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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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友志仍舊想推脫,吳膺又開了口:“你老婆肯定是把你兒子拉出去教育了,實在不行,你待會兒找個理由把你老婆支開,讓你兒子頂個包,他不是早就想下手了嗎?” …… 岳竹的視線落在空氣中:“大概段友志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我用刀片劃傷了我的手才得以保持清醒,又用刀片劃傷了吳膺的肚子。但迷藥的劑量太大,后來我還是迷糊了一陣了,我知道段驍在……可我沒辦法反抗。就在那個時候,我聽到段驍?shù)膍ama和段友志爭執(zhí)的聲音和一聲被推下樓的慘叫,再清醒時吳膺和阿姨都不見了,我聽見袁滿他們在客廳里討論這件事情,從段友志的口氣里我意識到他想將所有的事情推到段驍?shù)纳砩希虑樘珌y了,我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于是我從窗戶跳了下去,從后門離開。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得知段驍當時也是被下了藥。事情就是這樣,段驍背黑鍋背了五年,我也躲了五年。這五年,我一直在想辦法找證據(jù),也許是我的心態(tài)不好,我并沒有什么進展,這渾渾噩噩的五年反而消磨了我生活的信心,直到遇到袁滿,他竟然藏著我當時拽下來的吳膺的領(lǐng)帶夾,就像有了證人和我并肩作戰(zhàn),我一下子就有了信心?!?/br> 岳竹平靜的講述著這件事情,天驕和袁母都心疼地落下了眼淚。 她又笑著:“都過去了?!?/br> 31.反轉(zhuǎn) 岳竹的輕描淡寫讓段驍也將往事釋懷, 她甚至不提他的私心和懦弱,將他當成受害者般去替他開脫罪名。 段驍看著她:“當時我也懵了,我回到家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吳膺……我知道你被欺負了,可我無法接受我爸竟然是參與者, 真的對不起, 岳竹?!?/br> 在長輩們的面前, 段驍?shù)难劬t了。 段天驕握著他的手,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似乎真的長大了。 “小段, 天驕, 看到你們兩個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們真的很欣慰。我們是看著你們兩個長大的, 你們也是袁滿最好的朋友, 但因為小岳的事情,我們兩家疏遠了, 這些年我們都沒有好好坐下來說說話……現(xiàn)在看你們都放下了, 我們老兩口很高興。你們都還年輕, 路還長著呢, 要走好自己的路?!?/br> 袁父一番話讓段家兄妹都寬了心,往事如煙, 人真的應該往前看。 只有腳下的路才是清晰可見的, 看得清路才能踏實的走好以后的每一步。 “小岳, 你過來?!痹笇ψ谄褕F上的岳竹招了招手。 岳竹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她拉著岳竹的手說:“袁滿認可你,我知道他眼光錯不了。你放心,我們袁家不是怕?lián)碌娜思遥阋懟毓?,我們支持你。?/br> 岳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深深地向袁父袁母鞠了一躬。她說:“叔叔阿姨,你們曾經(jīng)因為我的事情,一家人背井離鄉(xiāng),我心里始終過意不去。謝謝你們對我的善意,也謝謝你們接納我?!?/br> “不,是我爸的錯,是吳膺的錯。叔叔,您當年調(diào)離到南方,都是因為他們,我替我爸爸跟您道歉?!?/br> 袁父聽到段天驕這樣說,急忙擺擺手:“天驕,不說了,就像岳竹說的,都過去了。官.場不適合我,別的地方我也能發(fā)光發(fā)熱,你看,我家澡堂不就開得挺好的,對了,你下回來照顧生意可別再躲躲藏藏的了。” 段天驕終于破涕為笑:“是啊,您和阿姨經(jīng)營有方?!?/br> “吃飯吧,讓我嘗嘗我未來兒媳婦的手藝?!痹刚f著拉著岳竹的手去了廚房。 段驍主動請命:“我去樓下叫他們上來?!?/br> 氣氛終于緩和了,幾個人的狀態(tài)讓這個家有了熱鬧的感覺。 小公園里,袁意吃著袁滿給他買的冰激凌,滿嘴都是奶油。 