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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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的下一條信息還沒過來,林天寂手一抖,直接自己退了出來。 他拿著手機(jī)嘆了口氣,隨意一瞥,然后微微一愣。 透過桌上火鍋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對面的明玉正端坐著,平靜的看著他,不知道已經(jīng)看了多久。 林天寂被看的有點發(fā)毛,指尖僵硬。 這什么情況? “你吃飽了么?”明玉開口。 林天寂其實沒怎么吃,怎么可能吃飽。 他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明玉又接著說,“吃飽了,那就走吧?!比缓蠼辛朔?wù)員結(jié)賬。 感情沒問他的意思,只是走個程序? 林天寂把嘴閉上了。 之后一直沒見到那個老板娘,只有一個年輕的服務(wù)員給他們服務(wù)。 林天寂長了個心眼,結(jié)賬的時候還頂著服務(wù)員糾結(jié)的眼神,面色嚴(yán)肅的要過賬單來看了一眼。 確定沒有免費的菜品以后,才舒緩了眉頭結(jié)賬付錢。 明玉一直站在一旁,沒出聲。 不過她那么安靜,林天寂更怵了,回去的路上,他幾次想開口緩和一下,都被這詭異的氣氛堵了回去。 最后只能自己也閉上嘴。 到了酒店之后,明玉很正常的和他道別,然后在林天寂古怪的眼神中,和出來的時候一樣,一搖一晃走了回去。 不過這回他卻笑不出來。 語氣那么正常,這就是很不正常的表現(xiàn)。 林天寂覺得不對,卻說不出不對的地方,緊皺著眉頭,在酒店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百思不得其解的回了宿舍。 錢云皓戴著耳機(jī)坐在電腦前面,正在抖腿玩游戲,音樂聲音很大,導(dǎo)致他沒有聽見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 等他突然心神一震,感覺一股涼意從身后蔓延到身上的時候,腦中突然劃過一連串關(guān)于男生宿舍鬧鬼的傳言。 僵硬著身體,他緩緩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他的舍友——林天寂正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很冷漠。 錢云皓:“……” 錢云皓做了一個很扭曲的表情,“靠!嚇?biāo)览献恿??!?/br> 想了想,又補(bǔ)充一句:“你不幼稚,真的?!?/br> 林天寂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難道這不是標(biāo)準(zhǔn)答案?這人,非得讓別人說他幼稚么?這什么愛好??! 不過為自己性命安全著想,錢云皓馬上改口,“你幼稚!你幼稚!” 林天寂:“……” 林天寂“呵”了一聲,眼光如刀,“你才幼稚!” 然后轉(zhuǎn)身帶起一道冷風(fēng),大步邁進(jìn)洗手間,“砰”一聲甩上門。 過了一會兒,洗手間里傳來水流聲。 錢云皓一臉莫名其妙,摘下轟隆隆響的耳機(jī),“抽什么風(fēng)!” …… 明玉進(jìn)了酒店的電梯,站到了最角落,安靜如雞。 當(dāng)電梯門馬上要合攏的時候,一個著急的年輕男人突然跨步進(jìn)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 發(fā)現(xiàn)電梯里有個漂亮的女生,而且是只有這個漂亮的女生,年輕人立馬害羞了起來,電梯門關(guān)上后,他手腳局促站在了另一邊。 他離電梯門很近,當(dāng)隨手按下要去的樓層時,卻發(fā)現(xiàn)之前沒有亮著的數(shù)字,于是鼓起勇氣問了站在里面的美女一句她要去幾樓。 然后就見這位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小jiejie好似突然恍惚回神,一瞬間又迷茫了,“我……”女生的聲音很好聽。 “我住幾樓來著?” 年輕男人微笑的臉一頓。 “誒?我住幾樓來著?”明玉翻了翻包,聲音有點郁悶,“房卡也沒帶?!?/br> 年輕男人已經(jīng)別過臉去,默默垂淚三行。 顯然,他以為自己是被委婉的拒絕了。 可是明玉是真的忘了,只好給一直在房間的陶心然打電話。 等到接通的時候,那問她去幾樓的好心小哥正好出電梯,最后留給她一個控訴的眼神。 明玉:“……?” 回到房間,溫暖如春,明玉進(jìn)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裹在身上的一件件衣服脫了下來。 “你可真行,連自己住的房間號都能忘!”陶心然端著杯熱水,靠在墻上,身上還穿著早上的睡衣,顯然是一天沒出過門。 “嘿嘿嘿嘿,我都看見了哦……”陶心然笑得很陰險。 “看見什么了?”明玉忍不住問道。 “你是和我表哥一起回來的,說!你們倆是不是去約會了???”陶心然的語氣很蕩漾。 明玉看見書桌上零散的畫稿,還有她臉上的疲態(tài),顯然陶心然累了一天,正想輕松一下。 于是明玉沉吟道:“約會?嗯,算是吧?!闭Z氣和音調(diào)非常自然。 陶心然眼睛一亮,驚訝道:“這回怎么承認(rèn)這么快?我表哥和你表白了?” 這不像你?。∵@句話沒有說出來。 陶心然對這件事好奇得很。 表白?那還真沒有…… 明玉想了想,“我和你說個事兒?!泵饔褡诖采?,圈著腿,表情很嚴(yán)肅。 陶心然:“好像很認(rèn)真的樣子,什么事啊?”她也坐在床上,兩人蓋著被子,純潔聊天。 明玉回答道:“少女心事?!?/br> 陶心然被這個回答梗了一下。 談心就談心,“少女心事”什么鬼?不過自己閨蜜還是要尊重的。 于是陶心然道:“洗耳恭聽?!比缓蟮戎饔穹窒碜约旱男氖?。 結(jié)果明玉思忖又思忖,一副不好開口的樣子。 閨蜜這么嚴(yán)肅的態(tài)度,陶心然當(dāng)然不好催促,等到都快懷疑人生了,明玉才艱難開口。 “我……好像有點……”明玉說到后面,直接無聲了,只是嘴唇還在動。 陶心然:“……” 陶心然聽得很崩潰。 “你、你、你說啥?”她懷疑那一瞬間自己的耳朵失靈了,就聽見之前的,之后幾個字,她是一點都沒聽見。 “我沒挺清楚,你再說一遍?” 明玉深吸了一口氣,苦大仇深的樣子,然后又說了一遍。 陶心然側(cè)耳聽著,眼睛緊盯著明玉的嘴巴。 這回她終于能肯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失靈,而是閨蜜說到重點的時候,自己消音了啊。 “你到底在說什么???” 陶心然只能分辨出那是五個字,更多的就分辨不出來了。 “你當(dāng)我是唇語專家么?”陶心然哀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