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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返十三歲在線閱讀 - 第416節(jié)

第416節(jié)

    許婧有種不斷被刷新下限的感覺。這人居然這時候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口干舌燥,胸口憋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聽著旁邊的人議論,行了,自己都不干凈,一人一板子。她男人沒計較,她倒是有臉揪著不放了。

    護士長急忙強調:“康總你可不能說這種話。婧婧當年是被人陷害的。這事兒警方可都是有定論的?!?/br>
    達子媽連聲應和:“對對對,兩個孩子都是被人陷害的。婧婧,你就原諒達子一回吧?!?/br>
    許婧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早上沒有胃口吃早飯,現(xiàn)在她好像出現(xiàn)了低血糖的癥狀。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撐不住,暈過去的時候;背后突然伸出了一雙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

    馮子昂跑出了一身汗,他冷冷地看著達子:“陳雪把她自己當雞的時候拍下的照片,換上許婧的頭像,發(fā)到網(wǎng)上去陷害她。當年許婧差點兒沒被這件事逼得走投無路。你跟陳雪滾到一張床上的時候,倒是想不起來還有陷害這件事??!”

    許婧穩(wěn)住了身體,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你禽獸不如?!?/br>
    旁邊的圍觀者發(fā)出了“嗡嗡”聲,有醫(yī)護人員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一個個都對達子露出了極度鄙夷的神色。

    葉梅從護理部開會回來,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尾巴。她瞪大了眼睛,指著達子,聲音都顫抖了:“你怎么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婧婧那時候差點兒沒被那個臭婊。子給逼死?。∧闵眢w里頭裝得是狼心狗肺嗎?”

    虧得她還一直在許婧面前給這個人說好話。她甚至還私心里覺得許婧架子太大了,達子受了不少委屈。

    葉梅有種想摳掉自己眼珠子的沖動。她為什么老是看不清楚人。先前一個韓醫(yī)生,現(xiàn)在一個達子;都不是好東西。

    許爸不比馮子昂速度快,這會兒才趕到產(chǎn)后病區(qū)。他看見達子還抱著他女兒的腿,直接一皮鞋將達子給踢到了邊上,一把護住了大女兒。他怒聲道:“你滾開,臟東西,別臟了我女兒的腳?!?/br>
    達子撕心裂肺地喊起來:“你們看不起我,你們一家子從頭到尾都看不起我。因為我沒有你二女婿家里有錢有勢,所以你們始終看不起我。”

    許爸怒道:“我是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一個無恥下作的東西,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我看你們家也不必費心找什么兒媳婦了。直接就娶進門那個陳雪得了。剛好同甘共苦,一起蹲了牢房,感情堅不可摧。”

    他摟住女兒的肩膀:“婧婧,我們回家去。這種下作的東西,一輩子都別想踏進我們家的門?!?/br>
    達子在后面喊著:“許婧,你摸著良心說一句。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男人看過。咱倆談了這么多年,你碰都不讓我碰。你這是替這個野男人守著呢!”

    這下子喧囂聲更大了,邊上人議論紛紛。合著女方好像也出軌了啊。

    許爸轉頭,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我們看不起你,是因為從來就沒有過一個男人的擔當。自己犯了錯誤,還把臟水往女方身上潑,連正視自己錯誤的勇氣都沒有。我們全家都嫌你臟!”

    第598章 紅

    許婧冷冷地看著達子:“我許婧對天發(fā)誓,我在交往的過程中但凡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都天打五雷轟, 不得好死??颠_, 你敢不敢也發(fā)個誓?”

    對啊。meimei說的沒錯。她對馮子昂動心是跟達子交往之前的事。她為什么要有負罪感。她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

    達子張了張嘴。

    他想說,當年最后關頭他讓人放了陳雪, 是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真鬧出人命來不值得。陳雪已經(jīng)被學校開除了,前程盡毀, 唯一疼愛她的親人也為這事兒氣死了。實在不必把人逼到絕路上。

    至于后來, 他不過是做生意需要有個能拿捏的住的女的去陪人上床。陳雪好歹上過學, 跟一般的風塵女氣質上就不一樣,是個能拿得出手的陪客。古代揚州鹽商還專門養(yǎng)了瘦馬去送給達官顯貴。這是生意場上的慣例。

    再說了, 讓陳雪一直就這么在爛泥堆里打滾翻不了身, 難道不是對她最好的懲戒么。

    他是真不稀罕陳雪這種爛rou。就跟臭豆腐一樣, 吃著再香, 誰也不會真把它當能上得了臺面的玩意兒。實在是有些領導雞賊, 生怕有人裝針孔攝像頭,好拿了錄像去敲詐威脅他們。所以才要求一起玩,這樣他也進了錄像。他就不敢再拿這東西起別的心思。