他邊舔著嘴邊問袁滿:“短頭發(fā)的那個就是你女朋友?” 袁滿坐在長椅翹著二郎腿:“是啊,你覺得怎么樣?” 小袁意轉(zhuǎn)著眼珠子:“挺年輕的?!?/br> “年輕?哈哈,你懂什么年輕不年輕的?!痹瑵M快要笑死了。 “看著跟隔壁讀高中jiejie差不多大?!痹庥纸忉?。 袁滿忽然抿著嘴,岳竹太瘦了,又剪了短發(fā),果真顯小。 “對了,哥,我怎么發(fā)現(xiàn)梅西和c羅變樣了?!?/br> 袁滿回過神來:“梅西和c羅回家了,這是你岳竹jiejie新買的兩只?!?/br> “回家?跑了?” “被偷走了?!?/br> “哥,以后你家門窗要關(guān)好啊。” “嗯,好的?!?/br> 小袁意又笑了:“我有點喜歡你女朋友了嘛?!?/br> 袁滿戳了戳他的小腦門:“買兩只蜥蜴就把你收服了。” 段驍找了一圈才找到這兄弟倆,他氣喘吁吁:“不是說踢球嗎?怎么跑這里來了?!?/br> 袁滿問他:“事情說完了?” 段驍點頭:“不好奇說了什么?” “她不想讓我聽到的東西,我就不聽,但她要說的,我都懂?!?/br> 段驍抬了抬眉頭,有一瞬間的的失落,然后又開口:“她是真的很愛你?!?/br> 袁滿沒想到段驍會說這句話,他有些訝異地砸了砸嘴。 “不讓你聽,是怕你心疼?!?/br> 袁滿拍了段驍?shù)母觳惨幌拢骸拔抑??!?/br> 午餐很豐盛,跟岳竹之前設(shè)想的差不多,看到長輩們很滿意的樣子,她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氣。 飯后,袁意非要留下來玩,袁父袁母只好先回了家。段天驕開車送他們,段驍也一并離開。 屋子里突然間變得空蕩蕩的,岳竹在廚房里洗著碗,腦中還在回想他們在客廳里的談話。 這大概是她最輕松的時刻了,所有的包袱都沒有了。沒有顧忌,沒有擔憂,她覺得自己就像蝴蝶,終于破繭而出,有了翅膀。 袁滿和袁意在客廳的地毯上下五子棋,她手里拿著碗探出頭看著袁滿臉上滿足的微笑,也微微笑了。 袁滿突然抬頭對上她的眼睛,沖她狡黠一笑,兩人心領(lǐng)神會,某種東西在彼此的心里都塵埃落定 . “天驕,雖然很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一句,吳膺的事情怎么處理了,我想……不會這么簡單吧。” 袁父話音剛落,他的胳膊就被袁母拽了一下,“天驕啊,你要是不方便透露就不說了,你叔叔就是一根筋?!?/br> “沒什么不方便說的,他的事現(xiàn)在吳家也不管了,如果還能翻起什么風浪,估計也是……”段天驕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知道,天驕,不說了?!痹赣脙蓚€“我知道”將話題終止。 狡兔三窟,吳膺這樣的人怎么會不給自己留后手呢?單是他那條船上的人,隨便哪一個都不簡單。 果不其然,下午三點,顛覆性的新聞就這樣上了頭版頭條。 跳樓女孩的一位男同學獨家爆料,女孩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吳膺的,而是他的。他拿出一些與女孩曖昧的照片、聊天記錄和他陪女孩去醫(yī)院做檢查的證明,又指明是女孩自己主動接觸吳膺并非是吳膺對她造成性侵。 緊接著,對女孩音頻的各種技術(shù)分析帖席卷了網(wǎng)絡(luò),有一些當紅的網(wǎng)絡(luò)視頻博主表示音頻很可能是偽造的,是為了誣陷吳膺。還有知名大v發(fā)表長篇大論,文字里影射這也許是一場政.治斗爭,而吳膺就是這個犧牲品。 事件的性質(zhì)再次上升了一個高度,加上女孩的父母與吳家早已達成共識,遲遲不肯露面,大眾認為這件事情更加撲朔迷離,甚至有人開始倒戈,譴責女孩的不知廉恥。 段天驕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絲毫不感動驚訝,她坦坦蕩蕩地搬出了吳家別墅,跟著段驍回了家。 袁滿和岳竹一下午沒看新聞,直到一個神秘的電話打到岳竹的手機上,他們才注意到這件事情。 盡管打電話的人不是周唯,但直覺告訴岳竹,他背后的人一定是周唯。 電話里,那個人告訴他們是段友志在背后策劃了這一切。 送袁意回了家后,袁滿和岳竹立刻去了周唯的別墅。結(jié)果周唯的鄰居告知他們,周唯一大早就搬家離開。 在這期間,岳竹始終打不通周唯的電話,而她試著回撥剛剛那個電話,也顯示對方已關(guān)機。 “周唯既然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是從吳放那邊得到的消息。”