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就是我
說實話在姬文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是在坐過山車一般,不僅心臟已經(jīng)有些超負荷了,就連腦袋都一陣陣的鼓脹疼痛!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徹底明白,我在失憶前究竟給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煩! 沒想到失憶前的我竟然膽大包天到將那么危險的東西私自藏了起來! 之前無論是從九姐口中得到的信息,還是從我父親口中得到的信息,都只是說我跟那白玉京有關(guān)系,他們也沒有告訴我白玉京手中的東西有多重要,如今從姬文口中我終于聽到了真相,才明白這件事情似乎跟那白玉京關(guān)系并不大,那白玉京將那東西交給了我,那么那個小丑集團的人今后將會只針對我一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根本記不起那東西被我放在哪里了,就算想要盡快將那東西找到甩出去平息整個事件,也根本是無從下手啊! 這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我一時間焦急萬分,瘋狂的在自己的大腦中檢索有關(guān)那東西有可能藏匿的地點,但越是著急,我大腦便越是一片空白,對于以前的事情,我連根毛都記不起來。 如今的我已經(jīng)對那小丑集團以及那個代號叫做‘皇帝’的人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不得不說這一批人確實做事夠狠,就算我現(xiàn)在有警方和特案組的保護,也不一定能躲得過他們的暗箭。 姬文見我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微笑著開口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這里畢竟是中國,就算那小丑集團的人再怎么囂張,也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來,況且我現(xiàn)在和你的處境差不多,我都不擔(dān)心,你還擔(dān)心什么?” 我有些鄙視的看了看姬文,心說你身邊有這么一個戰(zhàn)神一樣的龍哥保護著你還擔(dān)心個屁??? 姬文沒發(fā)現(xiàn)我鄙視的眼神繼續(xù)說道:“事情基本上都跟你講明白了,還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嗎?如果是可以告訴你的,我是不會吝嗇的。” 我急忙開口問道:“你們說的那樣?xùn)|西究竟是個什么玩意???你至少也得告訴我它有多大是個什么形狀的吧?不然你讓我怎么去找?” 姬文笑了笑說道:“這個你不必知道,如果你能回憶起來那東西藏在什么地方,你自然會明白它究竟是什么,再說了,就算你只是偶然間看到,我想你也一定會對它有印象的,現(xiàn)在告訴你的話,只能加重你的心理負擔(dān),對你之后的日子并沒有什么好處?!?/br> 姬文這種脫褲子放屁式的回答十分的欠揍,要不是旁邊坐著一個龍哥,估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著他的衣領(lǐng)去質(zhì)問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說,那我也沒什么好問的了,今天去醫(yī)院準備帶走我的那群人應(yīng)該也是小丑集團的吧?既然他們都敢那么明目張膽的對我動手,我看我也不能在這里多呆了,還是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休息比較好?!?/br> 從姬文和郭峰這里我根本問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而且我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有點困了,便起身準備離開,可我剛站起身來,姬文便微笑著說道:“先別忙著走,你剛才留在醫(yī)院里沒有跟我們過來,是不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那個隱藏在你身邊的小丑集團的人?他是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過一些什么事情了?” 姬文突如其來的詢問我并沒有覺得驚訝,因為從他離開醫(yī)院的時候那詭異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出我要做什么了,于是我索性坐下來將剛才醫(yī)院中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只是隱藏了我父親說我也是小丑集團的人的這部分事情,畢竟這件事情現(xiàn)在我還沒有搞清楚,若是就這么說出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來。 我在說我父親的事情的時候,一直在注意他們幾個人的表情,姬文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可那郭峰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似乎像是憋尿憋急了一樣,看上去十分的緊張。 等我將醫(yī)院內(nèi)跟我父親的交談內(nèi)容說完之后,我盯著姬文的雙眼問道:“那個假扮成門衛(wèi)趙大爺?shù)奶魄逶普娴木褪俏业母赣H嗎?可如果我是特案組的人,為何我父親會是小丑集團的人呢?這件事情我至今為止還無法分辨真假,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姬文聽后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唐清云說的沒錯,他確實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你之所以在兩年前加入特案組,也跟你這個父親有著一些關(guān)系,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聽我慢慢跟你講?!?/br> 姬文之前提到過,兩年前小丑集團曾經(jīng)派人來到我們國家想要竊取我們國家的激光武器技術(shù),但是最終被他跟白玉京二人合力阻止了,其實這件事情并沒有姬文說的那么簡單,因為在這個案件中警方犧牲了兩個比較重要的人,其中一個人是當時登封市警局局長唐清風(fēng),也就是我的親大伯! 