    那些人為什么要拉著他一起玩才覺得保險, 還不是因為他出了名的怕老婆, 不敢在外面亂來么。他從來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剛有點兒錢,就包養(yǎng)了二奶三奶的。他對婧婧,是一片真心。

    達子一時間委屈得厲害。他這么多年對許婧的付出, 為她做的犧牲,她竟然一筆抹殺掉了。

    許婧像是在看一個從不認識的人,她冷笑道:“您的犧牲太重,我承受不起,您也別禍害別的姑娘了。我看您和陳雪就挺好的,水平可以去拍小電影了?!?/br>
    說著許婧就在許爸跟馮子昂的保護下,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醫(yī)院。這種人就跟臭泥巴一樣,不能撕扯,只能避開,不然就會沾上了一身的腥臭,清洗都到臟了一大片地方。

    達子發(fā)出一聲嚎叫,想要去追許婧。被病區(qū)主任找來的醫(yī)院保安緊緊抱住了他,不讓他鬧事。

    主任輕咳了一聲,轉身誠懇地看著一直在角落里當背景板的達子父親:“那個,你們家還是先好好找個律師,先把正經(jīng)事給了了吧。”

    說著,她示意保安將達子給請出去。然后伸手拍了下護士長的肩膀,暗示對方跟自己一塊兒走。

    等到了主任辦公室,主任才輕聲叮囑護士長:“這兩天病區(qū)外面保安就常駐著吧。讓許婧先休假一個禮拜。護理部跟人教處那邊,我去說。這姑娘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這種惡心的事兒。真平??粗伙@,知人知面不知心。虧得許婧這還沒有嫁過去。不然被這一家子給坑死了,外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br>
    護士長搖搖頭,可不是嘛。虧她以前還覺得達子人不錯,就是嘴上油嘴滑舌了一點兒。不過在外面做生意,不會講話怎么吃得開。婧婧剛好是個老實頭,配這種人以后不吃虧。她倒是忘了,就這個人就能讓婧婧吃虧吃到有苦說不出。

    許婧被父親跟馮子昂一路護著到樓下車子里,立刻開車走了。

    許爸皺著眉頭道:“婧婧,你把號碼給我,我來給你請假。這種人,以后都不用再見他了。平常裝得跟什么一樣,撕破臉的時候,就知道有多不要臉了?!?/br>
    晚飯桌上,許爸接了個電話,從自己老戰(zhàn)友那邊得到了消息。達子因為在醫(yī)院里跟保安打了起來,把人家腦袋給砸破了,又被拘留了。估計這一回,他想要再保釋出來就難多了。

    華子跟許爸碰了下杯子,笑道:“歪歪,什么事兒???”

    他今天傍晚在許爸公司附近轉悠,如愿以償?shù)亍芭加觥绷嗽S爸。跟他想的一樣,這位已經(jīng)西裝革履,開著小車的歪歪看到他還是客客氣氣地打招呼,邀請他去家里吃飯。

    往常華子碰上這種情況都是笑著婉拒,隨便找個理由推過去。這一回,他倒是大方地點頭說好,表示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吃到港鎮(zhèn)口味的家常菜了。

    許爸笑呵呵地喊他上車:“行哎。你要吃好的不一定有,家常菜倒是從來不缺。菜都是你嬸嬸自己在單位菜地上種的采的帶回來的。全是新鮮的,連農(nóng)藥都沒有?!?/br>
    他打了個電話給許媽,說了今晚家里來客人,讓她把冰箱里的鮰魚給燒了。他笑著跟華子說:“上次回去時,說讓你過來喝一杯多多的喜酒。你就嘴上說著好,人也不露面。剛好,這魚是我二女婿送過來的。就當是補喝一杯喜酒吧。多多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了。”

    華子窺著許爸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心里頭暗自佩服。今天上午才知道那樣糟心的事情,還鬧得那么不可開交;傍晚的時候,這位歪歪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端倪來了。

    難怪歪歪能從在村里被人看不起的角色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兩人到了家,家里只有許媽在廚房里頭忙碌。華子笑嘻嘻地問:“婧婧還沒下班???多多跟寧寧都走了?”

    許爸笑著點點頭:“婧婧出門春游去了。寧寧要上學,多多婚禮的第二天,就坐飛機走的。”

    華子應聲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酒過三巡,許爸去陽臺接完電話回來后,倘若不是華子一直細心留意著觀察他的神色,肯定發(fā)覺不了他這回是真的松快了下來。

    他笑著看許爸:“歪歪,肯定是好事,你看著心情就好?!?/br>
    許爸笑了笑:“沒事兒。算了,都是港鎮(zhèn)出來的。歪歪也不瞞你,是我們家婧婧以前談的那個康家的小子。這小子不地道,被抓進去了。我們家婧婧以后都跟他沒關系了。要是他們家敢在港鎮(zhèn)胡說八道,你提醒歪歪一聲。老子砸了他們全家!”

