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歸程的路上,岑曦自然一肚子疑問,汪雯雯知道她的困惑,于是主動解釋:“很多很多年前,蕭爺爺?shù)拈L外孫就是騎馬玩鬧,結(jié)果不慎墜馬,送到醫(yī)院人就沒了。蕭爺爺為此傷心了很久,今天看見那家伙這樣胡鬧,他就特別生氣!當然,他也很擔心你?!?/br> 岑曦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難怪剛才蕭老爺子如此激動,原來竟有這樣傷心的過往。她暗自感慨,而汪雯雯則繼續(xù)說:“不過那家伙也是該抽,抽他兩鞭實在太便宜他了,他哥已經(jīng)用自己的生命付上了沉重的代價,他倒好,不僅不吸取教訓,還想連累別人……” 這段話的信息量并不少,岑曦初時只把注意力放在蕭家這段不愉快的往事里,后來仔細消化,卻察覺不得了的事。她望向汪雯雯,焦急地求證:“你說誰?” 汪雯雯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激動起來:“什么誰?” 岑曦快速整理思緒,同時一字一頓地問:“他哥是誰?” 汪雯雯糊里糊涂的,但還是如實回答:“凌楓,凌雋的哥哥,也是蕭爺爺最疼愛的外孫子?!?/br> 岑曦瞇了瞇眼睛,腦海中飛快略過各式各樣的片段,在這瞬間,那些困惑已久的謎團貌似都有了答案。原來,凌雋跟蕭勉兄弟相稱,并不是客套,而是由于他們確實是存著血緣關系的兄弟…… 正在駕車的汪雯雯并無發(fā)現(xiàn)岑曦的轉(zhuǎn)變,她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數(shù)落凌雋:“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討厭,仗著自己長得帥,就經(jīng)常拈花惹草,他換女朋友的速度可快了,真是個沒本心的男人!” 岑曦已經(jīng)沒有心思聽汪雯雯的吐槽,直至回答蕭家家宅,她的臉部肌rou仍是繃得緊緊的。 得知她回來的蕭勉早在門口等著她,待汪雯雯將車子停下,他過去給她打開車門,隨后將手伸給她:“好玩嗎?” 岑曦將手放在他掌心里,說了聲“好”,她便回身跟汪雯雯道別。 汪雯雯對著她跟蕭勉揮手,笑得很燦爛:“下次再跟你一起騎馬!” 蕭勉有點意外,穿過院子的小徑時,他問岑曦:“怎么去騎馬了,你們不是逛集市嗎?” 岑曦回答:“集市逛夠了,就去馬場遛遛?!?/br> 走進屋里,蕭勉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將人領到沙發(fā)上坐著,他才問:“你怎么了?” 岑曦仍在沉思中未能抽離,她目光探究地看著蕭勉,正想說話,容雅賢已經(jīng)從廚房里走過來,催促道:“飯菜都好了,過來吃飯吧!” 盡管滿腔心事,但在長輩面前,岑曦也不會失禮。落座以后,她始終面帶微笑,免得讓容雅賢起疑。 今晚蕭明不在家,餐桌上就他們仨。容雅賢也問起岑曦今天玩得是否盡興,聞說她玩得高興,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你跟雯雯合得來,今天我還跟小勉說,你應該會被那丫頭折騰得脫掉一層皮?!?/br> 岑曦繼續(xù)微笑,察覺蕭勉正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她垂著眼,假裝不知。 直至晚飯結(jié)束,他們才有機會單獨相處。蕭勉以她出門一天為由,早早就哄她回房間休息。她也不拒絕,剛關上房門,他們就像兩塊相互吸引的磁鐵,緊緊地黏在一起,唇舌相纏。 越是親吻,蕭勉越是肯定岑曦反常。她今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性急,他幾近是被她推倒在床上的,在他微微失神之際,她竟狠狠地在自己唇上咬了一口,兇狠又不留情。 這點疼痛勾起了蕭勉血脈里潛藏著的暴虐因子,他似是被人從沉睡中喚醒,一個翻身,又死死將岑曦困在身下。岑曦自然反抗,他們互相較勁,那架勢倒有幾分孩子打架的感覺,可惜她根本不敵一個成年男人的氣力,只能由著這男人為所欲為。 guntang的唇來往在脖上啃咬吸吮,而那雙大手不斷地撩撥著自己,岑曦很快就全身放軟,潰不成軍。 