開車回家的路上,袁滿分析說。 岳竹本想問問段天驕,可是礙于周唯的身份,她只好作罷。 她看著車窗外的雨水不斷地落在水泥路面上,有行人匆匆忙忙的過馬路,大人總是把小孩護在身前,年輕男女總是緊緊地挨在一起。 雨傘只有那么大,他們都怕被雨水淋濕,所以緊緊相依。 “最后為吳膺出力的,還是段友志。”岳竹說。 袁滿冷笑一聲:“段友志最會審時度勢,他不是幫吳膺,他是賣吳庸老先生面子,這事吳老先生不好出面了,只能他來,畢竟他們是親家,他這次升遷也是吳老先生在背后出力?!?/br> “清清白白的女孩霎時間就成了目的不純的不良少女,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反轉(zhuǎn)來的蹊蹺,那些收錢就改口的媒體太不道德了,可憐的是大眾,他們只會被這個反轉(zhuǎn)誤導……段友志就是吳家的一條走狗?!?/br> 岳竹知道吳膺不會這么容易垮臺,但沒想到這件事情被他們cao作的如此惡心。在澡堂工作的時候,她每天耳朵里進進出出的,有太多都是這些被加工處理過的不實新聞。大多數(shù)人都是沒有判斷力的,他們只會跟著媒體的導向走,根本沒有得知真相的權(quán)力。 袁滿握著她氣得發(fā)抖的手:“如果真的是周唯通風報信……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我覺得段友志沒有在音頻剛出現(xiàn)時出手,反而是隔了一兩天才開始行動,除了準備新聞需要時間,還有一種可能,或許他也是趕鴨子上架,因為這件事情處理好了便好,可要是再來個視頻曝光或者還有什么猛料讓吳膺性侵的事實板上釘釘,段友志可能還會因此而受到牽連。而且,吳家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是周唯在背后策劃這些事情?!?/br> “看來我必須打電話給天驕了。”岳竹嘆了口氣。 32.嘆息 段家的墻壁上掛著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 此刻看來,尤為諷刺。 段天驕將照片取下放回了她的臥室的柜子里,這個家,徹底沒有了段母的痕跡。 段驍勸她:“你睡一會兒吧, 哭也哭累了?!?/br> “不,我要等爸爸回來?!彼俗谑釆y臺前,動也不肯動。 段驍沒再說話, 倒在她的床上閉著眼,雙手放在額頭上。段天驕從鏡子里看他:“哥,如果爸爸真的把mama推下了樓,你會原諒他嗎?” 段驍沒動,許久之后才開口:“這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天驕,你和mama跟我去澳洲吧?!?/br> 他再次提議,從床上坐了起來。 段天驕卻笑了笑,說:“你帶mama去吧,我這里有吳家給的彩禮錢, 夠你們用了,你好好照顧mama。我已經(jīng)嫁人了,沒辦法跟你們走了?!?/br> “不用你的錢, 我也該自食其力了,只要媽愿意跟我去, 我能養(yǎng)活好她。我要帶她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再找個好醫(yī)生治好她的腿。” “哥……”段天驕叫了他一聲。 聽見她聲音里帶著哭腔, 段驍覺得心疼, 他說:“你說……” “我們一家四口是不是再也沒辦法團圓了?” 段驍沉默了。 “以前爸媽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記得那會兒我們四個人經(jīng)常一起去旅行,有一次去華山,mama爬不動走得慢,掉隊了,爸爸急的找了她一個多小時,還有去年夏天外婆去世的時候,爸爸盡心盡力的cao辦葬禮,大家都說mama這一輩子嫁給爸爸嫁的太對了,mama腿受傷去山里療養(yǎng),爸爸也經(jīng)常去看她,我一直以為是mama自己想住在山里,是我太蠢了……他們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爸爸在外面有人了?!彪m然不忍,但段驍還是說出口了。 段天驕呆住了,她回頭:“什么時候?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澳洲的時候,爸爸用這個女人的銀行卡給我轉(zhuǎn)過賬,后來我去查了一下,他們應該是那種關(guān)系。今天岳竹告訴我,說那天……爸媽因為這個女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懷疑這個女人跟吳膺也有關(guān)系。”