也不要為兒臣憂慮,兒臣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也許順其自然會好得更快。只是,這事不能泄露出去,納妃一事……” “母妃會處理的,你說得對,這事得要保密,暫時不要納妃了,后宮里可以少去,但是未免有人起疑心,皇上偶爾去一兩次,應(yīng)該沒問題。”淑德太后跟衛(wèi)君庭商量了一下,衛(wèi)君庭也同意,不想耽誤衛(wèi)君庭休息,淑德太后又安慰了衛(wèi)君庭幾句,便起身坐上步輦回玉坤宮了。 衛(wèi)君庭送了太后回來,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可算能清靜一陣子了。 淑德太后心事重重地回了玉坤宮,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無眠。第二天,她便主動去了壽延宮,把這件事告訴了惠文太后,讓她停止給衛(wèi)君庭納妃。 惠文太后得知了原因后也是相當(dāng)吃驚,她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不僅保證會把雙生子送走,對這個秘密守口如瓶,還跟淑德太后商量著,如果御醫(yī)沒辦法看好,要不要從民間找一些有真本領(lǐng)的神醫(yī)。淑德太后沒同意,畢竟根據(jù)御醫(yī)的說法,皇上這種病蹊蹺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還是先將養(yǎng)著,觀察一陣子再說。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這個消息捂住,皇上沒辦法留宿后宮,她們必須給妃嬪們找些事情做,消磨她們的精力,讓她們沒有空去胡思亂想,到皇上面前邀寵。 沒過幾天,各宮里的妃嬪就收到了消息,惠文太后有感于自己身體不好,深知強身健體的重要,便讓妃子們每日里抽出時間固定到御花園里去動手摘花,剪枝,園中的熟透的杏子,摘來釀酒,想要多多鍛煉的,還可以去御馬監(jiān)牽著馬到校場去騎。 除此之外,淑德太后還組織了踢毽子,剪窗花,繡手帕的比賽,宮女也可參加,后宮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每日里都能聽到歡聲笑語,當(dāng)然小的摩擦也是在所難免。 妃嬪們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猛然做起這些來,都受不了,淑德太后便循序漸進,不會讓她們太累。她見誰做的不錯,還會當(dāng)場夸獎,這樣一來,她們有些想放棄的便咬牙堅持,不過有時在背后,對那個得了贊譽的人會搞些小動作。 淑德太后并不在意,相反,她還希望這些小打小鬧再多點,她們忙起來,自顧不暇,就不會去纏著皇上了。 看到兩位太后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衛(wèi)君庭內(nèi)心里很受觸動,她們之前不合,倒是為了他,團結(jié)了一次。妃嬪們被這么一鍛煉,倒真的沒人來找他了,沒有時間是真的,另外一方面,夏日的太陽可不管你是誰,普通老百姓還是后宮的佳麗,敢出來統(tǒng)統(tǒng)給你曬黑了。 這臉一黑,手一糙,還有誰敢來皇帝面前刷存在感,這不是腦抽了嗎? 偶爾花園里遇見她們在做事,所有人都拿團扇、絹帕、手捂著臉,深恐自己大汗淋漓,狼狽的樣子被皇上看到,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就完了,所有人在此刻一致希望皇上快點走。 衛(wèi)君庭身邊的趙巍忍笑忍得辛苦,衛(wèi)君庭也嘴角微彎,他可想不到自己還有被妃子們不待見的一天,真是有夠新鮮。 如此過了半個月,惠文太后也沒從衛(wèi)君庭那里聽到他病情好轉(zhuǎn)的消息,她很擔(dān)心。因為篤信佛教,所以她經(jīng)常會請國內(nèi)的高僧來宮內(nèi)講佛經(jīng),祈福,這次衛(wèi)君庭的事情出來之后,她就沒睡個一個好覺。 