我這個大伯唐清風(fēng)和姬文的父親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并且也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但他的親弟弟唐清云卻與他截然相反,在年輕的時候仗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走上了歧途,加入了境外犯罪組織小丑集團,丟下了年幼的我跟我母親獨自離開。然而沒過多久我母親便病逝了,在我母親病逝后,我便一直由我大伯唐清風(fēng)撫養(yǎng)。 當年我得知了大伯唐清風(fēng)犧牲的消息,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但我卻清楚這件事跟我父親唐清云絕對有關(guān)系!因此我才發(fā)憤圖強以優(yōu)異的成績在警校畢業(yè),來到了特案組這個專門針對小丑集團的特殊部門,目的就是要查清楚我大伯的死,究竟跟我父親有沒有關(guān)系。 “所以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在你心中你父親的形象并不是那么的好,他那么多年都沒有回來看過你,甚至你母親死的時候都沒回來,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并不是因為他在關(guān)心你,而是因為他在關(guān)心那個被你藏起來的東西,雖說我不知道他究竟跟你說了什么,但是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去輕易的相信比較好。” 和我預(yù)料的一樣,我在姬文這里果然聽到了故事的另一個版本,雖說我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現(xiàn)在我心中卻依舊翻起了千層浪花,我父親的版本和姬文的版本似乎這一刻正在我的腦海中激烈的交戰(zhàn)著,而我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哪一方能贏。 姬文見我此時已經(jīng)有些心力交瘁了,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事情今天就說到這里,有什么問題咱以后再說,天已經(jīng)亮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睡一會兒有人會帶你去醫(yī)院做檢查,要不你今天就去楊警官那里湊合睡一會兒算了?!?/br>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況且那小丑集團的人要想找我,楊警官那里根本不安全,還是我自己找個安全點的賓館休息吧。” 姬文也沒有強求我,直接準備送我離開,而郭峰則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手機遞給我道:“這是你原來的手機,是我們在你失聯(lián)的地方找到的,里面綁定著你的銀行卡,想怎么花你自己做主吧。” 我伸手接過了那個手機,試了一下指紋解鎖,果然瞬間便被打開了,然而此時我并沒有心思看自己的手機中的內(nèi)容,告別了姬文郭峰他們后,便下樓來到了小區(qū)門口。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起來,前方已經(jīng)能夠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陽,我站在小區(qū)門口面對著前方不是那么刺眼的太陽,一時間竟然十分的迷茫,一股強烈的孤獨感讓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如今的我基本上已經(jīng)了解了自己以前的事情,雖然說每一個人口中的故事都有沖突,無形之間在我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羅生門事件,但這些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大問題,畢竟時間會證明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的。 我現(xiàn)在唯一弄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白玉京會將那個東西交給我保管?他為什么會覺得那東西在我手里會比在他手里安全呢?我相信他這么做并不是因為他害怕小丑集團的報復(fù),因為我覺得他并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那么勇敢的越獄來對付小丑集團的人了?;蛟S他這么做的背后,有什么更深層次的原因呢?他是不是在顧慮什么? 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無光醫(yī)院昏迷中突然蘇醒過來,卻選擇了用撞墻這種極端的方式強行讓自己失憶,難道我僅僅是想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隱藏那樣?xùn)|西的下落嗎?還是說這段被我強行埋葬的記憶中,還隱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想要了解這個謎一樣的‘我自己’無疑是一個嚴峻的挑戰(zhàn),但面對如此嚴峻的挑戰(zhàn),我的內(nèi)心卻逐漸的平靜了下來,甚至莫名的有些興奮的感覺,正因為這種興奮的感覺,我才終于不再迷茫了。 不管我是特案組的人還是小丑集團的人,不管那段被我埋葬的記憶中究竟還藏著什么秘密,我就是我,唐浩!這些秘密今后我將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一一解開,雖然說這可能會很難也會很危險,但或許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將事情想開了之后,我心中的濃霧也逐漸的散去,心情大好的我想要去買點早點吃,可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幾個‘某團’的外賣員正站在早點鋪門口等貨,一瞬間大腦開始莫名的脹痛了起來,一段詭異的畫面也是緊隨其后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中。 畫面中我騎著一輛電動車,穿著某團外賣的工服,一只手駕駛電動車,一只手打著電話,電話那頭似乎正在催促我快點送餐,而我則不停的在跟對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