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當(dāng)然,也許是第一印象作祟,因為她上次在揚(yáng)城充當(dāng)正義女神,幫著常鈺彤的緣故。 越纖陌叫自己公平點,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她把手臂上的包包取下,坐到沙發(fā)上,找東方非墨的秘書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對看到她之后便站起來的安璧妃道:“安小姐請坐,不必太客氣,我只是來說事情的,說完就走?!?/br> 她轉(zhuǎn)頭問坐在主沙發(fā)上的東方非墨:“你找我有什么事?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找來,先生,要知道我現(xiàn)在很忙,時間寶貴?。 ?/br> 東方非墨一臉薄情地翹著二郎腿坐著,形狀優(yōu)美的修長指間夾著一根粗大的雪茄。 他有點邪肆地瞇了瞇眼尾上挑的冷魅鳳眸,漫不經(jīng)心地用夾著雪茄的手指劃過閃著烏黑光澤的鬢角,指了指安璧妃:“她是言御庭的……特別助理,老言想來投資我們的電影?!?/br> “……”越纖陌頓時目瞪口呆。 這搞什么事情嘛!? 安璧妃立時手持名片過來:“越小姐,容我自我介紹一下?!?/br> 越纖陌:“……” …… 趁著安璧妃出去打電話,越纖陌把屁股挪了挪,湊近一點東方非墨的方向,小聲地問道:“這怎么一回事兒?”言家對他們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嗎? 東方非墨清雅冷峻的矜貴面容上難能可貴地流露出了一絲無奈,只說了一聲“冤孽”。 言御庭的好友圈里還有東方非墨,他得知東方非墨要拍電影,便主動來投資,東方非墨不差他那點錢,本不想答應(yīng)他,再說他自己喜歡獨資拍攝,省得看那些五花八門投資人的臉色。 奈何言御庭是看好了他的這部電影,死活要把錢砸到他的這部電影上。 東方非墨奈何不了言御庭,當(dāng)然,言御庭也奈何不了他,況且按照公司的正常發(fā)展,自然是吸引越來越多的投資人為好,沒道理把財神爺往外推。 于是東方非墨找了越纖陌來商量。 他是知道越纖陌和言御庭之間這點小恩怨的,所以不想罔顧越纖陌的意愿,還是以她的意思為準(zhǔn)。 越纖陌覺得自己和老言之間沒有恩怨,現(xiàn)在主要是看言家人的意思,還有就是安璧妃是怎么一回事,她是怎么成為老言的特別助理的? 以前老言身邊沒有這號人物,越纖陌記得清清楚楚。 東方非墨說:“他父母安排的,原本是安排他們倆相親,不過言御庭貌似對此女不感冒,于是他父母便想出了這一出,讓安家的這個幺女給他做特別助理,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增多了,那感情也自然便有了?!?/br> “可是你沒有覺得安璧妃有點像蔓妃嗎?老言的父母到底是咋想的?” 原先不是對他們和對蔓妃防賊一樣,唯恐言御庭因為蔓妃的一點點事情恢復(fù)了記憶,怎么現(xiàn)在還找了個與蔓妃有點相似的女孩子到兒子的身邊,這是想讓言御庭記起蔓妃的節(jié)奏嗎? “許是因為這位姑娘很優(yōu)秀吧?!?/br> 東方非墨也莫衷一是:“也許在老言父母的眼里,這位姑娘比沐蔓妃優(yōu)秀,再加上她長得還有點的像沐蔓妃,更何況安家的家世也還過得去,所以老言的父母想冒險試一試,讓她取代沐蔓妃在老言心目中的地位,這樣即可讓老言脫離苦海,又可以成就一段美滿姻緣,何樂而不為?” 好吧!越纖陌默認(rèn)東方非墨的說法,因為除此以外,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對了!”東方非墨此刻忽然道:“言御庭派安璧妃來處理投資我們公司電影的一些事宜,他們推薦并看中的女主角一號與我的眼光不謀而合?!?/br> “你的眼光?”越纖陌想了想:“官冉冉?” “嗯,他們也贊成官冉冉來出演我劇本中的女一號。” 越纖陌對誰出演他電影的女一號不感興趣,她只對他的劇本念念不忘:“我說你就不能不拍這部電影嗎?不是我咒你,也非是我烏鴉嘴,真不知你那種題材有什么好拍的,還搞什么師徒禁忌,有意思么?” “我又沒拍你?劇本我也沒寫你,你老這么炸毛做什么?”東方非墨優(yōu)雅地輕撣衣襟,慢悠悠地反駁她:“原本我要寫網(wǎng)文界的事兒,你非說我的女主角影射了你,現(xiàn)在我改成網(wǎng)游里的那些事兒了,你還能往自己身上生拉硬扯?你懂網(wǎng)游,你會玩游戲嗎?” 他輕眉俊眼,極是無情的從鼻子里輕“哧”一聲:“你打游戲的時間都交給容少觀了,所以我劇中的女主角和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人家在游戲里玩的風(fēng)生水起,能把游戲玩出一朵花兒,你能嗎?” 勞資不能! 