這時的蕭勉很壞,她都已經(jīng)像一汪春水那樣攤在他身下,而他卻遲遲不肯給她一個痛快。其實她心里有說不出的委屈,一時失控,眼眶不自覺就變得通紅。 待蕭勉發(fā)現(xiàn)不妥時,岑曦早已淚流滿臉。他有點慌,即使在床在,也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樣子。手忙腳亂想哄她,結(jié)果她卻突然發(fā)狠,毫無防備的他就這樣被騎在身上。 經(jīng)過剛才那番糾纏,兩人的衣衫早已凌亂不堪,岑曦俯身,蕭勉便能從大開的領口瞥見那片上好的風光。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扣在她腰側(cè)的手漸漸收緊,一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岑曦?” 話音剛落,岑曦已經(jīng)狠狠地堵住他的唇,瘋狂地在上面輾壓。她像是在尋找宣泄的出口,蕭勉感受到她的煩躁與不安,倒是溫柔起來,試圖一點一點地撫平她的情緒。 汪雯雯雖然孩子氣,但在關鍵時刻,她還是很乖巧的,蕭勉相信那丫頭不會給自己使絆子。任他怎么猜想,也只會想到岑曦今天在馬場受到了委屈。 其實昨晚他騙了岑曦,他跟蕭老爺子的談話,并沒有跟她說的那么輕松。不管是父母,還是祖父母,都對他的任意妄為表示不滿,他們不能對自己怎么樣,于是就把氣全部算計在岑曦頭上。如果岑曦跟自家爺爺在馬場相遇,他想他們肯定不會聊得愉快。 岑曦沒有留意他那復雜的神色,她蠻橫地扯開了他的衣襟,猶豫了半秒,她便以唇舌親吻舔舐,沿著他性感的胸線密密作亂。 蕭勉經(jīng)不起這樣的挑逗,他喉嚨發(fā)緊,上半身的肌rou都隨著她的舉動而繃了起來。他漸漸也紅了眼,看著這個嬌艷妖嬈的女人,心潮更是起伏不已。 雖然兩人都各懷心事,但這場歡愛依舊暢快淋漓。巨大的快感襲來,他們都緊緊地纏繞著對方,岑曦整個人都在發(fā)抖,眼前暈眩一片,好半晌都緩不過來。 最終岑曦因困倦而入睡,而蕭勉也無心打理,連澡也沒洗,就這樣擁著懷里的人度過漫漫長夜。 第一縷晨光滲進門縫時,醒睡的蕭勉已經(jīng)有蘇醒的跡象。他的手臂被岑曦枕了一夜,此際早就麻得動彈不得,偏偏他還不舍得挪開,生怕會把人弄醒。 岑曦還睡得很香,她微微蜷縮著身體,黑色鋪散在幼白的背,那睡容天真無邪,但又隱隱透著引誘氣息。蕭勉正安靜地凝望著她的睡容,放在床頭柜面的手機突然響了,他蹙起眉頭,雖然快速地消去聲響,但依舊擾了她的清夢。 由于昨晚過度盡興,岑曦轉(zhuǎn)醒時,身體各個細胞都在叫囂。那酸慰的感覺蔓延開來,她還真有種跟人打了一架的錯覺,轉(zhuǎn)頭看見還拿著手機的蕭勉,她扯了扯唇角,給了她一記微笑,接著低低地問:“誰這么早找你?” 蕭勉將手機放回柜面,連看也沒看半眼:“不知道,管他呢?!?/br> 岑曦“哦”了一聲,擁緊被子又瞌上眼皮。 蕭勉蹭了蹭她的臉:“餓了嗎?” 四肢軟綿綿的,岑曦使不上力,于是就點頭。 “我拿東西給你吃。”說完,蕭勉便披衣起床。 躺在床上的岑曦雙目失焦地盯著天花板,片刻以后,她才進浴室洗漱。 她一身清爽出來的時候,蕭勉已經(jīng)將熱牛奶和三文治送到房里。見了她,他便招手:“過來?!?/br> 岑曦還真是餓了,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大半塊三文治,她才抬眼望向?qū)γ娴哪腥耍骸澳阍趺床怀裕俊?/br> 蕭勉給她添了點牛奶,隨口應道:“我還沒有刷牙。” “那你還不去?” 岑曦舔了舔唇,舌尖掃過嘴角的面包屑,蕭勉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之后還真往浴室走去。 補充能量后,岑曦又回到床上補眠。幾近入眠之際,床鋪輕輕地震動了幾下,她沒有睜眼,朦朧間知道有人掀開被子,接著也跟著擠進被窩。 身旁那男人的手腳纏了過來,岑曦不適地扭動著身體,他卻固執(zhí)地將人制在懷里,待她安靜下來,他才問:“昨晚怎么哭了?” 岑曦假寐,而蕭勉最擅長喚醒裝睡的人,他含著她的耳垂細細地研磨,最終成功得到了她的回應:“喂,你還讓不讓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