    華子被許爸那一瞬間的狠厲給驚了一下。許媽從廚房端了韭菜炒河蝦出來,聞聲就皺眉道:“你砸誰啊?吃菜吃菜,別嚇到人家華子。”

    許爸看了眼妻子,笑道:“哎,《闖關東》要放了,你端飯進去吃吧?!?/br>
    許媽一聽,抬頭看鐘,可不是快了么。她趕緊盛了碗飯,笑著跟華子打了聲招呼,端著飯碗進房間看電視去了。

    華子估摸著,這位嬸嬸還不曉得達子的事。他沒吱聲,就笑著點點頭,跟許爸碰了下杯子:“這種人,還沒真發(fā)達就尾巴翹上天,出事也是早晚的事情。好在婧婧也就是跟他談朋友,沒有嫁過去,不作數(shù)?!?/br>
    許爸嘆了口氣,苦笑道:“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體會不到我們這些當?shù)鶍尩男摹U媸呛薏坏迷琢四浅粜∽拥男亩加?。華子哎,不是歪歪今天喝多了,話多。你也該考慮考慮將來了。不能老是混著,早晚混出了事情來。你爸媽現(xiàn)在多大的年紀了。哪里能吃得消?!?/br>
    華子連忙應聲,表示他已經(jīng)不混了。他正準備跟人合伙開個汽修門面,以后就老老實實過日子。

    許爸點點頭,笑道:“等門面開起來,你給我張名片,以后我過去給你做生意。”

    華子趕緊跟許爸碰杯,沒有再提達子這一茬。

    虧得達子自己那邊也不太平,估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疑報警的人是那個女的。那人一并被抓進去,也是她的苦rou計了吧。

    華子微微一笑,挾了一筷子鮰魚放進嘴里。不愧是三鮮,果然鮮美。這一回幫人搞倒了那個管后勤的領導,拿到了十萬塊錢,跟以前的那些積蓄湊在一起,差不多的確能把門面給開起來了。

    至于那個什么陳雪。她不是一心想把事情給搞大了,讓達子跟許婧徹底沒臉么。連把自己跟兩個男的亂搞的視頻弄到許多的婚禮上去播放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這回她應該是完全如愿以償了,這都把自己整到牢里去了。

    同一個時候,得到陳雪被警察抓了個現(xiàn)行已經(jīng)關起來的消息,毛玉憤恨地捶了下床板。媽的,那個蠢貨,竟然把自己都給折了進去。白癡弱智!同樣是被玩,寧檬起碼還能過幾年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的好日子。她呢,什么身家都攢不下來不說,連人都栽了。

    毛玉煩躁地點了根香煙,在空間里留言:蠢豬被捉到了,老娘白忙了。

    她郁悶地躺在床上,拿香煙燒著床單玩。真是要命,為什么那個a也從來不出現(xiàn)了。人生好像無聊到什么事情也沒有了,真是讓人難受。真該先問陳雪把全款都拿到手再干活的,白白浪費了她這么長時間。

    毛玉躺了一會兒以后,開始皺著眉頭爬起身,繼續(xù)開了游戲繼續(xù)cao縱界面上的美少女跳舞。她在游戲里的結婚對象追問她要不要約出來見個面。毛玉輕蔑地翻了個白眼,手飛快地敲下一行字:不要。人家要打工掙學費。

    這些蠢貨,不過是想免費約。炮。這樣的蠢貨,就該被騙光了所有的錢。

    毛玉心滿意足地輸入了自己的銀行卡號,等著白癡給自己打錢。她開了一罐子啤酒,直接往嘴里倒著。那根被她隨手丟到了床腳的煙頭,已經(jīng)在拖到了地上的杯面留下了一團焦黑,那團黑越來越大。

    喝得醉醺醺的毛玉似乎聞到了焦味。她喊了一聲“媽”,沒有得到回應以后,發(fā)出了一聲惡毒的咒罵:“蠢貨,都沒米下鍋了,還只會打麻將。”

    有這時間精力,為什么不去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家門前上吊?小老婆跟小雜碎吃香喝辣,原配長女卻要吃糠咽菜。

    讓所有人都看看那個偽君子的真面目,認清他的丑惡嘴臉。

    煩躁的毛玉隨手抄起椅子開始砸電腦。那股心慌勁兒又來了,讓她恨不得拿把刀捅了誰。之前她跟著寧檬住在富商安排的地方時,寧檬為了助興,時不時就跟那人一起嗑。個藥。她聽人說,那玩意兒能減肥。她表面上滿不在乎,心里恨死了當年給她用激素的醫(yī)生。她都成什么樣兒了。