越纖陌想掀桌,每次和這個痞子談劇本,他都說他的劇本跟她一毛錢的關(guān)系也沒有,順帶還對她冷嘲熱諷一番,把她貶的一錢不值,體無完膚。 倘若她還不懂得適可而止,堅持要他改劇本,他就會一派睥睨地斜眼瞧著她,仿佛在說:看你自作多情的那個樣,未必我每寫點什么,你都以為我還惦記著你?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么自作多情,越纖陌忍了。 權(quán)當(dāng)勞資前世欠你的! 她對東方非墨擺了擺手:“不談你那個破劇本和破構(gòu)思了?!币獡p大家一起損,就你會擠兌人?!“咱們言歸正傳,說老言?!?/br> “老言嘛,如果你沒有意見,就讓他投資唄,左右我們是以吸納外界的資金為主,誰的錢不是錢?。〈蟛涣俗屗忠槐??!?/br> 越纖陌吐槽:“別虧的血本無歸就是好的?!?/br> 東方非墨大人有大量,斜挑著烏黑的眉,哧笑著不與她計較。 他揉了揉額:“我只擔(dān)心一件事?!?/br> “什么事?” “你說老言要是來江城,看到了沐蔓妃,他的記憶一下子恢復(fù)了,那我會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千古罪人?” “會,一定會!”越纖陌秉持著能踩一腳絕不放過的心情,狠狠埋汰了他一把:“到時候他要是想起了蔓妃,你說等著被老言的爸媽追殺吧!” 東方非墨瞇著眼,吡著牙,要笑不笑地長長“嘖”了一聲。 不一會,安璧妃進(jìn)來,她一臉抱歉地對東方非墨道:“東方公子,在你下決定之前,能容我和越小姐私下談?wù)剢???/br> 東方非墨對一旁的秘書偏了偏頭,示意他跟自己出去,然后十分紳士地優(yōu)雅起身,主動把會客室讓給她們倆。 東方非墨一走,安璧妃主動走近越纖陌,她臉上帶著笑,聲音卻非常?。骸霸叫〗?,希望你不要阻撓我們投資這部電影,做人大方一點,擋在別人前面的人最惹人討厭了!” 越纖陌覺得好笑:“我哪里不大方了?你哪只眼睛又看到我從中阻撓?我又擋在誰的前面了?”敢情她誤以為她是來阻止東方非墨跟言御庭合作的,她有那么缺心眼嗎? 可安璧妃接著卻動了動唇,以耳語般的聲音對她說:“你也別得意,包括那個賤人沐蔓妃,我會取代她的,也有人會來取代你,你等著吧!” 越纖陌抬了抬眉,冷冷地看著她:“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題外話------ 謝謝靚女們的大力投票,軒娘感激不盡:[2017—04—20]愛抱的土豆 投2票,jianghuiqin,黃曉美 投2票,weixin18155a9978 送了2顆鉆石,莉莉?qū)氊?7 投5票,weixin1f8ee1937a 投了3票 投(5熱度),芬佑 投(5熱度) [2017—04—21]老太太1961 投了21票,海底精靈0930 投了21票,鄭州綠洲大棚 送鮮花,蒙蒙88 投(5熱度) 投1票,hyl伊雪,547642267 投3票,weixind6a13f45a5 ,qq9494aee2969a23,壽佳寶,xiaoyu3454,151**4314 投了1票,139**7101 投了131票,159**6269 投了2票 【271】打她便打了,別污了自己的手 安璧妃微挑柳葉眉,得意的笑著,儼然沒把越纖陌的話放在心里。 她很輕悄地湊近越纖陌,用很輕悄地語氣說:“姓越的,你小不小瞧我無所謂,不相信我的話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br> “我現(xiàn)在就讓你拭!” 話落,越纖陌抬起手邊未喝完的咖啡,“嘩啦”一下子全揚(yáng)在朝自己示威的女人的臉上。 “?。 卑茶靛ㄈ菔募饨谐雎?,被潑了個滿臉。 她手忙腳亂的想伸手去抹自己的臉,可她白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闊腳褲上都沾染上了星星點點的咖啡漬,看著起像斑點狗身上的花紋,狼狽極了。 而且她的頭發(fā)上和眼睫毛上也沾滿了咖啡漬,弄得她倉皇地張著手,一時不知救自己的哪里才好。 “姓越的,你特么的怎么像個潑婦?”她惱火的沖越纖陌嚷嚷。 越纖陌從沙發(fā)上起身,冷冷地抱臂看著她的狼狽:“我這是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況且你當(dāng)著我的面兒罵我的朋友,你還能指望我給個好臉色你?沒揍的你滿地找牙,那是我爸媽把我教的太好?!?/br> 東方非墨聞訊趕來,才剛走到門口便問:“這是怎么一會事兒?” 越纖陌不慌不忙的彎腰拿起沙發(fā)上的包包,隨手一撩垂落在耳旁的發(fā):“你問她,我還有事,先走了。” 安璧妃在東方非墨沒來之前還跟越纖陌張牙舞爪,但是在東方非墨來了之后,她倒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從自己精致的手包里取出濕紙巾,垂頭打理自己的一身狼藉。 