她決定去請一位大師來宮里為衛(wèi)君庭祈福,同時也為她講佛,因為請高僧這事她經(jīng)常做,所以不用告訴衛(wèi)君庭,她自己在國內(nèi)的高僧名冊上看了幾眼,在明釋大師的名字了畫了一個圈。 從葫蘆寺回來這么久了,樂安的心一直沒安過,她已經(jīng)偷偷去過密道幾次,除了給小皇子帶了日常的用品和吃喝之外,還把要救他出去的事告訴了他。 小皇子當(dāng)然很高興,在密道里這么久,跟在監(jiān)牢一樣,不見天日,沒有自由,他極其渴望能出去見見太陽和花草,聞聞新鮮的空氣,痛痛快快地洗一次熱水澡。 樂安說了這個事之后,他便日日盼,夜夜盼,樂安明白小皇子的心情,她也是在焦急地等待,直到這一天,她正心不在焉地陪皇帝下棋,趙巍進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皇上,惠文太后請來的高僧已經(jīng)入宮,你一定想不到是誰?!壁w巍臉上掛著神神秘秘地笑,賣了個關(guān)子。 衛(wèi)君庭手執(zhí)黑子,看了他一眼,落子在棋盤,“是誰?” “就是葫蘆寺的方丈,明釋大師?!壁w巍殷勤道。 樂安一聽,顧不得下棋忙問道:“就他一個人嗎?” “當(dāng)然不是,還有左文公,你說也怪啊,他們帶的東西還不少,兩個大箱子,盆栽,佛經(jīng),看來是真的是跟太后來好好講佛?!?/br> “左文公?”衛(wèi)君庭又下一子,奇怪道,“他怎么也來了?” “這個奴才就不知了?!壁w巍搖搖頭,樂安接口道:“左文公是半個出家人,會不會他也來聽佛法?” “想知道他為何而來,這有什么難的,待會兒我去看看他?!毙l(wèi)君庭看著棋盤上的黑子,心情不錯。 樂安低頭一看,欲哭無淚:又是這樣,自己的白子所剩無幾,只有兩個大將在,但是前后左右都被黑子包圍了,哪里還能突圍? “樂安,快下啊?!毙l(wèi)君庭催促道。 樂安一張臉苦哈哈的不滿道:“皇上,你這樣,奴才還怎么下,左右都是死啊?!?/br> “誰讓你剛剛不認真下棋,那現(xiàn)在我讓你一子,如何?” “不用了,”樂安生無可戀臉,“皇上棋藝高超,奴才就算全神貫注,也會輸?shù)靡凰??;噬夏銘?yīng)該找高手切磋,奴才這水準,根本磨煉不了你的棋藝,這不是浪費皇上的時間嗎?” “哦,我不這么覺得,跟樂安下棋,是件挺放松的事,沒覺得浪費時間。”衛(wèi)君庭好整以暇地看著樂安,她正被皇上噎得說不出話。 落下手里最后一子,樂安眼睜睜地看著衛(wèi)君庭拿著黑子的手,那可憐巴巴地小眼神連趙巍看了都不忍,衛(wèi)君庭捏了捏她的臉,把手里的黑子往棋盒里一丟道:“這次是平局,好了,今天不下了,隨我去看看左文公?!?/br> 把棋子收好,衛(wèi)君庭便去往虛云殿,這殿里常年供奉著如來佛祖與觀音菩薩,高僧進宮,一般都被安排在這里。 樂安緊隨其后,沒一會兒到了虛云殿,方丈跟左文公果然都在,兩個人從葫蘆寺來路上沒有休息,此時正坐著誦經(jīng),歇息片刻。 衛(wèi)君庭對兩個人行了雙手合十禮,問候方丈大師后,轉(zhuǎn)而向左文公問道:“歸一大師,你如何也來了?” “我,我是陪方丈來此,為太后講經(jīng)?!边@是在宮中,左文公并沒有像在葫蘆寺里一樣對衛(wèi)君庭視而不見,置之不理。 “歸一大師能夠來,我很高興,如果大師有空的話,我倒是愿意為你引路,在宮中轉(zhuǎn)一轉(zhuǎn)?!毙l(wèi)君庭惜才,對左文公他一直希望能夠為他所用。 “我有手有腳,有鼻子有眼,難道還會迷路?”左文公抖抖胡子,但是話沒說滿,“到時候再說,這宮里,我的確是很久沒來過了。” 第53章 美男 有多久沒到皇宮里來了呢, 左文公不說衛(wèi)君庭也知道,大概是從他帶兵攻入皇宮,周朝覆滅, 這皇宮徹底換了主人起,或許更早一些, 是左文公被周朝的昏庸皇帝罷官, 禁止他再出入皇宮時。 他的頑固曾讓衛(wèi)君庭很頭疼, 不過, 現(xiàn)在他既然肯重新踏入這換了姓氏的皇宮, 就代表他內(nèi)心里已經(jīng)開始慢慢接受了這一事實。雖然他一直嘴硬, 但是衛(wèi)君庭已經(jīng)看出來了, 只不過好心地沒有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