    后來寧檬被趕了出來,她又跟寧檬鬧翻了,當然沒有免費的藥能吃了。被迫戒斷的毛玉卻始終處于一種暴躁的狀態(tài),好像精神分裂了一樣,始終恍惚難受。

    毛玉慌忙又開了一瓶二鍋頭,咕嚕咕嚕灌下肚子。她希望能夠用酒將這股難受勁兒也壓下去,一醉解百愁。

    一直到晚上快十二點鐘,輸干凈了身上最后一毛錢,還欠了牌友五百塊賭債的毛玉母親,沒精打采地往自家走。她現(xiàn)在都山窮水盡了,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兒找錢去。好容易一哭二鬧三上吊從社區(qū)磨來的低保,一個月那點兒錢連她上桌摸一圈麻將都不夠。

    毛玉那個死丫頭不想著出去掙錢,還威脅說要砍斷她的手。

    當媽的心浮氣躁往小區(qū)門口走,卻看到自己樓下有消防車。一群人圍著竊竊私語。她正想著誰家燒了,可千萬別連累她們家。旁邊看熱鬧的人就一把拉住了她:“哎喲,你怎么打牌才回來啊。你們家燒了,你都不知道??!”

    毛玉媽一聽就火冒三丈。肯定是那個死丫頭煮方便面不曉得關煤氣灶,給鬧出來的。死丫頭人呢?這燒成這樣,她們以后住哪兒去?!

    看熱鬧的鄰居還在感慨:“哎喲,對對對,你趕緊去醫(yī)院。你們家毛玉燒成一團黑了,救護車才把人給拉走的呢。真是的,人在家里還能燒成這樣。這孩子睡得也太死了吧?!?/br>
    毛玉母親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兒沒當場暈過去。

    這個夜晚,城市的這一邊,火光染紅了天空,另一處卻是黑黢黢的夜。

    許婧坐在奶茶店后面充當儲藏間的小小屋子里,靜靜看著小小的窗戶發(fā)著呆。

    今天上午從醫(yī)院出來以后,許爸就想安排她先去外地散散心。天南海北地走一走,再差的心情終究也能恢復回頭。實習的事情,他去跟醫(yī)院打招呼,不用擔心。

    馮子昂也表示自己暫時沒事兒,可以陪她出去散心。不拘哪里,上山下海,都可以。

    許婧卻拒絕了。她只想回到她的小奶茶店里去,在那兒她能夠找到自信。她沒有那么差勁,她也可以自己自立。

    許爸當時嘆了口氣,沒有強迫大女兒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分手是分手了,能不能走出來,開始新生活,還要看婧婧自己。

    奶茶店自從那天將兩個企圖鳩占鵲巢的員工趕走以后。許婧索性就請了人,把店面再做了簡單的裝飾,讓店看上去更活潑溫馨一些。她走進店里,將東西整理好以后,下午四點多鐘,就賣出了重新開業(yè)的第一杯奶茶。

    許爸還要上班,他將人載到店里以后,就把兩人放下了。既然婧婧想自己來,那就讓她自己來吧。

    馮子昂一聲不吭地幫著許婧整理店面,后來買賣開張了,他也跟許婧分工合作。他負責做奶茶,而許婧負責收銀和接單。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街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客人。許婧才將生意給關了。她看著馮子昂道:“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里靜一靜?!?/br>
    馮子昂默默地看著她,許婧卻沒有心軟的意思。最后馮子昂點了點頭,沉默地走出了店門。臨走前,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放在桌上,說了一句:“夜里冷,你披在身上。”

    許婧沒有拒絕,三月份的晚上,的確有寒氣襲人。

    她關了門窗,沒有開燈,只坐在桌子邊發(fā)呆。疲憊如潮水一般洶涌而至,可她并沒有絲毫的困意。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跟她的小奶茶店一樣,從無到有。就算中途被迫關掉了幾天,重新開始,照樣會有生意。

    怕什么呢。她有手有腳,是個獨立自主的人。就算曾經(jīng)遇見過不好的人和事,她依然還是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她啊。

    許婧開了燈,拿出紙筆來,慢慢列著后面的人生計劃。她要去旅游,走遍山山水水。她要去讀研,將來有一天也能走上大學講臺。她要去享受生活,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放下手里的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寫了足足有十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列了小到諸如明天早上我要吃到雞汁湯包,大到諸如我要讓教材編者里寫著我的名字,許許多多的計劃。

    許婧笑了起來??矗松€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太陽總會照常升起。為什么不熱愛屬于她的生活呢?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