東方非墨看了她一眼,送越纖陌出去。 他一邊陪著越纖陌往外走,一邊輕輕咳了一聲:“這脾氣見漲啊,你就說說她是第幾個被你用咖啡潑的人?!?/br> 越纖陌心情煩悶地嘲他吡牙:“她罵蔓妃是賤人,我沒抽她倆大耳瓜子已是我客氣了,你還指望我能對她怎么著?” 東方非墨腳步頓了頓:“她這么罵沐蔓妃嗎?” “你不信?” “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她這么做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她看起來不像是這么蠢的人。” 他似說給自己聽,又似在提醒越纖陌:“安家幺女,海歸,剛在國外攻讀碩士學(xué)位回來,雙商都很高,從小就是安家的驕傲。” 越纖陌拿出自己的手機(jī),低頭滑開屏幕:“我想看看她以前的照片,她一直是長這樣嗎?” “肯定不是啊,哪有女人一成不變的?”東方非墨道:“女大十八變,當(dāng)初的黃豆芽也許就是今天的波霸?!?/br> 越纖陌無語凝噎,男人似乎永遠(yuǎn)都很在意女人的波,饒是清雅如仙的東方非墨也不能免俗。 她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悲催,驀然想到安璧妃那一對很挺拔的“兇器”,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以前就這么波濤洶涌嗎?”她問東方非墨:“超過了c罩杯,應(yīng)該是d了吧?是真胸還是假胸?” 這下?lián)Q東方非墨無語了,越纖陌的作風(fēng)太開放,他一下子hold不住。 過了片刻,他漠漠地回:“那要去采訪她的男盆友,改日等我問到了再來回答你?!?/br> “……”越纖陌頓時有點風(fēng)中凌亂,東方非墨會不會誤以為她是豪放女??? 兩人一直僵著臉,到分手╯﹏╰ …… 東方非墨回來以后,看到安璧妃也沒有替越纖陌道歉,只是說:“她為什么潑你,你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不過我還是勸你代話給你們言總,投資的事情就算了,你和她第一次見面就鬧的這么不愉快,我不想后面有什么麻煩。” “東方公子,不是這么說的,你聽我解釋?!卑茶靛荒槦o奈。 她趁著東方非墨去送越纖陌的工夫,已接去洗手間里將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臉上的污漬已經(jīng)擦去,又重新洗了臉,畫了一個清透的妝容,至于衣服,他們這些做助理的,基本都會在自己的隨身包里放一套服裝備用,所以剛才在洗手間時,她也一并換了。 此刻她整個人煥然一新,神情也顯得很溫婉恬靜,并無責(zé)怪越纖陌之意。 “我并沒有說什么,越小姐潑我,大概是誤會了我?!彼嘈α艘幌拢骸拔耶?dāng)時只是想向她請教幾個有關(guān)沐蔓妃沐小姐的問題,她以為我是想詆毀她的朋友,所以才這樣,她是為了維護(hù)朋友,我其實挺佩服她的?!?/br> 東方非墨沉默了幾秒,隨后說道:“如果你沒有罵沐蔓妃,越纖陌她是不會對你出手的,她脾氣好的出奇,一般不和人生氣?!?/br> “我沒有說她不好,我真的沒有說她半分不好的意思!”安璧妃臉上的神情更無奈了:“我只是說我們雙方發(fā)生了誤會,還有就是東方公子如果你因為我們之間的這點小誤會而否決我們公司的投資提議的話,也太兒戲和太不明智了,公是公,私是私,兩者豈能混為一談?” 東方非墨又從抽屜里拿了一支雪茄出來,對她揮揮手:“別對我講這些大道理,你還是對你們言總講去吧,好走,不送?!?/br> “唉唉……東方公子……” 安璧妃滿臉沮喪地出了宇飛影業(yè),可是等到一上了她自己的車,她立刻變得眉飛色舞,喜笑顏開,拿出手機(jī)便給人打電話。 “夢夢,那個小表砸可真是兇悍,當(dāng)場便潑了我一身的咖啡,把老子弄的像個鬼相,真他媽的手賤!簡直天下第一賤,看來我們以后要好好收拾這個小表砸,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當(dāng)然,我表姨的仇不可能不報?!蹦嵌说娜朔e極回應(yīng)她的話:“她害死了我表姨,斷了我的大好前程,我不弄死她,我這輩子跟她姓!” “是噠!”安璧妃撫著自己的臉,恨恨地說:“要不是這個小表砸,我當(dāng)初何至于變成這個鬼樣子……這次我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她!” “放心吧!我跟她慢慢玩,她不是挺聰明的嗎?我看她究竟能聰明到什么地步,看是她計高一籌,還是我魔高一丈!總之,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我都會給她一一奪去,最后讓她變的一無所有,我看她到時還能拽個什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